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和脣相觸的滋味原來是如此美好,岑修遠閉上眼睛,他已經無暇去分清身下人兒是身着潔白短裙的先生還是月白肚兜、水藍輕紗睡衣的楚楚,這一刻,兩者合一,讓他脊背爬上一陣酥麻。
等了片刻,岑修遠直覺的伸出舌頭,細細繪過她的脣形,豐潤的下脣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吸|允|舔|咬,身體裡就像是有一隻小獸在流竄,單只是這樣的接觸就讓他感覺身體溫度在上升。
楚楚似乎對脣上的啃咬有些感覺,張嘴想用舌頭舔|舔,鬼使神差中,兩人的舌頭碰到了一處,岑修遠突然靈光一閃,看過的圖畫回到了停擺的腦海,靈活的舌頭立馬纏上她的,跟着她回到脣內。
這下子,岑修遠就像當初打通任督二脈一般豁然開朗,恣意地品嚐楚楚口中的每一個地方,就像是巡視自己領土的君王般霸道肆意,沒有了對先生的恭敬,也沒有了對楚楚的矛盾。
楚楚在睡夢中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旅人,張嘴呼救之際,溫熱的海水潮水般涌入,肆虐口腔每一個地方;於是她拼命想要掙扎到水面上呼吸,動作不禁大了幾分。
岑修遠不得不放開她的紅脣,睜開因爲沉醉閉上的鳳目,舔舔薄脣,意猶未盡的盯着楚楚因爲急促呼吸而半張的水潤紅脣,經過潤澤的豐厚嘴脣在燈光暗影下散發着誘人的潮紅,沿着櫻脣邊瀉下一絲銀絲,那是兩人相濡以沫的證據。
渾身的溫度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竄向下腹那處,薄薄的黑色絲袍掩不住勃發的堅挺,他還想要更多。然而練武之人的意志力總算冒出了頭:還不是時候!
忍着洶涌翻騰的情潮,岑修遠姿勢僵硬的挪開身體,重重躺倒在楚楚身邊,耳邊是她逐漸平緩的呼吸,幸福滿足涌上心間,他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楚楚是被一陣震天的鼓聲喚醒的,窗外的亮光射得她差點睜不開眼睛,反射性的伸手遮掩。
“小姐醒了!”
依依興奮的喚聲後帶着如釋重負的吁氣,她們不知道小姐對藥物的反應竟然這麼強,比預計的整整晚了一個多時辰,之前獅王來時,她們在帳外喚了許久也不見她醒來;後來獅王實在是等不及了,只好一個人先去演武場主持比武事宜,臨走前還吩咐兩個丫鬟不得擅自喚醒小姐,等小姐清醒之後還要寸步不離的帶她到演武場。
“嗯,什麼聲音這麼吵?”楚楚只覺得頭痛欲裂,昨夜似乎做了很多紛紛亂亂的夢,只是這時候沒任何印象了;手背不經意觸到嘴脣,感覺有些異樣,翻轉手背用手心輕觸,覺得有一種紅腫後觸到的刺痛,這是怎麼回事?上火?
“小姐,演武場那邊已經開始比試了,等你起身,我們就帶你過去。”依依雙雙只知道昨夜獅王在房間裡待了許久,楚楚脣上的紅腫痕跡她們兩人怎會不知,今早獅王情緒不佳,兩人此時可不敢直視楚楚,更不敢拿此事調笑。
待得楚楚收拾完畢,喝着雙雙端上來的清粥喝了一口,咦道:“今日小遠沒做飯麼?”才幾日,她就被小遠的手藝征服,也吃得出來哪樣是小遠做的,哪樣又是依依雙雙動手。
“小遠哥很能幹,被血影大人安排到演武場幫忙去了。”依依給楚楚拿來了一身普通丫鬟葛衣,“小姐,今天要委屈你做做丫鬟了。”
“爲什麼?不是丫鬟不能去嗎?那我還是待在殘影殿好了。”楚楚心裡無端有幾分煩躁,這個時節,血影把小遠調走是個什麼意思。
依依雙雙對視一眼,一起跪在了地上:“小姐,獅王命令您必須到場的。”言下之意就是她必須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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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的位置在外城,巨大的石板廣場足以容納近萬人。此時鑼鼓喧天,比賽場上熱鬧非凡,正中高位上坐着帶了半截面具遮臉的司徒吟昊,他身周則坐着另外七個部族的代表。
張翰穿得一身戎裝,陰沉的面孔在陽光下竟然平添幾分帥氣,狼族的那位郡主薛凝兒身姿俏麗,美目四盼之時媚眼翻飛,和張翰之間竟然有着默契的一笑。
上官野眼睛盯着臺下兩個勇士戰鬥,雙眼放光,恨不得親身下場,可惜還不到時候。
這演武場是屬於擂臺形式,四周只有一圈看臺有座位,那是八大部族的觀看場地,其餘的地方對外開放,允許平民觀看,以顯示本朝武力之強大。
楚楚聽着下面人山人海不斷的吶喊,對身前撫着下巴顯得心不在焉的司徒吟昊說道:“看現場這麼多人,要是開個盤口,坐莊的不知道要贏多少錢?”
司徒吟昊摸下巴的手一頓:“現場?哦,是指目下吧,可‘盤口、做莊’又是什麼意思?”他聽到了後面贏錢的話語,在他看來,楚楚每次不說則已,幾乎每次說的話都可以給他帶來不少的利益,完全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可楚楚這時候猛地醒悟,在這裡,賭博還不盛行,僅有兩三樣數單雙、看牌九之類的單調賭法,她可沒興趣將這些壞風氣在南金朝引領起來,當下撇過頭,僵硬回道:“秉大王,奴婢剛纔什麼也沒說。”
這一轉頭,她看到了遠處的小遠,正在爲狼族聚集的貴族們送上菜餚,他也看到了楚楚的凝視,眼睛頓在她已然消腫不少的紅脣,心下一熱,眼裡流過一絲笑意。輕輕用手在臉上拂過,指了指花癡一樣盯着張翰的薛凝兒。
南金朝人普遍身強體壯,權勢越高的人武力越盛,能夠出人頭地的大多是身高體壯的漢子,如張翰般斯文俊逸的少之又少;薛凝兒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樣就覺得轉不過眼,現在小遠對楚楚的暗示是否和薛凝兒有什麼關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