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祭月族的人。”伊洛微蹙着眉,略帶着哭腔說道,彷彿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祭月族?施冉釐皺了皺眉,他突然想起在溪國遇到的那個帶着銜龍扣的小女孩,說起來她應該也算祭月族的人吧!哼,有機會一定要得到她,這樣絕品而又能刺激那人的玩具可不多啊!這樣想着,施冉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區區祭月族的人也敢欺負我血飲族的公主?說,他是誰?”
還沒等伊洛說話,大殿外面傳來了輕騎兵的聲音,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行了禮,便對施冉釐說道:“少主,焚隊統領焚鄴城求見。”
施冉釐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額娘,見她點了點頭,便對侍女說道:“讓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瘦小的身形讓人感覺極爲不協調,可是那眼底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覷;一進大殿,他便跪倒在地:“屬下參見族長夫人,公主,少主。”
“少主,您讓屬下查的東西,屬下沒有查到,但是屬下查到了別的,還請少主責罰。”
施冉釐皺了皺眉:“你查到了什麼?”
焚鄴城擡起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侍女們,遲疑了一下。
施冉釐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轉頭便對侍女們說道:“你們下去吧!”
焚鄴城見侍女們下去將殿門關上了,才說道:“水柔藏……死了!”
施冉釐一愣,倒是沒什麼表情;但是伊洛卻睜大了眼睛,滿臉的怒氣,與剛纔在施冉釐面前撒嬌時的天真模樣截然不同,還沒等施冉釐說話,伊洛便厲聲問道:“是誰?誰殺了她?”
焚鄴城一愣,見說話的是少主的妹妹,便也不再隱瞞:“祭月族的人說是司空離殺的,已經把她處刑了;可是屬下不認爲殺了水柔藏的是司空離。”
處刑?施冉釐急忙站起身來,眼底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並沒有詢問真正的兇手是誰:“司空離她怎麼了?祭月族的人把她殺了?”
見施冉釐沒有詢問兇手,而是關心司空離,族長夫人不由得詫異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她的兒子是什麼性格,她很瞭解,現在竟然會去關心別人的事情,還真是奇怪;也不知這司空離是何人。
“沒有,祭月族的千里軒季傳來消息,說已經把司空離發往修羅城,跟殺了她沒什麼區別了!”焚鄴城不明就裡,把得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施冉釐。
施冉釐猛地一拍桌子,桃木雕刻而成的精美的桌子便被他這一掌拍了個粉碎;該死的,千里軒季你可真是好本事,當初利用我血飲族奪得了祭月族千里家的家主之位,現在竟然敢擅作主張,好,真是好的很!搞不好,那水柔藏的死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見施冉釐發火,焚鄴城急忙低下了頭:“少主息怒!”
“哥哥,你發什麼火?那司空離殺了水柔藏妹妹,就得一命換一命,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伊洛不以爲意地說道。
族長夫人見自己兒子發火,女兒又不識時務地添火,不由得厲聲喝道:“樓蘭伊洛,閉嘴!你哥哥自有打算。·”
見自己母親開口了,樓蘭伊洛不由得撇了撇嘴,沒敢再說話。
施冉釐輕瞥了樓蘭伊洛一眼,才說道:“我讓你查的那人的消息呢?你難道連一點兒也查不到?”
焚鄴城低下了頭,冷汗慢慢地從他的額頭上滴落下來,卻不敢說話;他本想用另一個消息來邀功,卻沒想還是惹怒了自己的少主人。
“自己下去受罰!”施冉釐淡淡地扔下一句話,便坐了下來;那焚鄴城面露驚恐,冷汗如水般落了下來,好半響纔再次開口說道:“是!”
修羅城?那人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任司空離自生自滅,他一定會去修羅城!施冉釐的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看來,這修羅城他也不得不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