我道;“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一方面,父親對我生氣,另一方面,劉備要是生出異心該如何是好。 (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 //”
賈詡聽着生氣,你要不把人家蔡文姬給騎了,能惹出這麼多的亂子嗎?現在出事了,你還想一點後遺症沒有,來個盡善盡美,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不可能。
賈詡沉吟道;“此計叫做無中生有,還有個後招,專門用來對付劉備的.詡,敢肯定此計一出,劉備苦心經營多年的英雄之名將付之東流。就算是留在冀州,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了。”居然有這樣的妙計。我深深施了一禮;“先生請快說,我都等不及了。”
賈詡心想,袁熙這小子,也不是好鳥,怎麼一聽說害人,精神頭就這麼大呢。賈詡道;“既然是無中生有,就是陷害。公子手上,已經握着一樣得天獨厚的寶貝,只是自己還不知道呢。”
我苦笑道;“我手裡空空如也,哪有寶貝。”
“蔡文姬,蔡文姬就是寶貝。”我臉紅道;“這倒是,她——”賈詡知道我誤會了,心道,你除了褲襠底下的路數,就不能想點別的。【請各位書友給支持一下收藏吧,我會努力寫作的。】
他阻止我說下去;“蔡文姬的父親是蔡邕,此人一向以剛直不阿而聞名。蔡文姬本身也是有名的才女。天下英雄把她們兩父女看成是仁、義、禮、智、信的衛道士,絕對想不到她們說謊,這個——所以,如果蔡文姬肯說謊,就不妨讓她多說幾句——諸如,劉備曾經給董卓寫信出賣十八路諸侯,後來被蔡大人發現了。還有,也許前日劉備去過蔡文姬府上意圖不軌云云的。只要是從蔡文姬口中說出來,劉備,他就永世不得超生了。這話要是別的女子說出來,外面的人會嗤之以鼻,當她放屁,可要是出自蔡文姬的口中,可能會被寫入後漢書,也未可知。”
賈詡這招夠狠的,不過對付大耳朵,也不過分,這傢伙是個禍害,有他在一天,我就睡不安穩。何況此刻已經結下了死仇了。
我先回去見了蔡琰,蔡琰還沉浸在幸福之中呢,對這個補救的辦法雖然不同意,但是也沒有反對,只是在陷害劉備一事上費了躊躇。賈詡說的沒錯,從小受到良好儒家教育的蔡琰,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種沒良心的事情,尤其是還要牽扯到她的父親蔡邕。要在以前以文姬的耿直,這種話簡直連聽都不願聽,就算是聽到了,也必然給我一頓臭罵。可是,這個在匈奴蠻夷居住了三年的女人,還是以前那個蔡文姬嗎?
弱肉強食,兇悍殘忍的胡風,侵蝕了她的心。坎坷的命運讓她對自己堅貞的信仰產生了懷疑。
“好吧,我只答應,說他曾經企圖侵犯我。董卓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那樣會害死他的,我不想害人。”
也勉強可以,這一條也夠劉先生喝一壺的。
做完了蔡琰的工作,我立即去見母親。還好袁尚不在這裡,不然就全完了。母親聽了我的話,險些昏厥,半天才說出一句:“又是一個狐媚子,熙兒,你太不爭氣了。”
我不想讓母親傷心難過,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着頭皮求。母親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去把她帶過來吧,你夫人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我心中一痛,這齊人之福,其實並不好享,尤其是兩個我都愛,都捨不得。
老爹閉眼不睜靜靜的躺着。固執的揮一揮手,制止了幾個小妾亂紛紛的噓寒問暖心誠意至的關切;“你們都下去吧。”說話時依然閉着眼,屋裡只剩下袁尚和劉備審配三個人,立即清靜下來。劉備方纔已經掏心掏肺的控訴過了,此刻也沒什麼好說的,義憤的站在一旁,苦着臉等待他的公道。
老爹想,一切即已無法補救,必須採取做果斷,最雷厲風行的手段,洗刷我給他和列祖列宗,以及整個家族所塗抹的恥辱。
他就這麼躺着,聽公雞叫過一遍又一遍,直到聽到一串輕盈的腳步聲進來,才緩緩的開闔眼簾。母親坐在牀邊,高興道;“老爺,文姬懷孕了,是熙兒的骨肉——”老爹和劉備同時做出了超乎尋常的反應。一個從牀上跳下來。另一個則從地下跳到了矮几上。
“懷孕了”
“不可能”這個聲音重疊在一起,震得屋頂的瓦片嗡嗡作響。劉備說了這句‘不可能’就覺得自己失態了。立即從矮几上跳下來,歉意道;“夫人見諒,備失態了。只因爲此事實在難以令人置信。只不過是昨晚的事情,怎會突然有孕呢。”
母親站起來道;“皇叔有所不知,其實我熙兒和文姬姑娘早已定情,這還是兩個月前在幽州的事情了,熙兒因爲怕父親責備所以一直沒說,文姬姑娘是女兒身更加羞於出口,等到發現自己身懷有孕,已經鑄成大錯了。我熙兒,爲人正直,不忍心皇叔受辱,也不願文姬受委屈,所以就導演了昨晚的一出。其實他都是爲了皇叔好,爲了你着想呢,皇叔要體會他的一片真心,不要與他計較了。”
劉備差點沒把鼻子氣歪,爲了我好,把我老婆睡了,還叫爲了我好,還,還爲人正直,不忍心讓我受辱。他都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了,還不忍看我受辱呢?你們袁家這都是些什麼邏輯。
他氣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袁尚心想,二哥睡了人家老婆還睡出春秋大義來了,這真是千古奇聞。
母親轉頭對父親道;“我知道侯爺生氣,可是您想一想,如果熙兒不攔着皇叔的婚事,到了最後,皇叔受辱更重,大漢朝的體面更加蕩然無存了。此事要怪,就怪熙兒的夫人善妒,是個容不得人的,倘若她能識大體,容得下文姬,熙兒一早言明瞭,把婚事辦了又怎麼出了今日的亂子。”又怪到甄宓頭上了,反正說一千道一萬,在她心裡,她的兒子,是半點錯也沒有的。大仁大義,十全十美。
老爹翻白眼,他可知道這敗家子是怎麼煉成的啦,慈母多敗兒。可他不這樣說,就跟賈詡說的一樣,老爹只不過在等一個寬恕我的理由。眼見母親三言兩語,把一件調戲皇嬸的罪名給說成爲國爲民、忠君愛國、顧全大局、自我犧牲的良善之舉,他當然要順坡下驢了。
“原來如此,真是難爲熙兒這孩子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番苦衷,這甄宓也太不像話了,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情,她憑什麼反對,以後你要對她嚴加訓斥。真是,難得我兒是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子,敢作敢當,不然大漢朝國體何在,皇叔顏面何存?”那意思,這樣國體就保住了。皇叔也有面子了!!
母親連連點頭;“侯爺不要生氣,我一定會訓斥她的,現在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哎,這就沒事了。
父親也隨口道;“此事皆出於誤會,皇叔也不必介懷,熙兒他能如此爲皇叔着想,也算難得,你們日後不如多走動走動,下去吧。”那意思劉備還待謝謝我。
劉備用手扶着門框,晃悠了半天好懸沒摔倒,心想,姓袁的,你們一家子拿我當白癡是怎麼回事,什麼亂七八糟的,爲我着想,要是全天下人,爲別人着想,都睡人家老婆,那豈不亂了套了。劉備拼盡全力壓住自己的怒火,使自己不至於破口大罵,顫聲道:“這不對,就算是公子顧——顧全大局,因爲夫人反對沒有說出來。那蔡文姬呢,我可是跟她見過面的,她爲什麼不說出來呢。當時要是說了,我不就死心了嗎,怎麼出現今日之事?”劉備以爲自己逮到理,神色頓時暴怒。
他的臉色變了,母親的臉色也跟着變了;“文姬,你進來吧,你自己說,我說不出口。”
蔡文姬幽幽的低着頭從門外走進來,拜倒泣聲道;“文姬參見大將軍,皇叔,三公子,夫人。”
老爹一見蔡文姬,就想起蔡邕,氣先自消了一半,柔聲道;“起來回話。”蔡文姬擡起頭來,忍着奪眶而出的晶瑩抖顫的淚珠兒,緩緩的站起來,立在一旁。
母親冷着臉,厲聲道;“我來問你,當初皇叔派人求婚,你爲何不把實情相告。”袁尚半天沒說話,這會兒又開始搬弄是非;“是啊,要是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蔡文姬點了點頭;“文姬不敢說——”袁尚頓時有了精神;“有大將軍給你做主你還怕什麼,快講。”劉備氣道;“你說,我看你有什麼好說的。”
蔡文姬心想,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別後悔。她突然擡起頭指着劉備道;“是,是皇叔,他——他調戲我,而且還說,如果我不嫁給他,他就叫他的兄弟張飛把我殺了——要不是正好趕上丫鬟進來獻茶,文姬,也許就被他給——”蔡文姬俏臉通紅,雙目含嗔,戟指劉備,喊道。
室內的空氣頓時凝固了。所有人的嘴巴,都張大到,可以並排扔進去兩個雞蛋。劉備措手不及,難以應付這子虛烏有從天而降的指控。呆立在當場,全身僵硬的,連脖子都扭不動,只有眼珠子勉強還能轉上兩圈,用來看看大家的驚訝表情。
審配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道:“蔡小姐是否搞錯了,真的是大漢皇叔劉備企圖於你。”他故意把大漢皇叔這幾個字說的響亮,意思是讓蔡文姬想清楚再說。
蔡文姬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定是劉備所爲,劉備心中喊冤,可是卻無言以對,這種事,在那個女子注重名節的時代,誰敢亂說。何況是蔡文姬說的,誰敢不信,他縱有百口也無法辯駁。最可氣的是,當時根本就只有她和蔡文姬兩個人在場,沒有旁證。
大家對蔡文姬的話深信不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可憐的劉備。劉備結巴道;“此事,子虛烏有——根本就子虛烏有,文姬小姐,你冤枉我——”
蔡文姬垂淚,只是不說話。這種委屈的淚,比語言更有殺傷力,大家更深信不疑了。父親不能在躺着了,他要給劉備一個臺階下,鄭重的向大家宣佈;“此事,必定是個誤會,我相信劉皇叔絕不是這樣的登徒浪子,不會做出損德敗行之事,你們都先下去,我會查清楚的。總之,是個誤會——”
劉備滿心委屈,又是氣憤,心想,蔡文姬袁熙,你們兩個姦夫,給我帶了綠帽子,還冤枉我,毀我名節,我和你們沒完。
他還不知道,就在這段時間裡,賈詡已經安排了一班人,把他的醜聞宣揚出去,弄得冀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把劉備當做了色狼的代名詞,有的大姑娘因爲害怕他的騷擾,白天已經不敢出門了。幾天之後,冀州的百姓,又自覺自願不辭辛苦的,把添油加醋的緋聞傳遍了大江南北塞外邊荒,如果交通便利的話,說不定連波斯那邊都收到了這則新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