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我有時候覺得,翟璐其實比我們兩個人都幸福,因爲她好像從小就特別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雖然有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但我真的覺得很多時候翟璐這種不真正付出感情,遊走於情愛邊緣,不曾心傷的生活也令人羨慕。
以前我都是跟着她一起罵翟璐的,但這次算是從另一個角度誇了她,米米居然也沒生氣,點點頭對我說:“你都這麼說了,其實我也想告訴你,翟璐身上有我們需要學習的品質,你作爲女人太過強直,我作爲女人太過自負,對待男人到底還是需要柔情似水,該放下身段的時候也要放下。”
“我老是覺得那樣丟面子。”
米米點頭贊同,但又說道:“後來我也想通了,小女子在大男人面前有什麼講究丟不丟面子的,想得到男人的寵愛,當然得讓他從心裡喜歡你,要不然爲什麼很多女人結婚後婚姻都不幸福呢,將責任推脫在老公不夠關心自己,因爲厭煩婚姻生活變的沒有情調。其實說白了,只是男人漸漸失去興趣了。聰明的女人要做到讓男人一輩子都對自己有興趣。”
我撇撇嘴說:“哪兒那麼容易,想到翟璐我就覺得那樣特別不靠譜。”
米米笑着說:“她是反例,聰明過頭了,不吃虧沒事,吃虧那就是毀一輩子的事兒。我並非讓你真的學她。我可以和你打個賭,你好好回憶回憶翟璐和男人相處時候的樣子,就咱們高中時候那會兒的樣子都行,她那些表情和言談舉止,你不妨學了找個男人試試。”
“柳程麼?”
米米明白的,在男人問題上我真的喜歡一棵樹吊死,認準了柳程,其他男人都入不了法眼了,不論什麼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他。
米米說:“隨便誰都行,我建議你別用他,那個男人比較奇葩。”
其實我想問米米怎麼個奇葩法,但是我怕米米那麼聰明,看出來我現在有些不可自拔,她已經因爲自己得事兒焦頭爛額了,我不想她太擔憂我。
快下班的時候柳程打電話告訴我,他們公司最近有了新項目,需要他時時跟進,這一週可能都會加班,讓我自己打車回去。之前他給我辦了一張門卡,這會兒看樣子是要派上用場了。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自己下班一個人吃飯回家了,我突然就覺得特別不適應,以前和柳程吃飯聊天,回家遛完狗基本上就可以睡覺了,如今我把這些都做完了也才八點鐘。
他在加班我也不好打電話催他,便窩在沙發上無聊的翻電視頻道,蕾娜又有一些發情的跡象,我將凱薩關在籠子裡,望着遠處蕾娜誘人的屁股不停哼哼。
柳程回來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他想把我弄到大臥室去,但是在沙發上睡的畢竟不穩,他一動我就醒了。陣名司圾。
“回來了。”我揉揉眼睛坐起來,他看起來很累,也不知道吃飯了沒有,我沒敢問,因爲我也不會做飯,問了還是得他自己去下廚,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夠賢惠,看來學做飯也要提上日程了。
“去洗洗澡吧,水我燒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我力爭讓自己在其他方面表現的賢惠一些,但他也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還是怎樣,並沒有對我的關懷錶現出很明顯的反應,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去洗澡了。
總是這麼冷冰冰的,我不禁嘆了口氣。回到大臥室躺下來,腦海中倒是生出一個念頭,謝佳萱可曾有這樣關懷備至的時候,如果有,那我這樣對他豈不是又在刺激他的回憶?真是讓人頭疼的狀況,傷口揭的狠了可能會吵架,不揭開又不知道哪裡就是雷區。
越想越累,我在他上牀之前就睡着了。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週五,柳程週二早上告訴我,我晚上回家就按時睡覺,不要在沙發上睡着,這話他說的很平淡,不像是關心的話語,就是在闡述一件事情而已的語氣。但我還是乖乖的,一到十點就聽話的去牀上,然後自己一個人數着綿羊睡着,再醒來已是天亮,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全不知道。所以這一週時間除了早上能和他匆匆照面,我幾乎都沒有和他好好說話,掐指算算,不光說話,愛都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做過了。
週五,我整個人完全沒什麼精神,公司感冒了一大批,我也不幸中招。下午老大提前半小時讓大家下班回家,我沒什麼胃口,回家收拾好狗的衛生,躺在牀上昏昏欲睡。
渾身一陣熱一陣冷的醒過來,看手機纔剛剛七點半,柳程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我肚子又疼痛難忍,大姨媽即將造訪的信號,我老是這樣,感冒的時候大姨媽容易提前,一旦遇到這種情況,往往都得臥牀不起。
我這種人的體質就是很少生病,但生一次就是大病,沒到九點我就發燒了,柳程家的藥我也不知道具體放在哪兒,打電話又怕影響他工作,我喝了不少熱水鑽在被子裡硬扛,快十點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頭痛不說還一陣陣的噁心,起牀上廁所的時候人已經有些走不穩了。
我實在忍不住給柳程打了電話,力爭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虛弱的說:“柳程,你家有溫度計麼,我可能有些發燒,想測一下。”
“在客廳電視櫃最右邊的抽屜裡。”他說,還有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這是還在忙。我有些心疼的告訴他:“恩,你加班早點回來吧。”
他這才說道:“忘了告訴你,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早上我到杭州出差,太忙就沒和你說。”
“哦,這樣。”我沒來由的一陣失落。我想自己其實是懂這失落的意思的,但不肯承認。
“恩,你休息吧,我還有事。”他說罷就將電話掛了。我是相信他確實很忙的,但是心裡難免不是滋味。
都說生病的時候人最脆弱,我翻出溫度計晃晃悠悠的回到臥室,一邊喝熱水一邊忍着眼淚,這種時候就算李吉都能說幾句噓寒問暖的話,可他卻完全沒有。
我壓制了很久的心魔告訴我,你這麼拼是爲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