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冷眼睨了闌雪鶯一眼,她這些威脅,她根本沒看在眼裡,現在暫且讓她得意一下,一會兒,有她好受的。
就像她說的,她白芯蕊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闌雪鶯見白芯蕊絲毫不畏懼自己,當即搶過身側血鷹手裡的長鞭,捏在手裡揚了揚,朝白芯蕊得意的笑道:“我告訴你,得罪我闌雪鶯,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說完,她果斷的揚起鞭子,對着白芯蕊那如花似玉的臉就打下去,就在鞭子快要接觸到白芯蕊的臉,而闌雪鶯的臉已經得意得近乎扭曲時,女子一個躬身彎腰,足底一個旋風掃腿,擡起蓮足朝闌雪鶯扭曲的臉就啪的一腳劈了過去。
這一腳劈得又狠又準,直直的劈到闌雪鶯下巴處,把闌雪鶯踢得邊上一翻,猛身倒地,在她痛苦倒地之際,嘴角還吐出一口濃漿,一張頭頓時漲成了豬臉。
白芯蕊這一招令闌雪鶯以及在場的血鷹措手不及,她剛纔掙脫血鷹桎梏到擡腿踢闌雪鶯時,只用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速度之快無人能及。
白芯蕊眼尖,就在邊上的血鷹要衝過去保護闌雪鶯,前來攻擊她時,她一個飛身躍起,纖長的手指迅速伸到闌雪鶯面前,準確無誤的掐住她的脖子,陰冷且犀利的盯着在場血鷹,大聲喝道:“都別動,誰再亂動,我掐死她。
這麼一喝,其他人當然不敢亂動,吃驚的愣在原地,他們不敢相信剛纔才投降的求饒女子,才淪爲階下囚,就這麼快反擊過來。
這女子速度實在太神速,在被這麼多人圍攻時,必死無疑的她臨危不懼,輕易將公主制服,現在公主在她手裡,他們哪裡還敢亂動。
闌雪鶯白暫的脖子被白芯蕊兩根指頭狠狠掐住,她難受得大咳了一聲,漲着豬紅的臉,朝白芯蕊擰眉怒道:“白芯蕊,你這女人……真陰險,有種你和本公主單打獨鬥,你……這個小人,咳咳……只知道偷襲人的人渣!”
白芯蕊玩味的看了地上的闌雪鶯一眼,微微擡眸,戲詩的道:“還以爲公主你有多厲害,看來也就這點能耐,怎麼,不服氣?”
“我呸,本公主不服,你偷襲我,這算什麼?有種……咱倆來打。”闌雪鶯轉着血紅的眼睛,這下她的面子全沒了,她恨不是將面前的女人一口咬死,以泄她這丟人之憤。
白芯蕊冷眼睨向闌雪鶯,猛地擡起手,對着闌雪鶯那豔紅的臉就啪的一刮子打了下去,打得闌雪鶯頭昏腦漲,一半邊臉腫得跟猴子似的。
被白芯蕊這麼一打,闌雪鶯驕傲的公主脾氣騰地蹭起來,對着白芯蕊呸了一聲,恨罵道:“你這個千人騎萬人殺的賤女人,你去死,你竟然敢打本公主,血鷹,還不趕緊去通知皇后娘娘!”
邊上兩名血鷹見狀,在愣了一下後,紛紛轉身朝大殿外跑去。
白芯蕊微擡冷眸,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又看地上嗷嗷不服的闌雪鶯,她纔不怕長孫皇后,又不是沒和她較量過,而且這次正好給自己出口氣,她可沒忘記長孫皇后白天對她的刁難。
闌雪鶯本想報仇,沒想到反被白芯蕊挾制住,多次栽在她的手裡,這下她的面子再也沒了,她沒料到這女人還會裝弱,故意向血鷹示弱,以來控制她。
這女人手段太多,她和她交手一次,就成長一些,可惜她不需要這些代價來成長。
闌雪鶯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擁有超強的能量,把白芯蕊打個半死,可她偏偏現在栽在她手裡,她唯有等母后前來救援。
白芯蕊像知道闌雪鶯的心思一般,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別耍小心眼,就算長孫皇后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猜,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這幾天以來,她觀察過闌國皇宮,皇宮裡是吵鬧不斷,人心惶惶,因爲惠妃帶走了玉璽和兵符,兩樣最重要的東西都被帶走了,連帶許多價值連城的寶物,還有前邊闌國皇帝留下來的寶藏圖,皇宮裡的人能不着急?
而這種着急,更讓她有股預感,那就是天下要大亂了,闌國要亂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金銀簌簌的聲音,緊接着,便是長孫皇后冰冷而凌厲,外帶些惱怒的聲音,“大膽白芯蕊,本宮看你的好日子纔到頭了。”
一走進來,他就看到被白芯蕊掐着脖子正喘着粗氣的闌雪鶯,看到自己女兒竟落到這種地步,她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大聲道:“小賤人,你還不放開雪鶯,你是想殺了她是不?”
白芯蕊不緊不慢的看向長孫皇后,擡眸鎮定道:“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今天來找我的茬,就是找死。”
別以爲她白芯蕊好欺負,她再怎麼也是白府的郡主,不是任人欺負的丫鬟。
長孫皇后冷笑一聲,冷地拂袖道:“趕緊放了雪鶯,否則,我讓你白府所有人不得好死!”
“我不放又如何?”白芯蕊覺得好笑,除了白老爹,白府其他人的命與她何干,那些平時只知道欺負她的人,她憑什麼幫他們?
長孫皇后氣得臉色煞白,搖了搖頭道:“好,你不放,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來人,傳白流清進宮,本宮要當着這賤人的面,教訓一下那個老不羞!”
正在這時,只聽外邊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小太監似打滾般的朝大殿裡爬進來,一邊爬一邊慌張的道:“不好了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裔帝率軍攻打闌國,他的大軍已經已經到居雅關,過不了多久就攻進鄴城了。”
“什麼?”長孫皇后一聽,鳳眸冷睨,不敢相信的看向小太監,她一把抓起小太監的衣領,大聲斥道:“你在胡說什麼?才幾天他就打來了,是真是假?”
長孫皇后這麼問,其他她心裡已經想到,這多半是真的。
白芯蕊在聽到裔玄霆時,也是驀地收縮瞳孔,看向那氣喘吁吁的小太監,看來她的預感果然沒錯,惠妃不是簡單的帶走闌泫蒼,而是要作些什麼行動,現在裔玄霆大軍殺來,說明闌泫蒼已經被她掌握,要帶領殺過來,繼而一統天下了。
小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道:“皇后娘娘,此事千真萬確,裔帝以討伐暴君,逐出假皇帝的名義出兵,立誓要殺進皇宮,殺死皇上啊!”
長孫皇后驚恐的瞪大眼睛,嘴裡喃喃道:“裔帝……他真的殺來了。”
那個傳說中殘酷無情的男人終於打進來了,她該怎麼辦,闌國該怎麼辦?
這下子,闌國危矣。
想到這裡,長孫皇后顧不得管眼前的白芯蕊,定了定神準備轉身離開,在離開之際,她冷然決然看向白芯蕊,沉聲道:“你少幸災樂禍,我們不好過,你也不會好過。來人,率大內藍營二十四高手進殿,給本宮好好守住這個女人,哪也不准她去。”
長孫皇后說完,冷然轉身離去。
大內二十四高手,是大內高手其中的一支,大內高手是保護皇宮的得力高手,裡面分爲二十四支,其中藍營這支同樣分爲二十四名大內高手,這些都是爲皇帝和皇后服務的。
這些高手個個武藝高強,屬於暗衛一樣的人物,不是最緊急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會出現,他們個個具有優良的偵察能力,且反映靈敏,是一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這支勢如破竹的大內侍衛,竟然要來看管她,少了一股力量保護皇宮,就意味着皇上多一分危險,而長孫皇后不顧其他,硬是叫他們來看住自己,可見她有多忌憚自己。
白芯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長孫皇后還真是怕她啊。
不一會兒,二十四名身着鎏金銀紋袍子,佩帶刀箭等武器的侍衛從外而至,沒過幾分鐘就將她的宮殿包圍得緊緊的,在那宮殿外邊,可還守得有之前闌雪鶯和長孫皇后派的三千精衛。
她白芯蕊何德何能,要長孫皇后這麼“器重”?
白芯蕊真是哭笑不得,她漠然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陣陣秋意,秋天要臨尾,一轉眼,冬天就來了。
闌泫蒼竟然又變成了裔玄霆,這一次,他不是要和她玩什麼捉貓貓、躲迷藏的遊戲,而是變成裔玄霆,要來奪他自己的國家,這是不是很諷刺?
而這一切,都在惠妃的操縱之下。
闌雪鶯在被白芯蕊放開之後,臉色羞紅,一臉不屑的朝她呸了一記,迅速逃出宮殿,她逃得比誰都快,可見剛纔的確被白芯蕊震懾住了。
這幾天,白芯蕊都處於一種迷茫且有些輕微惶恐的心態中,自從闌泫蒼和惠妃消失後,他倆沒再聯繫過她,她被長孫皇后軟禁在東宮,已經好幾天沒能踏出宮殿。
不過,她從雪嬋那裡得到消息,裔國的軍隊越打越勇,已經攻破居雅關,而且才短短三天,已經迅速攻進鄴城,此時的鄴城一片哀鳴,百姓們被策馬踏進來的裔國將士踐踏摧殘,整個闌國才短短几天已經從開始的喜慶陷入低沉。
她用鴿子和父親聯繫,因長孫皇后想派人加害老爹,再加上闌帝對老爹的不信任,想在臨了關頭收回他的兵權,老爹沒了兵權就相當於沒了命,當然不會同意,所以兩方鬧得很僵,老爹也倔強的沒有出兵。
才過半天,她又收到消息,因爲裔軍都殺進鄴城了,在鄴城周邊騷擾老百姓,幹出些令人髮指的罪行,白老爹才咬牙領兵上前,與裔軍在鄴城城南展開激烈的搏鬥。
因爲有白老爹參戰,兩方此刻在城南打得水深火熱,戰火連天,老爹表面有百萬軍隊,其實這是個虛數,這些年差不多都被闌帝分裂完了,還有許多又駐紮在邊關,現在跟在老爹身後的,只有十萬大軍。
聽說闌帝自己召集了五十萬大軍駐守皇城,偌大的皇城,此刻顯得熱鬧非凡,這種熱鬧卻有着太多的淒涼。
每個人壓力都得大,這突如其來的攻打驚得白芯蕊猝不及防,她以爲打仗得需要很久的時間,可是闌國邊關那些邊防駐守城主在一臉狗腿的打開城門時,她對戰爭又有了另一層瞭解。
裔玄霆之所以進攻得如此之快,得力於那些投靠他的將領,闌國將領大多數一夜之間背叛闌帝,投誠裔玄霆,後面經過打聽白芯蕊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早被裔國人收買。
裔國素來有好戰之心,才上位開始,就着力於在各國安插人手,甚至收買敵國有才之識,他做的功課很久,時間很長,所以這才一蹴而就的攻打了進來。
這個男人太有心計,她根本無法將他和闌泫蒼聯繫起來,至少在她心中,闌泫蒼是溫柔的,裔玄霆卻是危險的。
買通這些大將官員,與惠妃的推波助瀾脫離不了關係,而且白芯蕊還知道,在惠妃離開皇宮不久,許多邊防大臣以及重要帶兵將領的家人都慢慢消失,有的是回家探親,有的是生病在家,有的是外出訪客。
總之,那些叛臣們有各種各樣的藉口和理由將自己親人運走,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些大臣的家人都早早運去了裔國,然後等闌帝打來時,他們好脫身。
果然是一步高招,妙招,惠妃和裔玄霆兩人聯手起來,得有多恐怖,這種爭權奪利的心計,是白芯蕊想都想不到的。
恐怕惠妃在進宮當妃子時,就開始籠絡人心,替自己找到人手,她武功高強,不怕別人不臣服她,原來惠妃是這麼的厲害,那個她曾經朝夕相處的丈夫,再也回不來了嗎?
這些天,宮殿外邊總是響起陣陣馬蹄聲,還有宮女太監們悄悄的啼哭聲,長孫皇后忙於和闌帝對付裔軍,整天忙得焦頭爛額,闌雪鶯等也忙着爲自己留後路逃跑,沒再來打她麻煩。
好像好多妃子都想找藉口離開,卻最終死在追逐侍衛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