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霖國國如其名,一年四季如春,全國都環繞在一片樹海之中;在這森林的最深處,一座巍峨的金色皇宮矗立其中,遠遠望去,彷彿是坐落在樹葉之上。
那薄如蟬翼的陽光透過篩網般的密集的樹葉照射在地上。天霖國的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特有的屬於樹木特有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草叢中所發出的陣陣蟬鳴,那天空中鳥兒自在翱翔的鳴叫。
無比的寧靜、祥和,突然,從皇宮大殿處傳來一聲暴怒,驚起了飛鳥無數。
“血問,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朕?你母妃都快死了十年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放下?”在大殿的最中央,擺放着一把金色的龍椅,一個面容略微蒼老的中年人橫坐其上,說話間雖是哀求的語氣,卻難掩其中的霸道之色;與他那一身金色的龍袍交相輝映;他便是這整個天霖國的主宰公輸悝!
“父皇,您強行帶公輸尊和兒臣回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嗎?”千里血問此刻坐在龍椅下方的楠木椅上,面帶着笑容,手裡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只是那眼底的冰冷卻讓人無法忽視。
“血問,他是你親生哥哥!你怎麼可以直呼其名?”公輸悝皺着眉,卻也不敢把語氣放得太過強硬;畢竟他這個兒子當初爲了與他脫離關係,甚至是直接偷跑出宮,一直都不肯回來。
“哥哥?別忘了,我姓千里,而他姓公輸!他跟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千里血問收起了手裡的扇子,看也不看坐在他對面的公輸尊一眼。
公輸尊見他把和自己的界限劃分得如此清楚,不由得笑了,這笑容風輕雲淡,可是吐露出來的話語卻讓人遍體生寒:“我親愛的皇弟,在我動手之前,你可別先死了;那樣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千里血問不僅沒有怕,眼底竟然還帶滿了興奮,上次的比試纔到一半,便被父皇的手下給打斷了,要不是因爲父皇有命,恐怕此刻他與公輸尊早已只剩下一人了吧:“放心吧!皇兄,在你死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看着爭鋒相對的兄弟二人,公輸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勸解了,畢竟這種事情在這十年間發生得太過頻繁了,他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再來勸架了。
“好了,你們兄弟的爭吵等朕把事情說完了再繼續!尊兒,朕讓你去溪國皇宮盜取的地圖拿到手了嗎?”
公輸尊眯了眯眼,不悅的看了千里血問一眼,才說道:“地圖沒有拿到,就連銜龍扣的擁有者也因爲我的好皇弟而逃掉了!”
“怎麼?皇兄你自己沒有本事,還要賴在血問的身上嗎?”千里血問嘴角微微揚起,略帶着諷刺地說道。
“好了,真不是讓你們不要吵了嗎?尊兒,銜龍扣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銜龍扣的擁有着已經回了祭月族!”公輸悝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
公輸尊皺了皺眉,對離兒回了祭月族沒有絲毫的驚訝:“父皇,您叫兒臣回來,就只是爲了告訴兒臣這件事嗎?”
公輸悝輕輕的搖了搖頭,才繼續說道:“銜龍扣的擁有者司空離殺了水家之人,已經被祭月族的族長髮往了修羅城,這地方太過危險,朕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千里血問坐直了身子,臉上常有的魅惑笑容消失不見,倒是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
“兒臣要去!父皇您幫兒臣安排吧!”公輸尊堅定地說道,爲了得到銜龍扣,他甚至不惜潛伏了六年,現在豈是說放棄便是會放棄的!
千里血問不發一言直直地朝着宮外走去,面對着剛得到的消息,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修羅城原名爲荒漠之城,因爲那個地段的人和大自然實在是太過危險,故此才得了修羅之城的名稱;他雖然沒有去過,可是這修羅之城的惡名,他卻早已聽聞。
公輸悝並沒有阻止千里血問的離去,這修羅城的名號他也早已聽過,這次他也是故意把這消息告訴給自己的兩個兒子,因爲他了解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們一定都會去往修羅之城;小時候的他們相處得是那麼融洽,這次的危險之地應該能讓他們之間的那條鴻溝縮短一點兒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