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真睇了一眼身邊仍在害羞的小可愛,倍兒爽裂口點頭對西寧府吩咐:“我走後,你便派人到慕容山莊送信,就說皇上突然派人來,我見了書信臉色頓變,急急就離開了。”
西寧府心裡雖疑,卻也應喏:“是,相爺儘管放心,下官絕不敢耽誤您大事。”
“不是我的大事,是皇上的大事。”阿真哈哈笑了一聲,牽着低垂小腦袋的翩兒,宛爾往後門走,邊走邊俯下身悄道:“小可愛,別害羞了,晚上咱們再繼續。”
慕容翩恥的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咒怨兇目微嗔,橫了無恥下流的阿真哥哥一眼,眼見他正用邪惡眼光看着自已,臉上大量燙熱,趕緊低垂下小腦袋,輕輕一應:“嗯!”
“哈哈哈……”阿真爽快,笑聲通暢,牽着被前衛嚇壞的小可愛,精力神齊全,捉鴿子去。
牛蛋、馬哥留下來監視,胡車兒、楊青陽當起領路先鋒,連夜過了完亭鎮、繞過霞浦鎮、策騎抵達楊桃村已是夜半時分。
阿真黑夜裡目難辯向,寒風刺骨,跟騎胡車兒來到這個楊桃小村莊,被扶落下馬匹,頓時一陣瑟縮,趕緊摟過下馬的翩兒,咒罵道:“真他媽的冷啊。”
早一步抵達的楚兀見到大王來了,趕緊奔前稟報:“少爺,所有的人馬全都要都安放於此楊桃村,刀疤則率隊守隔壁楊梅村。”
阿真往黑夜裡掃看了一下,果見四下都有雪豹的人值守監查,點了點頭道:“記住了,不要打擾到百姓們,早幹完早走人。”
“是!”楚兀恭應,比手邀道:“少爺,卓羅和南軍司的兵馬壓於前面的五十里外交替巡邏,早先派人對兩村的百姓說過,百姓聽聞是抓匪,很是熱情,特地騰空數棟房子給少爺。”
順着楚兀的黑掌往一棟蘺茅屋看去,阿真心頭一酸,目光轉動,黑夜裡四下眺觀一番,喉嚨更是緊縮。數十棟草房茅屋凌亂依偎,黑夜裡無聲,獨這間蘺茅屋最爲像模樣,還能稱得上算是屋子。
“明天到鎮集購些米糧肉食,好好的答謝村民們。”百姓生活真的是太辛苦了,他雖貴爲宰相,可眼下能做的也只能區區鬥米斤肉,改善民生,讓大家都吃得飽穿得暖,是一場極爲艱辛又漫長的鬥爭。
攜翩兒邁入這間蘺茅屋子,楊騰飛等人跟了進來,點燃桌上燭火後,阿真讓翩兒先回房打理打理,便落坐於門廳桌椅。“胡車兒,不會弄錯吧?”
“不會!”胡車兒亦常的堅定,把桌上的燭臺移到桌沿,從懷裡掏出邊境地圖指道:“真哥,咱們現在是在西寧北面,這裡距邊境只剩五十來里路。”手指沿北划進入西夏境內,點在西平府道:“這裡是西夏陪都西平,李昊淼人就在這裡。”
“嗯。”自胡車兒掏出地圖,阿真便站起了身,手指點在西平府上,往西微移道:“這裡是李昊焱的皇宮,興慶府。”
“沒錯。”全都是軍人,看圖地那是家常便飯,胡車兒點了點西平府說道:“現在大軍封鎖了全境,所有人無法進出,慕容青印要和李昊淼通訊只得飛鴿,鴿子必定要從楊桃村上面飛過。”黑手指西偏移再道:“若是慕容青印是直接和李昊焱通訊,鴿子也必飛過楊梅村,沒有例外。”
“不愧幹了一輩子斥候工作。”阿真滿意,手指結釦敲了敲桌子,思索了一番,認爲沒有大礙。
也沒有什麼要吩咐的了,阿真擺手說道:“眼睛張大點,都去歇息吧,一有任何事馬上來報。”
“是。”楊青陽一行應喏,轉身離開了蘺茅,順便把門給帶上。這夜還真他媽的冷啊,裡面那大爺倒爽了,走到哪裡都有暖爐抱,人比人真的得死。
大門一關,阿真頓露出大野狼的奸笑,頭也不回掀開碎花門簾,大步跨入房內,見到他的小可愛正整理牀鋪,嘿嘿嘿陰側側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我的小可愛,咱們再一起來玩。”
慕容翩是又羞又臊,下午在西寧府他太下流了,想到又要伺候他那樣,童顏紅的猶似滴出血般,怯生生扭轉過身,羞答答仰看他壞透了的俊臉,嗔羞低喃:“翩兒的癸水停了,夫君可以肆意盡興。”
阿真眉頭上揚,嘿嘿道:“真的,那阿真哥哥摸摸。”
“阿真哥哥……”慕容翩小臉漲血,後仰身子掙開他的懷抱,逃進牀上躲避他的魔爪。
她自投羅網躲進牀內,阿真嘴角撂起大野狼招牌笑,拉開腰帶,扯落衣褲,跟着爬上牀欺身道:“沒想到我的小可愛這麼急,夫君來嘍!”
“阿真哥哥你壞……唔……”很快,慕容翩便人和脣皆被擒,身上的衣褲、羅襪、肚兜一一被剝,件件柔軟無力地從牀上掉於地上。
寒冬深夜極冷,水結冰晶,樹葉纏霜,風呼呼颳着,一會兒雪又紛紛從天空裡絮絮飄飄下落,蘺茅房內的鴛鴦交頸而眠,桌臺上一截蠟炬搖搖曳曳閃爍黃暈,夜——不知不覺深了。
次日清晨,夜雪停歇,純樸山村山茶花齶顏抖擻,雪豹們輪翻值守,仰看灰濛天宇,寒冬裡野獸入眠,飛禽南遷,天宇空空蕩蕩,別說鴿子,就是連朵烏雲都不見着落。
這一覺阿真的睡倍舒服,懷裡摟着的是幽香嬌軀,口鼻溢着的是流芳粉香,冰雪季節,一室幽寒,被窩內裸赤相擁的兩人卻熱如火爐。相偎相依,濃情蜜意,猶是新婚燕爾。
就這樣連過了兩日,阿真與翩兒都是天未黑早早上牀,天大亮又晚晚而起,於牀上之事,自然是翻雲覆雨、神女襄王之能事,其間,自然也楊桃村與楊梅村的村民大都相識了。
寒冬裡村民無事,田地只待開春來耕,阿真無聊裡常攜翩兒走門拜屋,與這些純樸的村民們打打屁,或是跟着年少青年成羣經伴入山林尋覓出來找食野獸,日子倒也是逍遙自在。眼見羣雄們距西甯越來越近了,快活的日子過一天便少一天,翩兒自是格外珍惜,侍候的阿真哥哥連骨頭都酥了,眼裡的愛戀一日比一日濃,直恨不得永遠與阿真哥哥呆在這裡,他耕田來她織裳,他打獵來她喂禽。
新婚燕爾須有期,柔情蜜月終到頭,在第三日的天曦亮起,楊騰飛四人、馬哥兩人同時回到了小村,其間楚兀和刀疤果然守得陰天見飛鴿,三方人馬齊會於蘺房門口,心急如焚等待大爺起牀。
三日來無任何動靜,今早卻全都來了,阿真急急從牀上蹦起,也不覺的寒冷,披上外袍掀簾跨出了房間,“全都進來。”
衆人早等的不奈煩了,呼的一下推開緊掩的大門,三方人馬急驟涌上,七嘴八嘴自顧稟告自已職責要事。
“停!”剛醒睡的阿真被這些大嘴巴吵的一個頭兩倍大,手掌前擋住飛噴而來口水,指着楊騰飛說道:“你先說。”
“是!”楊騰飛這些日子是拆人匾額拆的極爲痛快,神情囂張稟道:“此次兩廣、兩浙、淮南、淮西、江南、江東,共拆了十六個門派匾額,傷一百三十人,死二十七人。全都以慕容山莊名義下了貼,各門各派深信不已,此回來路上已見各門各派整齊匯聚往西寧而來。”
“嗯。”阿真抿嘴不吭半聲,轉眸指着馬哥詢問:“西寧怎麼樣了?”
“是。”馬哥一身殘破潦倒,手上還持着竹竿,一眼便知是丐幫人物,目眼炯炯稟報:“昨天傍晚陸續來了近千人,今天城門一開,四門涌入的江湖人物更是密密麻麻,初步估計有近萬人,西寧府讓小人前來告訴相爺,西寧百姓現在人心惶惶,請求派大軍鎮壓。”
“來了呀?”阿真眼目眯起,再問:“慕容山莊有什麼動靜?”
馬哥回道:“回來時,慕容山莊護衛嚴待佈滿莊府四下,大門緊閉,不知如何?”
阿真抱胸沉思半晌,擡眸看向刀疤和楚兀詢問:“有動靜了?”
“是。”刀疤和楚兀兩人戒默把手中的小字紙上遞,齊聲道:“皆剛剛截獲,按少爺吩咐,未傷及鴿子。”
“好。”阿真滿意接過兩張小紙條,拆開刀疤手中小條便見:吾皇萬歲,臣誓死效忠於您,絕不可聽信謠言,臣於夏周所做之事已無法回頭,還請皇上寄於隻字片言,臣心慰安。
“不錯嘛,終於想通老子是在耍他了。”看到這張紙條,阿真裂嘴呵呵撂笑,這個死老頭也會害怕呀?輕挑眉頭拆開另一張,喃喃叨唸:“王爺明鑑,卑職誓忠吾皇,於周夏所犯之事已無法回頭,現遭周朝陷害,百口莫辯,南北武林數於萬計匯聚西寧,還請王爺看在卑職犬馬之功,速派人馬解救。”
“噗哧……”楊騰飛和楊青陽聽完,也忍峻不住笑出聲,嘖嘖稱奇說道:“真哥,這個慕容青印終於承認罪行了。”
“是呀,真是太乖了,不過現在承認不承認都沒關係了。”揚了揚手中的兩張罪證,阿真裂嘴嘿嘿笑了一下,陰險之極開口道:“給這個老頭回飛鴿。”
聽聞要回飛鴿,衆人皆愣,楊騰飛急上前說道:“真哥,咱們又沒見過李昊焱和李昊淼筆跡,如何能臨摹得出?”
“嘿嘿……”阿真一笑,上挑了挑眉頭巡看一干愣怔的人,不答說道:“且不說像不像,你們說說要如何回覆纔會讓慕容青印崩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