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終於明白堂堂的一國公主爲何對自已下跪了,蘇婷婷大徹大悟看着周萱萱,心頭不忍,牽過她,愛憐撫了撫她枯黃髮絲,喃喃道:“以後可得多吃點才行,太瘦了。”
“奴……奴婢,奴婢……”周萱萱自小就寂居廢宮,唯一的朋友就是孃親,太監宮女連稍帶半點情誼也沒有,忽然有人憐愛自已,不由的百味哽於心頭,卟通又跪倒於地,淚流滿臉磕頭。“多謝夫人,奴婢萬死也難以報答少爺與夫人憐惜恩情。”
“什麼死不死的,別動不動就下跪,阿真哥哥會生氣的。”慕容翩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她本就是西夏的文遠公主,眼前這個郡主怎麼說也同她一脈,阿真哥哥讓她來陪伴自已,自是開心萬分。把周萱萱扶起來後,甜甜說道:“萱萱不要太多禮,以後咱們就手帕相稱,你喚我翩兒,我叫你萱萱,好不好?”
“這……”周萱萱心裡溫暖,她貧賤如鼠,如何敢與美貌的夫人並稱手帕,抹淚搖頭,“夫人折煞,奴婢不敢。”
翩兒這般的開心歡喜,阿真自然也是欣慰不已,嘴角邊露出濃濃笑意,伸手戳了戳翩兒深陷酒窩,才轉眸對周萱萱道:“咱家沒有這麼多繁文縟節,別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奴婢奴才,你拜過翩兒,以後就是翩兒的人了,她要你如何你便如何。”
周萱萱擡起頭來,眼圈兒紅紅掉淚,右宰相對皇上說要審問她,出宮後非旦不問半句刺客之事,反而給她大量溫暖,吸了吸鼻頭,先跪向右宰相磕頭,道:“少爺,我……我……”說了兩個我字,輕輕啜泣。
蘇婷婷撫摸她腦袋,溫柔說道:“萱萱不必這般,相公一生善事無數,若大家都對相公如此,相公定然很不開心。你拜過翩兒,自此便是翩兒之人了。”
周萱萱抹淚應是,轉過身來,嚮慕翩容跪拜,腦袋砰砰磕起,完後把額頭俯貼於地,泣聲喚道:“萱萱見過主母。”
慕容翩歡喜的不得了,攙扶起她,彎身解下腿裸的腳鏈,頑皮笑道:“萱萱,此腳鏈是阿真哥哥買與翩兒的,翩兒喜歡的不得了,今天我送給你,你永遠是我的人,不準逃開我的身邊,不然我可是會家法伺候的哦。”
周萱萱雙手接過,啜泣道:“是,萱萱一輩子都呆於主母身邊,不離不棄,守着主母護着主母。”彎身把腳鏈鎖於足裸,再跪拜道:“多謝主母。”
“你別喚我主母,聽着怪彆扭的。”慕容翩嘻嘻把她拉起,責怪說道:“我叫你不要跪,你動不動就下跪,我要生氣,我要家法伺候了。”
“是。”周萱萱恭站着,小聲蚊喚:“翩……翩兒。”
“這纔對嘛。”新得個亦僕亦友姐妹,慕容翩開心不已,牽着周萱萱的枯手對阿真說道:“阿真哥哥,您陪婷兒,我要和萱萱回房說事情。”
見翩兒如此的開心,阿真呵呵揉了揉她的小頭顱,含首道:“去吧,讓廚房煮些東西給她吃,她好像一副要餓昏過去的樣子,看了心裡都難受。”
“知道了。”慕容翩嘻嘻作了個鬼臉,轉頭睇一眼羞赧萱萱,菀爾拉着她便朝臥房奔去。昨晚阿真哥哥說要把她救出宮,本以爲還會再闖次皇宮救人,沒想到萱萱竟被明目張膽帶了出來,阿真哥哥辦事情着實讓**開眼界。
老愛扮嫩的養不大小姐離開,阿真摟過婷兒,當着三尺三的面壓下脣瓣,惹的三尺三春心蕩漾,羞羞綻眼偷看房外駐守的蔡隊長,她現在的新歡是這個冷酷的蔡隊長,長的好酷喔!
如果蔡經治知曉房內那個蒼蠅馬桶對自已有想法,肯定會一巴掌甩的她牙齒掉光,還好不知道,不然晚上睡覺都會作噩夢。
把仙子美麗的臉兒tian的到處是口水,阿真嘿嘿摟着她走向書桌,人到桌旁見着數本帳冊與大堆草紙,腦袋發暈拾起本帳冊,眯眼詢問:“寶貝,我的封邑怎麼在你手中?”
光天化日,房內有秋雨,房外有蔡隊長與王隊長,蘇婷婷被親的滿臉通紅,羞恥咬着脣,嗔怪睇了厚臉皮相公,小聲說道:“相公不回相府,杜總管便把這些送來了。”說着,拿起一本佃戶的冊子,正經說道:“相公來的正好,婷兒正打算等你回來再說,這些佃戶雖然有上繳銀子,可我看了寶公主批下的注,她說佃戶貧苦,雖然皆上繳租錢,可家裡貧苦,許多人過年也只是置了一些醃肉,連新衣都做不得半件。”
“哦!”接過她說的冊子,阿真隨手翻了翻,無數貧窮佃戶皆有公主大人的批註,某戶有多少口人,病父苦兒一筆一筆極爲詳細,看着就知花了不少心思,上面也都有提有看法與想法,很是暖和人心。
“沒想到她還有可取之處。”翻看了幾頁,阿真哼哼說道。
蘇婷婷自接到此冊便知寶公主有一顆憐憫之心,讚賞道:“是的,寶公主憐憫這些貧苦佃戶,想退部份租錢,不知相公以爲如何?”
阿真敲了敲桌案,想了一下說道:“退部份是沒問題,卻不是長久之策,咱們也要考濾到佃戶們的自尊,他們辛勤一年,不靠任何人施捨耕得一口飯吃,若咱們把錢退還給他們,他們自是感動,可心裡卻不免有些難堪,彷彿我們是大財主,而他們是乞丐一樣。明年爲彌補,必更是無夜無日,想要種更多的莊稼,想要有更好的收成來報答。可是呢,莊稼好壞看天意,天意難測,必讓佃戶倍感壓力與傍徨。”
蘇婷婷聽得這番話,目光佈滿濃濃深情,感概道:“相公之心,婷兒與寶公主所不能及。”
“沒有什麼能不能及的。”阿真擺了擺手,走入椅上落坐,沉思了一番笑問:“婷兒,你說給佃戶們一隻魚讓他們飽食一頓,還是給他們一柄魚竿自食其力,兩種那一種好?”
“當然是魚竿。”蘇婷婷想也不想便道:“縱然是隻肥魚,卻也有盡時。若給只魚竿,從此自食其力,不讓人施捨……”說到這裡,有點所悟,急急詢問:“相公的意思是?”
“你讓人購些布,置辦些年貨,運到各佃戶家裡,就說我感念大家辛苦勞作,今年收成極好,缺衣的就送衣,缺食的就送食,一一把東西送到佃戶手中。然後再告訴他們,家裡若有婦孺想要賺些補貼之用,可以讓她們空餘時間納鞋。”
“納鞋?”蘇婷婷愣怔了一下,疑惑詢問:“相公爲何要如此多鞋?”
“不是我要,是兵士們要。”阿真呵呵說道:“你讓她們納鞋,咱們購買回來,我就把這大堆鞋子往兵部一塞,就算是兵部不要,這些佃戶一年可以納多少鞋?一雙鞋子纔多少錢?咱們不動聲色把他們的血汗錢還給他們,也未償不可。”
蘇婷婷聽得點頭,揚了揚狡黠眸子,微笑說道:“婷兒曾聽二哥說,若相公從商必定是奸商,不料二哥說錯了,相公若從商必定虧的血本無歸。”
“那可難說了。”阿真往椅板一靠,伸臂摟過仙子,讓她坐入腿上,刷了刷她粉腮,裂開大嘴說道:“我也不缺這麼點錢,佃戶們太窮,一生只靠一塊地溫飽,可笑的是,這地竟不是自已的,其實早就有意減少租稅,就怕傷了佃戶們的尊顏,所以才另想這個法子。”
“嗯,就照相公之法辦。”蘇婷婷早知自已沒有跟錯人,大膽雙臂圈着相公脖項,羞羞又甜甜相謝:“婷兒代萬千佃農謝過相公。”
“既然要謝,得來點實際的。”嘿嘿笑的猥瑣,眨了眨眼,親了仙子的玉耳一下,聲音細細,“晚上相公要與婷兒睡,可婷兒有身孕,相公當然不佔有你,不過您可得讓相公滿足才行。”
聽得此話,蘇婷婷腦海馬上想起他教授的極盡下流事,仙臉驀然充血,羞恥萬份嗔怪半點都不害臊的相公,咬着脣瓣輕點頭小頭顱,目光染過一絲狡黠,羞答答耳語:“婷兒都依相公,那相公再教婷兒如何用珠子算帳好不好?”
“原來婷兒還沒忘記啊。”阿真哈哈徹笑,愛憐道:“教你當然可以,不過你得跨坐於相公腿上,我纔要教。”
“相公……”蘇婷婷羞死了,不依輕捶了他一下,粉腮紅如櫻桃,轉眸喚道:“秋雨,你到我房間取來珠盤。”
“是。”秋雨自見兩人緊貼在一起,早就渾身着火,急步出了書房,羞睇了蔡隊長一眼,捂着臉便急急跑開。
聽到婷兒讓三尺三去取算盤,阿真輕挑了一下眉頭,把挪坐於腿上的身子抱起,讓她跨坐於大腿上,感受到陣陣柔軟,舒服籲出一口氣,調侃笑說:“原來婷兒一直把算盤帶在身上,是不是無聊就把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