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禮部侍郎顧長明拿下,交由大理寺與臨安府同審!”
“大人,下官所犯何罪?”顧長明慌了,沒想到自己這記馬屁拍錯了地方。
“所犯何罪?虧你還有臉問!”秦天德從袖中抽搐一沓紙來,在裡面翻了幾下抽出一張,狠狠的摔在顧長明臉上。
顧長明顫巍巍的從地上撿起那張紙,只看了兩眼,撲通一下跪在了秦天德面前,連聲哀求:“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以後定不敢再犯,求大人放下官一馬。”
秦天德此刻卻說出了一句讓衆人難以置信的,但又令衆人深思的一句話:“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現在後悔,晚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還有那一沓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連串的疑問和不安浮現在衆多官員心頭。
等到幾個侍衛將連連求饒不止的顧長明拖出了大殿,秦天德又轉身走向禮部尚書顧長明,將袖中的那一沓紙狠狠的砸在杜洪的臉上:“杜大人,你是禮部尚書,一部之首,若是你沒有能力治理一部,那就不要尸位素餐!
如今官家初登大寶,本國師給你一個面子,這些事情就不再追究,若是將來讓本官在知道你禮部衆人藉着各種祭祀、科舉又或者接待外國使節時,侵吞戶部撥銀,本國師不在意將整個禮部血洗,本國師的狠辣,你早就應當見過的!”
杜洪做夢也想不到這團火會燒到自己身上,老邁的身軀顫巍巍的撿起了地上的那沓紙,匆匆翻看了幾頁,頓時臉色大變:“國師放心,下官今後必定整頓,讓他們將侵吞的銀兩歸還戶部。”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明白髮生什麼了,這是秦天德在針對禮部衆人貪污一事,而那張麒能夠得到秦天德的看重,想必是爲數不多沒有貪污的官員之一。
明白歸明白,可有一個疑惑浮現在了衆人心頭,秦天德是如何得知這些的?難不成秦天德派人在暗中調查?若真是如此,此子那就太可怕了!
“李大人,此次你做得好,以後就當如此,任何人敢侵吞戶部撥銀,你調查清楚後立刻稟報本國師,一切由本國師替你做主。不論官職幾品,只要是敢貪污的,本國師一律不放過!”
終於最大的疑惑被解開了,衆多官員都將目光看向了新任的戶部尚書李瑜,那眼神中的含義自不用說。
原本聽到杜洪承諾儘快將貪墨的銀兩歸還,李瑜心中正在偷笑,可是聽到秦天德這番話後,看到那些不善的目光,當即苦了臉,向後退了幾步,將身形藏在旁邊幾人之後。
這是他上任後調查出來的,戶部每年的撥銀無數,每筆撥銀都會經過一些人之手,被其從中手腳,真正用到正地方的可能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就這都算是好的。秦檜簡直將戶部當成了自己的錢袋子,經常會用種種藉口直接從戶部划走大筆的銀兩,戶部也不敢過問,以至於如今戶部虧空,賬目凌亂。
他雖看似憨傻,但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雖然對此不滿,但也知道如今滿朝文武大半都貪墨過戶部的撥銀,哪敢隨意說出,到時候如何在朝中做人?
他一直看禮部不順眼,因此先將禮部近五年內貪墨的銀兩做出了一個初步統計,然後交給了秦天德,讓秦天德做主。在他看來秦天德既不怕得罪人,又號名聲,權當是他手中的槍了。
哪知道事情按照他預計的發展到最後,秦天德居然將他推了出來,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由他搞出來的,以後他在朝中算是步步艱難了。
不過這倒也有好處,隨後的日子裡,不少官員都將曾經貪墨的一部分銀兩偷偷歸還,還拜託李瑜不要再追查,這極大的補充了戶部銀兩短缺的尷尬局面。
“你等爲何還不動手,傻站在那裡作甚!”解決了禮部的事情,秦天德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烏延蒲斜也身上。
“豎子等着,老夫將來必定將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啊,啊,啊。。。”
隨着叮咣亂響以及聲聲慘叫,年過七十的烏延蒲斜也口中被鑿下了八顆帶着血肉的牙齒,而且這些侍衛也恨透了此人的囂張,專門撿他口中靠裡的牙齒鑿,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等到八顆牙齒鑿下,烏延蒲斜也臉都變形了,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雙手捂着嘴,鼻孔極力的呼吸着。他不敢用口呼吸,因爲一吸氣滿嘴都是疼痛的感覺。
秦天德緩步走到他的身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死狗一般的烏延蒲斜也,甚至用腳尖踢了踢他,好現實看他死了沒死,而作爲金國副使的蕭裕則依舊傻傻的站站一旁,彷彿完全被嚇傻了一般。
“噗!”好一會烏延蒲斜也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張嘴就朝着秦天德吐出一口血水,被後者躲了過去後,用殺人的目光看着秦天德:“豎子等着,此仇不保,老夫愧姓烏延!遙折,咱麼走!”
蕭裕,本名搖折。
“走?你走的了麼?這個仇你這輩子沒指望報了!”躲過了烏延蒲斜也口中血水的秦天德再度翻臉,“殿前侍衛,將這老狗拿下,午時三刻鬧事問斬,讓我大宋百姓見識見識我大宋對抗金國的決心!”
“大人不可!”
“國師三思!”
“大人莫要意氣用事!”
“國師此舉不妥!”
。。。。。。
這一下包括趙鼎、韓世忠、範同、胡銓等原本在看戲的朝中重臣都開口了。折辱烏延蒲斜也無所謂,可是殺了他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烏延蒲斜也是以使節身份出使,就算兩國即將開戰,也不能隨意處死一國使節,否則就是跟金國徹底決裂,再無半點緩和餘地。如今被秦檜禍害多年的宋軍,對抗起金兵,早已不是當年那般勇猛了。
“有何不可有何不妥,本國師主意已定何人膽敢阻攔!”
韓世忠快步來到秦天德面前:“大人三思。此人雖然罪大惡極,冒犯官家,不過此人乃是使節,代表着金國皇帝,萬萬殺不得!”
韓世忠一邊說着話,一邊用眼神示意秦天德,希望秦天德能夠明白,即便兩國交戰,宋軍能夠抵擋住金兵的攻勢,也會損失慘重。若是徹底激怒了金國皇帝,恐怕以目前的戰力,難以抵擋。
“有何殺不得!別說是他一個老狗使節,若是金人膽敢攻宋,本國師保證完顏合剌也命喪黃泉!”
完顏合剌,漢名亶,正是金國如今的皇帝金熙宗。
嘶!
秦天德此話一出,就連韓世忠都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想不到秦天德居然狂妄至斯,竟敢說出這種話來。滿朝文武愕然,就連一心想要對金開戰的趙眘都有些發懵。
唯一例外的是周必大,聽到秦天德的話,眼中不停的閃爍,面對身旁開口詢問秦天德是否發瘋的陸游,小聲說道:“務觀勿憂,既然大人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想必那金國皇帝大限已到。”
聽到周必大的說法,陸游將詫異的目光從秦天德身上轉移到周必大的身上,希望周必大能夠解釋清楚,可週必大卻是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老狗,你不是一直很想見秦會之麼,本國師給你一個機會,今日午時三刻,本官就讓你們相見,讓你們在黃泉路也有有個伴!”
“大人萬萬不可!”趙鼎也急了。
他是主戰派不假,但也知道如今對金開戰敗多勝少,貿然開戰已經對大宋不利,但如今趙眘已經開口,並且得到了秦天德的支持,就明白此仗不可避免。但若是再殺了金國使節,會使得金人不顧一切猛攻,這一仗很可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得不償失!
“有何不可?”
趙鼎也知道秦天德有時候脾氣上來就從狐狸變成牛了,不好直接否定,只得繞了個圈子:“大人,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大宋怎能擅殺使臣呢?”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那我問你,兩國交兵還有優待俘虜呢,還有不傷平民呢,他們金人何曾遵從過!你可知靖康之變,我大宋多少被俘將士受盡屈辱而死,有多少無辜百姓被殘害致死?拖下去,午時三刻,跟秦檜父子鬧市問斬,現在就派人在臨安城中粘貼告示宣佈此事,讓城中所有百姓前去圍觀,讓所有人知道敢跟我大宋爲敵的下場!”
什麼優待俘虜?什麼不傷平民?趙鼎知道這是秦天德的狡辯之詞,還要再勸,卻看到幾個侍衛已經將滿嘴咒罵不已的烏延蒲斜也拖出了大殿。
然而秦天德的發飆還沒有結束。
“蕭裕,你是金人副使,本國師原本打算將你一同處死,只不過擔心沒人將此事帶給你們那個金主,特饒你一命。
不過你聽清楚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將此話帶給完顏合剌,告訴他,若是膽敢揮軍南侵,犯我大宋,比較他有來無回,早些準備壽棺,否則連屍首都沒地方埋!
滾!”
好一個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這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之流能夠說出的話麼?這秦天德當真是胸無點墨紈絝麼?
朝野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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