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是不急着去見他,而是朝着一旁的桌子下面躲了進去,那一塊垂到地上的桌布剛好將她遮蓋了個嚴實。
“你......”
蘭陵北畫有些苦笑不得,她竟然躲這樣的地方去,搖了搖頭,便見着容軒一臉憂慮地進了帳篷裡。懶
見到蘭陵北畫,容軒立即幾步上前行禮。
“末將拜見璃王!”
“起身吧!”
蘭陵北畫擡了擡手。
容軒這才起身,心裡有幾分忐忑。
他問,“璃王怎麼趕來這裡?可是天姿她又闖禍了?她還好嗎?”
蘭陵北畫不會無故來這裡的,千千迢迢,快馬加鞭一路過來也要大半個月的時間。
剛剛一聽到蘭陵北畫來軍營的消息,他便有不好的預感,深怕是納蘭天姿出了什麼事情。
見他那麼緊張納蘭天姿,蘭陵北畫露出一笑,搖了搖頭。
“天姿挺好的,就是想你,所以帶她過來看你!”
說着他擡手以修長白皙的手指輕釦了扣桌面,朝着那張桌子又說:“不是想你大哥嗎?此時大哥都來了,怎麼反倒躲了起來!還不出來!”
容軒這纔將目光往那張桌子望去,見着那桌布微微地動了一下。
而後被一隻雪白美麗的小手給掀起,鑽出一個十六七歲的美麗少年。蟲
而那張臉......
“天姿!”
容軒雙眼一亮,露出一笑,蹲下身子將剛鑽出來還未起身的納蘭天姿抱在了懷裡。
“大哥!”
見他無恙,她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我見璃王過來嚇了一跳,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
如今見她安好,這一顆心算是落了大半,只是想起她怎麼就過來了,便繼續憂心。
“我不過就是擔心你,過來看看,是他自己要跟上來的!”
納蘭天姿笑着將臉埋到了容軒的懷裡,還是這麼抱着實實在在地好!
“你呀!把你交給璃王照顧,真是委屈了璃王!快讓大哥瞧瞧最近有沒有長點肉出來!”
納蘭天姿這才把小臉擡起,笑得一臉的燦爛。
容軒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臉嘆了一聲,帶着幾分憐惜。
“怎麼還消瘦了?廚子不聽話不給你飯吃嗎?大哥回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他來的時候,她雖然纖瘦,可也不像此時這般瘦得厲害。
那下巴都尖了不少,倒是那一對烏黑的大眼,還是那麼有神。
納蘭天姿只是笑着,並不打算把自己與姬雲泱掉入懸崖的那一段說給他聽,免得讓他擔憂。
“大哥不覺得我這樣更好看嗎?骨感美啊!倒是大哥還真消瘦了些呢!上一回我聽蘇相說大哥遇險了,怎麼回事呢?”
“都過去了,沒什麼了!”
容軒將納蘭天姿好好地打量了一遍,見她確實消瘦了許多,決定這兩天好好地養着她。
骨感美?
容軒摸了摸她那一頂帽子,這麼打扮真是個俊俏的少年!
被冷落在一旁好些時候的蘭陵北畫見容軒對着納蘭天姿又抱又親,想着又不是真的是她親哥,怎能平白無故讓容軒佔了這樣的便宜呢!
他伸手把納蘭天姿給拉到了懷裡,笑着說道,“大哥請放心,天姿本王自然會好好地照顧她,讓她在這裡呆上兩天,我便帶她回去!”
“是,璃王。” ωωω▪ ttκá n▪ ¢ ○
容軒點頭,她能找到這裡來,這一處軍營暫時還算是安全的。
但是不宜多住幾日,雖然他也捨不得讓她離開,但是這裡此時亂得很!
這一仗並不好打,這麼長的時間了,將士們也都筋疲力盡了!
“我纔不要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呀!”
找到了靠山,納蘭天姿離開了蘭陵北畫的懷裡,朝着容軒走去,挽上了他的手,一臉的得意。
“你.......你別太過分了!”
此時竟然想讓他先回去,這個女人,果然不能太寵着了!
見納蘭天姿這麼信任於他,容軒拉上她的手笑了笑。
“你聽話,好好在這裡呆兩天,兩天之後乖乖地與璃王回去,知道嗎?”
“我纔不要回去!”
她昂起了下巴,走到了一旁的牀.上,往上面就是一躺,使着性子,堅定地放了話,“大哥,你別逼我,我說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因爲蘭陵北畫與納蘭天姿的到來,又搭起了一間帳篷給蘭陵北畫用。
考慮到納蘭天姿是女孩子的身份,容軒便讓人在他的帳篷里加了一張牀,兩張牀之間多了一道布簾子。
蘭陵北畫本就有意見,畢竟納蘭天姿是他的女人,自然是要與他同.牀.共.寢。
此時卻是讓她住進了容軒的帳篷內,豈不是太便宜了容軒。
但是容軒算起來也是納蘭天姿的大哥,至少納蘭天姿真把他當成大哥。
他再有意見,也不好去得罪容軒。
怎麼說將來納蘭天姿嫁給,也必須要經過容軒的同意。
而且這一次容軒出征能夠想到要將納蘭天姿託給他照顧,也是處於對他的信任吧!
再說,上一回他與納蘭天姿酒後親熱讓容軒當場抓住,雖然那一次容軒來得剛剛好,是他所策劃的,可回去後納蘭天姿還是被訓了一頓。
所以在納蘭天姿還未與他成親前,容軒是不可能讓他與納蘭天姿同.睡.一.牀的!
藍傾城便暫時與葉子鳴住在一間帳篷內,因爲葉子鳴的帳篷離蘭陵北畫的帳篷並不遠,若有什麼吩咐也方便一些。
晚飯後,納蘭天姿便與好幾個月不曾與容軒好好說說話了的理由,讓蘭陵北畫撤退。
蘭陵北畫雖然不想這麼早就回去,但是想着納蘭天姿向來把容軒看得重要,便也不好去打擾。
回了帳篷,顯得有些無聊。
也便早早地躺下睡了。
另一處帳篷內,納蘭天姿躺在了牀.上,容軒也躺在了牀.上,中間的那一處簾子被拉了開來。
兩人側過身子,面對面。
“天姿,這些日子璃王待你可好?”
“嗯,挺好的!”
納蘭天姿任憑良心講話。
“那你覺得璃王如何?”容軒又問。
“蘭陵北畫他.......挺好的!”
納蘭天姿再一次點頭。
見納蘭天姿慎重地點頭,容軒試探性地又問,“大哥也覺得璃王不錯,如果要你嫁他,你覺得如何?你別擔心還有那一道聖旨,皇上答應過我關於那道聖旨,會等我凱旋歸去再說。”
她的年紀不小了,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要滿十八,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
那一道聖旨.......
納蘭天姿笑了起來,“大哥,你放心,我不用嫁給姬雲泱了!”
說到這事,她就樂得很,忍不住讚歎蘭陵北譽果然是一明君啊!
聽她這麼一說容軒露出一臉的疑惑。
於是納蘭天姿將當時的事情清楚地說了出來,說到最後,她笑着做出了最後的總結。
“反正就是我偷了皇后最最喜愛的白玉蕭,皇上爲了懲罰我,就把那道聖旨收了回去!”
不過也因此她與皇后的仇算是結下了,江水顏她罵都捨不得罵上一句,竟然讓那皇后叫人給傷了!
想到這裡她就想起當時江水顏渾身是血的樣子。
這新仇舊恨,她早晚得報!
就是擔心時局不穩,如果將來是大皇子當上了太子,又順利登基,他們容將軍府只怕也會遭殃。
白玉簫.......
他倒是有些印象,也見過江水顏拿着的那一支白玉蕭,只是立即聽出了納蘭天姿的話外之音。
帶着幾分嚴肅,容軒說道,“皇后最喜歡的白玉簫......不可能,大哥幾次進宮也有見着皇后,並沒有見着皇后有拿過什麼白玉蕭,也從未聽聞過皇后喜歡什麼白玉簫。
再說你送給江水顏的那白玉簫大哥也從未見過,否則當時一定一眼就能瞧出來!不會是......皇后故意找你麻煩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容軒將聲音壓低了許多。
納蘭天姿點頭,“大哥,皇后是站在大皇子那邊的,大皇子曾經找過我,想我投靠於他,估計大皇子的心思便看在大哥疼我的份上,如果我投靠於他,那麼大哥畢竟也會!”
看來他在這裡,而將軍府的日子並不平靜呢!
容軒將手伸了過去,納蘭天姿見狀也伸出了手,握上了他的手,淺淺地笑着。
“不過不管怎麼樣,皇上總算是退了這一門親事,天姿,答應大哥,朝裡的事情少去攙和,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
他沒想到大皇子竟然也找上了門。
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
這一句話,當時蘇若昭也這麼與她說過。
“大哥,你知道那令牌是怎麼一回事嗎?”
納蘭天姿總算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爲了令牌這事情,她差點就連小命都給弄沒了。
他就知道大皇子找上她,十有是爲了得到令牌。
皇后找他將軍府的麻煩,只怕也是爲了令牌一事吧!
“我們將軍府沒有他們要的令牌,那時候安寧王一直蠢蠢欲動,皇上只好放出這麼一個話罷了。說是爹他手握令牌,除了現在的十萬大軍,還有二十萬大軍,也正因此,大家對於我們將軍府帶有幾分懼怕,又想要拉攏,爲的就是除這十萬大軍以外的二十萬大軍,你想想,可能嗎?
皇上怎麼可能給我們將軍府三十萬大軍!後來我也聽聞了,爹離開前,說什麼把令牌給了你!但其實不過是些傳言罷了!壓根就沒有這麼一回事!”
原來如此,令牌是假的!
不過是皇上放出來的話!
納蘭天姿突然間有些明白了皇上的心思,可這麼一來,還真害慘了他們將軍府,也把她給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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