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花箬慌忙拉着自己母親的衣袖站起身來,回到了座位之上,一臉的委屈。
“司空離,你願不願意?”施渂佑沒有再理會她們,對着大殿中央的離問道。
子梟沉着一張臉,緊盯着離,等待着她的回答;畢竟在他心裡,離最喜歡的人應該是他;哪怕明知道那是離的僞裝,他也不願意相信。
離低着頭,似在思考;好半響,她才擡起頭,淡笑着說道:“如果是妃位以上,那民女還可以考慮考慮!”
底下一片譁然,這小女子也太不要臉了吧!區區一個外面生的野種竟敢有如此要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這次,就連司空謙都不由得驚訝的看着她;這個人跟奈落兒一點也不像,她的乖巧,天真全都是裝給自己看的,她的性情遠比同年之人高出一大截,她真的只有十一歲嗎?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不忍心,竟養了一匹反噬的狼。
千里血問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這個女人明顯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呵呵,有趣,還真是有趣,這次的宴會算是沒白來。
就在底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施渂佑只是擡起了手,便都安靜了下來;然後,他站起身來,直接拿起案上的空白聖旨寫了起來;好半響,他才收手遞給了旁邊的夏衍:“念!”
精短的一個字,卻是讓夏衍冷汗都滴了下來:“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今駙馬有一女——司空離,才華橫溢,賢良淑德,朕龍心大悅;特此封爲……封爲皇貴妃,賜號‘靈’。欽此”
皇……皇貴妃?而且還賜封號?這……這怎麼可能?皇貴妃可是僅次於皇后之位,相當於半個皇后啊!更別說還有封號了;她這一下可是直接站到了華妃之上啊!這個女人何德何能,能讓聖上如此青睞?
“皇上,這不符合規矩啊!”華妃第一個就不滿意的站起身來:“臣妾是右相之女,當年進宮,不也是先從貴人做起的嗎?何況她只是一個平民,要是皇上特別喜歡,封一個貴人也罷了!哪有直接就晉升皇貴妃之理?”
不單單是她,就連一向與她不和的皇后也附和起來,一來就是皇貴妃,以後自己還不得把皇后之位給讓出去啊!
“皇上,萬萬不可啊!”左相和右相這次竟一起啓奏,跪在了大殿之上,極力反對;衆大臣也都紛紛附和,一時之間,大殿之上跪滿了人;紛紛指責司空離是妖女,禍國殃民,願皇上不要上當;更有甚者,竟直接說司空離乃是狐狸所變,不能進宮。
司空離冷漠地看着大殿上的一切,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反倒是那沒有跪下的幾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司空謙和子梟沒有跪下,她還知道原因,畢竟銜龍扣的存在是所有上位者都勢在必得的;但是十七王爺和他身邊的那個邪魅男子卻也只是淡淡地品着美酒,對面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相較於十七王爺,她更在意的卻是那個邪魅男子;正當她沉着臉研究得入神的時候,施渂佑卻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不由有些薄怒,都快成爲朕的人了,竟還對其他男子癡迷不已,還真是不把朕放在眼裡啊!
“好了,朕已經決定了,不過是立個妃子罷了,你們何必那麼激動?這件事到此爲止,誰敢再提,朕絕不輕饒!都起來吧!”施渂佑淡淡地開口,冷漠地聲音彷彿夾雜着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皇后和華妃本就熟悉施渂佑的性子,她們知道皇上這是真的動怒了,哪怕心裡再有不甘,也不敢再言,回到了座位之上。
左相和右相也是聰明人,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又豈是泛泛之輩;都回到了座位之上;唯有一些特別頑固的老臣死活不肯站起身來,跪在那裡懇切進言。
“凡是跪着的大臣,品階全都降一品!”施渂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皇上,您就是要了老臣的命,老臣也要拼死進言;皇上,您不能破除先祖之制啊!這不合規矩啊!”跪在最前面的大臣,一臉死而後已的表情,頑固至極。
施渂佑不悅的直接將酒杯摔在了那個大臣面前:“李越前,朕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不想活了!”
整個大殿頓時亂作一團,求情的求情,進言的進言;反倒是當事人司空離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無所謂地吃着樂兒遞過來的葡萄。
“你還真是一個小妖精啊!”突然,耳邊傳來一個邪氣玩味的聲音,等到離側過頭看向千里血問的時候,他卻又在跟十七王爺說笑;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