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起之前她的要求,他至今也還沒有實現.......
蘭陵北畫點頭,“皇兄,我要娶天姿,這事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娶定了,來告知你一聲,是因爲,從小到大,都是你看着我長大,皇兄最寵的也是我!”懶
蘭陵北譽有些爲難,輕嘆了聲,他起身來回走了幾步。
最後負手而立面對着蘭陵北畫,才說:“北畫,這事情過些日子再說成嗎?朕不是不同意,而是.......你也清楚雲泱這孩子也與你一樣屬於小心眼的,還有蘇相也對天姿那丫頭情有獨鍾,北畫,你這不是在爲難朕嗎?
再說此時,立太子的事情還未有個着落,朕不想因爲天姿的事情,而讓雲泱有什麼傷害。”
蘭陵北畫願意娶親,他自然是比誰都高興,可怎麼就與雲泱看上了同一個女人呢!
他不想這個時候雲泱出什麼事情來,畢竟也是立太子的重要時候。
“皇兄,你何不直接答應此事呢!這麼一來豈不是更快地讓雲泱徹底死心,也能夠讓蘇相死心!”
蘭陵北譽提議到。
能如此簡單嗎?
蘭陵北譽搖頭,姬雲泱的性子,他比誰都還要了解呢。
“這事情先暫時壓下吧,你要與天姿成親,朕不反對,朕也高興你想成親,畢竟這也是朕一直以來的一件心事,但是成親必須在立太子之後,你也清楚這一回立太子云泱比雲洛的勝算會更大一些,但是一切小心爲妙,別讓他惹出什麼禍端來!”蟲
選太子一事不可馬虎,畢竟將來是他繼承他的大位。
“立太子之後......還得多長時間呢?”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納蘭天姿迎娶回他的璃王府,好好地當他的璃王妃。
“最遲,半年之後吧!你這半年還等不起嗎?雲泱那邊雖然說是朕把聖旨收回成命,可是他從沒有放棄過!還有你,北畫,明知道你上戰場朕會擔心,你偏偏用出遊的藉口來隱瞞一切!”
真是不讓人安心,而他也把一切隱瞞地如此好。
若不是他提起,他還真不清楚蘭陵北畫上了戰場。
“......我若與你說了,你同意我去麼?”
蘭陵北畫反問。
“你——你明知道朕不會讓你去的!咦——我說北畫,你這腰上的香囊也太劣質了,那繡工,你是怎麼看上這東西的?”
那香囊還是他所見過的最差的香囊了,可蘭陵北畫不是事事都求完美嗎?
怎麼會佩帶上這麼一隻劣質的香囊?
蘭陵北畫這纔將目光移到腰上的那一隻藍色香囊上,而後勾起風華絕代的一笑。
帶着幾分得意,他道,“誰說這香囊劣質了,皇兄這香囊可是臣弟見過的最好看的香囊了!”
“哦——怎麼說?”
不就一隻劣質香囊,瞧他給的評價如此高,蘭陵北譽不禁有些好奇。
他把玩着腰上的藍色香囊,這才緩緩地說:“這隻香囊可是天姿在我生辰那日送給我的,這上面的布是她親自裁剪縫合,裡面的材料也是她精挑細選而來。
這上面的字更是她熬夜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雖然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瑕疵,可怎麼說也是她第一次做女紅,這樣的成績不錯了吧!”
就因爲是她所做,他才一直將它當成珍寶佩帶在腰上。
於是蘭陵北譽有些明白了。
原來是納蘭天姿親自繡上的,怪不得他會給如此高的評價!
他嘆了口氣,“行了,你這婚事先往後放放吧,朕答應你讓你娶天姿就是,但是必須在立太子之後!”
......蘭陵北畫只得點頭。
“好吧,只要你別亂點鴛鴦普就成!納蘭天姿是我的,就不允許你再把她指給他人了!”
“也只有你敢這麼與朕說話了!走吧,陪皇兄去喝幾杯,都大半年不見了,你就不曾想過皇兄嗎?”
如果他知道蘭陵北畫上了戰場,畢竟讓戚暮風親自去將他抓回來,省得他在這裡提心吊膽的。
說到這孩子的時候,納蘭天姿心裡有些發苦,眼角發澀。
她輕輕嘆了口氣,又接着說道,“姬雲泱,你這些聘禮我不會收下的,我大哥也不會同意我嫁給你,北畫也不會就此鬆手的,你走吧!”
讓他走?
姬雲泱的目光望向她平坦的小腹,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相信你有他的孩子,就算有他的孩子,納蘭天姿,你記住了,我也不會因此而放手!”
因爲他喜歡上她了!
一開始不過是因爲想要得到她容家的勢力,如今的她不過是納蘭天姿,哪兒懂得令牌是怎麼回事。
他若與容家結親,是能在地位上幫到他,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往勢力方面想了,只想着如何才能得到她!
見姬雲泱固執的樣子,納蘭天姿又說:“你想戴綠帽子啊?你想戴我還不讓你戴呢!姬雲泱,我答應過你十三皇叔,這一輩子只嫁他一人,我有些累了,你們自便,我先回房休息。”
“天姿!”
見她竟然想走,姬雲泱有些急了,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天姿,你聽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與你成親的!”
真的喜歡!
爲何她聽到這樣的表白會有些壓力?
納蘭天姿輕輕嘆了一聲,“你放心!將來不管你有沒有被立爲太子,我會讓容軒挺你,一起力抗皇后他們的!”
畢竟姬雲泱對她有救命之恩,再說蘭陵北畫對皇位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不會去與他爭搶皇位。
將來如果姬雲泱繼承了皇位,也希望他能夠放過蘭陵北畫。
皇宮內,他們會爲了地位手足殘害,她不想要蘭陵北畫也席捲進去。
“我娶你壓根不是爲了那些,納蘭天姿,還記得我們一起受困於深谷中嗎?在那裡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否則,你覺得憑本王這樣的人會爲了你奮不顧身嗎?”
就是因爲喜歡,因爲害怕會失去她,所以那時候他想都沒想隨她跳下了懸崖,爲的是想讓她平安無事。
......於是納蘭天姿沉默了,她不願意去傷害喜歡她的人。
一旁的蘇若昭發現自己來得很是時候,又覺得自己來得特別不是時候。
“雲王,臣看天姿似乎是鐵了心不願意嫁你......”
“你閉嘴!”
未等蘇若昭發表完意見,姬雲泱就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他蘇若昭是什麼人,豈能他人讓他閉嘴他就閉嘴的?
淡淡一笑,帶有幾分深沉,又說,“何必如此爲難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呢!天姿你說是不是呢?”
“是是是!”
納蘭天姿立即點頭,而後抱着肚子大呼。
“我肚子疼,茅房去了,你們自己招呼啊,渴了喝茶,累了就坐着歇息會,無聊了,你們聊天!”
於是納蘭天姿就這麼扔下一個送聘禮一個表白的兩個男人,自己先撤了。
蘇若昭瞥了一眼聘禮,笑道,“雲王,天姿的性子你也明白,你若娶了他,將來天姿可能容不下你再納妾,雲王就捨得爲了一棵小樹放棄了一大片的森林?”
“蘇相又何嘗不是?”姬雲泱反問。
蘇若昭搖頭,“臣與雲王不一樣,雲王身份尊貴,但是有些事情卻是身不由己,有些時候得考慮大局。”
“本王的事情還不牢煩蘇相費心了!”
聯姻之事,他當然明白,有時候爲了拉攏大臣的心,那就是兩家聯姻。
可是他姬雲泱相信自己有這個本領,將來若他繼承皇位,有足夠的信心去拉攏大臣的心,讓他們好好爲朝廷效命!
容軒回到將軍府的時候,見到那些聘禮心裡一喜。
想着蘭陵北畫的速度倒是快,昨晚才說要來提親,今日就連聘禮都到齊了。
看了一眼那滿大殿裡的聘禮,這些聘禮確實不少,看得出來蘭陵北畫對納蘭天姿的重視。
他總覺得將軍府裡透露出一股詭異。
“張管家!”
容軒讓人喚來了張管家,問道,“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璃王讓人擡過來的聘禮?”
他記得蘭陵北畫此時正陪皇上飲酒,正在談他與納蘭天姿的婚事。
張管家搖了搖頭,“回大將軍的話,這些聘禮是.......是雲王讓人擡來的,剛剛似乎與天姿小姐發生了些矛盾,小姐好似有些生氣,不過再後來眉開眼笑的離開,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奴的就不清楚了!”
頓了一會,張管家又說,“雲王讓人擡來聘禮的之後,蘇相也來了,拿了個大盒子說要送給小姐,小姐現在在房間裡,那大盒子還在老奴那裡。”
雲王過來下的聘禮.......
怎麼會成爲這個樣子?
該來下聘禮的不是蘭陵北畫嗎?
怎麼成了姬雲泱了?
容軒有些糊塗,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納蘭天姿與姬雲泱的那一道指婚的聖旨,皇上已經收回成命了。
“雲王回去了?”容軒問道。
張總管搖頭,“雲王此時住在以往來時住的那東廂房,看雲王的意思,好似有打算在將軍府長住。”
“那小姐此時在哪兒?”容軒又問。
“在她的房間裡,老奴好似聽到小姐喊什麼肚子疼,身子不舒服需要休息休息的話,從她回了房就沒見她出來過,將軍還是去瞧瞧吧!”
張總管將自己所見到的所聽到的如實稟報。
肚子疼,身子不舒服.......
容軒一聽到納蘭天姿身子不舒服立即緊張起來,他朝着張管家點頭,便轉身朝着紅顏閣樓的方向小跑過去。
納蘭天姿擔心姬雲泱找上來,畢竟他那樣的性子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所以她乾脆將自己關在了房間內,心裡有些亂。
姬雲泱做什麼那麼突然地讓人擡了那麼多的聘禮過來呢?
她是有說要嫁給他了?
“叩、叩、叩!”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納蘭天姿嚇了一跳,心裡想着不會是姬雲泱給找上門來了吧!
於是乾脆爬上了牀,打算一句話也不回答。
“天姿、天姿你睡着了嗎?”
房門外傳來了容軒的聲音,而屋子內,納蘭天姿也放鬆了些警惕,她還以爲是姬雲泱。
對於姬雲泱她都已經表明了此生非蘭陵北畫不嫁了,他怎麼還不肯死心呢!
之前他奮不顧身救她,她確實是感激得很,可那畢竟是恩情不是愛情!
“大哥!”
納蘭天姿立即起身,朝外走去開了房門。
一見到容軒她的身子便讓他往懷裡拽去,而後將她摟到了懷裡,容軒見她聲音無異,這才鬆了口氣。
好一會兒將她鬆開,他問,“我聽管家說你身子不舒服,怎麼回事呢?現在怎麼樣了?可有喊大夫過來瞧瞧?”
納蘭天姿搖頭,見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一笑,自然也清楚他爲何突然跑來問她怎麼了。
“我沒事,之前說自己身子不舒服,不過是找藉口罷了,大哥慘淡了,那姬雲泱都把聘禮給擡過來了,北畫還沒有回宮嗎?”
能夠治得了姬雲泱的人除了當今皇上,也就剩餘蘭陵北畫了。
而蘭陵北畫能不能夠完全治得了,還有些疑問。
原來病痛都是藉口,聽她這麼一說,容軒才覺得安心下來。
“聽管家說雲王好似想住進來,這事情大哥只怕也攔不住,不過還有璃王,再怎麼說雲王還得喊璃王一聲叔,實在不成,天姿,你就暫時搬到璃王府住,大哥會常去看你的。”
住進來?納蘭天姿有些傻眼,他怎麼又想住進來了?
可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大哥,別讓他住進來啊!還有那些聘禮怎麼辦?”
若是以前她可以攆走他,可是現在.......
怎麼說姬雲泱確實救過她一命,在谷地的時候也多虧了他的照顧。
她納蘭天姿雖然並非善良之輩,卻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聘禮大哥自然不會收下,一會我去找雲王談談,你在這裡等着璃王回來。先好好休息會吧!”
他不想她再出什麼問題了,姬雲泱雖然是爲她而來,他卻不希望納蘭天姿又因爲這事情而出了什麼意外。 ωwш◆ тt kǎn◆ co
納蘭天姿點頭,“大哥放心吧,我這身子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身上的一些傷疤,不過北畫不嫌棄就成了,而且這些傷疤早晚都會消失的!”
每日都用上好的藥塗
抹,這麼下去,再過幾個月那些傷疤就會完全消失的,對於身上那些看起來還是特別礙眼的疤痕她倒是不覺得怎麼樣。
只是她能看到蘭陵北畫每一回給她上藥的時候,眼裡都是不捨的神色。
而她也會想到那一鞭鞭下去皮開肉綻的滋味,儘管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那就好,什麼事情都別去多想了,璃王應該也快回來了,如果你暫時住入璃王府,放心,大哥會常去看你的!”
容軒的雙手撫上了她細瘦的雙肩。
納蘭天姿點頭,“好吧,反正就當作是提前習慣了!”
畢竟將來璃王府也會成爲她的家,此時先去實踐下,也立立威信。
聽說他的聘禮還未下的時候,已經有人早他一步把聘禮給擡到了容將軍府。
而那個人還是他的侄子,姬雲泱。
蘭陵北畫有些氣急敗壞,他進宮與皇上說他要成親的事情。
皇上說了因爲姬雲泱的關係,必須在立太子之後,而此時,這個聘禮又是因爲姬雲泱。
東廂房,蘭陵北畫一腳踹了進去,裡面空無一人。
這兔崽子此時又上哪兒去了,可別去紅顏閣纔好。
看來還是早日把納蘭天姿給帶回璃王府,在他那裡,姬雲泱定是不敢胡來。
他年紀雖然比姬雲泱略小了一歲,怎麼說也還冠着他叔的名,姬雲泱還不敢太明目張膽了。
只不過此時這個聘禮,只怕連皇上都不知曉,他就這麼擡了過來,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在他轉身要出門的時候,正好迎上了朝他走來的姬雲泱。
姬雲泱見到蘭陵北畫沒有絲毫的驚訝,淡淡一笑。
“雲泱見過十三皇叔,叔怎麼過來了?”
他正想去找他呢,這回正好自己送上門來,蘭陵北畫勾起一笑,風華盡現。
倚在門旁,朝着姬雲泱望去,緩緩地問,“雲泱,想和叔搶女人?”
“叔說的是什麼話?雲泱不過是想娶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哪兒和叔搶了?再說雲泱想娶的那女人,正好叔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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