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見項文那小子倒是挺知趣的,看他那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倒是圓滿了,心道:看你表現還湊合,就不壓榨你了,否則,公子我定讓你三年五載見不到你的媳婦,哼……
這個項羽,誰說沒謀略了?這心腸黑得跟一瓶加加似地。
見吳雙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往前不解的看看,在往後茫然的瞅瞅,那模樣,太有愛了。
那如此纖廋的身姿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是個女子呢,那如此俏麗的面容怎麼就迷惑自己說那是個長相偏女性化的男子呢?真是讓人鬱悶透了。
這個吳雙竟然有本事將自己在男人堆里長大的真男人都看不出區別。
而且還敢……那份心思,那份謀略,那份氣度……真的不差七尺男兒哪裡呀。
敬佩之餘更多的是愛慕。
呼呼……自己雖然辛苦了那麼久,可是確也是心甘情願的,而這一刻,似乎更加沒有哪裡不平衡了。一直懷疑自己真的斷袖了,竟然對一個‘賢弟’如此牽掛,還放不下。
如今知道乃是佳人,自然是解除了苦惱。
只是,怎樣才能得到佳人呢?
都怪自己,竟然沒發現扶蘇那廝的企圖。
如今再想起,難怪以前他總覺得扶蘇對吳雙太不一樣了,總有點看心上人的味道,只是當時自己沒想那麼多,從沒想過吳雙是個女子,只當她與扶蘇私下交情不錯,卻不曾想,自己的粗心大意造成了這個局面。
吳雙竟然跟着扶蘇回到了咸陽。
自己的勝算……唉……真是越揣着明白,越痛苦。
吳雙不知項羽的心中所想,看項文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再看看沉着臉徑自往自己房間走去的項羽。
她無奈的朝天嘆息:這黑心的剝削着堂堂西楚霸王的勞動力,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原本以爲這麼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可是一旦資源鬧起心來,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來的。
只能重重的嘆息
了兩聲,緩緩的朝屋內走去。
一進門,就見項羽正假寐着躺在自己平時愛窩着的軟榻之上。
輕輕的踱了過去,在經過案桌上,順帶撈起桌子上的酒壺,摟着兩隻杯子。
滿滿的倒了兩杯,這是美酒,而項羽還好這一口,投其所好,總沒錯吧?
堆滿笑容的遞了過去,語氣放得超級狗腿,“項大哥,這是上好的梅花釀,你嚐嚐。”
話落了半天,也沒見那人有啥反應,正準備收回來的時候,項羽驀地睜開他那雙帶着點深紫色的雙瞳,視線落在吳雙正準備縮回去的手上,心想:瞧瞧,就這雙纖長又白嫩的手,哪裡像個男人,自己真是眼拙了,纔拿她當成男人。
吳雙以爲項羽是饞上杯中之物,又將酒杯送了過來,笑道,“噥……”
項羽知她會錯了自己的意,也不解釋,眼簾微收,接過酒杯,卻沒有往嘴邊送,而是放在了軟榻上的茶几之上。
吳雙卻沒注意,但他察覺到了項羽的心情不好。
她想,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不太好吧,被一個人免費奴役了那麼久。
只能小心的兜着,她可還指望項羽繼續幫他呢,她雖然很想問,項羽爲什麼突然跑到咸陽了,漢中與咸陽相距並不算遠,就他烏錐那速度跟耐力,兩天都不要吧?
可是,這人說來就來了,漢中有人照看麼?鄭霖也在咸陽呢,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沒跟鄭霖又太多的聯繫,可她也是知道的,鄭霖最近走桃花運了?哈哈……一想起來,就笑翻了肚子,這古代人是不是真那麼成熟得早啊?才十三四歲,就知道何爲男女之情了?
不過她不想去幹涉太多,鄭霖一向懂輕重,也算是成熟穩重的,還有點腹黑呀,看來真是自己調教得大成啊。
這個鄭霖越來越朝着自己理想中的狀態去發展了,好現象啊,太符合自己的審美觀了!那放出去,絕對是超具殺傷力的。難怪那個小丫頭那般死纏爛打地追着鄭霖跑。
哈哈……
額,好像又扯遠了,目前關鍵是要搞清楚項羽抽得哪根筋?跑這裡來是要辭職的麼?
唉……多好的勞動力,還是優秀得不得了的勞動力,一個人可以幹好多人的事,不僅能指點鄭霖幾招,還能培養手下、收集很多比較有用的情報,關鍵是本事夠大。
自從相識以來,她與項羽的聯繫從來就沒有斷過,都是青鳥在傳遞着彼此的信息。
通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她不敢說十分了解項羽的爲人,卻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把握。
項羽並沒有太大的野心,這是一個十分隨心隨性的真英雄,他豪爽大氣卻不失柔情,胸懷大志卻不失純真,關鍵是那堂堂正正的風格,一身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讓她真心的折服。
如此一來,不得不對比一下自個了,自己雖說來千百年後,可是在很多時候都做不到像項羽那樣磊落,那樣隨心隨性,不得不說,項羽這樣真性情的男子氣概,當真是少見,而且項羽十分的夠義氣,爲了兄弟,當真是兩肋插刀,對手下人也是難得的仁善。
面對項羽,吳雙有些時候真的看不太懂,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究竟是怎樣培養出來的,看來項梁在項羽身上花的心血真是不一般。
一時之間,房間裡很靜。
默了許久,吳雙才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項大哥,小弟知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也沒那個出所以然,她實在不敢問,總不能說,‘你跑來幹嘛呀?’人家辛辛苦苦的給你做了那麼多,沒功勞也有苦勞啊,難道還不準人家休息休息不成。
項羽斜睨着眼,一聲不吭,眼簾微闔,讓人不看清到底在想些什麼。
室內兩側的燭臺之上燃着兩支火紅的大蜡燭,只是蠟燭的光線怎麼着都是有限的,自然是比不上現代的白熾燈,對於吳雙這個習慣了亮堂堂的燈管,在這種燭光下,還真是看不清楚很多,倒也沒有看出項羽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