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不敢。”絳紅嚇得身子發抖,這時候,兩位媽媽已經迅速衝了過來。
白芯蕊眼尖,右腿迅速一勾,再狠狠一拐,只聽“撲通”兩聲,曲媽媽、意媽媽咚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因爲白芯蕊剛纔勾她們時腳處下了狠力,這兩位媽媽摔在地上只顧捂腿,根本爬不起來。
姜側妃氣惱的瞪大眼睛,這呆郡主踢人踢上癮了,她哪裡來的膽子,又怎麼這麼機靈。看來,芯柔說得沒錯,她就是妖怪上身,她得儘快整死她,否則她們都沒好日子過。
絳紅捂着臉,有些爲難的看向邊上的姜側妃,白芯蕊烏黑的眼眸一睨,姜側妃立即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我……叫曲媽媽煽的,絳紅那死丫頭擋了我的路,不讓我進來,莫非我教訓個下人都不成?”
姜側妃冰冷出聲,聲音卻有些輕顫,現在的白芯蕊可不一樣了,剛纔把陳庶妃踢了一腳,現在又整了兩位媽媽,她真害怕她會對自己動手。
聽到這話,地上的曲媽媽雖然心裡有氣,卻不得不疼得齜牙咧嘴的承認:“是我煽的,替側妃教訓奴才是我們該做的,還望郡主三思,什麼事做得,什麼事做不得。”
不得不說,這郡主踢人的功夫真了得,她的腿現在還疼得厲害,鑽心的疼,好像被塊石子踢中一樣。
可明明是側妃煽的,卻要她來做這個冤大頭。
白芯蕊睨了眼外邊蠢蠢欲動的幾個家丁,將發抖的絳紅身板拉直,負手而立,冰冷的道:“絳紅,做我的丫頭,必不能被人欺負,否則,你也別留在這了。她是怎麼煽你的,你立馬煽回去。”
一聽不能留在這裡,絳紅瞪大眼睛,頗有些怯弱的看向地上的曲媽媽。
“你敢!”姜側妃一掌拍在桌子上,當即坐了下來,氣勢凌人的道:“敢動我的人,我會讓你後悔!”
白芯蕊無視的看向姜側妃,她就是不動,她也不會讓她好過,以前的呆郡主向她求饒,她有對她好過半分?
面對這樣的惡勢力,只有比她更惡,纔不會受欺凌,一味的求饒、軟弱,只會被她欺壓得更重,因爲她們是沒心的人。
爲了家產,爲了地位,爲了權勢,她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見白芯蕊在思考,姜側妃臉上這纔有了點得意,哼,諒她也不敢,“郡主,我奉勸你一句,立即給我斟茶、下脆認錯,或許我會饒她一命,否則,今天我要打死這賤丫頭,敢騎到主子頭上來,她活膩了!”
姜側妃倒會有樣學樣,把白芯蕊用過的話全用上了。
白芯蕊聽完,微微轉了轉眼珠,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無辜且怯弱的大眼睛圓溜溜的看向姜側妃,看得姜側妃一臉疑惑。
看了一會,姜側妃得意的揚起頭,冷哼一聲,“怎麼,知錯了?知錯就親自把曲媽媽扶起來,再給她磕頭道歉,我就考慮少罰你們一些。”
白芯蕊忙點了點頭,滿眼的呆呆愣愣,白玉般的手輕輕扶住曲媽媽雙臂,將她慢慢扶到絳紅面前,才扶起來,她就朝絳紅使了個狠厲的眼色。
那眼神好像在說“給我狠狠的打,不準留情。”
絳紅接收到這個信息,又看了眼一臉高傲的曲媽媽,小手輕輕撫着疼腫的小臉,心裡卻想起郡主那句“做我的丫頭,必不能被人欺負,否則你也別留在這了”。
她一個孤苦小丫鬟,不留在這裡留在哪裡,想到這裡,絳紅猛地擡頭,迅速揚起手,“啪”的一掌給正得意的曲媽媽煽去。
這一掌打得很實,打得曲媽媽朝後踉蹌退了一步,並吃驚的瞪着面前一向軟弱的絳紅,姜側妃也坐不穩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着絳紅。
郡主中邪了,她也中了?
該死的,沒想到這小蹄子真敢打,她正要發怒,只見悲憤的絳紅繼續擡手,“啪啪”幾掌又給曲媽媽煽了過去,打得曲媽媽暈頭轉向。
原來報仇的感覺這麼爽,雖然剛纔是側妃打的她,不過曲媽媽平時也沒少欺負她。
絳紅朝郡主堅定的點頭,大聲道:“郡主,就是這曲媽媽打的我。”
被煽了幾掌、一臉吃痛的曲媽媽當即捂着臉大哭起來,“側妃娘娘,你一定要爲奴婢做主,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打奴婢。”
“絳紅,剛纔曲媽媽打了你幾巴掌?”
白芯蕊眼裡的呆滯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冰冷,俊秀狠厲的佇立在原地,雙眸如同暗夜的蛟龍,眼裡吞吐出濃濃嗜人的火光。
“回郡主,十巴掌。”絳紅咬牙應聲,她被姜側妃從園子外面一直打到裡面,記不得幾掌,反正都打了,也不在乎多幾掌。
“那好,全打回去!”
“是。”
絳紅回答完,在姜側妃氣恨的目光和曲媽媽的哭喊聲中,揚起手對準曲媽媽的老臉,又是連着啪啪幾掌,打得曲媽媽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嘴角溢出絲絲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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