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妻小夫之望族主母 134 喜歡嗎?
齊傾懷疑蕭濯妻子的死另有隱情,可其他人卻並不意外,蕭夫人身體不好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不過卻有一個人氣的想殺人。
褚隨之決定放齊傾一條生路,除了明昭不想她死之外便是她根本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但是並不代表他便不再追究這件事。
始終得有個人來負責。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蕭濯!
蕭濯出賣齊傾是爲了自保或者賣個人情給他?
若他真的這般想,北方士林便真的離覆滅之期不遠了!
林汾可那個老狐狸可不是傻子!
蕭濯究竟有什麼目的,褚隨之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琢磨,他只是知道如今他必須爲這件事負責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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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他動手,蕭濯便死老婆了!
即使他老婆是個病秧子死了也不奇怪,可在這時候死,難保明昭不會懷疑是他做的!
褚隨之氣的牙癢癢的,可是卻不得不暫且停下找蕭濯麻煩的計劃!
……
“喪妻?”次日早朝後,明昭接到了蕭濯告假摺子。
褚隨之當即接口,“跟我沒關係!”
明昭暱了他一眼,“我有說跟你有關係嗎?”
看着她這般神色,褚隨之頓覺心像是被貓抓了一把似得,伸了手。
明昭眯了眼。
褚隨之訕訕收回手,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不過蕭濯這喪妻是不是喪的有些巧合了?”
“林氏不是體弱多病嗎?”明昭提起了硃筆在請假的摺子上批了一個準字,“你還懷疑蕭濯殺妻不成?”
“蕭濯坐上這北方魁首也有些年頭了,林氏對他的用處不大……”
“那是不是有朝一日我對你沒用處了,你便將我除之而後快?”明昭似笑非笑。
褚隨之心頭一突,“我承認我想整他!但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就算再恨他也不至於對一個女人下手!說不定真的是蕭濯乾的。”
明昭將批好的摺子合起,“一邊去!”
“真的跟我沒關係!”
“你很閒?”明昭看着他問道。
褚隨之趕緊道:“我走!我走!”他敢保證如果他說一個是字,她一定會將他丟的遠遠的!誰不知道現在苗疆那邊需要人?
這女人狠下心來說不定真的會將他給發配邊疆了!
“說起來蕭大人也算是本相的同僚,他夫人去了,本相也該去上柱香。”
明昭低頭翻看着其他摺子,沒理他,
褚隨之這才安心,不理他便是沒懷疑他!
……
蕭夫人的喪事在沒有逾制的前提下辦的極爲的隆重,朝中大臣,京城勳貴都有派人來祭奠,只是真正傷心的,怕也就只有那般幾個。
大多數人是衝着給北方士林的面子來的,還有一些是衝着蕭濯這個人來的。
林氏沒了,那蕭夫人的位置便空出來了。
雖然如今的蕭濯官位還不算高,但是作爲北方魁首,前途不可限量,是許多人家眼中的佳婿,便是繼室也一樣的吃香!
尤其是蕭濯沒有孩子!
甚至有些人亟不可待地在喪禮上便開始給出欲接親的暗示。
面對這些,蕭濯的心情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曉。
蕭府治喪第三日傍晚,齊傾去了蕭府。
蕭府的門房並未阻攔,直接將人領到了靈堂,一入靈堂,一陣涼意迎面撲來,因爲天氣漸熱,爲了保證停靈治喪期間屍體不會腐壞,靈堂中放置了冰塊。
靈堂前除了幾個丫鬟婆子在燒着紙錢之外,已經不見其他的客人。
冷冷清清的。
齊傾上前上香,鞠躬,待祭拜完了之後,便見蕭濯走入了靈堂,便是仍是威嚴不減,但卻是形容憔悴,眼中更是佈滿了血絲,即使面色平靜,但是卻清晰的瀰漫着悲傷。
這個男人是真的在爲妻子的死而傷心。
“見過蕭大人。”
蕭濯頷了頷首,隨後起步走到了火盆前,“我來吧。”
燒紙錢的下人當即起身讓開。
“都退下吧。”蕭濯屏退了下人,蹲下身子,往火盆內放紙錢。
下人無聲退下。
靈堂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蕭大人節哀。”齊傾道。
蕭濯沒有擡頭看着,徑自燒着紙錢,“沒想到你還會來。”
“爲何沒想到我會來?”齊傾卻道:“是覺得我現在恨毒了你?可蕭大人不覺得正是因爲這般,我纔會來嗎?看着生死仇人悲痛欲絕,是一件多麼賞心悅目的事情。”
蕭濯擡頭,目光有些厲,“死者爲大!”
“是嗎?”齊傾卻笑了,“蕭大人覺得在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還會在乎這個?”
“出賣你的人是我,與內人無關!”蕭濯厲色道,“不要牽扯到她的身上!”
“你有心疼的人,我也有心疼我的人!”齊傾道。
蕭濯道:“你想如何?”
“你覺得我能如何?”齊傾嗤笑,“找你報仇?蕭大人放心,齊傾雖然膽大包天但也不是沒有自知自明的人,再者,蕭大人你會在乎我是否找你報仇嗎?”
蕭濯看着她,“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齊傾冷笑,“若是我走不出皇宮,你覺得什麼樣的交代可以彌補?”
“你不是安然無恙嗎?”
“呵呵。”齊傾笑了出聲,“所以我就該咬着牙活血吞了?”
“除此之外,你還能如何?”蕭濯反問。
齊傾也不惱,“是,我不能如何,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義正言辭訓斥我的蕭濯蕭大人如今竟也這般的卑鄙無恥!”
蕭濯沒有反駁。
“我從未真正地將希望放在你身上過,但是我也沒想到最後出賣我的人居然是你!”齊傾盯着他,“蕭濯,這般多年,我齊傾,金家可曾有負於你?即便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眼中,我們不過是你們棋盤上微不足道的棋子,被棄也該有被棄的價值!出賣我,你能得到什麼?!”
“這一次,是我欠了你!”蕭濯道,語氣似乎很沉重。
齊傾轉過身看向眼前的靈位,“你妻子死之前讓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信。”
蕭濯面色一變,站起,“什麼信?”
“你擔心什麼?”齊傾反問,“擔心你妻子會害你?”
蕭濯沒有回答。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在害你。”齊傾繼續道,“她說你出賣我是迫不得已!說你如今的處境很艱難,說只要有褚隨之一日,只要褚隨之跟明昭繼續恩恩愛愛,你便只能被褚隨之壓着,北方士林也會被漸漸蠶食!她說,自褚隨之跟明昭勾搭上了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鬧彆扭,還是鬧的如此的僵,或許只要加一把火,便可以讓他們徹底的反目成仇,至少明昭不會再相信褚隨之!而要制衡褚隨之,便必定會重用你!北方士林便有了突圍而出的機會!
我是褚隨之假借明昭的懿旨召進宮來的,可褚隨之卻又親手殺了我,然後你再將我試圖謀害明昭一事告訴她,再添些作料,便有可能讓明昭認爲是褚隨之要對她下毒手!即使明昭不信,只要將這件事散播出去,北方士林便可以以褚隨之涉嫌謀害明昭大長公主爲名展開攻擊,而跟褚隨之鬧着彆扭的明昭,很可能會受到影響,從而疏遠他!最好就是認識到了南方士林過於的強大對她沒有好處!
最差的結果,也可以將這水攪渾!”
蕭濯仍是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握成了拳頭,看向了妻子的靈位,目光中隱含着悲痛。
“你的妻子比你所想的要聰慧,也要理解你。”齊傾繼續道,“可她爲什麼要給我這樣一封信?”
蕭濯沒有回答她。
”
“她就不怕我將這信交給褚隨之?”齊傾繼續道,“就算他也猜到了你的目的,可有了這信,找你麻煩便更是名正言順了!
“你會嗎?”蕭濯看向她。
齊傾道:“你覺得我會對一個想將我置之死地的人手下留情嗎?”
“你說的對,我妻子比我要想的聰慧。”蕭濯道。
齊傾道,“沒錯,她是。”
“對不起。”蕭濯道。
齊傾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並不代表我會原諒你,自然,看在你妻子如此信任我的面子上,信已然燒燬,至於報復,你也大可放心,即使我有能力,也不會。”
蕭濯並不覺得她這樣是真的不計較。
“雖說你的計劃沒成功,反而起了反效果。”齊傾繼續道,“但是隻要明昭一日沒有被情愛衝昏了頭腦,她便會壓着褚隨之不讓南方士林獨佔鰲頭,可褚隨之畢竟是她的枕邊人,沒多深的感情但也有些激情在,怎麼也會護着他一份的,在加上這次你這般設計,不管是明昭還是褚隨之,心裡都有了一根刺,蕭大人,往後你的苦日子還長着呢!”
蕭濯沒有迴應。
齊傾笑了,“好自爲之吧。”
能用到這般成功機率極低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挑撥辦法,便是證明他的處境真的很差!那便好好享受他的苦日子吧!
“對了,我已經讓金氏商行的人着手處理我們的牽連,從今往後,金家與蕭大人再無任何牽扯!蕭大人這座靠山,金家高攀不起,也請蕭大人念在這般多年金家沒有功勞也有哭鬧的份上,放過我們!”
說完,福了福,“齊傾告退。”
蕭濯沒有阻攔,目光再目送她離開之後,轉過來凝視着妻子的靈位,低聲呢喃,“傻瓜,你真的是傻……”
……
齊傾回到了商行,便見金熙一臉焦灼的樣子,“怎麼了?”
“你去蕭家了?”金熙問道。
“躺着!”齊傾見他要起來,板起了臉道。
金熙躺了回去,“你去找他做什麼?”
“總該見一面的。”齊傾道,隨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燒了?”
“我沒事了。”金熙有些愧疚,本來燒退了的,可今早又燒起來了,雖然不高,可也將大家嚇的夠嗆的。
“喝藥了沒?”齊傾問道。
金熙道:“喝了,你還沒用晚膳吧?”
“不急。”
“你快去用膳吧。”金熙道,“不餓也要吃!”雖然想讓她在自己面前吃的,這他屋子裡一股藥味的,哪裡能吃的開胃?!
“嗯。”齊傾道,“好好躺着!”
“好!”金熙道。
齊傾去用晚膳,不過這才坐下,金長便進來了,神色有些擔憂。
“怎麼了?”齊傾問道。
金長道:“方纔相府來人,說褚相讓少夫人明日去一趟相府。”
“褚隨之讓我去?”齊傾蹙眉。
金長點頭。
齊傾沉思半晌,“知道了。”隨後又補了一句,“別告訴金熙。”
“是。”
……
齊傾用過了晚膳之後如常地去看金熙,神色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明日要去龍潭虎穴的樣子。
“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過兩日我們便離京吧。”金熙道,總帶着這裡他的心也不安。
齊傾道:“今天發了燒,再留幾日。”
“我……”
“萬一傷口惡化了就糟了。”齊傾沒等他拒絕完便道。
金熙着急,可也沒有反駁她的話,“好。”
“好好養着。”齊傾道,“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金熙喉嚨一哽,雖然很想幫她,可是現在卻是真的除了養傷之外,做任何事情都只是給她添亂。
“齊傾。”
“嗯?”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一輩子對你好!”
齊傾看着他,半晌之後才淡淡應道:“嗯。”
金熙握住了她的手,笑了。
“休息吧。”齊傾道。
“再陪我說會兒話。”金熙拉着她的手,目光祈求。
齊傾嘆了口氣,坐在了牀邊,“想說什麼?”
金熙笑容更深。
金長無聲笑了笑,默默退了出去,少爺這次算是因禍得福吧?
……
次日,齊傾看過了金熙便出門了,沒告訴金熙,只是說去賬房看賬。
褚隨之爲何讓她去,她還真的猜不準,但應當不是後悔了要奪她的命。
到了相府,報備了門房,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便從角門進去了,不過卻沒有被領着去待客的大廳,而是往裡面走。
“請問這是要去……”
“金少夫人到了便知道了。”管家沒有多說。
齊傾也不再多問,大約走了將近兩刻鐘,到了一處院落,客院。
“金少夫人請。”
齊傾已然明白這是來見誰。
入了客院,沒過多久便到了最終的目的地了。
管家開了房間的門,“金少夫人請。”
“你在外面候着。”齊傾吩咐隨行的金禮道。
金禮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聽令,“是。”
齊傾擡腳走入了屋內。
管家並未跟從,站在了門口等着。
齊傾環視了屋子一眼,便往臥室走去,方纔走進了臥室,便見一個瓷器飛了過來,同時還有一人的怒喝。
“滾——”
齊傾差一點便被砸中了,看了一眼摔成了碎片的碗,方纔看向前方坐在了牀榻上的男人。
幾日未見,似乎狼狽許多。
“我讓你——”褚鈺沒聽到嚇得請罪滾出去的聲音,便又怒吼道,不過話在看清楚了來人之後,截然而止。
他頂着眼前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面容漸漸猙獰。
“不是我要來的。”齊傾緩步走了過去,“不過我想我是該來這一趟。”
褚鈺死死地盯着她,“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不。”齊傾走到了他的面前,“來謝謝你。”
“謝我?”褚鈺譏誚,“謝我什麼?謝我沒有幫你?!還是謝我將金熙引來,讓你看到他是如何的爲了你不要命?”
“褚鈺。”齊傾看着他,“你真的喜歡我嗎?”
褚鈺臉色頓時陰沉的很厲害,她的這句話,像是犯了他的逆鱗。
“我承認之前我的態度有些過分。”齊傾繼續道,“不過我從未想過要羞辱你,更不覺得你對我有情我便可以肆無忌憚傷害你。”
“所以呢?”褚鈺冷笑。
齊傾繼續道:“你真的喜歡我嗎?褚鈺,喜歡是什麼?是感興趣?還是非得得到?我從來不覺得你比金熙哪點差,而我拒絕你,也與金熙沒有關係,即使沒有金熙,我們也不可能。”
“爲什麼?!”
“出身、門第。”齊傾道。
“我既然做出來了便不會沒想到這些,你是擔心我委屈了你?還是……”
“情愛可以是兩個人的,但是婚姻不是,婚姻是締結兩姓之好,是事關兩個家族的事情。”齊傾打斷了他的話,“我相信你可以給我堂堂正正的名分,可是褚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可以相愛,但是不可能相攜到老。”
“爲什麼?!”褚鈺一字一字地道,無法理解。
齊傾卻笑道:“這你不該來問我,世家大族有其結親的一套規矩,既然存在,便又它的道理!我沒有力量與之對抗,你或許可以對抗一時,但是褚鈺,你之所以有這個能力,那是因爲你是褚家的褚鈺,沒有這些,你覺得你還有什麼?你的家族給予了你一切榮耀,你便該遵守其規矩,這便是人生之道。
即便沒有金熙,即便我不是這般的出身,即便我有着與你匹配的身份與地位,但我們也不會走到一起。因爲沒了金家的這段經歷,沒了金熙的存在,齊傾也便不是如今的齊傾,而你,自然便不會看得上。
我到底什麼地方吸引你?便是我在金家所做的這一切,便是這一切早就的這個性子。
無關容貌,只是脾性。
可是褚鈺,你這是喜歡嗎?難道不是該說想要征服更來的貼切嗎?”
褚鈺面色更爲的難看,“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無需再……”
“若是得到了,你便會恍然大悟之前所謂的喜歡不過是想要征服罷了,得到了,便沒有了征服的趣味與興致,甚至可能會發現這一切只是一時的迷惑。”
“夠了!”褚鈺喝道,“如果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很可恨是嗎?你堂堂褚家褚鈺這般對我,我卻只會將你往惡處想。”齊傾繼續笑道,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闡述一件事,“我的確與這世間的尋常女子不一樣,你一直覺得你對我已經付出了很多,卑微到了塵土裡,可是褚鈺,你的心仍是驕傲,仍是高高在上,你不過是在施捨,而我卻居然不識擡舉不接受,所以你才憤怒。若我如明昭一般高貴,你還會如此的憤怒嗎?褚隨之同樣被明昭踐踏,可曾有過你這般的憤怒?褚鈺,你仍是高高在上的,而天長地久的愛,卻是要平等,真正的平等。”
褚鈺咬緊了牙關,卻是渾身輕顫。
“不管如何,很感激你爲我做的。”齊傾道,“你會遇到真正值得你愛的女子的。”
說完,轉身離開。
“你與金熙便平等?”褚鈺一字一字地道,彷彿每個字都在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齊傾轉身,面對猙獰的男人,巧笑嫣然,“不是。”隨後不再說什麼,便起步離開。
褚鈺究竟會如何想,以後又會如何做,齊傾不知道,只是只要褚家的驕傲還在,他應當不會再做出折辱褚家的事情來。
“金少夫人,相爺有請。”
齊傾頷首,隨着管家前去,也沒走多遠,就在客院旁邊的一個園子的涼亭中,見到了褚隨之,“見過相爺。”
“怎麼?”褚隨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見過本相那癡心的侄兒了?”
“見過了。”齊傾道,神色平靜。
褚隨之盯着她,“本相忽然有些明白明昭爲何會喜歡你!”
“不敢。”齊傾道。
褚隨之冷笑,“聽說你跟蕭濯翻臉了?”
“齊傾何德何能?”齊傾反問。
褚隨之勾着嘴角,玩味道:“怎麼也算是多年的靠山,現在沒了也是可惜了,不知金少夫人有沒有興趣再找靠山?”
“褚相大人想要毛遂自薦嗎?”齊傾還是反問。
褚隨之眯眼,“你膽子挺肥的!”
“齊傾不敢。”齊傾福了福,“蕭大人金家高攀不起,褚相,金家更是高攀不起,只是往後褚相若是願意偶爾照拂一下內子,齊傾必定感激涕零。”
“好處呢?”褚隨之道。
齊傾笑道:“相爺與大長公主長長久久的建議?”
“說!”
“安心。”齊傾道,“讓她安心。”
褚隨之眯起了眼睛,“什麼意思?”
“這需要褚相大人自己體會。”齊傾道,“作爲女子,沒有比安心更重要,尤其是大長公主這般身處高位之人。”
褚隨之冷笑:“就憑這個,本相便要幫你?”
“照拂一二,於褚相來說輕而易舉。”齊傾道。
褚隨之反問,“你就不怕本相遷怒你那小夫君?”
“齊傾以爲褚相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面,不如想想如何可以安大長公主的心。”齊傾笑道,“好早日將人娶回家。”
褚隨之眸子閃現了殺意。
齊傾自然感覺道,“若是相爺沒有其他的吩咐,齊傾告退。”
“本相或許不該聽明昭的!”
“相爺會的。”齊傾看着他,神色肯定,“這世上若是有人殺我,那這個人必定是明昭,若真的有這一日,齊傾引頸待戮便是。”
“是嗎?”褚隨之譏笑。
齊傾繼續道:“不過還請褚相轉告大長公主一句話,齊傾永遠也不會是她的敵人,也不值得她浪費心神除之。”說完,又行一禮,“齊傾告退。”
轉身離去。
褚鈺沒有離開。
待齊傾出了相府之後,管家便回來稟報,“相爺,金少夫人已然出府了。”
褚隨之擱下了手中紫砂茶杯,起身去了客院。
褚鈺看着他,臉色還是難看,只是卻沒有之前的譏諷自嘲。
“放棄吧!”褚隨之道,“你駕馭不了這個女人!”
“那你呢?”褚鈺問道,“你愛明昭,是爲了征服嗎?她踐踏你,你便沒有怨恨過?”
“男人要征服自己的女人,就該在牀上,當然,首先這是自己的!”褚隨之道,“至於怨恨,褚鈺,只有懦夫纔會因爲得不到而去怨恨!”
“所以我是懦夫?”
“你運氣沒你小叔的好!”褚隨之道,“她與明昭一樣難以駕馭,但是明昭有一樣比她好,你就是她需要我,而齊傾,不需要你。”說完,便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褚鈺低下了頭,雙手始終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