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明珠光芒彷彿月光籠罩,泛着淡淡的銀光。
“進來!”狂妄而又霸道的兩個字,彷彿直接敲擊在離兒的心臟,這熟悉的聲音竟是直接讓她連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站起身,低着頭,帶着身後的祭月族人,緩緩地朝着屏風走去。
屏風後,一抹修長的身影側躺在牀上,長及腰側的銀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搭在錦被之上;一襲長袍在淡淡的銀光下只能看到輪廓,修長而又優雅的腿就這麼擱在牀沿,一隻胳膊抵在腦後,衣領微微敞開,大片白皙的肌膚在夜明珠下散發着淡淡的熒光,強健有力的腹肌半遮半掩;血紅的眼直擊靈魂。
司狼亡要眯了眯眼,看向面前清一色裝扮的女子;忽的,笑了;修長如玉的手指指向了離兒的方向,微微勾了勾:“你,過來!”
離兒不由得一驚,他……認出來了?
“本座讓你過來,你聽不到嗎?難道司狼若沒有好好調教過你們嗎?”司狼亡要血紅的眼閃過一絲冷芒;極冷的聲音讓人止不住的顫抖。
離兒卻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並沒有認出自己;強壓着心底的沸騰,離兒緩步朝着司狼亡要的方向走去。
忽的,一隻冰冷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拖進了一個染着血腥氣息的懷抱中;熟悉卻又帶着絲陌生寒意的懷抱竟是讓離兒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可身旁的人卻並不放過她,瑩白的手指輕輕擡起她的下顎,直視到她的眼底。
“嗤……,這世間竟還有如此血腥美麗的顏色,本座喜歡!”司狼亡要看着離兒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嗤笑着;冰涼的脣竟直接隔着面紗吻上。
離兒驀地瞪大了雙眼,心底深處竟突然有着一絲酸澀在蔓延着;她忍不住想要推開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究竟是來幹什麼的,便又鬆開了手,任由他在自己脣間輾轉反側。
可司狼亡要卻並不滿足於一個吻,一隻手早已朝着離兒的衣領裡劃去;衣服本就穿的鬆垮,就這麼輕輕一拉之下,離兒的肩頭便露了出來,銀白如玉的肌膚,泛着淡淡的光澤。
離兒強忍住心底那絲莫名的情緒,手臂緩緩伸出,環住了司狼亡要的腰身,手腕之處,一根血色的藤蔓悄然而出,就要朝着司狼亡要的脖頸之處而去……
可是,司狼亡要卻突然放開了她的脣,而是一口狠狠得咬在了她的肩頭,鮮紅的血順着光滑的肌膚流下;離兒不由悶哼一聲,手腕處的藤蔓迅速收回到體內。
司狼亡要轉咬爲舔,將離兒肩頭的血液全都捲入腹中;然後才擡起了頭,問道:“疼嗎?”
離兒面紗下的臉強笑着,淡淡搖了搖頭,卻沒有開口說話;畢竟她與司狼亡要太過熟悉了,說不得自己一開口,他就能認出自己。
司狼亡要冷笑,竟是突然一把將離兒推開;離兒猝防不及,這一下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們,全都給本座過來!”淡漠的聲音,他沒有再看她一眼……
水彎月和身後的姐妹們臉色都不由得一白,雖說她們都跟離兒承諾過,做好了死得覺悟;可是真等到了這一刻,她們卻又開始舉棋不定!況且,她們還都是雲英未嫁的女孩,哪裡懂得取悅男人的技巧?
水彎月咬了咬牙,看着被推倒在地的離兒,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舉步便朝着司狼亡要而去;而她身後的姐妹們在看到水彎月的舉動後,也豁出去了一般,朝着司狼亡要便走了過去。
“脫掉衣服!”司狼亡要眯了眯眼,看向水彎月淡淡的說道。
水彎月此刻也是豁出去了,自覺的褪下外衣,露出了裡面月白的肚兜。
“過來!取悅本座!”司狼亡要又側躺回了牀上,命令道。
水彎月看向了倒在地上,看不清表情的離兒;此刻也是猶豫不決起來……
司狼亡要順着她的眼神,看向了離兒,嘴角擎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怎麼?你想姐妹倆一起?嗯?”
離兒那隱藏在衣袍下的手,狠狠得捏成了拳頭;好半響,她才鎮定了下來,站起身,恭順的退到了隊伍中,彷彿並沒有因爲剛纔的一切而有過情緒波動。
司狼亡要看着離兒,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他的聲音驟然轉冷:“霧風,除了她們兩個,剩下的人全部給本座關進血牢!”
突然,一個黑影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強行壓制着剩下的人離開了。
離兒和水彎月頓時不由大驚;這裡什麼時候還有其他人?她們竟沒有絲毫的察覺!
但是,更讓她們覺得驚悚的是,血牢裡關押的可全部都是祭月族的人呀!
也就是說,裡面只有祭月族的人;難道司狼亡要已經認出了她們?不然,他怎麼知道她們就是祭月族的人?
“怎麼?很吃驚?”司狼亡要淡笑的看着離兒和水彎月,欣賞似得看着她們的表情:“本座不知道司狼若是怎麼把你們從血牢裡帶出來的!但是……,想爬上本座的牀,你們,還不夠資格!”
說着,笑容漸漸隱去,一臉的冷然,那雙血紅色的眼瞳裡,再也不復絲毫的溫度。
“呵……,不夠資格?憑你也配談資格?”司空離滿面冰霜,暗紅色的眼眸裡猶如死寂一般,雙臂伸出,暗紅色夾帶着花紋的血藤,直衝司狼亡要的面容而來。
一聲出,司狼亡要皺了皺眉,這個聲音……?
血藤直擊,司狼亡要的後背突地涌現數十根血藤,自若的抗衡着離兒;離兒不由得面色一變,司狼亡要的血藤根本就不是司狼若那種所能比擬的,就連她這變異的,亦是感到了吃力。
“司空離,是你!”司狼亡要看着面前這嬌小的身影,冷然而出;他一開始確實覺得她熟悉,可是那雙該死的暗紅色的眼眸卻騙過了他,畢竟離兒的眼是黑色的;至於水彎月,便是在一開始便已經認出。
“司狼亡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離兒冷冷的盯着司狼亡要,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