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秘密我有幾分驚喜也有幾分震撼,當時那麼強悍的暴秦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密不透風,保密工作做到讓兩千多後的人們對這個寶藏都望而卻步,甚至一個家族N輩人都有去無回,只是在那個烽火狼煙王朝的晚期統治者在怎麼精銳還是敗給了神秘的自然界,一道閃電揭露了那段不爲人知的故事,也掀開了那層跨時代的面紗。
我傻傻地愣在雨裡,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嘴還在機械化地喃喃着,“我終於知道了……”
也許有人會理解這種呆滯,當一個疑團一直困擾着你讓你寢食難安朝思暮想,甚至把它當成每天必備的猜謎遊戲,可是突然有這麼一天一個無意識無徵兆的你知道了這個謎底,你應該欣喜若狂的,可是你會發現這比你不知道還要鬱悶,這種不適應當然要歸功於那該死的習慣。
雖然我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不過這番奇蹟地發現謎底着實讓我有點不習慣,我不是一個運氣好的人,常常背起來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可能這次真的是轉運了。
八戒被剛纔岩石上的影像嚇住了一時慌了神又連放了兩炮,見石壁上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影像了才稍稍安心。片刻雨勢更大了,八戒見我還在喃喃自語不由地打斷了我道:“你也知道了?”
八戒的話讓白老鼠犯糊塗了,他有點拉不下臉地問:“你們知道什麼了?”
八戒頗爲得意地回答道:“我們都知道這洋炮好使,就你不知道你可真笨啊!”
白老鼠瞪了八戒一眼,沒跟他這個低智商的傢伙一般見識轉過頭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覺得這不是什麼不可以泄漏的天機,於是我們三個人回到帳篷內我就把剛纔看到的景象向他們形容了一番,起初長江道白浪說我們受環境影響條件反射產生的錯覺,可是經由白老鼠和八戒的一番細說也不得不信以爲真了。
我們六個人裡除了八戒還都算得上是理智之人,瞭解這不是鬼神作怪,可是如此一來大家只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陷入迷茫和恐慌之中了。最後還是虎子謹慎看出門道了,“陳鬆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就別打啞謎了。”
長江道白浪盯着我問道:“老弟知道些什麼?”
我坐在八戒和虎子中間鬆了一口氣絮絮叨叨給他們這幾個沒文化地上了一談探索課,其實這事說來也不那麼複雜,主要就是這塊巨型天然岩石內部或者是地下有着大量的金屬元素,加上這裡常有酸雨,硫酸遇上金屬產生了氧化還原反應,使所有的原子不穩定,產生了大量的正負電荷以及電流,從而又產生了磁場。我們前些天晚上經常做噩夢,其實不是白狼的亡靈作祟,是磁場干擾了我們的腦電波,使我們的大腦產生了許多幻想,再來就是我們剛纔看到的影像,道理也很簡單,這塊大岩石因爲有了磁場和電流再加上其他一些巧合的元素成了天然的攝像機,更巧合的是當時衆工匠們被押往地下宮殿時正趕上雷雨天,雷電產生的電流與岩石內的電流連成一片,其中經過複雜的物理程序將當天的影像拍攝在石壁上了,而我們何其幸運的也趕上了那樣的雷雨天,雷電再次串聯成一個完整的電路打在石壁上,石壁播放出儲存的影像,所以當時負責修建地下宮殿的官員也萬萬沒想到他們那些勾當會如此清晰呈現在兩千年後一羣盜墓賊的眼前。
我的一番解釋後他們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八戒腦子轉得最慢,問問題時總比人快半拍,他抓着他那流光賊亮的禿頭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我無奈地嘆着氣沒理他,還是虎子好脾氣地解釋了。“他的意思地下宮殿就在石壁下。”
八戒點了點頭很是興奮,連帶着長江道白浪和黑白老鼠心情也多雲轉晴了。
虎子思量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問道:“那狼屍福地呢?”
我說:“這事我始終也沒個頭緒,我想狼屍福地指的可能就是地下宮殿吧,也可能不是,但現在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下去試試了。”
虎子略顯爲難地猶豫着躊躇着,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地下宮殿不是狼屍福地我們上來後再繼續找就是了。”
虎子嘆了一口氣對我微微一笑顯得有些無力又無奈,淡淡地說道:“怕就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他的話不由叫我一愣,我呵呵一笑說他真會開玩笑。
他看着我說:“白爺叫我們找的是狼屍福地。”
虎子的話像鞭子似的將我平穩的心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我放在他肩膀的手尷尬地僵在那裡不知所措,我望着他平時波瀾不驚此刻卻緊緊聚攏在一起的眉毛半天沒有說話,他是在提醒我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爲謀,還是在警告我我們都是白爺用大把的鈔票僱來到這裡找鐵俑的,不是來看地下宮殿的。不知道爲什麼虎子的話讓我的心裡極不痛快,這些日子以來的相依爲命幾乎讓我忘了他和死去的花斑豹是一夥的了,用八戒的話來說他們是白爺派來監視我們的,我想八戒現在大概也忘記了虎子在這裡的真是目的了。我有些難受地盯着虎子憂鬱的側臉,心裡怎麼也無法接受我們對立的身份。如果二叔在就好了,或許他能告訴我該怎麼做。
長江道白浪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動手吧?”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其他人看我同意以後也都贊成馬上動手。黑老鼠突然站出來說道:“有件事我很奇怪,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虎子之前的立場雖然是處決黑老鼠的,但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他倒不似八戒那樣小心眼敵我界限分得明明白白的一聽黑白老鼠說話就把頭轉到一邊,虎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黑白老鼠雖然害死了人,但人家長江道白浪都沒說什麼,我們實在不好揪着不放,所以虎子說話比較客氣,“現在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黑老鼠說:“江哥你可別怪兄弟我說話直,你說過你的祖上好多代都帶着人皮地圖找狼屍福地對吧?可是我們這一路走來連塊人骨頭都沒看見,這倒也說的過去,可能他們走的不是這條路,也可能他們已經進去了,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都被白狼吃了所以屍骨無存,可是不管是那種可能我都好奇一點就是他們帶的地圖怎麼會在你的手裡,這地圖不是應該和他們一樣葬在這裡嗎?”
長江道白浪笑了笑回答道:“他們知道可能有去無回所以帶的都是拓本,真的當然要留給子孫後代了。”
黑老鼠接着說:“那你手裡的是真的吧?我敢肯定它是。所以這些天我就一直琢磨這一個問題,你爲什麼不帶拓本把真的留給你的後人,還有根據你們家族的規定你應該要在有後之後才能出來找狼屍福地,可據我瞭解你根本就沒結婚沒有兒子,請問江哥你做何解釋?”
長江道白浪哈哈一笑說道:“沒有婚生子不代表不會有私生子。再者說我不想讓我的後代再揹負着這個包袱了,它實在太沉重了,應該在我這一輩結束了。”
黑老鼠諷刺地笑着說道:“看不出江哥這麼有心有肺啊,只不過我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這一些無法解釋的原因就是你不是江家的長子嫡孫,真正的繼承人應該早就被你弄死了吧,要不你也不會有那張人皮地圖,至於你說你有私生子我想這就更不可信了,因爲你不但不是正統的繼承人,而且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試問一個私生子面臨的尷尬他怎麼好意思再讓自己的孩子與他一樣遭到世俗不平等的待遇呢?江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長江道白浪這回笑不出了,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微微泛紅的眼珠子殺氣騰騰,雙眼狠狠地瞪着我們像是要把人生吞了似的可怕,手上拿着那把銀色的女士手槍筆直得對着黑老鼠,聲音陰森森冰涼涼的,“你的話真的太多了,早知道你這麼多嘴,他們要處理你們兄弟的時候我真的不應該插手。”
黑老鼠無所畏懼地盯着長江倒白浪說:“早在狼頭村客棧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知道我是怎麼開始懷疑你的嗎?”
長江倒白狼沒作聲,還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顯然他對這個話題不耐煩透了,可是還是有感興趣的,八戒哈哈笑着說:“喂,黑耗子他不想知道我想知道,要不你說來聽聽。”
黑老鼠說:“在鬥裡我有幸地遇上了一個你們江家的人,他總是帶着無指手套,所以幹起活來特別麻煩,起初我以爲他有些潔癖,可我無意間發現了手套裡的右手長了六個指頭,後來他告訴我這是他們江家人特有的標誌,因爲江家有族內聯姻的規矩,也就是近親結婚,,這樣的結果導致六指的遺傳病世代相傳,所以每個江家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右手都有六個指頭,可是在客棧裡我看見你的右手很正常,我就開始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