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黑衣蒙面人驚呆了葉萱語,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蒙面人看清園中只是個清俊少年之時也一愣,不過,他們怔愣的時間並不長,站在中間那位身材極其魁梧的人突然對着岑修遠抱拳說道:“不知小兄弟認識神眼堂葛旭天嗎?”
岑修遠臉上已經掛起他平日裡最習慣的笑容,溫文爾雅,斯文高潔,“若是各位要找葛旭天葛老,那請親自去神眼堂。”
“不,我們只是找接葛堂主靈山神訣的人。”中間那個人乾脆拉下了臉上的蒙面巾,這二年,綢緞的透氣性遠遠比不上還未出現的棉布。炎炎夏日,雖說已盡黃昏,可通身黑透的人還是耐不住這熱度啊。
中間這人長着一張符合他身材的方正紫棠臉,如墨的濃眉幾乎在眉心連成一線,滿臉又黑又粗的絡腮鬍;他站在院牆的土坯上如履平地,四周看了一眼之後對身邊兩人道:“孔雀、蝮蛇,去了蒙面巾吧,難道在小主人面前還躲躲藏藏。”
“小主人,看他能不能通過我們的試練。”他右手邊被叫蝮蛇的男人順手拉掉面巾,二十多歲,瘦削的臉龐偏黃,眼神像是毒蛇般看得人心裡發冷。
“是啊,黑熊哥,要是通不過咱們的試煉,哪裡配做我們的小主人?”左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少婦,五官不甚出色,但肌膚透着盈白,眼尾眉梢透着濃濃春意,也是個勾人的尤物。
岑修遠溫文的笑容不變,心裡已是有了計較,當年葛旭天就說過,他只是受人之託,代人收徒;這些人?應該就是那沒見過面的師傅派來的吧。
“修遠,這些人是你那沒良心的師傅派來的吧。”葉萱語對葛旭天的怨言不是一天兩天,李大福得到的秘籍是全一冊,岑修遠的卻是另外一中武功的“上冊”;這三年人家李大福都能夠翻牆越戶、高來高去了,岑修遠還拿着半冊書籍看來看去。“讓這些走,換你師傅來教你學武功。”
這一點倒是師徒兩人不曾溝通過的,他手裡的半冊靈山神訣屬於內功心法,前兩年一直半絲效果也看不到,所以一到他晚上雷打不動練功時刻葉萱語便開始埋怨,之後也隨他去了,乾脆躲起來睡大覺。可今年以來,靈山神訣到了一定的境界,他明顯感覺六識靈敏了不少,運起功來身子也像是一片羽毛,只是這些葉萱語都不知道,這是他藏拙的一種。
此時被葉萱語這麼一說,他怎好意思直接將師傅派來的人趕走?
牆上的三人見他沒說話,只是笑意盈盈地不知道心裡想的是什麼,黑熊以爲是身邊兩人的輕視讓小主人生氣了,連忙從牆頭躍下,躬身半跪在岑修遠面前:“刑司黑熊見過小主人。”
岑修遠讓開半步,勾起嘴角望向後面跟來的兩人,卻不見他們像黑熊那樣行禮,淡淡道:“靈山神訣我確實練了。不過我可不認爲我就說你們的小主人。”
“修遠,你怎麼不趕他們走?”葉萱語正在一邊摸摸葡萄藤,摸摸秋千忙得不亦樂乎,卻突然聽到他考慮半天之後卻是冒出一句明顯欲迎還拒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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