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失散多年的舅舅,怪不得感覺好熟悉呢,這種血緣關係,都是很有道理的。
“原來是大舅哥啊,還以爲是誰呢”,穆其真一顆心放回了肚裡,一邊訕訕地去拿了茶來泡水給他喝。看着兄妹相聚的感人場面。
穆張氏拿了銀簪細細端看,又拔下頭上一支,兄妹二人都相視一眼,這是一摸一樣的一對。是他們娘留給他們的遺物。
兄妹二人抱頭痛哭中後,穆張氏挨個向曉傑她們介紹了這個舅舅。曉傑放下抱住的妹妹,和諸個弟妹一起給這個男人磕了頭,叫了舅舅。
那舅舅扶起了他們,挨個詢問他們的名字。穆張氏挨個解說了,還說有個女兒嫁在村裡,又派了曉祺去叫來曉紅兩口子,一家團聚,正好來吃個飯。
曉傑的這個舅舅叫做張玉成,只比她娘大三歲。這是個滿臉疲倦的男人,看來他的身上也有很多飽經滄桑的故事。曉傑細細打量着她舅舅,看到他和爹孃說話,很有知識的樣子,一點不像是鄉野村夫。
匆匆趕來的曉紅挺着大肚子,和她男人拜見了舅舅,張玉成扶住拉要磕頭的曉紅,說道:“外甥不用行此大禮,你身子不便,趕緊去歇了,不用這樣着急,好歹顧惜着自己的身體不是。”
“舅舅,娘時常說起你,如今好容易見了,就讓這個晚輩給你磕個頭,這樣才心安不是。”曉紅和李雲飛都磕了頭才作罷。
“這是李雲飛,是你外甥女婿呢,快認識一下。”穆其真找到了差事,拉住了李雲飛上前,給他看。
“見過舅舅,舅舅平安無事,娘多年的心願終於了了。”剛磕了頭的李雲飛長揖到地,語氣很是恭敬。
這李雲飛,和曉祺一樣,平時默不作聲,但是接人待物時很有見地。老實穩重,幹什麼都是好手,確是曉紅的良人。這幾年和曉紅如膠似漆的,對曉紅非常好,那真是言聽計從。
這舅舅是個細膩的人,看到匆匆趕來的曉紅滿頭的汗水,就讓她歇息,看來是個心思善良之輩。言談舉止都很有禮數,是個值得尊敬的舅舅。
等到那張玉成梳洗換了穆其真的衣服後,神采奕奕的出來了,洗去了滿臉的風塵與疲倦,恢復了他以往的活力。
曉傑抽空端詳他,他個子魁梧,穿了穆其真的衣服略顯侷促。和穆張氏很是相似的大桃花眼,濃濃的眉毛,圓臉闊額的,鼻子高挺,臉色黝黑,聲音洪亮,雖然刻意壓制了,但嗓門依然很大很大。雖然是個男人,臉帶三分笑,未語笑先聞,是個爽朗直接的漢子。說話還帶了沿海方言的味道,這讓曉傑很好奇他的身份。
他來的正是飯點,一家人本來也要張落着吃飯的。吃了曉傑做好的飯菜,一邊聽他介紹這些年他的尋妹經歷。
一家人並未分席,都是圍坐在一起吃飯。曉傑舅舅很是豪放,大口吃菜,絲毫沒有扭捏。融入這個家庭很快。
“那年和妹妹走散了之後,我在原地等了妹妹幾天呢。那雨實在是太大,我一着急上火,就病倒了,被好心人扶到了一個破廟之中,再也尋不到你了。我那時死的心都有了,加上病的重,缺醫少藥的就乾熬着。昏昏沉沉大半個月才能行走。”張玉成說着嘆口氣,很是懊惱的樣子。
“我拖着病體又開始走,我心裡想想妹妹可能去的地方,一一查找後都不見你的人。那人實在是太多了,我隨着人流,不知該何去何從。被人羣擠着擠着,就去了沿海那邊。”舅舅停了喝口水,看到了觸景生情的妹妹滿眼淚水。
“在那沿海之地,雖不富庶,但是靠着大海,餓不死人,我就終日在海邊遊蕩,希望妹妹也來了這裡,天不遂人願,始終沒尋到你。我也不能坐吃山空,得了機會,得到了一個海船上掌舵人的賞識,他無兒無女,收了我爲義子。就和他隨着那些大船出海,靠着僅有的一點積蓄,販起了貨物,賺個南北價差。”
“海運是冒着極大的風險的,通常都是有去無回的。幸好我還是很順利的,所經歷過幾次的大災難,但還是安全歸來了,這幾年也小有積蓄。五年前那次海上風浪大,颳起了颶風,那貨物都翻進了海里,我再一次血本無歸,索性把東西都買了,那乾爹年紀大了,再也幹不動了。就不再去行走了,給他養老送終後。靠着攢的錢,回到了那走失的原點,一一探聽着妹妹的下落。”
“皇天不負苦心人,這三五年的時間我終於有了你的消息,打探着就尋了過來,幸好幸好,咱們還有相見的機會,看妹妹你過得這樣好,真是高興啊,你是有福之人,碰上了妹夫這樣的好人。”說着那爽朗的聲音就哽咽了,泣不成聲。
“哥哥,那這幾年你都沒成個家嗎?嫂子何在?”穆張氏紅着眼說道。看哥哥說的那樣簡單,其中的風險有多高,是誰也不能想到的。
“我在刀口上行走的人,娶什麼妻子?沒得害了人家,再說我的心事未了呢,哪有那個心思?”張玉成嘴裡沒停下,邊吃邊說道,好似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穆張氏有略微說了她當年的機遇,兩人都感嘆遇到了好人,要不那命休矣。哪裡還有再見的一天。吃完飯穆張氏就要他哥哥去休息,一切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說。
傍晚時分舅舅神采奕奕的把衆人都招呼齊了,拿出了那個破舊污濁的包袱,剛一打開,那沒經分割的原鑽石閃爍着迷人的光澤。兩隻煙紅色瑪瑙鳳簪,兩隻翠綠色的翡翠鐲子,還有幾個小小的粉色扳指,像是碧璽的。
看到這些,曉傑的眼睛就轉不動了。驚喜的說道:“舅舅,這些是金剛鑽嗎,真是漂亮,還有好多玉石呢,舅舅你真有眼光。”
“終於有個識貨的,這些是番邦物品,有個什麼多摩國,在老遠的地方呢,不值錢的很。舅舅看着好看,就帶回這些東西,誰知道認識的人不多。賣了大部分,剩下的一直都留在手裡。別看它們小,等做成首飾,還是很好看的。你們不要嫌棄就好,舅舅沒什麼好東西。”張玉成爽朗地說着。
手在那裡面翻着,又拿出幾塊玉佩掛件來說道:“這些也是,不是什麼好東西,隨便帶帶就好了,給外甥和妹夫吧。這幾塊鑽就留給妹妹你們做首飾,不要嫌棄就好。”舅舅很是謙虛。
見其他人都不識貨,曉傑插嘴道:“舅舅,你這東西要是加工好了那是價值連城呢,怎麼會不好呢,就是太貴重了纔是。等着我加工好了給舅舅看看,保準讓那些不買的人後悔不已。”
“是嗎,曉傑還會這個?真是了不起呢?”張玉城很有眼色,一看就知道這裡面就數曉傑知道的最多。說完又笑了起來,弄得曉傑紅了臉。
“舅舅,你笑話我呢。舅舅”。十一歲的少女,那撒起嬌來也是要人命的,把張玉成樂得合不攏嘴角。
張玉成居無定所,就在青苔村曉傑家裡安了家,成爲正式的一員。他很享受這種外甥滿堂的日子,哄起孩子來那也很有一手,穆張氏更加開懷了,那就皺的眉頭終於徹底鬆開了。那曉傑爹的幸福日子就更多了,當然是在炕上的時候。
曉傑舅舅的到來在這個村裡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經歷過太多的自然災害,着村民都很麻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聽說是親戚尋來,只是八卦幾句了事。
那老穆家也是不平靜,穆馮氏這幾年老的厲害,曉傑爺爺直接癱在炕上起不了身了。但是家裡成員日漸曾多,穆袁氏接連生了兩個兒子,從此把穆老四拿的穩穩的,在家裡的地位最高了。
那失而復得的三嬸,到底是年輕,臉皮也厚實。在老穆家過得也還不錯,也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很病弱,不好養活。但是那三叔對她還不錯,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是把東西生給她吃的,患難見真情,大抵就是這樣吧。也和他娘分了家,單過呢,但他種地什麼的不在行,日子緊巴巴。
先頭的那焦蕊兒被迫嫁給了張家老二做了童養媳,這就是那李*的計劃,但是還付出了一袋芋頭,一筐南瓜。後來曉傑才知道,不知道打趣過李*幾次,但是人家絲毫不在意,依舊眨着那鳳眼,不住地電波出來,閃的人眼疼。
李*和穆馮氏一拍即合,那穆馮氏原來就這樣打算的,現在得了好處,還不趕緊行動。急忙把焦蕊兒送去了張家了事。後來怎樣就不知道了。
隨着秋收的臨近,穆家上上下下都如上了發條一般,忙個不停。不去地裡忙的只有曉傑曉紅姐兩個,一個是待嫁的雲英少女,一個是大腹便便的孕婦。
曉傑忙着做一大家子的飯菜,看着曉紅那一天變一個樣的肚子,曉傑很是擔心,就要求曉紅就帶着那三四歲的弟妹們玩耍。這是曉傑穿越前的經驗,越到臨產之時,那活動越要跟得上,這樣將來生產時纔會順利。
曉紅氣喘吁吁地跟着那兩個搗蛋鬼,一刻不停歇。這樣鍛鍊了她的體力,這樣幾天後她的睡眠質量明顯提高了。那李雲飛的臉色也好看多了,看到妻子那高挺的肚子,他這心啊,都不跳了。
“曉紅,你說你這肚子裡有幾個孩子啊?怎麼這樣大?”晚上睡覺時,李雲飛撫着她的肚子說道。
“胡說,那能有那樣的好福氣,生兩個孩子,可能是孩子太大吧。曉傑說要我多活動,一開始我害怕,但是後來果然有益處,你看我的腿不腫了,臉色都好多了呢。曉傑說九月中下旬的日子,要咱準備呢。”曉紅渾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輝,那圓臉上紅光滿面的,即使在孕期,依然光彩照人。
李雲飛難耐得吞了口水,雙手撫上那高聳渾圓的秀女峰,來緩解他的躁動難受。不住的親吻着那愈加紅豔的嘴脣,來發泄着身上的慾火。這都是好幾個月的禁慾日子了,這讓一直都有夫妻生活的人很是難熬。
不過身體的躁動頂不過*的疲憊,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曉傑他們吃完飯都去睡了,那張舅舅幹活是把好手。很是麻利,什麼都會幹,一點看不出來,原先是大戶人家的嬌公子。
明天還是忙碌的呢,那些果樹都結果子了,那麼多的都要摘下來。這多虧了那回春堂的周亭,這些果子都是他幫忙運出去的,得來的錢都原封不動還給曉傑,也是個熱心腸的人。
那葡萄酒年年都釀,銷路非常好,收入很客觀。是這幾年曉傑家的主要經濟來源。那些糧食都是自家裡吃,再就是接濟一下村人。穆家在青苔村的口碑非常好,現在都超越了苟家,是青苔村的大戶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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