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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用趙構教了,秦天德心裡跟明鏡一樣。{shUkeju}看小說就去……書@客~居&鄭剛中之子鄭良嗣及其將佐賓客被關押在江州大牢,是秦檜爲了將鄭剛中置於死地的手段之一。
如今秦檜必定派了大理寺丞湯允恭、太府寺丞宋仲堪等親信前往審理,嚴刑拷打,硬要坐實鄭剛中的貪污之罪!
而這也是他的機會,是他保住鄭剛中性命的唯一機會!若是讓那二人從江州返回,拿到了所謂的真憑實據,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就得了鄭剛中!
離開御書房後,領了聖旨的秦天德沒有着急前往大理寺,而是急匆匆的趕回了府中。
剛回到府中,屁股還沒坐熱,齊妍錦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官人,你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岳家姐姐,爲何她要離開,你快去勸勸她,莫要傷了她的心。”
看到秦天德發愣,齊妍錦繼續說道:“官人,你和岳家姐姐的事情奴家都知道了。岳家姐姐是個好女子,你既然已經和她……那就不能辜負了人家,而且你也不是這樣的人,是麼?”
“錦兒,你都知道了?”秦天德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轉而看向了門口的秦三,一臉的憤怒,“三兒!”
秦三一縮脖子,叫了聲少爺,然後就轉向齊妍錦,可憐巴巴的說道:“少夫人……”
齊妍錦輕笑了一下,說道:“官人你莫要責怪秦三,那日他也想阻攔奴家靠近書房,只不過他心中對奴家敬重,不敢阻攔,這才讓奴家知道了官人與岳家姐姐之間的事情。其實這件事官人沒有必要瞞着奴家,官人又不是不知道,奴家早就勸過官人將岳家姐姐娶過門的。”
聽着齊妍錦善解人意的言辭,秦天德不禁一陣感動。他拉過齊妍錦的柔荑在嘴上吻了一下,說道:“錦兒,你真是……”
“好了,你快去,免得去遲了岳家姐姐真的就走了!”被秦天德當着下人的面如此輕薄,齊妍錦一張俏臉羞得通紅,低下頭將手從秦天德的手中抽回,打斷了秦天德後面的柔情密語。
秦天德也不耽誤,只是又在齊妍錦的粉頰上吻了一下,拔腿便衝向了後院。
“瓶兒,你莫要走,聽我解釋!”快步衝進了嶽銀瓶的房間看,秦天德只擔心嶽震勸不住嶽銀瓶,哪知道房中的嶽銀瓶似乎很平靜,只是坐在桌旁,翻看着手中的出自他口的《桃花扇》,而嶽震則是陪坐一旁,吃着桌上的糕點,不時的望向秦天德偷笑。{shuKeju}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誰說我要走了?莫非你想趕我離開?”
咦,怎麼會這樣?
秦天德一愣,旋即看向嶽震,問道:“震兒,到底怎麼回事?”
“切,狗官,小爺爲何要告訴你?”嶽震縱身從圓凳上跳了下來,手中抓着糕點徑直跑向門外,口裡喊道,“姐,狗官就交給你收拾了,別讓他好過!”
“瓶兒,你不生我的氣了?”秦天德坐到了嶽震剛纔做的地方,伸手拉過了嶽銀瓶的小手,輕輕的摩挲着。
“狗官休得無禮!”嶽銀瓶臉色一紅,低着頭瞟了眼門外。
秦天德心領神會,當即衝着門外喊道:“二娃,把門關上,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看到牛二娃關好了房門,嶽銀瓶這纔將手中的書冊放到桌上,轉頭看向秦天德,說道:“狗官,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對我很過分?”
“我知道,是我不好,誤會了你,對不起。”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沒想到其中有這麼多隱情,若不是震兒後來跟我說了,我都不知道官家和普安王居然會聯手算計小霖和你。真沒想到普安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居心,虧得小霖還對他忠心耿耿。”
“這個小妖孽,居然真的猜到了!”秦天德所指的是趙眘算計嶽霖一事。
“你罵誰是妖孽!”聽到秦天德罵自己的弟弟,嶽銀瓶不樂意了。
秦天德卻是沒有改口,反問道:“震兒是不是還跟你說了,讓你不能將此事告訴你三弟,更是不能再他面前表現出任何對趙眘的不滿,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秦天德一笑,說道:“震兒小小年紀,居然能想到這麼多,連你和嶽霖都想不到的事情,他不但能夠想到,更是還能考慮到嶽霖的反應以及你岳家的長久,這還不是妖孽是什麼?”
“我岳家的長久?”嶽銀瓶皺了皺眉頭,思忖了片刻,斜了秦天德一眼,“那還不都是你害的?若說震兒是小妖孽,那你秦天德就是大宋最大的妖孽!”
“妖孽就妖孽,反正咱不會害好人。”秦天德樂呵呵的應下了這個綽號,旋即又擔憂的問道,“瓶兒,你真的不怪我了?那爲何你還要走呢?”
“我打算帶着震兒回趟錢塘,看看孃親,震兒說老賊的死期不遠了,是麼?”
這個小妖孽!秦天德拍了拍腦門。嶽震只憑着昨夜趙構對自己施展的手段,就能猜出自己將要對秦檜下手,若是等嶽震長大,恐怕面對被自己改動的面目全非的歷史,他還真難對付了。
秦天德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們姐弟也有很久沒有和咱娘見面了,咱娘肯定想念你們的緊。”
“什麼咱娘,那是我娘!”嶽銀瓶沒好氣的瞪了秦天德一眼。
秦天德哈哈一笑,說道:“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等到將來我將你娶過門,你娘不就是我娘了麼?”
“那你也不能喊娘啊!”
“那我應當喊什麼?”
“你應當稱岳母……狗官,你又誆騙我!”看到秦天德眼中的笑意,嶽銀瓶頓時反應過來,氣急之下一雙秀拳打向了秦天德胸口。
秦天德並不躲避,一把抓住嶽銀瓶那雙沒有用上多大氣力的雙手,輕輕一帶,嶽銀瓶的整個身子就倒在了他的懷中。
“瓶兒,你帶着震兒和霆兒回去,你放心,等你們回來,一切就都會變了。”
嶽銀瓶斜靠在秦天德的懷裡,幽幽的說道:“是要變天了麼?”
秦天德愕然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嶽銀瓶緊接着問道。
感受到嶽銀瓶的關切之情,甜在心頭的秦天德搖了搖頭,在嶽銀瓶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什麼時候少過危險?可我不照樣好好的麼?”
“那倒是,我忘了你不是人。”嶽銀瓶竊笑了一番,又說道,“狗官,你可知爲何我要帶着震兒和霆兒回錢塘探望孃親?”
“是想跟咱娘說一說咱倆的婚事麼?”秦天德調笑着說道,說完話又在嶽銀瓶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狗官貧嘴!”嶽銀瓶用力的在秦天德胸口打了一下,突然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知道你的計劃就要到最關鍵的時刻,各方面的陰謀詭計也會越來越多,我不想你再被人算計,誤會我,你明白麼?”
聞聽此言,秦天德不由得心生愧意,將懷裡的嶽銀瓶摟的更緊了:“瓶兒,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當時我真的很絕望。”
“我後來想明白了。若非你對我用情深,也不會那般失落,雖然我恨你不相信我,但細細想想,這也並非全是壞事,至少讓我看到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過,狗官,你以前總是會對我說,讓我信你,可你也要信我啊,畢竟我將什麼都交給你了。”
說到最後,嶽銀瓶的聲音已經變得蚊子哼哼一般,幾不可聞。
安排好嶽銀瓶姐弟返回錢塘,秦天德又喚出了時順,命他帶幾個拳腳功夫厲害的人,暗中保護嶽銀瓶姐弟的安全,這纔開始考慮如何解決趙構交代的事情,以及如何解決隨後將要面對的秦檜的反應。
鄭剛中一案的卷宗很快就有人遞到了他的手中,御史汪勃、餘堯弼等人的參劾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參劾的罪名多如牛毛,例如什麼“妄用官錢”、“奢僭”、“貪婪”、“天資兇險”、“網羅死黨”、“爲臣不忠”、“賄賂溢於私帑”、“暴斂困民”、“密遣爪牙”、“窺伺朝政”等等等等,無不展現了秦檜對鄭剛中欲除之而後快的本意。
面對這麼多罪名,雖然秦天德明知道都是子虛烏有秦檜指使黨羽編造出來的,但他卻不能也不敢全部推翻,將鄭剛中完好無損的從此案中救出來。
他現在還不能將秦檜得罪的狠了,因爲在他的計劃中,秦檜扮演着一個極爲重要的角色,而且還要讓秦檜在他的建議下主動入甕,因此他決不能將秦檜得罪的太狠,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只考慮保鄭剛中一命的原因!
鄭剛中的罪是一定要判的,反正將來有着一大堆被秦檜迫害的人需要平凡,不差鄭剛中一個。不過判罪的結果卻是整件事情的關鍵,無論如何不能將他貶到類似於封州這種由秦檜黨羽主管的地方。難不成又要弄到淮陰去?
想到這裡,秦天德不由得一陣苦笑,這段時間來朝中已經好好幾個人被髮配淮陰編管了,按照上回秦二返回後帶給他的消息,這些人如今在淮陰生活的極爲滋潤,比起在朝中的時候性情似乎好了許多。就拿最先被髮配淮陰的趙鼎來說,竟然像是年輕了十歲!
這些名義上是被髮配實則是他保護起來的傢伙,如今不甘寂寞,居然在暗中幫着胡銓治理淮陰,就連陸游這個知縣,都因爲年紀過小而不被放在眼中,這遲早會引起秦檜的懷疑。
就算秦檜現在忙於收拾被万俟卨弄得有些混亂的朝堂,可若是再將鄭剛中發配淮陰編管的話,會不會使得秦檜開始懷疑,從而派人暗中調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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