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漸漸地發現,好像自己回到大秦並非意外一般,她的行事風格越來越來像一個封建帝國的人了,在二十一世紀受到了的那些關於人權的平等似乎離她越來越遠了。
爲了在這裡求生存,她開創自己的事業,努力地習得一身武功,自古以來,生存的至理名言都是強者爲尊,可是這些轉變卻並不代表她愛上了權力,或者欺壓弱者,只是微微有些詫異自己剛纔對待文姬的態度,原來自己的內心並非那麼淡泊。
晚上,吳雙去見了唐宣明,見其正在案桌上整理文稿,他的侍從子晨,在旁邊小聲說道:“主公,吳雙姑娘來了。”
唐宣明見倚在門口的吳雙,一襲男裝,身材修長,倒是有幾分男子氣概,笑道:“丫頭,何時回來的?”
吳雙徑自走進來,眼眸裡盡是笑意:“你這老頭,我何時回來還瞞得了你?何必在這多此一問呢?”說完瞄了一眼他案桌上的東西,道:“先生這是在整理孫武的兵法手稿?”
“是啊,你這丫頭啊,真是不讓我省心,你一走了之,將鄭霖那小子丟給我,可累壞我這把老骨頭咯。”唐宣明幽幽的嘆道。
“東園公的能耐,吳雙深信不疑,故而將幼弟交付與你,那是信任先生您啊。”吳雙一臉討好的說道。
唐宣明對這個丫頭甚是喜愛,論才華,一等一啊,論見識,不比他這個老頭差,論武功,剛纔他就看出來了,步履輕浮,呼吸綿延,這丫頭現今的武功只怕也是少有對手了,只可惜是個女兒身啊,她要是個男兒身,這天下間,有幾人比得上?
於是對吳雙說道:“丫頭,你答應給老頭子我的曲譜呢?”
吳雙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絹,傾注了一絲內力,不偏不倚的鬆在唐宣明面前的案桌上,唐宣明衣袖輕輕一揮,白絹緩緩打開,越看越喜,心中對吳雙甚是感激,看完之後,那張帶着淺淺皺紋的臉上盛滿笑意,道:“丫頭啊,你這
曲譜真是妙極啊,哪裡來的?”
“你只管得到曲譜就是了,管它哪裡來的做什麼?好了,我回去了,明天我要北上,你幫照顧着鄭霖。”吳雙邊說一邊轉身,一邊揮動着手,說道後面那句時,人已經不見了,只聽見聲音傳來。
唐宣明望着那瀟灑離去的背影,幽幽地嘆道:“這丫頭,唉……”
子晨在一邊愣愣的問道:“主公,這吳雙姑娘剛回來怎麼又要離開啊?按她這樣子經營酒樓,怎麼還能保障酒樓日進斗金呢?”
“子晨啊,看人吶,不能只看表面,這丫頭聰明着呢。”
子晨一邊磨着墨,一邊說道:“晨跟了主公這麼多年,初次見主公如此讚賞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子。”
唐宣明問候不由得嘆道,喃喃的說道:“是啊,活了大半輩子了,總算遇到了一個值得老夫喜愛的後輩啦。”
說完,繼續整理着面前的那堆竹簡。
第二日,吳雙正在進行晨練,文姬緩步來到吳雙的院落,看見吳雙正在練劍,劍花帶過的地方都抖落着昨晚堆積在樹丫上的積雪,雪花飄落在吳雙的周身,還伴着一股凜冽的氣勢,莫邪劍泛着青色的光芒,顏色越深劍氣越濃。
文姬不敢打擾吳雙練功,便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旁。
在文姬還未進來之時,吳雙就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不過每天晨練已經養成了一個不可更改的習慣,況且熟能生巧。
隨着劍氣在緩緩消失,吳雙緩緩將莫邪劍,文姬才走過去,將一塊汗巾遞給吳雙,脆聲說道:“文姬拜見主子。”說完準備下跪行禮。
吳雙接過汗巾,另一隻手扶住文姬,道:“免了。”說完往屋內走去。
“諾。”文姬站直身子,跟着走進來,道:“啓稟主子,主子昨日吩咐的事情,文姬已經找到了人選,主子可要看一下人?”
吳雙將手中的汗巾扔進盆中,
讚道:“嗯,不錯,能在一個晚上就找到人選。”頓了頓,“帶進來我認識下吧。”
文姬屈身恭敬地答道:“諾。”
片刻過後,文姬帶進來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那女子尾隨文姬的身後進來,停下腳步後,先是怯怯的擡頭望了一眼吳雙,然後便俯身跪在地上。
文姬在一旁解釋道:“主子,就是這名女子,叫李瑩,今年剛滿十五,原是準備被賣入花樓的,屬下出了雙倍的價錢將她從花樓裡買來。”說完,便退身在一邊站好。
吳雙放下手中那一卷竹簡,說道:“起身吧,擡起頭來。”
李瑩聞言起身,擡頭。
吳雙一襲白衫,髮帶束髮。這李瑩長得一張圓圓的臉,柳葉眉,小鼻子,小嘴兒,五官不錯,身量嬌小,渾身散發着一股病如西子的嬌弱,確實是個能調動男子憐花惜玉的情懷。
吳雙問道:“李瑩,爲何會淪落至此,原來家在何方,家中有何人?”
“回先生的話,小女子家在清河,家中有父母都在,上有祖父祖母,下有妹妹和弟弟,家境窘迫,萬般無奈之下,家人才決定將小女子送入花樓的。”
“嗯,進了我清風樓,便是我的人,從此你必須一切聽從我的命令,你可明白?”吳雙望着她的眼睛,問道。
李瑩點頭答道:“諾。”
“那你記好,在我這裡做事,第一,不準生二心,第二,多做少說,能否做到?”
“諾,李瑩一定一心爲主子辦事。”
“嗯。”吳雙點頭道,然後對文姬說道:“你將她帶下去吧。”
“諾,屬下告退。”
文姬和李瑩一前一後退出去。
吳雙的想法是讓鄭霖和文姬去巴蜀,巴蜀乃是一個糧倉,從那裡下手一來可以擴張自己的據點,二來可以慢慢拿下巴蜀的糧倉,有一定的財力和人力纔好進可攻,退可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