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微臣告退。”得到了施渂佑的許可,司空謙沒有絲毫猶豫,帶着施洛溪和施花箬便退下了;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先是皇上無緣無故讓他們來參加什麼封妃大典,然後又是離兒怪異的表情,這一切讓他不得不小心應付,以免再生出什麼事端。
“是你做的?!”施渂佑壓低聲音靠在離兒的耳邊輕聲問道,語氣裡不溫不火,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離擡起頭,嘴角掛起了一絲淡笑:“是,不知道陛下準備如何處置臣妾?”
如何處置?施渂佑淡笑着擡起手搭在了離兒的腰上,讓她靠近了自己:“你覺得朕會如何處置朕的愛妃呢?”溫潤的呼吸裡帶滿了曖昧的味道。
子梟看着親密的兩人,衣袖下的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施渂佑,你是故意做給本王看的嗎?那龍椅上的女人原本應該是本王的東西:“溪國的皇,小王有些不舒服,不知可否先行回驛站休息?”
施渂佑幾乎是沒有改變自己的動作,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反正今天給駙馬的警告已經夠了,子梟走不走都已經無所謂了!
面對着他的無視,子梟滿腔怒火,卻又無從發泄;只得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離兒用力地推開了不斷接近自己的施渂佑,站起身來:“皇上,您的戲已經演完了吧?龍椅乃是帝王的象徵,臣妾可不敢再逾越下去。”
“不敢逾越?”施渂佑霸道的一把將離兒拉回自己懷中,眯着眼說道:“你還逾越得少嗎?”危險的眼神彷彿獵豹一般,牢牢地鎖定着眼前的獵物。
“放手!”冷漠如寒冰般的聲音自離兒的嘴角滑出,與平時客氣的她截然不同,施渂佑一時間竟鬆開了手,這個女人竟讓他這個一國君主生出一種無法掌握的挫敗之感。可是,越是無法掌握的東西,才越是有趣,不是嗎?
“陛下,封妃儀式已經結束了,請問臣妾可以回宮了嗎?”離兒從施渂佑的懷中掙脫出來,冷淡的問道。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駕到——”施渂佑還沒有說話,大殿之外便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聲音。
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雍容女子,在宮女太監的擁簇之下疾步而來,一身湘紅色大紅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袍腳軟軟墜地,摩挲有聲,紅袍上繡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銀線勾出精緻輪廓,雍榮華貴,卻也將那保養的極窈窕的身段隱隱顯露出來,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絲毫不像年近四十之人。
在她的身後,左相之女皇后正一臉乖巧的垂着身子給皇上行禮;溫婉的臉上柔情似水,只是那眼神裡的暗藏的精明,破壞了這絲柔情。
“賤婢,還不快從龍椅上滾下來!那是你能坐的位置嗎?”太后本只是聽皇后說皇上新封了一個貴妃,行爲做事無比囂張沒有教養,所以想來看看;沒想到她膽大到竟敢坐上龍椅,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離兒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畢竟宮鬥這玩意兒電視上可是不少。沒有反駁,甚至是沒有表情,直接站起身來,望向了那被稱作太后的美婦。
“皇額娘,是兒臣讓離兒坐這兒的。”施渂佑早就知道皇后沒有那麼安分,只是沒想到速度如此之快,還等不到封妃大典結束。
太后狠狠地瞪了離兒一眼,一臉的不滿:“皇兒,你怎能如此糊塗?這個女人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賤民,你怎可如此大方,直接封爲貴妃?她也配?”
“皇額娘,封妃是兒臣的事,兒臣可以說,皇貴妃的位分,離兒她當之無愧!”施渂佑站起身來,把離兒護在了身後。
太后強忍住心裡的怒氣,彷彿妥協的說道:“哀家不想跟你爭什麼位分,你趕快把這個害人的狐狸精給哀家廢了!”
離兒的性子本就冷淡,爭吵對於她來說太過聒噪了,無奈之下,只得開口說道:“皇上,臣妾可以退下了嗎?”
施渂佑還沒有開口,太后便怒吼道:“給哀家跪下,賤婢,這未央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能走的嗎?”
離兒擡眼,看向了那個一臉怒火的美婦,眼眸間竟有泛起了嗜血的光芒;施渂佑似發現了什麼,急忙站在了離兒和自己母后的中間。
“好了,皇額娘,整治後宮還是讓皇后來吧!您身體不好,還是先回慈心宮休息吧!”還沒有等太后再說話,施渂佑便喚來了夏衍:“你先送皇額娘回宮!”
太后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有所改變的;無奈之下只得先行回去,再做打算了。
皇后見施渂佑連太后的話也不聽了,不由得心涼了一大截;這個女人好手段,能讓一國皇帝對她如此,看來以後自己是真的麻煩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跟上了前面的太后。
“皇后,下次你要是再耍小聰明對付靈貴妃,別怪朕對你不客氣!”施渂佑走到快要離去的皇后身邊低聲警告。
皇后回過身,低下頭,雙眸間含滿了眼淚,一臉委屈地哀聲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