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個去!阿真自認已是土匪了,沒想到這個憫莉竟然是個土匪頭子,確實沒她老爹,他早在去年就英年早逝了,趕緊再伸出長臂,讒媚勸道:“小莉、小祖宗,你看我就一破爛,有什麼好的?乖啦,趕明兒我找大堆帥哥,看你是要幾塊肌肉的,只要你開口,全包在我身上。”
憫莉步伐前欺,“誰都不要,就是你了。”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欠揍啊。”死勸活勸她就是聽不進去,阿真當場抓頭皮屑給她看,使出殺手鐗道:“你想像一下,當你被一個和山西挖煤一樣的人壓在身下時,難道不會作嘔嗎?”
他如此露骨直白的話,讓憫莉雙頰染過一抹嫣紅,非常佩服道:“林阿真你夠種,竟然敢痞到這種程度。”
“幹嘛不敢?”抱起胸堂,目光深邃上下睇瞄她一身婢女服飾,輕撫着下巴左觀觀右看看,嘴巴還不停發出啾啾聲響。
“你在看什麼?”禁不住他yin邪目光,憫莉被他啾的很是不好意思喝斥:“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不準看。”
“想當日,你一來就問我是不是在猜你內衣褲顏色,我幹嘛不敢說?”撫摸着下巴啾聲打量她姿美身段感嘆不已喃喃:“前凸後翹,玲瓏有致,好一副魔鬼身材。”
“不只咧。”被看被誇的雙頰瑰紅,憫莉開腔輕哼:“如穿超裙再配上黑絲,走出去所有的人基本上都盯着我的雙腿看。”
“是麼?”微微一笑,確定詢問:“你一六八到一七零吧。”
“看來出來不是麼?”單手叉於腰間,擺了個空姐魄絲道:“怎麼樣?高佻芊美吧?”
“如果是以前,你絕對是個大美女沒跑。”阿真抿笑指着她,“現在嘛,中上而已。”
“中上?”憫莉自認可以風迷萬千少男了,聽到他這句中上,柳眉馬上挑起,調侃道:“林大爺,你的眼光可真不低呀。”
“嘿嘿嘿……”阿真猖狂仰頭徹笑,對她比出個高一點點手勢,“也沒什麼啦,不巧我老婆剛好比你美那麼一點點。”
“哦?”憫莉額頭青筋凸起,涼涼詢問:“蘇婷婷還是慕容翩啊?”
“好了,好了。”咋見前面美額凸起暴怒青筋,阿真怕打擊到她地摟過她的細肩道:“咱們還是去把那個叫什麼麗春院的拆了先,這些以後才說。”
“喂,你別動不動就摟過摟去好不好?”憫莉不爽拍掉他不安份的手掌,“在二十一世紀是沒什麼,在這裡被人看見了,說不定我就和全城男人都有一腿了。”
“好吧。”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阿真收回弱臂,輕聳雙肩道:“走,咱們去打斷那個老鴇的雙腿,爲你報仇雪恨。”
“等等……”眼見他轉身,憫莉急急拉住他,扁起小嘴恨道:“和打斷那個**頭雙腿相比,我現在較想聽你說要把蘇婷婷和慕容翩甩了。”
“走啦,這些事情以後再說。”見這個不依不牢的娘門又舊事重提,阿真白眼上翻,無奈伸長手臂,好哥們摟過她的細肩跨出廳門。她不是想學盈盈嗎?那他就用林阿真超級無賴招式好了,反正磨着磨着,木杵總也有磨成牙籤的時候。
被支出廳的大羣官吏,茫然杵於府門口,觀看彼此老臉的同時也聽着滴答雨聲,戒默之時,瞧見右相摟着西城府家的小婢女走來,人人臉上不僅是呆滯,而是非常的呆滯。
呆滯大羣人見兩人跨出府門了,趕緊抱拳恭喚:“右宰相……”
“不必這麼多禮。”勾搭憫莉跨出府門,阿真裂開大口扭看萬衆矚目的身邊女人一眼,隨後板起臉對西城府喝問:“城中是不是有一間娼館名爲麗春院?”
“呃?是,有有有。”目光呆滯愣看着右相勾搭手臂,丘錙被喝斥一個回神,連忙點頭應喏,悄悄伸長手臂揪着被右相摟於臂中的丫環,腦門溢汗往自個兒身邊拽。
憫莉被撿進府便一直躺於牀上,直到三天前才謀了這個婢女差事,三天裡她見到的老爺是威風八面、嚴肅高大的,哪曾見過他這麼唯唯喏喏?
“老爺,你別這麼怯忌。”揮開他拉扯的大掌,憫莉安慰道:“林阿真不會亂咬人的。”
“放肆……”丘錙差點被這個沒規矩的府中侍婢嚇出心臟病,鐵鐵老臉小心上窺右相一眼,見他目光沒瞟過來,急急再伸出手掌扯拽,“還不快過來。”一品夫人還在府中,天啊!如果被撞見了,他就完玩了。這個相爺也真是的,縱然再喜愛也不能這麼摟來摟去啊。
“呃?”丘錙低沉虛聲剛落,腦門馬上下滑一排冷汗,小心上窺時,駭見右相圓滾滾的怒目,頓嚇的他差點心臟病發,慌忙放開拉拽侍婢衣袖,退退退!馬上後退到安全地帶,彎身掉汗不敢吱出半聲。
眼見憫莉被拉出一步,阿真馬上狠摟過這具細肩,兇目嚇退這個敢在他手臂內搶人的傢伙,不爽對前面的一羣人重哼。“你們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不……不知。”瞧右相這個架式,一羣官爺馬上搖頭。
丘錙嚇的心臟差點病發,怯懦抱拳詢問:“可……可可……可否請……請右宰相示下?”
“妹……”阿真理所當然出口時,驚見到身邊惡女投來的怒目,緊急改口:“哥……呃?姐妹……咳咳……”
面對越來越猙獰的杏目,阿真老臉訥訥,“老……”小心睇瞥身邊兇惡女人,見她猙獰散了一咪咪,然後小心小肝,低頭弱問:“婆?”
聽他介紹是老婆,憫莉一雙瑩亮美目閉了起來,嬌靨染上一抹彩霞。
汗……
這個名稱讓阿真後腦門滑下一顆超級大汗,訥訥從她臉上轉眸面對愣等他介紹的大堆官爺,清了清喉嚨大喝:“你們有聽說過我是從海外來的吧?”
“呃?”一堆人正等他介紹這個小環丫是何身份時,這句不相干的詢問更讓他們愣怔了,傻傻看了看小丫環,然後整齊面向相爺正經八百的板臉,趕緊點頭回答:“有耳聞,有耳聞。”
“嗯。”他們一點頭,阿真摟着憫莉跨前喊道:“我身邊的婢女並不是婢女,她就是我在海外的夫婚妻。”
“什麼?”平地一聲驚雷,把一干人皆炸愣了,道道難於相信的目光整齊射在憫莉臉上。丘錙額頭上的汗漬流的更急更快,惶恐不安抱拳怯問:“既……既然是……是……如……如如何……何會……”
阿真見他這顆地雷,把西城府炸的都口齒不清了,好心替他開口詢問:“你是想問,既然是我未婚妻,爲何會淪落於你府中當婢女是嗎?”
“是是是。”懼窺府中這個小丫環,丘錙抱拳鞠躬:“還請右相明示。”
“兩月前我與她遊船於海上,突然海面颳起一道颶風,隨後我們便被卷於半空。”仰頭看着絮雨天宇,煞有介事嘆道:“後來我被怪風捲到杭州,而她呢?則掉於興元。”
憫莉見他這副惆悵樣,再也忍不住擰他的衝動,恨恨從背後擰了他一下,翻起眼白耳語:“這也太扯了吧?杭州和興元相隔近兩千裡,你把牛都吹起來了。”
“所以我才說是怪風嘛。”後背的肉一疼,阿真撩牙小聲蚊回:“放心吧,古代都迷信這些怪力亂神事情,他們不會懷疑的。”
一羣官爺茫然側耳愣看前面竊語的兩人,不明白怎麼他說到一半就不講了?
蕭虹似有若無聽到什麼怪力亂神,皺眉疑問:“右相您這是?”
“哦,沒事,沒事。”收回下探嘴巴,阿真正經八百接着說道:“今日我們兩人得以重逢,不僅是皇天保佑,最主要還得多謝丘城府所教出的好兒子。”話落,趕緊大抱雙拳,給呆愣的丘錙來了個九十度彎躬,“多謝丘城府,多謝丘城府啊。”
“不敢,不敢。”丘錙咋見右相如此厚謝,心中所有的惶恐一掃而幹,理所當然跟着彎躬,“右相如此大禮,卑職如何敢受,又如何能受得。”
“受得,一定要受。”挺起身子,阿真當衆熱絡握住他雙手,對在場所有官爺大力讚賞:“丘城府所教之子丘遠,昨夜不願見我這個孤苦下人無家可歸,收留於我在前,贈衣送水且還不分貴賤與我把盞在後,便足證明其品德乃上上之品。”大掌豪邁對從力掃,再贊:“這還不是最讓我言謝的,最讓我叩謝的乃丘遠不爲美色、只憑一腔憐憫收留我奄奄一息未婚妻,更是分紋不取請大夫救治,最後還爲我惶恐不安不的未婚妻謀了條生路。我我我……我……”激動之處,不知如何言謝,扭頭對憫莉大喝:“憫兒還不快謝過丘城府大人。”
“是。”他這聲憫兒讓憫莉心中一甜,趕緊把學來的福身柔美施展出來,“小女子萬言難於傾謝,再謝丘府尊大人。”
嘔!阿真緊咬脣巴,極力強穩翻滾五臟,雙眼看怪物般瞅瞄身邊這個好虛假好惡心的女人。
當衆被相爺這般鼎力誇讚,丘錙是爽的連屁都歪了,不過表情卻是萬般驚駭,大抱雙拳連連回躬:“不敢,不敢,卑職惶恐,萬千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