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臉色一變,這施冉釐當真是太過放肆了,自己雖然並沒有把自己當成當朝的靈貴妃,可好歹名義上也算是施渂佑的女人;當下,不由得厲聲喝道:“十七王爺,你是否太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了?”
施冉釐卻是淡笑着搖了搖頭,依舊是一派和氣,只是那語氣裡卻是有着無與倫比的囂張:“靈貴妃此言差矣,不是本王太不把皇帝哥哥放在眼裡,而是靈貴妃你太把自己放在眼裡了;莫不說,本王想要你一夜,就算是本王向皇帝哥哥要銜龍扣,他也是會乖乖的交給本王!”
離兒眉頭一皺,手上下意識的拉過身上的粗布衣衫,便蓋住了手腕上的銜龍扣。
看着她的動作,施冉釐卻是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離兒的下巴:“放心,本王對銜龍扣不感興趣;本王感興趣的……是你。”說着,那如櫻花般的脣瓣輕輕的咬住了離兒的耳垂;一縷電流透過耳垂直達離兒的心臟,惹得她一陣顫慄。
伸出雙手,下意識的便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他給抓住;高高的舉過頭頂,一隻冰涼的大手不客氣的伸進了離兒的衣衫內……
離兒面色一寒;低下頭,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施冉釐的肩膀之上,淡淡地血腥味瀰漫在離兒的口腔;那原本在離兒衣衫內遊走的大手不知何時,掐住了她的脖子;冰冷得猶如從地獄來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鬆嘴!”
見他停下了欺凌自己的動作,離兒乖乖的鬆開了口;一縷血絲順着離兒的嘴角向下滑落;卻襯得她有一種奇異的血腥之美;絲毫不在乎脖子上那隻手掌帶給她的壓迫感,離兒笑着說道:“十七王爺,美人恩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施冉釐鬆開了抓着離兒的手,嘴角竟勾起了一絲笑意;想他堂堂的十七王爺,溪國的神威大將軍,什麼樣的女人對他來說不是唾手可得:“這天下,還沒有本王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
突然而來的強勢氣息讓離兒面色一寒,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當即整理了一下衣衫,擦掉了嘴角的那絲鮮血,強逼着自己冷靜的說道:“王爺想要什麼女人,本宮管不着;本宮體內內力被壓制的事,也不勞王爺費心了。”
說着,竟是不顧轎子還在前進當中,便是拉開轎簾,準備跳下去;再留在這裡,離兒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還能夠完好無損。
可施冉釐又怎麼可能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逃走;以極快的速度關上了轎簾,拉着離兒坐下,並且點了穴道。以至於,外面根本就沒人看到轎子裡面的情景,轎簾便被拉上了。
“放心好了,本王說話向來一言九鼎,答應過靈貴妃的事,本王一定會做到。”施冉釐一臉人畜無害地笑着說道;若是沒有今天這件事,離兒或許還會以爲他只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從而對他沒有戒心;沒想到自己剛出了狼窩又到了虎穴。
其實她的心中也是有些惱火了;在二十一世紀,不說她能在自己組裡難尋敵手,最起碼她也不會被限制到這種地步;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纔剛入宮沒多久,自己便是處處受制於人。讓自己身陷危險不說,就連樂兒也是被連累了好幾次。
離兒被點穴了之後,施冉釐倒是沒有在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轎子中一時間陷入了沉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離兒閉着眼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轎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四周陷入了詭異一般的安靜,那原本坐在自己旁邊的施然釐不知何時竟是離開了,在外面聲勢浩大的官兵也一同消失了。
就在離兒臉色略微變得深沉的時候,施冉釐淡笑着拉開轎簾,抱起離兒走出了轎子,外面的太陽不知何時早已落下,四周是一片花園;而他們乘坐的轎子就停在了花園的中央。
“這裡是什麼地方?”離兒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不由得開口說道。
“本王的王府!”施冉釐倒是沒有隱瞞,跨步朝着自己的寢殿走去,早在離兒閉眼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就安排好了一切。
看着面前的寢殿,離兒不由得暗歎,沒想到施冉釐這人不怎麼樣,品味倒是不差,房間裡處處都透露着淡雅精緻,雖然不如皇宮般奢華,卻讓人如沐春風。
古色古香的牀邊,一個畫着野狼奔馳的屏風吸引了離兒的眼球;那野狼的桀驁不順和不屈被畫師最大限度的渲染出來。
施冉釐沒有理會她的目光,抱着她直接走到了屏風後面;在這裡,有着一個碩大的木桶,淡淡地木香讓人心曠神怡,很顯然,做成這木桶的原材料必定的價值不菲;但是這卻不是離兒所關注的。
在那木桶之中,竟是盛放着鮮紅的液體,離兒輕輕嗅了嗅,卻是沒有血腥味,相反還有着一種奇異的藥香味道;不由得舒了一口氣,想必這就是施冉釐所說的特殊藥液吧!
施冉釐解開了離兒的穴道,然後笑着說道:“脫衣服!”
離兒臉一黑,咬咬牙卻也不爭辯什麼,背對着施冉釐直接伸手就開始解開了腰帶,粗糙的麻布衣料下,一個白皙如玉般的酮體毫無遮掩的在施冉釐的面前暴露出來。
沒有理會身後施冉釐那火熱的目光,直接順着木桶旁的階梯走到了木桶裡面;溫熱的水浸泡着離兒的身體,熱氣夾雜着淡淡地藥香,讓離兒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氣。
烏黑的頭*浮在水面之上,在淡淡地燈光下,竟有些奇異的美感;施冉釐直接走到了木桶旁邊,看着背對着他的離兒,不由得開口說道:“轉過身來,你這樣我無法幫你抽出藥性。”
離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轉過身來;而原本站在木桶之外的施然釐竟然和衣直接進入木桶之中,與離兒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鮮紅的液體卻是透明的,離兒不由自主的壓底了身子,只露出了一個頭,她可沒有無端端的被人看的興致。
施冉釐卻是對她這個小動作輕笑了下,便伸手拉出離兒那隱蓋在水裡的身體,一個通透的彎月形的白玉慢慢地漏了出來。
原本風輕雲帶笑着的施然釐臉上的表情在看到白玉之後驟然凝固,怎麼可能?二十四橋明月夜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施冉釐的手狠狠地掐上了離兒的脖子,原本的風度蕩然無存,眼底裡洶涌的是無盡的殺意:“說,你是從哪裡得來的二十四橋明月夜?你跟那人是什麼關係?”
毫無防備的離兒,突然被施冉釐掐住脖子,不由得劇烈掙扎起來,內力還沒有恢復的她根本就掙脫不開,小臉漸漸發紫,離兒只覺得空氣別隔絕在外,哪怕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呼吸;這種感覺她很熟悉,這是死亡的陰影!
施冉釐似乎是回過神來,伸手放開了離兒,可那臉色卻依舊很陰沉,眼底洶涌着無盡的殺意,饒是離兒的心性,在看到這殺意的時候都不有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告訴我,你跟二十四橋明月夜的主人是什麼關係?”施冉釐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暴漲的殺意被他強制的壓了下去。雙手狠狠地捏着離兒的肩膀,問道。
離兒一愣,肩膀被捏得生疼,她卻是沒有在意;她記得上次公輸尊也是看到這塊玉佩之後,就變得反常了;這次,施冉釐竟然也是這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看來樂兒確實是有些事情在瞞着她;離兒擡頭望向施冉釐:“這個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面對着這個答案,施冉釐明顯是不滿意:“什麼人送你的?”
離兒皺了皺眉頭,這個施冉釐面光是對着二十四橋明月夜,就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要是告訴他是樂兒送的,指不定會讓樂兒陷入危險之中,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打定主意,離兒便沉默了下來;面對着離兒的沉默,施冉釐面色一寒,轉而竟然笑了:“你不說也好,本王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那人的女人;不過就算是他的女人又怎麼樣?本王照樣能碰!”
說着,施冉釐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直接把裸身的離兒拖出了木桶,丟到了牀上,水滴順着離兒的肌膚慢慢地把牀上的被子給浸溼了,她卻沒有時間來在意這不舒服的感覺;面對着施冉釐那讓人一頭霧水的話,她的心亂了,別的沒聽懂,可是,最後一句,她確實聽得清清楚楚。
當即,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從牀上爬起來就準備往外面逃,她雖然不在乎那什麼貞潔,可是那並不代表她就會乖乖的讓人玩弄;可還沒有走出去多遠,長長的頭髮卻是被施冉釐一把抓住,狠狠地朝着後面一扯,便是把離兒再度抓了回來,狠狠地扔在了牀上。那原本柔軟的牀鋪,在此刻卻是讓人感到冰冷。
“能讓本王做你的第一個男人,你應該感到榮幸!”冰冷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