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異地的新年

曉傑不知道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過了幾天之後,李*如初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就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眼神地下,那是深藏的無盡的悲痛。不是至親的人,那是不會發現的,恰好,曉傑還是發現了。

這個李*,是曉傑心中柔軟的所在,是曉傑心裡最好的男人。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那是誰也不想見到的,曉傑和歐陽詠賀糾纏不清就罷了,這樣的好男人,曉傑還是想要放手,放他一條生路的,但是爲什麼,這個男人非要和她跳上同一條船,非要時刻綁在一起?

他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要是不和曉傑住在一起,曉傑甚至都想李*重新娶一房妻子,生幾個孩子,說不定慢慢的就可以走出這個感情的怪圈,獲得新生。但是每每想到李*要娶其他的女人,曉傑的心還是不可遏止的疼起來,止都止不住的。

李*的變化,歐陽詠賀看在眼裡。對於這個亦敵亦友的男人,歐陽詠賀真心是不想看着他頹廢下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激將法,只有這樣才能使他堅持着,或許走出去,重獲新生,或許陷下去,一輩子的糾纏,這些事情,都不是現在就能考慮的。

蒼白而又乏力的大年,就在孩子們的嬉皮笑臉,大人的愁眉苦臉裡落下了完美的序幕。即使每個人都不想承認,但是京城裡的這個新年,確實一點樂趣都沒有,有的只有無盡的硝煙瀰漫。

雖然不盡如意,但是年夜飯曉傑還是親自下手準備的,這是好幾年養成的習慣了。即使換了無數個地方,這個習慣還是如影隨形。曉傑看着桌子上堆積成山的飯菜,滿意的拍拍手。“大功告成”曉傑小聲的嘟囔道。

“娘,快來坐下。李爹爹正在和歐陽爹爹說那幾個是孃的拿手好菜呢,李爹爹說得非常好吃的樣子,我都要忍不住了呢。”性格跳脫歡悅的李思曛,衝曉傑揮揮手說到。

“知道了,大懶蟲,你這個樣子是隨了誰呢?你李爹爹可是一直都很穩重的,你這個性格啊,真是。”曉傑抿着嘴角。衝着李思曛笑道,思曛的性格,真是不知道隨那個?

“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也是最大的幸福不是嗎?”李*眼睛對着曉傑,若有深意的說道,同時也接到了歐陽詠賀不虞的掃視,但是李*置若罔聞。

“也是,要是有這樣的條件,我也是希望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如意的佔十之*,我怕他長大了要是不改的話,會吃虧的。不過只要我活着。我就要確保他每天都是快樂的,不要他收到傷害。”曉傑好像是在宣誓一樣,就這樣在這樣的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來。

曉傑這樣的話,給歐陽詠賀澆上了一盆涼水,使他那雀躍的心臟瞬間不跳了,有些呆愣的看着曉傑,腦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但是李*那絕望的心瞬間要死灰復燃,這是一個極好的承諾。只要遵循着這個承諾,曉傑一輩子都逃不開。

但是這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在曉傑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就收斂了他們真實的感情,依然是高高興興的吃着這一頓吃到嘴裡。都沒有了滋味的年夜飯,等待着幾個時辰後,那迎年的鐘聲敲響,迎接新一年的到來,新的一年,不知道是曲折還是平坦?

年夜飯就是要一直吃到辭舊迎新,曉傑爲了防止飯菜變涼,專門做了野味鍋子,在這個冰涼的時節,吃起來還是不錯的,渾身都是熱氣騰騰的很舒坦。就像是氤氳在溫暖的溫室裡,不用經受寒冷冰涼的侵蝕。

大年初一,曉傑他們奉詔進宮給皇帝拜年,順便得到屬於自己的賞賜。曉傑是真心不想去的,但是皇命不可違,就是在給曉傑三個膽子,曉傑也是不敢抗旨不尊的。

天還漆黑着,昨夜的守歲直到深夜,四個人加上四個孩子。吃完了飯,他們都是聚在炭盆前面,烤火說話,順便吃點瓜子點心,蜜餞,乾果。因爲守着兩個知名的將軍,三個上學好問的孩子,都是興致勃勃的詢問着有關戰場上的事情。

“爹爹,戰場是不是真的如書上所說,一戰成名萬骨枯,是不是真有這麼殘酷?究竟要怎樣才能當好一個好將軍呢?”思晙問的話還算是比較與深度的,相比較其他的兩個,這個孩子的軍事天賦那還是很明顯的。

“是啊,相當殘酷的,因爲戰場上一來缺衣少食,二來一個不小心,生命都丟了,再就是一個人的成功,不知道要踏着多少人的屍體累積起來的屍山,才能成功邁過去的,其實將軍是最難做的,因爲只要他一個失誤就是要丟掉很多人的生命,所以將軍的素養那也是很重要的。”歐陽詠賀丟掉了失望,對着自己的兒子侃侃而談。

“何爲軍事素養呢?那是集學識,經驗,等等於一體的,要是缺一都不行,所以你們都要當將軍首先要學好知識,其次要強身健體,最後纔要學習排兵佈陣。”歐陽詠賀看一眼聽得入神的曉傑,再看一眼盯着曉傑看入迷的李*,那些嘴裡的話都盡數嚥下去,再也說不出來了。

四人的交談,都是說些事關國家軍事什麼的話題。萬幸的是,這三個男孩的爹爹都是將軍,或許都有遺傳基因,他們都是興致盎然的聽着,偶爾還要提問幾個問題,童言童語的,還是含有幾分道理的。

直到孩子們去睡了,這四個人還是在交流着,對於皇帝冬天派兵出去打仗的事情,對於能否取得勝利的事情,都是各自發表了言論。曉傑的言論最是新穎別緻,很有一針見血的意味了。

一夜的守歲,再三更天的時候,李*和曉傑還有歐陽詠賀這三個人都是穿戴好了正式的宮裝,要進宮去給皇帝和後宮裡的那些女人去拜年了。“真是煩人,大半夜的還要冒着風雪進宮,給那些幾乎都不認識的人請安,還有比自己更悲催的人嗎?”曉傑無比哀怨的吐槽道。

曉傑的宮裝是明紅色的晚禮服,一件明紅色的寬袖大領拖地漢服,搭配着高領的橘黃色的襖子,梳了驚豔絕倫的驚鴻髻,上面佩戴了一整套的血紅玉首飾,行走間環佩叮噹作響。耳朵上帶着璀璨奪目的明月耳鐺,脖子上掛上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鍊,曉傑無比驚豔的出場了。

李*和歐陽詠賀都是武官出身,那官服都是大紅色的飛魚服,這兩個男人一個溫和俊朗,一個冷峻嚴酷,都是出奇的搭配那身大紅色官服。但是這兩個男人在曉傑出現的那一霎那,還是毫無徵兆的呆住了,這樣的曉傑,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的。

這身搭配,就連宮中的貴妃娘娘都被比下去了,這個曉傑端的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了。但是這兩個男人同時想到的是:明天過後,皇帝陛下的心又要疼了。

搖晃的馬車,搭載着迥然不同的三個人,踏上了那條不想再一次踏上的道路。這一路上曉傑都是相當精神,不復以前的昏昏欲睡,就瞪大眼睛,從掀起來的簾子下面深層次的觀察這個時代的過年的盛景。

整個道路上都是星光璀璨的,亮如白晝。來來往往的都是那些出門拜年的人們,這一時刻的人們,都是見了面就問好,把那些虛名什麼的都丟在腦後。無論是貧窮的還是富貴的人家,門前都是掛上了紅通通的燈籠,和白的雪交相輝映,說不出的和諧。

“過年還真是熱鬧啊,瞧瞧外面的那些各式各樣的燈籠,真是漂亮極了。真好,好多年沒見過這麼熱鬧的新年了。”曉傑由衷的讚歎道,現在社會,那些大城市裡甚至都不讓燃放煙花爆竹,人們都住在鋼筋水泥澆築的高樓大廈裡,見面都不認識,哪裡談得上融洽?

即使見了面,都不一定認識,那裡有這樣的歡樂暢談。寬闊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幾乎都是洋溢着歡快的笑容的那些窮苦人家,都是短暫的忘記了諸多不順利,都是盡心盡意的享受着新年帶來的歡樂。

“一會我們去拜見皇帝,你就遠遠的墜在請安的隊伍後面,除非是要面對面的召見,否則不用太露面,什麼時候都要注意那些後宮的女人們,不要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聽見了嗎?”歐陽詠賀跳了一個陰影處,伏在曉傑的面前,慢慢的說道。

李*也是深情款款的看着曉傑,看到這樣精緻容顏的曉傑,李*不知帶爲什麼,那心裡突然涌出來恐懼,使得李*打個寒顫,在一想想那個在後宮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秦傾城,他的貴妃表姐,以及她被皇帝訓斥離去時,流露出來的那陰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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