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遠在神不守舍之下喝了不少酒,不過以他的功力要想喝醉還是很難的;想不到被宣葉好酒最先放倒的倒是文弱的張翰。
酒壯人膽,何況是本就大張的色膽!好在他還記得讓身邊的人去關着包廂門,並守着門口。
“小遠,過來。”張翰此時覺着這宣葉獨特的包廂設計,和這包廂內寬大的牀榻座椅簡直是爲了辦事而生,瞧現在多方便!特別是充足的陽光照耀,更能看到身下人臉色或是痛苦、或是渴求的妖嬈,想想都覺得渾身發熱。
“族長,不行的;您不能在外面亂來,否則留下把柄就不好了。”張大雖然也想滿足私慾,但他也知道,之所以有榮華富貴和男寵肆意褻玩,還不是都靠着無上的權力地位掩飾;能走到這一步可不容易。
岑修遠從二人的對話中聽到一絲不祥,下意識往門邊退,腳下卻是一軟,一陣眩暈感襲來,“嘭”他伸手扶住了旁邊的座椅靠背。不可置信的看向在場的幾人,雖說知道他們今天肯定是想做些什麼,可沒料到竟然膽敢在大庭廣衆下就如此大膽!他不想要南金王的位置了嗎?還是他有恃無恐?
一直看着他反應的張翰這時候對着身邊勸解的張大擺擺手,諂笑着靠近岑修遠,以手支起他的下巴,邪氣低笑道:“小遠,哥哥帶你做一件極樂之事,保證你會迷上的。”
“走開。”岑修遠拍開他的手退後一步,眼底是掩不住的厭惡,要是這時候還看不出滿臉淫笑的人想要做什麼那真的就是白癡了。
“咦!”一旁的張大站到了張翰的面前,另外三個也陸續圍了上來,“不對啊,照理說,這小子應該軟倒在地,怎麼會毫無反應?”
“他有什麼勁兒?我今天下的可是針對咱們尊貴獅王研製的散功散,也不知道對普通人是不是效果不強。”張大說着話,捋着袖子就靠近岑修遠:“這樣,不是纔有玩的嗎?”
他也算是放開了,大不了弄暈充醉酒就帶出去了,越是反抗越是能讓人興奮。“族長先等着我們把這小子剝成光皮羊,您就好好享受吧。”
這些人早就垂涎司徒吟昊的美貌,甚至爲了對付他的高強武功,特意在致人渾身無力的軟筋散中加入了獨門的散功散,陰差陽錯,竟然讓岑修遠也中了招。這些人今日原本是打算帶岑修遠道別院之後自然有藥物使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人來,平白耽擱衆人的時間,爲了及早行樂,藥也只有拿隨身帶的一種提前下了。
岑修遠現在只慶幸楚楚先走一步,在宣葉,以他的武功,暫時還不會有危險,可如果楚楚還在,他勢必投鼠忌器。念及此,臉色露出個釋然的笑容。
張翰等人目前一眩:這小子,笑起來那雙狹長的鳳目太勾人了!幾人爆發出一陣怪笑。
岑修遠本來正打算強行運功壓制體內的虛弱,突然聽到屋頂上一聲輕響,這分明是有武功高強的人在屋頂潛伏着,又是哪方的人馬?
呲——
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打斷了岑修遠的思緒,原來是急切的張翰撕開了他的外衣,裸露出白皙的胸膛。“嘿嘿,想不到黑小子只是臉上黑,身上皮膚倒是挺白的,喲,好滑……”
“你們……你們怎麼這樣?這南金還有沒有王法的!”岑修遠“氣急敗壞”的疾聲問道,身子也縮到一旁瑟瑟發抖。心道:房上的獅王殿下,您看夠了沒?
“王法?過幾天你就知道王法是誰的了,現在不如先從了本王,到時候自然有你的榮華富貴。”張翰已經開始自稱“本王”,自以爲暗地裡的小動作無人發覺。
房頂上,血影問司徒吟昊道:“怎麼,主上難道要看着您的臣民受辱之後纔出手?”
“那就出手吧。”司徒吟昊說着身子一沉,種種的落在了岑修遠的面前,擋住了張翰伸出的魔掌。“住手!想不到豹族竟敢妄圖造反,已然私自稱王。”
司徒吟昊和血影都蒙着面,身上穿着是殘影殿密談慣常的紫色緊身衣,鑲着象徵告辭的紅邊。他們的出現讓薰心的張翰剎那間冷汗涔涔,他怎麼會忘記了司徒吟昊身邊的密探集團,這些日子不正是這些人密集出動的時間嗎?總覺得忽略了什麼?可是這時反應過來爲時已晚。
“給我殺!”那就只有不死不休。
可惜今天親自出手的是司徒吟昊和血影,兩人也是跟着楚楚出的皇宮大門,也同樣看到了楚楚激動認親的一幕,當下就把司徒吟昊氣得七竅生煙,然而這時候若是以獅王的身份無論對張翰做什麼,估計都會被其他幾族聯合問責;左思右想之後便拉着血影喬裝打扮了當一回樑上君子。
一番噼裡啪啦之後,張翰因爲怕事情敗露只帶出來的四個知情人就被司徒吟昊和血影輕鬆收拾;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司徒吟昊暫時不敢取誰性命,可不妨礙他小小報復張翰一把啊!當下抓了張大張二倆人,將他們脫了個一絲不掛,嘿嘿賊笑着靠近張翰。
“你要幹什麼?”張翰驚聲問道,有了不祥預兆。
“嘿嘿。”司徒吟昊順手掏出了一個瓶子,“本……公子這裡有天下最好的度春風,既然你那麼喜歡和人春風一度,那本公子一定成全。”
“不要!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求你們不要這個時候來敗壞我名譽。”本來正求司徒吟昊不要對付他的張翰突然神色一怔:“是司徒吟昊!一定是他讓你們來對付我的,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先顧着你吧。”聽到廂房門外的腳步聲響,司徒吟昊和血影對視一眼,合力分工,將瓶中藥盡數倒進張翰口中,並一掌震碎他身上所有衣物,伴着已經攙扶提好岑修遠的血影從房頂破處快速逃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