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的驚豔表現,可謂一鳴驚人,震驚了整個課堂。
他的衆兄弟紛紛投來了“牛逼”的目光。老大就是老大,果然了不起。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便開始叫苦連連。
很不幸,與張小白最要好的,憨牛、麻子、雷子、黑子、死驢子、馮老四六人,全部命中。
麻子踟躕着,站起身說道:“先生,我給您說實話吧!打架的時候,我也參與了。我也受傷了。不過,我可沒有曠課。我一直堅持來上課的!但是,疼痛難忍呀?我無法集中精力來去聽您講課?回到家以後,我還得拖着病體,去幫我娘幹活……”
“好了!你過來,領罰吧!”
……
憨牛緩緩的站起,手扶着書案,低着頭,支支吾吾,說道“樑,樑,梁惠王曰,曰,曰,曰……”
夫子道:“行了。你也過來,領罰吧!”
黑子站起身,說道:“先生。我不會!”
“啪!”
夫子大怒,戒尺拍案,喝道:“過來!”
……
一場點名風波唯有馮老四、死驢子勉強背下,倖免於難。而雷子險些背完,可終是,難逃責罰。
最後,張小白搖頭嘆息:“唉!”
下午放學時分。禇丘學院去往火神廟的路上。
張小白揹着一個新買的書架子,走在街道上。隨他而來的,有:麻子、雷子、黑子、林婉月,以及很少和他們一塊出來的“好學生”唐玉瑤。
唐玉瑤走在路上美目盼兮。
“張小白,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看來,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呵呵呵。我以前是不屑於表現自己罷了。可不代表我不行喲!從今天開始,你們看到的將是原本的我,我要大鵬展翅、振翅高飛!”
“哦?那這麼說,我們以前看到的,都是假的張小白嘍?”
“半真半假吧!主要是他們幾個一直糾纏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姐姐,交友很關鍵!”
“我去你的!”
“豈有此理”
“呔!哪裡逃?”
“噗嗤”
褚丘村西面有一條河,水面寬約十數丈。此時未入汛期,河水不深,河牀平坦,可以淌水過河。
其實想要過河,還有一座橋可以走。只是,橋離的遠,需要繞遠路。
幾人來到河邊。張小白自然是要揹着林婉月過河的。因爲,就算河水不深,但也能沒過膝蓋。女孩子家,把裙子提過膝蓋,露出白皙的大腿,實在是不雅。張小白可謂體貼到家了。林婉月喜滋滋的趴在他的背上,任他馱着自己。
雷子見張小白已經爲他做了楷模。於是,趕緊獻殷勤說道:“玉瑤。要不,我也揹你吧。你看,小白都揹着林婉月過河了。你也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好不好?再說了,你要是淌水,很容易把裙子給弄溼的。回去還得捱罵。對不對?”
“籲!有人要背媳婦過河嘍!”“哈哈哈哈”
撲撲騰騰。
麻子、黑子起着哄,大呼小叫的衝進了河裡。此時,天氣已經開始炎熱,他們可不在乎,把衣服給弄溼了。
“去去去!沒你們的事。瞎起什麼哄呀?瑤,別聽他們亂說。”
“雷爽,你不是說要走橋過河的嗎?怎麼變成淌水了?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回家了。”
“別呀!都走到這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是小白領的路。這不能怨我。好了好了。揹你過河,我心甘情願。我不嫌累的!”
“……”
久久之後,唐玉瑤經不住“糖衣”攻勢、軟磨硬泡的功夫。最終,上了“賊船”。
過了河。大約向西又走二華里。火神廟的輪廓,依稀出現。
火神廟的翻新工程已經開始。此刻,只剩下一個正殿還矗立着。兩間廂房已經推翻,變成了一片廢墟。
廟裡,有許多正在忙碌的匠人。他們喊着口號,乾的熱火朝天。
見到張小白他們過來。老張頭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爹。我師父走的時候交代我,讓我替他照看一下菜地。我來看看用不用澆水。”
“嗯!離房子遠一點啊,這裡可不安全。”
“知道了!”
“哞!張叔叔!嘻嘻”
林婉月從張小白身後跳了出來。其實,老張頭也早就看到她了。但,還是故作驚喜說道:“呀!小月也來了?”
“嗯嗯嗯!”
林婉月頻頻點頭。老張頭“呵呵”一笑。
“好了!和你小白哥去玩吧!多注意安全!天黑之前,要早點回去。別讓你爹孃擔心。”
“知道了!”
後園菜地。
張小白、黑子、雷子一人提着一個水桶,在廟裡的水井裡打水,然後,提到這裡澆灌。天也熱,水桶也沉重,沒一會,他們三人一個個累的滿頭大汗。
林婉月和唐玉瑤倒是輕巧。她們只負責摘菜、摘果子。
“雷爽!水先不要倒了。提過來。”唐玉瑤遠遠喊了一聲。
“哎!怎麼了?”
雷爽氣踹吁吁,提着滿滿一桶水,繞過菜園子大半周,“呼哧呼哧”走到伊人跟前。
唐玉瑤捧着兩個紅紅的西紅柿以及兩根翠綠的黃瓜,在水桶裡清洗乾淨。
雷爽見唐玉瑤每一樣都洗了兩份。於是“自以爲是”說道。
“哎呀。還是你關心我呀,知道我又渴又累!多謝了!”
唐玉瑤洗完後,溫柔說道:“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說着,便將其中的一份遞給了林婉月。林婉月欣然接受。
“嗯?不是給我吃的?”雷爽擦了一把汗,可憐巴巴問道。
唐玉瑤回眸一笑。“嗯!”
數日後。端午節。
北方人沒有吃糉子的習俗。至少,褚丘村這裡沒有。他們喜歡吃的是糖糕和菜角兒。
那焦黃的外皮,香軟的湯汁和肉餡,以及糯糯的口感。輕輕咬上一口,汁液流出,浸入肺腑,充斥着味蕾神經。嚼在嘴裡,濃香四溢,實在是捨不得嚥下去。
大人們還會趁此佳節,喝上兩杯小酒。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繼續享受着已經爲時不多的清閒時光。
因爲端午節一過,馬上就該夏忙了。到時候哪一個不是累的跟死驢一樣?那種苦日子?嗨,還是抓緊享受吧!
小孩子們吃飽了以後,還會再拿上一兩個,跑到街外面去。向別的小夥伴們炫耀一下自己家做的美食,互相攀比一下,看看誰家做的好吃。
如果誰家做的晚了,那他只能窩在家裡不敢出來。因爲街上的小夥伴們,手裡都有吃的,自己卻沒有!羨慕、眼饞、嘲諷,百感交集。這,誰受的了?
張小白家。
田香蘭把剛剛炸出的菜角和糖糕,挑出來幾個,集中在一個盤子裡。說道:“小白!快這個端過去,給你家‘祖宗’,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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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張小白丟下燒火棍,端起盤子走了。
趙小雪流着口水,說道:“娘!我想吃。”
“小雪乖。再等一小會兒。等你哥給‘祖宗們’磕過頭了。你再吃,好不好?”
“嗯!”
趙小雪撇着小嘴。但,還是答應了。
須臾,張小白和趙小雪一人捧着一個大碗,就着一碗“面葉湯”開始大吃特吃,享用着佳節美食。
又過一會兒。田香蘭找了一個布袋子,往裡面裝了幾個糖糕和菜角,交給了張小白。
“給你爹送去幾個吧!讓他也嚐嚐。”
“娘!你對我爹,可真好!”張小白接過布袋子,嘻嘻一笑。
“滾!敢開起老孃的玩笑了!找打呀你?快去!”
褚丘村,大街。某大樹,陰涼處。一個老漢手裡拿着一張報紙,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張小白路過時,還打了一聲招呼。
“尚伯,您吃過飯了?”
“嗯!吃過了。怎麼?去給你爹送吃的?”
“是呀!我爹這兩日趕工期,中午不回來吃了。這不,我娘心疼他,非得讓我給他送過去一點。”
“你個臭小子!現在說話,怎麼一口的大人腔?快滾吧!”
“哎!”
張小白走了。老漢卻突然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雙目有神,炯炯而視,直勾勾的盯着報紙上的字,細細的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烏蘭固木事件後。我方多次召會E方大使,盡最大的努力,希望通過和平手段,協商解決該事件所造成的嚴重後果。
此次事件,全部責任,本在E方。然,E方傲慢無禮,狂妄自大,至今仍拒不道歉,拒絕我方專案組進入E方調查事件真兇。他們居然天真的認爲中方的刻意忍讓,是軟弱可欺?中方五千年文化所沉澱出的‘仁義’二字,竟被當成了笑柄?我方多次嚴厲警告也被當成了耳旁風?
難道他們真的以爲:我方的一千四百三十一名將士的鮮血,就可以這樣白白的流掉嗎?我方的近兩千名手無寸鐵的百姓,就這樣任他們肆意蹂躪,而無可奈何嗎?
笑話!
若是這樣,我大明數百萬雄師,豈能答應?
我中華五萬萬百姓,豈能答應?
我華夏民族五千年文明所淬鍊出來的傲骨,豈能答應?
昌盛3年,五月初一。在我方多次召會、協商、警告無效後,由大明皇帝親自簽署“戰爭令”。
於當日夜晚,23點15分,正式向E方大使遞交‘戰書’,對E宣戰。並限期三日內,所有E方人員全部離境。逾期未離者,按戰俘處理。
當日23點20分,蒙古兵團一線主力部隊:陰山軍團、大興軍團、賀蘭軍團、阿泰軍團共25萬人率先突入E境。在隆隆的炮火掩蓋下對E方泰利、查霍利、沙戈納爾、埃爾津、奇爾加蘭迪等重要前沿軍事重鎮,發動猛烈攻擊。
緊隨其後,23點25分,23點30分,新疆兵團主力:天山軍團、崑崙軍團、羅布軍團、塔裡軍團。以及關東兵團主力:黑龍軍團、小興軍團、長白軍團近40萬人也相繼進入E境投入戰鬥……
百萬大軍進入E境,乃E方傲慢無禮,逼迫所致。他們必然會爲他們的蠻橫,付出血的代價!
我們不要E方一寸領土,我們要的是血債血償。
中國人向來講理。但,面對狂妄無禮之徒,我們也絕不是好欺負的。既然E方不講理,那便打到他講理爲止!
於,今日零時。我方二線梯隊關中兵團所轄秦嶺軍團、黃河軍團、六盤軍團三部以及華中兵團所轄太行軍團、呂梁軍團兩部,已全部抵達外蒙中E邊境。
北京兵團所轄燕山軍團、長城軍團兩部已奔赴東北黑龍江流域。
青藏兵團所轄巴喀軍團、唐古軍團兩部也已北上入疆。
九大軍團共計40萬人,皆已“一級戰備”待命,隨時可開赴前線!
另外,三線梯隊華東兵團所轄長江軍團、大別軍團、雪峰軍團、巫山軍團四部,近20萬人。皆以抵達內蒙之地。如有需要?隨時,可開拔北上。……”
尚老頭越看越緊張,越讀越激動。
“打了,打了!終於打了!我日你個E國老mao子,太他孃的欺負人了!乾死他!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