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和皇帝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貴妃娘娘扯虎皮唱大戲,狐假虎威罷了。但是並不深知裡面事情的曉傑還是有點憎恨皇帝和李*的,這是要做什麼,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個院子,是屬於她虢國夫人的,而不是李將軍的將軍府。
“這兩個女人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亦或者是痰迷了心竅,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誰給他們如此大的自信?”曉傑倍感無力的想着,這件事情,瞬間棘手起來。她到底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才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處境,在她的地盤上夾着尾巴做人。
氣氛短時間的靜默,就在這個時候,歐陽詠賀聽到了外面倉促的腳步聲,好像是很急迫的樣子,都向着這個院子過來。“呵呵,來的挺快嘛,不過有了這樣的女人,李*啊,夠你喝一壺的。”歐陽詠賀心裡有些惡趣味的悱惻到。
李*是憤怒而來,一向是有禮貌的男人,再進曉傑的屋子裡都忘記了敲門,就這樣橫衝直撞的撞了進來,沉思裡的曉傑瞬間呆愣,不知道這個李*是怎麼了?爲什麼如此大的怒氣?
曉傑擡起頭來,就和李*對視一眼,在李*的眼睛裡,曉傑首先看到的是李*那深沉的愛意,其次看到的,就是李*的歉意,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歉意。但是光是李*眼睛裡灼灼的的情誼,就使得曉傑無地自容。
這段日子以來,她和歐陽詠賀之間的感情複雜的解不開,再者說李*終究是不是自己命裡的男人了。莫名其妙的糾纏,那是最大的疼痛,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不痛不如遺忘。遺忘不如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你們兩個,我離開時怎麼說的?誰讓你們離開竹園的?趙龍。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這樣的女人,我是不敢留下的。”李*說話間,眼睛是盯着曉傑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曉傑的目光使他如臨冰淵,透體冰涼。曉傑的目光寒涼。好像是沒有了一絲往昔的情誼。
“大人,我們只是來拜見夫人,你怎麼就生氣了?我們是貴妃娘娘的人,你不能把我們送回去。”於岸芷一看真的有人上來要帶走自己,着急的辯白道,他們進了這裡的門,那就是李*的人了,要是現在被退貨,那以後誰還敢娶她?於是乎,她掙扎叫嚷的聲音越大起來。
“帶下去。要是讓我再聽到他們的聲音,你們就去領軍杖吧。收拾一下,馬上進宮。”李*這一次像是要昭示什麼似的。很是急迫,彷彿晚了一會,都不行似的。李*的手下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那呱噪的兩個女人,不知道是人爲的還是自願的,就那樣閉上了嘴吧。
曉傑看着這來去匆匆的李*,還有那清靜了的屋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件事情真的發生過嗎?曉傑搖搖頭,使自己清醒點。
“莫要搖晃了。李*是真的發怒了,這兩個女人。會使得家宅不寧的,李*是不會要他們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呢,他們不及你萬分之一。”歐陽詠賀從層層疊疊的帳幔裡施施然走出來,說道。
歐陽詠賀說別人不如曉傑時,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再者就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好像是在對於某件事情的回憶一樣。這使的曉傑想到了某些兒童不宜的場景,有些惱羞成怒的瞪着歐陽詠賀,看到了歐陽詠賀眼睛裡都深藏的笑意。
“胡說什麼,話說,這兩個女人的姿色還是很好的,要是我是男人,是不會拒絕的。要是是歐陽大人,那就更不會拒絕了不是嗎?咱們歐陽大人,可是有名的花間老手,向來都是辣手摧花,那可謂是來者不拒的。”曉傑故意刻薄的說道,這些事情她也不想提及的,但是現在歐陽詠賀心情好得很,這讓她很不爽。
“你,你這個女人,說這些做什麼,那誰還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就不要糾結於往事了,咱們向前看不好嗎?”歐陽詠賀於曉傑並排站立,在她的身邊不由自主的解釋道。
“知道了,真是掃興,陛下這是鬧什麼,連午飯都吃得不舒坦,這裡的日子沒法過了。”曉傑撫摸着肚子,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猜,這件事情可能是誤會了,皇帝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這個人雖然有些小氣各色,但是對於要維護的人,那還是不錯的,不會辦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的。”歐陽詠賀很有自信的分析道。
“是嗎,那你是說,是有人要擡舉李*,抑或是給我找不痛快了?”曉傑那也是很上道,順着歐陽詠賀給出的結論,慢慢的就推斷出了事情的後續可能。
這夫妻二人討論這件事情的同時,那憤怒的李*那裡也是快馬加鞭,往皇宮裡的方向疾馳。跟在後面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上,上面有兩個一臉委屈,滿眼淚水的女人,正是敢怒不敢言的在那裡威瑟的坐着,但是眼睛裡都是倔強和不甘。
李*在引領太監的帶領下,徑直的來到了皇帝陛下辦公的勤政殿,在勤政殿的偏殿裡坐下,等待着皇帝陛下的召見。偏殿裡的擺設還是如故。唯一多的就是靠窗上高几上的含苞待放的綠梅,那綻開的璀璨花瓣,正像外散發着陣陣幽香。
陣陣馥郁濃厚的香味,使得李*那顆緊張急促的心臟,慢慢的歸位。剛纔在家裡的那一幕真是太氣人了,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去招惹他的曉傑,話裡話外居然是要曉傑搬走的樣子,這兩個愚蠢的女人,難道不知道那裡是虢國夫人的府邸?
“宣李將軍勤政殿覲見。”大門外是太監尖銳的聲音,李*在漫長的等待中,都要睡着了,這一聲精銳的嗓子,使得李*瞬間驚醒,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慢慢的揉幾下惺忪的睡眼,就邁着大步,朝着勤政殿走去。
李*的步伐很是堅定,他是有備而來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是不會要這兩個女人的,他的心裡,只有那完美無瑕的女人,那個曉傑。無論皇帝震怒還是什麼,他都是甘願承受,爲了最愛的女人,他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臣李*,參見吾皇陛下。”李*軌道地上,向着這個一點都不像是九五至尊的皇帝磕着頭,雖然不情願,但是禮數不可廢。
“李愛卿平身,你這樣着急的要見朕,可是有什麼急事嗎?這幾天朕忙得很,都是那討伐西夏瓊涼國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皇帝坐在那遍體金黃的龍椅上,但是眉眼間都是疲憊的模樣,哪裡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
“微臣有事相求,臣現在還是心有所屬,但是奈何有緣無分,對於婚姻之事,不敢奢望了,也不想再談論兒女私情,只想着給陛下開疆破土,鎮守海上。這於氏,藍氏都盡數帶來了,所以還望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讓微臣爲難。”李*沒有起身,還是跪在地上,向皇帝祈求着。
“什麼於氏,藍氏?怎麼可是有人爲難你了?”皇帝迷惑不解的問道,顯然是對於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
“難道這兩個女人不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哪能會是誰呢?”李*不解地說到,說完話對着身後一個揮手,那哭哭啼啼,但是不敢大聲喧譁的女人,就梨花帶雨,嬌羞無限的被帶了上來,見到皇帝,都是帶愣住了。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安排你們去服侍李將軍的,要是不仔細說清楚,那朕不管你們什麼身份,你們就去西北軍營吧。”皇帝沒有心思理會這兩個女人,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哪個人敢假冒他的聖旨,給他最器重的的臣子,賞賜女人。
“陛下,不要,是貴妃娘娘把咱們賞賜給李大人的,貴妃娘娘說李大人獨身一人,需要女人的照顧,還說等着過段日子,咱們就是大人的夫人了。”那個於岸芷,在皇帝的一聲令下,就出賣了以前的那些交易。
“來人,去宣貴妃娘娘來勤政殿。小路子,你把這兩個女人帶下去吧,哪裡來的回哪裡去。”皇帝疲憊的揉揉自己的眉間,有些無力的吩咐道。這個秦傾城,難道是因爲自己對她太好了,就這樣恃寵而驕起來?要是李*不來說說,她成功了一次,那就有下一次,這個女人,把他這個皇帝當成了什麼。
錢來路急忙趕火的去坤寧宮裡傳旨,那勤政殿裡就只有皇帝和李*這兩個情分不一般的主僕。這兩個男人甚至還喜歡着同樣一個女人,現在他們是站在同樣的起跑線上,偏偏就有那些不長眼的人,非要來攪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