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琬掌握了大齊華州剌史李詳向李唐投降的鐵證後,立即採取了誅殺行動。靳琬、靳璐、靳琳帶着數百名大齊除奸軍兵士趁着夜色,迅速包圍了華州府衙。
此時,李詳與他的心腹將領們正討論向唐軍獻城的具體細節,只聽得外面一片喊殺之聲,突然,議事廳大門被撞開,靳璐臉罩寒霜,拎着五鉤神飛槍,走在最前面,怒視着李詳一行。
靳琬、靳璐指揮二排軍士迅速將李詳一夥包圍起來。
李詳大驚,他強作鎮定:“靳琬將軍,我們都是大齊的人,你深夜至此,肯定有什麼要事吧?是不是第一軍在浦津橋受挫了?”
靳琬冷笑一聲:“李詳,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看吧!”
一張信紙飄在李詳腳下。
李詳撿起信紙,看了第一行,就不敢往下看了,因爲這是他的筆跡,是寫給王重榮的求降信。
靳琬眼噴怒火:“李詳,你真是熊心豹子膽,竟敢趁第一軍東征之際,要舉城投降你妻的這位表哥,大齊虧待你了嗎?”
李詳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裝作委曲萬分:“靳琬將軍,都怪我一時糊塗,輕信了賤人之言。這是我賤人逼我寫的,我現在就去殺了她,以表我對大齊的忠心!”
“呸,你這個無恥之徒,真是天良喪盡,你們夫妻倆一心追求榮華富貴,不惜出賣國家利益,本將軍今日斷斷輕饒你們不得!”靳琬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李妻耷拉着腦袋,被大齊兵士繩捆索綁,推到李詳面前。
李詳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李妻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她當即回敬:“你這個軟蛋,沒用的東西,老孃我瞎了眼,才嫁給你這個膿包,是大老爺們,就不要把責任推到女人身上!”
靳琬說道:“李詳,你府衙的不少親兵都主動繳械了,說明他們不願意跟着你背叛大齊。你在大齊危難之際,行叛逆之事,天理難容!我快要執行大齊軍法了,有什麼話,你就痛快說出來!”
李詳紅着眼眶,哀求道:“靳琬將軍,看在我爲大齊出生入死的份上,讓我回京見一下陛下吧,我要當面向陛下認罪!”
靳琬冷笑一聲:“李詳,你還想活命?你知道陛下的仁慈天下少有,要到金鸞殿認罪,好保住你這條狗命。陛下很可能因爲你的認罪而不殺你,我可沒有陛下這副菩薩心腸。來人呀,先送李詳夫婦上路!”
一羣大齊兵士不由分說,猛撲上去,去擒拿李詳。
李詳拔劍出鞘,與十幾個心腹將領拼命抵抗,這區區十幾個大齊叛將,怎敵大齊除奸軍的數百壯士?李詳一行死的死,傷的傷,戰鬥很快結束了。
李詳和幾個心腹將領被齊兵按倒在地,用繩索緊緊綁住。
靳琬下令:“將李詳夫婦和叛將們推出府門,斬首示衆!”
齊兵將李詳夫婦推出府門,只見刀光一閃,一對狗男女人頭落地,其他幾個叛將也被當場斬首。
黃思鄴前一天到華州郊外籌糧去了,等他回來時,李詳的叛亂已經被平息了。
“靳琬將軍,你真是好樣的!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將李詳一夥叛徒全部解決了,大快人心啊!”黃思鄴緊緊抓住靳琬的手,不住地讚許。
靳琬臉一紅:“思鄴將軍,你自從來到華州後,日夜辛勞,可要多注意愛護身體啊!李詳這條小毛蟲,想獻出華州作爲投降李唐的見面禮,真是癡心妄想!”
黃思鄴見靳琬文武雙全,早就喜歡上了她,只是因爲戎馬倥傯,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和她在一起說話。如今這二位大齊青年將軍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黃思鄴心裡愛心激盪,難以遏止。
靳琬雖然是位女將軍,但女兒家的似水柔情是與生俱來的,此時她看到黃思鄴的一雙虎眼緊盯住她不放,她連忙縮回雙手,小聲說道:“看你這手,還有不少泥巴,就來抓我的手!”
黃思鄴連忙解釋:“呵呵,這幾天我外出籌糧,經常和士兵們一起搬糧,手上才沾上了泥巴。實在對不起,把你嬌嫩的手給弄髒了!”
旁邊的大齊將士們見狀,都哈哈大笑,一鬨而散,只留下了黃思鄴、靳琬站在原地。
黃思鄴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注視着靳琬,微微一笑:“我隨伯父起兵反唐,歷時八年了。這八年裡,轉戰大江南北,攻下了很多城池。打下長安後,成了大齊的徵西將軍。行軍打仗之餘,我心裡空空的,想找個好女人,可人海茫茫,哪個有素質的女人喜歡我這個腦袋纏在褲腰帶上的男人啊?!”
靳琬聽了,噗哧一笑:“思鄴,你是大齊皇帝的侄子,堂堂的徵西將軍,威名震動天下。如果你想找,天下不少女子都巴不得跟你過日子呢?”
黃思鄴突然上前一步,抓住靳琬的手,深情地說:“琬妹,天下女子是很多,但我認爲和你在一起,我最開心,這說明你是我最想找的女人!嫁給我吧,我一定永遠愛你!”
靳琬低下頭,羞澀地說:“思鄴,難得你對我一片真心。其實我也最喜歡你,只是如今大齊處在危難之際,我作爲大齊除奸軍的將軍,要保衛新生的大齊政權,肩上的擔子很重。等大齊軍在各個戰場擊敗了唐軍,咱倆再完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