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雪鶯和程瑛慢慢朝白芯蕊走去,每走一步,白芯瞳的心就砰砰跳一下,好像快要爆炸一般。
一走到白芯蕊面前,闌雪鶯就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猛地伸手,準備去抓她的手腕,哪知才伸出手,闌雪鶯就覺得肩處發癢,當即反射性的縮回手撓癢癢。
白芯蕊見狀,嘴角揚起一抹邪侫的冷笑,這癢癢粉終於起作用了。
“啊,我好癢!”闌雪鶯說完,雙手抱緊,一個勁的在身上撓,程瑛也是,兩人撓着撓着,突然開始仰天大笑起來,看得衆人迷茫不解。
白芯蕊在心底暗忖:自作孽,不可活。
“哎喲,癢死我了。”程瑛一邊撓癢,一邊伸手去扒自己的衣裳,她覺得自己好熱,急需沖水緩解。
闌雪鶯這才意識到,剛纔在打鬥過程中,賊人將癢癢粉灑在了她們身上,這癢癢粉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就會發作,發作的時候會奇癢無比,忍不住笑,裡面有輕微的媚藥成份,發作了會脫光衣裳做出些不該做的事情。
“母后,我中了癢癢粉,是那賊人灑的,好難受,我好癢。”闌雪鶯顫抖的說完之後,也跟着程瑛去扒衣裳,不一會兒,她已經將自己的外套給扒了下來。
圍觀的男子們有的色眯眯的盯着看,有的則厭惡的別過臉。
看着這齣好戲,闌泫蒼更加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沒錯,原來,她並不像表面那麼呆。
這女人很有意思,竟然敢三番五次的耍他。
長孫皇后見狀,氣得直跺腳,皇家的顏面都給丟盡了,想到這裡,她立即吩咐人將闌雪鶯和程瑛拉住,並吩咐人去請太醫。
惠妃此刻已經毫不吝嗇自己的笑,輕輕拖着闌泫蒼的手,朝長孫皇后笑道:“既然娘娘家事忙,本宮這就告退了,蒼兒,咱們走。”
囂張,有足夠的囂張,在皇后面前敢自稱本宮,這皇上得有多愛這惠妃。
白芯蕊見闌泫蒼要走了,心裡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好像他一走,她就會陷入更危機的境地似的。
正在她努力想辦法解圍之際,闌鳳歌已經朝她溫和的走了過來,朝她溫潤道:“郡主,皇妹多有冒犯,還請諒解,此事與郡主無關,郡主可以回去了。”
有人解圍,還是大美男,白芯蕊豈有不受之理?
“多謝七殿下。”白芯蕊朝闌鳳歌拂了個禮,領着白芯瞳等人迅速轉身,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等她不經意的回眸時,卻發現跟在惠妃身側的男子正一臉冰冷的看着她,那神情詭譎莫測,眼裡有着淡淡的雪霜,朱脣好像更明豔了。
白芯蕊愕然,她不明白這九殿下爲什麼不揭穿她,爲什麼替她隱瞞,總之,他看上去不像好人,得提防着纔是。
而這邊去抓衣衫暴露女兒的長孫皇后,則雙眸陰冷的睨向白芯蕊,憤恨的道:“呆郡主!你等着,不報此仇,本宮誓不爲人!”
如今沒有證據,女兒又變成這種模樣,有鳳歌護着她,又有惠妃在場,她不宜再將此事鬧大,否則女兒名節不保。
以後她有的是時機對付這個丫頭,先讓她囂張一陣。
而一邊撓身子一邊乾瞪眼的闌雪鶯則惱恨的睨向白芯蕊,沒想到她一出現就進了七哥的心,七哥是何等的高貴,竟然幫她說話。
她哪裡比不過白芯蕊?今日她受如此侮辱,沒想到七哥不僅不幫她,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她真懷疑他是不是她的親哥。
鬧騰了一上午,這事就在白芯蕊瀟灑的背影下暫時結束,雖然闌泫蒼沒舉報她,不過她也不可掉以輕心,現在又得罪了長孫皇后,恐怕她在這裡的日子更難過了。
白府衆姐妹的車駕緩緩駛出皇城幹道,白芯蕊和白芯瞳坐在一起,白芯瞳的臉色這時才稍稍轉紅,剛纔她的臉,可是嚇白了。
白芯瑩直盯盯的坐在白芯蕊對面,一雙鷹利的眼睛不時上下掃視她,之前吃過虧,她現在學乖了,不去罵不去打,只是一個勁的瞪。
她不服氣,自己可比這呆子美多了,沒想到七殿下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去維護這呆子。
不行,堅決不行,她絕不會讓白芯蕊嫁得比自己好。如果白芯蕊與七殿下扯上關係,那她以後有可能是太子妃,亦或最終問鼎闌國皇后的寶座。
到時候,自己的生死可全在她手裡。
在白芯瑩側面,坐着白芯柔和闌烙蘇,白芯蕊用餘光淡淡掃了眼,心裡腹誹道,這馬車可真夠大的,能載這麼多人。
闌烙蘇有轎不坐,偏要和她們乘一輛車,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但她從白芯柔那嬌俏得意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端倪。
原來這男人是來炫耀的,或者是和白芯柔一起,想氣她?
白芯柔如小貓似的蜷縮在闌烙蘇懷裡,故意捂着自己的額頭,神情怏怏的道:“王爺,我暈車,頭好暈。”
闌烙蘇一聽,烏黑的瞳眸焦急的掃向白芯柔,正想將她抱緊一點,可一擡眸,就看到對面幾雙神情不一的眸子,當他看到白芯蕊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瞳孔突然閃爍兩下,將懷裡的白芯柔推到邊上。
“馬上就到了,你堅持一下。”闌烙蘇如此精明,哪裡不知這是女人間玩的把戲,可他的視線總不由自主的移到對面燦若雲霞的女子臉上,隱隱覺得她好像被一層銀光籠罩着,光華初現,大氣傲然。
見自己深愛的男人將目光移向她最恨的女人,白芯柔一顆肺都要氣炸了,靖王只能是她的,除了她,誰也別想要。
想到這裡,她索性一個閉眼,柔弱的暈倒在闌烙蘇懷裡。
“啊,三小姐暈了。”雪嬋率先反應過來,捂着嘴驚呼一聲。
其他人或好奇或驚異或擔憂的看向白芯柔,闌烙蘇也迅速將她抱在懷裡,仔細檢查她到底怎樣。
白芯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等馬車在白府門前停下時,她慢慢踏下轎去,在下轎時,也不忘伸手在白芯柔臉上重重的拍了兩下,擔憂的道:“三姐真柔弱!”
“你!”闌烙蘇不悅的看了眼白芯蕊,發現她已經悠哉遊哉的進了自己家門,被拍了兩巴掌的白芯柔氣也不是,醒也不是,只得打破牙齒往肚裡吞。
清晨一早,白府裡熱鬧非凡,只要有幾個小姐在家,就沒有不熱鬧的。
白芯蕊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慢慢起身,這時,雪嬋已經一臉擔憂的走了進來,朝正在穿衣的郡主道:“郡主,大家都去請安,只剩你一個了。你要再不去,姜側妃定會趁機指責你,到時候分嫁妝時會減分。”
“分嫁妝?”白芯蕊不置可否的垂了垂眸,一邊梳髮一邊道:“那些嫁妝全是我的,她們想分走,沒門。”
“可郡主你現在連個人家都沒有,靖王那邊又沒扯清,我真怕幾位小姐提前出嫁,把你的好東西全帶走了。”
“是我的自然是我的,別人的我不稀罕,我的——別人也少打主意!”白芯蕊眼底閃過一縷銳利的鋒芒,將烏黑深邃的眸子移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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