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冷哼一聲,“你不知道我的絕招就是腿麼?踢死你!”
說完,女子再次一個旋風掃腿,身形矯健像水裡的魚兒般直躍而上,同時,兩隻手握成拳頭,對準撲上來的白芯瑩就是啪啪兩拳。
兩拳揍過去,正好揍到白芯瑩眼睛上,等白芯蕊收回手時,白芯瑩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早成了大熊貓。
“敢找人暗算我?找死!”白芯蕊低咒一聲,又是一個撲上去,逮住白芯瑩就是狂揍,白芯瑩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被一個呆子揍了,她練了那麼多年武,纔得到今天的成績,沒想到,還不敵這呆子一招。
幾拳揍過去,此時的白芯瑩已經頭暈腦漲,一張才裝扮好的臉又成了大豬頭,白芯蕊下手毫不留情,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大約又揍了幾拳後,白芯蕊這才把眼冒金星渾身癱軟的白芯瑩扔在地上,她纖長的身影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下,烏黑的眸子裡散發出陣陣幽光,朝地上一臉青包的白芯瑩喘了腳道:“以後再敢惹我,我讓你吃刀子。”
“我……”白芯瑩扯着滿是傷痕的小嘴,想怒罵,卻及時忍了下來,她知道要是再敢罵,肯定又會吃幾拳頭,當即齜牙咧嘴的道:“你……你這是什麼武功。”
心裡卻在說,她這肯定是妖術,毫無章法的亂打一氣,沒有任何招式,只是揍,且彈跳力驚人,她下午纔回府洗好臉,換好的裝扮,沒想到又被這個臭呆子毀了。
“你不配知道。”白芯蕊拍了拍手,揍她都嫌髒,“還不快滾!”
她只是把她想象成了出賣自己的岑棠,還需要什麼章法?不過她也沒想到上午才被淋成煤球的白芯瑩換妝這麼快,真可惜她這身精心打扮了。
“是是,我們滾,我們都滾。”兩大漢剛纔早見識了這郡主的揍人功夫,雖然招法凌亂,可力道猛,出手又快又準又狠,還有那飛刀絕技,只稍出手,兩柄飛刀便像落葉般朝他們襲來,他們不敢想象,要這飛刀飛到脖子上,會是什麼後果,當然嚇得一邊求饒一邊屁滾尿流。
得到赦令,三個人連拖帶爬、渾身顫抖的朝前方跑去,連馬都顧不得騎了。白芯蕊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一躍跨上這雪白的良駒。
一眼望去,遠處是霧藹繚繚的美麗森林,月光輕灑下來,將這片森林染上一層薄薄的銀紗,星星垂掛在帷幕一般的天空上,皎月溫柔而嫵媚,整個天際似乎亮了。
在那不遠之處,有一片被樹林圍繞的湖泊,月光灑在湖泊上,將那靜謐的湖泊映成淺淺的紫色,紫霧繚繞,四周花草叢生,一簇簇野花溫和綻放,好一片絕世仙境。
“駕!”白芯蕊輕輕拍了下駿馬,一躍策馬上前。
快到達湖泊之時,白芯蕊突然看見湖邊有淡淡星光,憑藉多年在外行走的經驗,那陣星光有異樣。
當即,她躍下駿馬,在馬兒臉上輕輕撫了撫,示意它安靜下來。
扔下駿馬,她一人躡手躡腳的朝星光處走去,越走近,那陣星光越濃,好像幾束明媚的光。
驟然間,她聽到一陣輕啐的腳步聲,是來自前邊的那幾束光,當即,她迅速閃到一塊異石之後,透過石縫朝前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前方不遠處,那淡淡的夜色中,十二名幽靈似的女子身着暗黑長袍,擡着一頂墨綠色的四方大轎,女子們美豔如花,身上的袍子在冷風的輕拂下翩翩起舞,身上緞帶如銀蛇一般妖嬈環繞。
等白芯蕊將目光移到轎子上時,她突然猛地瞪大眼睛,雖然隔得有些遠,她還是看得出轎上的男子很美,他身着一襲華麗瑰麗的紫袍,身材高大且修長,且有一頭緞帶般銀色的長髮,有種墜落感的美。
此時,四周好像忽地變得陰冷黑暗起來,銀髮男子全身好似罩着陣陣嗜殺,給人的感覺彷彿到了地獄,詭異而邪美,尤其是那月光灑在他銀髮上,將他襯得愈加光華璀璨。
漸漸的,轎子越來越近,白芯蕊有些緊張的看過去,那男子的容顏也越來越清晰,當她看清那玉雕般妖嬈的容顏時,登時石化在當場,這男子,怎麼和九殿下闌泫蒼這麼相似?
可看這氣場,根本不是同一人,闌泫蒼雖個性怪戾,若站在人前,只是少言寡語的俊美皇子,而眼前這個男人,那強大的氣場,更像一個血統純正且高貴孤傲的王者!
星空璀璨,暗夜緋靡,四周冷風陣陣,十二名女子擡轎至湖泊邊時,白芯蕊甚至聽到一陣隱隱的鈴鐺聲,那鈴鐺清脆悅耳,好似夜鶯在輕吟,後邊的侍女手中都提有一種龍形圖案的燈籠,剛纔的白光也是這燈籠發出的。
漸漸的,轎子在湖泊前停下,轎簾仍舊飄逸繾綣,所有侍女皆恭敬退到一旁,爲首的一名侍女朝男子躬身道:“陛下,無憂湖到了,請下轎。”
陛下?白芯蕊眨了眨眼,聽父親說,瀾滄大陸只有三個國家,闌國、銀國和裔國,闌國、銀國的皇帝都四十五以上,只有裔帝最年輕。
難道,這男子是那年少的驚世天才--裔帝,裔玄霆。
傳聞他神秘莫測,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見過的……都死了。
想到父親這句,白芯蕊立即巋然不動的立在原地,她可不能出聲,萬一讓這危險男人發現,她不死也得殘半條命。
穩穩的,白芯蕊屏住呼吸,屏神凝氣,但見那男子早已踏下大轎。他身形高大挺拔,修長偉岸,一臉的氣宇軒昂,下巴的弧度完美且豎毅,宛若天然雕刻般瑰麗絕侖,風乍響,手腕微晃,便又是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原來那鈴鐺系在男子的手腕上,因隔得遠,她看不太清,但隱約看到是瓔珞紅般的顏色,似乎中間還有顆星明璀璨的銀珠。
此時,侍女們全都漠然轉身,背對着湖泊,紫色的湖泊,此刻更加靜謐了!
他要做什麼?
白芯蕊擡眸,驚覺這男子的冰冷氣場,腦子裡也浮現起闌泫蒼沉睡時那張純美無邪的臉,他們兩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除了頭髮顏色和氣場不一樣外,其他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闌泫蒼是闌國皇子,怎麼可能成爲裔國皇帝?
攸地,等白芯蕊回過神來時,侍女早已解開男子紫色的衣袍,露出他裡邊白色的裡衣。月光下,男子烏黑深邃的眸仿若危險嗜血的銀狼,微微輕眯,渾身如長滿刺般令人不敢接近,那精壯的身材性感且魅惑,上邊隱隱有半點汗珠。
男子慢慢走向湖泊,銀色長髮輕輕飛舞,宛若神詆,等他走到湖邊時,身上的白袍也隨之扔到地上,露出那彈性十足的背脊和胸膛,看得白芯蕊臉色微紅,丫的,身材也太好了,用得着這麼性感嗎?
嘩的一聲,男子已經沒入湖中,星光灑在湖面上,草木靜止顫動,彷彿都不忍打擾這無雙男子沐浴。
也不知他在湖底幹什麼,等白芯蕊等得有些僵木時,男子早已如精靈般一躍而起,人才落到地上,地上的袍子早已穿到身上,速度神速,不是蓋的。
剛纔的女子又恭敬走來,朝男子拱手道:“陛下,要走了嗎?”
“嗯!”男子冷揚下顎,狹長的鳳眸輕咪,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透出清冷無情的光芒,在睨了眼四周冰冷的叢林時,一躍飛上大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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