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在那裡只是看熱鬧,忙不上絲毫的忙。看到孩子出生了就回了自己家裡,家裡還有事情呢。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她爹幾個人就進城去了,現在早該回來了。
穆其真和歐陽詠賀還有李雲飛幾個人結伴進城,穆其真是應曉傑的要求進城置辦她要釀酒的器具和材料了,那就是白砂糖,密封性好的小陶缸,輕便的大盆再就是買了幾把笊籬,做過濾器用,再就是購置點油鹽醬醋啥的。
歐陽詠賀是來打聽下消息,聽聽同窗們的打算爲以後的學業做打算。再就是置辦點筆墨紙硯,他還打算送給曉傑點東西什麼的。
至於那李雲飛,他進城是打算置辦他成親的東西了,大件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做好了的。要買的是些小件多且零碎。比如買點布做新衣衫,再就是要偷偷給他媳婦置辦點首飾,買點胭脂香粉什麼的,作爲他的心意。
來得早,買完所有的東西,回去的也早。中午在路上湊合着吃點東西,這幾個男人不顧炎熱的天氣,趕了車往回趕,家裡還有心事呢。
回到家裡時,正好李嬤嬤和她娘穆張氏說起了老穆家的見聞,“聽說是個女孩,那穆婆子那臉色當是就青了,不理會所有人扭頭走了,還是穆老頭拖着病體,出來周全的。”李嬤嬤嘆口氣說道。
“還不到時日呢,婆媳二人打了一架,那不足月孩子就出來了,這不是造孽嗎,那穆老三也真是的,連自己的媳婦孩子都管不好看不住,還能幹點什麼,以前覺得他挺有主見的,現在看來,不過這樣罷了,那苟小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看吧還有的鬧呢。”李嬤嬤又接着說,知道得多就是好啊。
“曉傑嬤嬤啊,真是個冷情之人,除了她自己和她兒子,誰也入不了她的眼啊?做她的兒媳婦,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穆張氏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不禁唏噓道。
“最可憐的還是那個孩子啊,你說老三放着好日子不過,圖個什麼啊,我今看那苟小妹,也不好看吶,比起那錢氏都不如呢,再說還帶着個六七歲的孩子,真是不知道鬧的哪出。”李嬤嬤又說道。
那穆張氏陷入了沉思中,不知在想什麼。曉紅看到她孃的異狀,解釋說道;“這又不是咱家的事情,咱不管啊,操那份心幹什麼?”
“娘,你不用擔心了,她現在管不到咱們了。咱家日子過得這樣好,你應該高興纔是啊。”曉紅接着說到。
曉傑聽得興趣盎然,心裡暗暗鄙視她三叔道:“圖的什麼,圖的那份刺激,圖的那個女人的身體,不管是自己主動還是別人**。在現代社會多的是了,家裡的妻子冷落了,去討好那些外面的女人,不就是圖那份激情嗎?真是**。就享受那種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搖的**感覺唄,但是她三叔外面彩旗沒搞好,家裡的紅旗倒在了人家炕上,也是悲劇吧”。曉傑伸出了中指,鄙視他三叔,也鄙視那些**的人們。
因爲生了兩個孩子,所以要過個雙月子才能彌補上身體的損耗,穆張氏就在曉傑幾人的強烈要求下,過起了雙月子。
穆張氏拉住女兒的手,緊緊握住“是啊,咱家日子越過越好了,就是過這雙月子,趕不上給你大姐準備嫁妝了,大妮可別怪娘啊”。穆張氏話題一轉,來了這麼一句。
當着李嬤嬤的面,曉傑哈哈大笑,曉紅越發的羞紅了臉,在哪裡跺着腳不知道如何回答。
“曉傑,你還敢笑話我,等着你別嫁人了哈,到時候看我怎麼笑話你”。惱羞成怒的曉紅說道,說完就要去抓曉傑,兩姐妹鬧在一起。
“李嬤嬤,你快救我,看看你家的癲狂孫媳婦呦,那是要打我了”,曉傑趴在李嬤嬤身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曉傑,等過幾天你們就進城去購買東西吧,咱家女兒,我不想我委屈了,你有主意,和你姐端詳着買吧,再叫上歐陽詠賀和李雲飛,你們幾個進趟城吧,該買就買,不用省着。”穆張氏笑着吩咐道。
曉傑姐幾個聽了,就出去了,留下李嬤嬤和穆張氏說話
“嬸子,傢俱什麼都不用準備了,等做好了就送你家去,這都是嫁妝,你可別嫌少啊。”穆張氏和李嬤嬤說話很是隨意。
“你這人啊,做事就是周詳,這本該我家做的,等着做好了我來出錢,我就兩個孫子,留着錢幹什麼啊,你不用省着,去年跟着曉傑賺了不少錢呢,定不會委屈了曉紅,曉紅我看着長大,又端莊又穩重,你不知道我多喜歡她啊。”李嬤嬤笑呵呵解釋道。
姐妹兩個人商量了半天決定給老穆家,把那野雞送一隻去給苟小妹補身子,現在天熱,她娘根本吃不了那麼多,再說還有野豬肉呢。
曉傑忽然想起來還有大事要做呢,就先不去理會送野雞這事,先去叫穆曉祺招呼了衆人來院子裡搬葡萄去井邊,她自己拿了剪刀好用。
曉紅和曉傑曉祺李*幾個人除了小孩子穆曉祿,都在家裡洗葡萄,在井邊上打了水,李*和穆曉祺把那葡萄拿剪刀沿着果蒂處剪下來,放到大盆裡,曉傑曉紅就洗着那一粒粒的晶瑩剔透的葡萄粒,洗好了一盆,就放在支起來的帳子上晾曬,把水分曬乾。
幾個年輕人的速度很快,一會那葡萄就差不多洗完了,看那一片片的帳子上那一顆顆希望,曉傑心裡滿是高興,有創新就有收穫,曉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那葡萄定會釀成甘甜的酒水的。
當葡萄都洗完時,太陽升得很高了,大約有十點鐘了吧。幾個人都累的直不起腰來了,尤其是李*,他乾的活最多,哪裡需要哪裡填上他,但是當他看到曉傑那亮晶晶的眸子裡溢出的神色,那是一種驕傲,一種知足,一種信念。
他立刻覺到渾身充滿力量,那種勞累感被一種心靈的慰籍所感化,再也覺不到累了,也是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明晃晃的對着曉傑笑。
曉傑很不自然,就是再遲鈍,通過歐陽詠賀屢次的調侃話語她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最容易不過的可能,那就是人家有情,她不敢有意。如果沒有和歐陽詠賀的婚事,她定會考慮。但是現在在想這個,她的心酸了,不敢再想,或許愛情就是這樣不公平吧。
曉紅吩咐曉祺去送東西,她自己和曉傑做中飯。現在天熱,提前做好了飯菜,涼一下再吃。
曉紅拿那帶肉的骨頭放在鍋裡煮了骨頭湯,又給她娘蒸了幾個雞蛋,現在天熱雞都不下蛋了,這還是李嬤嬤走街串巷幫着買回來的,又送來的,錢都沒要。
現在是秋老虎,熱得不行,吃些油膩的不好消化,於是曉傑冥思苦想,想到了做幾個清爽的肉菜,看到那野豬的肋骨,曉傑靈機一動,決定做個粉蒸排骨吃吃看。
這個粉蒸的做起來還不算太費事,曉傑頂住廚房的高溫,手腳麻利的忙碌起來,白排骨切成小塊,用油鹽醬醋醃漬一回入味,再就是拿了粘粉,均勻攪拌好,加點大醬在底下鋪上李嬤嬤送來的南瓜切的片就上鍋蒸了,藉着煮大骨頭的火,一起蒸了。
拿來豆角,用熱水燙熟,加點醋蒜泥拌了也是個美味的涼菜。再做個青拌鹽蒿,清炒個油菜,三素一葷,那就是很好的飯菜了。
曉傑的飯菜還沒出鍋時,就聽到了低低的牛蹄的聲音,曉傑知道她爹回來了,但是手上有東西,根本丟不開,就待在廚房裡繼續忙碌。等待着他們忙完了去歇一會好吃飯。
大鍋裡熱騰騰的飯菜都出鍋後,一大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了一頓豐盛的中飯。
中午飯後,曉傑就開始了她的新挑戰——釀酒。
她叫了她姐小兩口,她弟弟。李*和歐陽詠賀幾人一起去。把洗了的晾曬乾的葡萄和砂糖先用稱稱了斤兩,曉傑做了記錄後,一一配好,都放在盆裡搬到地窖裡備用。
都進了地窖裡,曉傑指揮道:“洗乾淨手,把陶缸裡的葡萄粒捏碎,撒上白砂糖,就用我放在盆裡的那些,不要多用,直到那皮漂浮起來爲止,其實很簡單的。”
衆人都再捏葡萄粒,曉傑則是根據她稱好的葡萄重量和糖按10:3配好給他們待用,再就是看看捏的葡萄何不合格。
那一個小缸裡能裝不少呢,捏完那有三十斤的葡萄粒和九斤塘,即使地窖裡比外面涼爽些,衆人都大汗淋漓,紛紛起身擦汗。曉傑看到那一溜的缸裡都是葡萄,那燦爛的笑容真是比地窖外天上的陽光都炫目,即使帶着汗水,那也是相當有魅力。
等到所有的罈子都捏成了葡萄水後,曉傑就去拿來提前在山下挖了粘性好的土,來和成泥,墊了油紙布,均勻地把那陶缸的口封上,讓葡萄在密封的環境下有效的發酵。
曉傑她們只留了不多的葡萄,剩下的都用來了釀酒,不說葡萄,光是那些砂糖就花了一兩銀子呢,要是萬一不成功,那損失可不小,再說就這樣簡單,能成功嗎?
他們心裡的質疑都沒說出來,他們還是非常信任曉傑的,因爲曉傑有一雙化腐朽費神奇的巧手,定會成功的。
“好了,真是辛苦你們了,不過幾個月後,你們定會覺得你們的辛苦沒白費,因爲你們會嚐到一種不一樣的美酒的,等着好消息吧。”曉傑擺擺手,讓他們都去休息,自己留下來做最後的查看,歐陽詠賀留下來,陪着她。
曉傑低頭一一查看,很是仔細,歐陽詠賀看到認真的曉傑,心裡很是滿意。都說認真專注地女人有魅力,這是有道理的,在歐陽詠賀眼裡,曉傑一直是他心裡最重要的女人,地位比他娘高得多。
看到那沁些出來的一滴滴汗水,歐陽詠賀拿了帕子給她擦拭,這才讓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曉傑回神。
“咦,你怎麼沒走呢?回去歇着吧,這些我來就好呢。”曉傑歡快的說道。
“不用也不累,我想在這裡陪着你。”說完從懷裡拿出一隻紗花來給曉傑帶上,這次是淡綠色的國色天香牡丹。
“真好看,我的曉傑帶什麼都好看,我今天去找我師傅和同窗了,他們說明年秋天就有鄉試,讓我去試試,我覺得把握不大,不知道該怎樣呢。曉傑,你覺得我該去還是不去呢,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歐陽詠賀緊盯着曉傑說道,希望從她眼裡看出點什麼。
“你是想平庸一生,淡泊名利在家種田唸書呢?還是想踏入官場,雖然辛苦萬分,但從此功成名就,封蔭子孫呢?這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一條從此鄉里鄉下,田間地頭辛苦勞作但不一定飽食;一條從此抓緊機遇,進入官場,雖然爾虞我詐,放棄良多,但是隻要努力向上爬,總會有出頭之日。”曉傑停下了話語,看到歐陽詠賀那糾結萬分的臉。
“或許每個有能力男人都有一個官運亨通的夢吧。我只是給你建議,並不想影響你的選擇,你自己決定吧,只要你不負我,無論你選什麼,我都會追隨所有,相伴一生。”曉傑悠悠說道,那緩慢的語調,似乎能給人無盡的力量。
“既然這樣,爲了以後和你能過上好日子,我就去參加鄉試,我定會考取一個好成績來的,你等着我錦衣還鄉,再就是你是我認定的女人,無論怎麼樣,我只娶你一個,若要負你,天打雷劈。”歐陽詠賀指天發了誓,說着對曉傑的承若。
“行了,別說些沒用的了,看你的表現,不過我是悍婦,只希望和你相度一生,如果你打着那些妻妾成羣的心思,那我就是撕破了臉皮,都不會再要你了,這點你記好了,我不管別的只要求你這一點,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曉傑說完,不再理會那正在消化她的話的歐陽詠賀,徑自離去。
沒什麼好擔憂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沒必要爲那些不知道怎樣的事情傷神,這些事可不是天氣,大概能預料到,這是最多未知因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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