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拽摔跟頭,阿真瞟看這三個吃不下、睡不找的將帥,菀爾與憫兒對了一眼,才拾起軍令大喝:“振威將軍。”
楚如卿一顆心早處水深火熱了,聽到軍令,急跨出坐,高聲大喝:“末將在。”
“命你率四萬兵馬,跟於大軍身後,直至抵達痿谷口十里,馬上往左右丘林設伏,切記,多備弓箭、油火、滾石,但見完顏洪追兵來至,務必把他給我射死。”
還沒開打他就料完顏洪會敗,楚如卿忐忑不安上前接過軍令:“領命。”
“嗯。”把軍令交給這個老將軍,阿真看着被他從大名府調來的左虎將,但見其將長的人高馬大,腰粗如桶,滿意大喝:“左虎將。”
龐剛聽過二十八位將軍討論這個右宰相,早晨到帥寨撲了個空,駭聞大帥已深入痿道,大驚急來,聽從大帥一番勸解,忍住想要發問的喉嚨,起身虎抱雙拳大喝:“末將在。”
阿真聽他的喝話,心底便知他對自已也不滿,可現今已沒將了,不得不用地把令牌遞給他,慎重吩咐:“龐將軍率一萬兵馬候於痿谷口五里處等候,但見我敗退時,立即前來接應。”
“敗?”這個敗字讓帳中三**驚失色,龐剛臉色鐵灰咆問:“右相這是什麼意思?”
唉!這就是夏周的將軍們,阿真感覺很累,可又不得不安他們的心解釋道:“等一下我與大帥前去挑戰完顏洪,然後假作戰敗,完顏洪瞧見我與大帥同在,心雖有狐疑卻必定來追,追入痿道五里後,再遇龐將軍,龐將軍再裝作也被他戰敗,更好在安他心。”
聽完這些話,帳中三人頓時領悟,何師道驚喜插話:“楚將軍就伏於十裡處,完顏洪見相爺與我皆在,還連勝兩仗,必趁勝深入追擊,然後……”
龐剛大喜過望地抱着興吼:“是,末將領命!”
眼見他們全明白了,阿真走下帥臺,揚手大喝:“帶齊傢伙,所有人跟我去痿谷口挑戰。”
痿山谷口。
痿山原名瓢葫山,峰巖雖高但卻不陡峭,話說幾百年前,某年某月的某一日,雷公路過此山,不知怎麼地,也許認爲這座山峰難看,反正他就劈了,生生把這座大山一分爲二,中間留下條巨大且空靈的大谷道。
阿真和憫莉當然不會去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用屁股一想,也該知道定然是大陸版塊移動,纔會導至痿山這麼副見鬼模樣。雷公?劈山?相信了那不證明自已是無腦那一族類的嗎?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這麼個裂道真的是巨大到讓人感到頭皮發麻,不用說別的,也不用幹什麼,只須要人往谷口裡一站,然後擡頭仰看呈一條線的天宇,再感受挺拔山削那種振憾,不出幾秒,馬上就一陣頭暈目炫,隨後心臟頓被一層長着毛刺毛刺的東西給死死包裹住。
率領兵馬急速列陣於谷口前的敵寨前面,阿真遠眺敵寨後的巨大谷口,與道谷兩邊的山野峻嶺好一會兒,才手持馬鞭劃指裂谷兩側道:“何帥,帕那兄弟營寨扎此山於左右吧。”
“對!”何師點遠眺山嶺點頭道:“就駐紮於此左右,不用三刻鐘就能抵達,右相還是速破完顏洪爲妥。”
“別緊張,如他們要來早就來了。”目光轉於敵寨營內,遠眺模糊的完顏洪,腹有計策心不亂地對睜着咕嚕雙眼的遼軍笑喊:“我就是攪亂你們大西北的人,你們第一次見到吧?”
完顏洪難於置信的站於帳內看着集結的羔羊,聆聞這道猖狂笑言,猙獰兇目越來越不爽,心火越燒的越旺,想他完顏洪驍勇彪漢幾乎無人可及,而羔羊們明明就是弱雞,只有捱打的份,因爲鐵木齊的帥令,他才他們苟延殘喘活着,萬萬沒料到羔羊不感謝他的恩賜,竟然還得寸進尺前來叫板,太囂張了,簡直就是找死。
完顏洪氣的嘴都壞了,翻身上馬大喝:“開門迎戰!”
“慢!”一旁的數名副將、參將眼見自家將軍氣成如此,心裡駭忌不已,可卻不得不緊拉住要狂騎出去馬匹,齊聲急勸:“右帥有令,將軍不要魯莽壞事啊。”
“他媽的。”氣極的完顏洪聽到這些勸解,強忍住殺人衝動,心不甘情不願翻落馬匹,手中大關刀氣結往刺欄狠劈而下,直至刺欄四分五裂,依然不解心頭怒火。
跨騎在阿真身邊的憫莉遠眺到敵寨內那個劈攔瀉憤的遼將,菀爾噗笑說道:“老公,這個遼將挺可愛的嘛。”
眺看完顏洪劈柴,阿真扭頭對身邊女人警告:“不準說別人可愛,不準對別人有好感,不準揹着我爬牆偷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揹着你偷人,搞頂綠帽讓你戴。”憫莉撫媚地眯目而笑,指着遼寨詢問:“他們不出來,現在怎麼辦?”
“縮頭龜我都能把他逼出來,區區一頭蠻牛不難逼。”眼泛狡黠說完,馬上踱蹄跨前,裂笑對敵寨吶喊:“喂……那個劈柴的,我家婆娘說你柴劈的這麼好,問你是不是廚藝也很棒?沒死就吱個聲。”
“放你媽的狗屁。”完顏洪被激的七孔噴煙,力握大刀奔到寨口跳罵:“你這坨狗屎給老子住嘴。”
“哈哈哈……”沒想到這個傻蛋三言兩語就跳起來,阿真暢快仰天大笑,再激:“一個伙頭軍跟本相回什麼嘴?快把你們將軍叫出來。”
“開寨,迎戰,給老子迎戰。”完顏洪受不了了,雙目猙獰,大刀指着遠處羔羊吶吼:“給老子迎戰。”
一干將領見將軍氣成這般,哀着臉急勸:“將軍,蔚藍大郡王素有智名,他如此激您,必定不懷好意,決不能貿然出兵啊。”
憤怒的完顏洪,強壓下燃燒火焰,咬牙思索了片刻,鐵着臉咆哮回吼:“你他媽的長了一對狗眼,你家爺爺就是大名鼎鼎狼師完顏洪。”
“大名鼎鼎?”阿真哈哈嘲笑,譏諷吶喊:“如只縮頭龜不敢迎戰,你的大名鼎鼎是鼎在娘門裙胯裡吧。”話落,囂張再前踱兩步,欺前譏問:“對了,你躲在娘門裙胯內時,娘門的癸水滴到你頭頂感覺怎麼樣?”
眼見自家將軍的臉黑全了,一干副將、參將卟通跪訴:“將軍,他在激你,絕不能上當啊。”
他媽的!完顏洪氣的臉黑的跟碳有一拼,胸口大力氣伏,鼻子耳朵如滾開的壺不停噴煙,閉眼強行壓仰滔天憤怒,好半晌才睜開殺人血眼,嘶聲吶吼:“廢話少說,要攻就攻,本將軍絕不會中你這隻羊羔之計。”
聞言,阿真輕挑了挑眉頭,策馬返回時,憫莉馬上調侃:“沒想到這隻蠻牛挺耐激的嘛,現在你要怎麼辦?”
“嘿!”看着憫兒眼中佈滿濃濃詭計笑意,阿真就知道她有辦法了,裂笑詢問:“你有什麼辦法?”
“你早就有準備了,還來問我呀?”憫莉意有所指地扭頭眺看大軍身後。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寶貝老婆也!”順着她的笑目,阿真往大軍身後二十幾架投石車眺去,揮手下令:“投石車推前,把那隻縮頭龜砸死。”
“是。”一開始不明白道戰爲什麼要備投石車,現在終於明白了,平北大都護手臂握槍前指,拉聲嘶吼:“投石車推前,把狼寨給我填了。”
“咕嚕……”
“吱呀……”
上千名兵士汗水交織推動巨沉投石車輛,數千名兵士哄散四周搬運巨石,沉沉甸甸的車輒深深把大地壓出無數凌亂軸印,隕石般樣巨大的石塊,鈍角既利又重,數人團抱依然負重之極。
靜守於寨中的遼兵駭見敵軍推出如此龐大投石車,皆然驚怵整齊後退,目光齊集往寨門口的一羣將軍射了過去。
“他媽的,開寨迎敵。”完顏洪臉色黑裡冒着綠青,翻身上馬,終於聽不見再勸的聲音了。隨着寨欄被擡開,一馬當先朝前率先衝了出去。
瞧見羔羊推出巨大投石車,不迎戰就等於捱打,一干將領急速駕着馬匹跟着咻出寨營,手揚兵刃,揚喉對奔出來的兵馬聲聲嘶吼:“列陣,快快列陣……”
衝出營寨,完顏洪氣極前豎關刀,直指阿真鼻頭挑罵:“軟弱無能的羔羊,出來送死吧。”
他一出來,阿真和憫莉才清楚這個完顏洪,兩人彼此相覷一笑,憫莉咯咯道:“老公,他怎麼長出這個野雞樣啊?”
“可不是嘛。”凝看前面跳腳的完顏洪,只見他額頭寬大,臉龐瘦削,下巴尖尖,鼻頭高挺,可不就是家禽一類的嘛。
阿真曬然,菀爾噗笑對何師道小聲說道:“十個回合戰敗,不要和他多糾纏。”
“放心。”何師道小聲回了一句,手持櫻槍策馬竄前大喝:“小兒認得爺爺嗎?”
“呃?”氣怒的完顏洪見前來迎戰之人是羔羊主帥,一個錯愕,隨既驚喜吶吼:“擂鼓。”
咚隆,咚隆,咚咚咚……
激昂鼓聲擂起,完顏洪熱血沸騰持刀飛馳上前,咆哮興喝:“不生擒你,誓不回營。”
“讓你擒!”何師道六十有三,依然彪悍之極,完顏洪剛到,他已持櫻槍率先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