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突然間,阿真胃袋緊縮,一股洶涌很難抑制從胃內翻滾上竄,噁心地捂着大嘴,看怪物般狠瞪牀上這個噁心人類,崩潰咆哮:“你惡不噁心啊?”
“誰叫你這麼無恥?”憫莉超甜笑容一收,上下瞥睇他,眯眼重喝:“你是怎麼摸進來的?”
“呃?”母老虎毫無預警發怒,阿真腦門滑汗,急把要坐起來的她按躺回牀上,嘿嘿大嘴埋進她泛香小脖,輕輕親吮道:“不重要,不重要。”
“你……不要摸……”又癢又麻又酥又軟中,感覺到他的無恥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已伸進小褲內撫摸了,憫莉急急按住他無恥的大掌羞喃:“大壞蛋。”
“不好意思,這是個慣性,回頭我罵罵這隻壞蛋手掌。”對面她滾滾杏目,阿真訥訥嘿笑,可手掌卻硬伸進她小褲內不拿開。
“慣性?”憫莉彎彎柳葉眉上挑,“對誰慣性?是蘇婷婷呢,還是慕容翩吶。”沒錯,這傢伙太可惡了,都有老婆了,還對她上下其手。
憫莉越想越氣,越氣小臉越冷,牙崩嘎崩嘎崩磨沙,想也不想擡起小腳往總拈花惹草男人腰際一踹。
“啊……”
“砰……”
阿真突見這個娘門美麗小臉出現暴風,剛想逃時,乍見一隻肉色小蓮來襲,驚恐一起,人也咕嚕從牀上翻滾落地,腦門大包上凸時,好多星星就團團亂轉,然後脖頸一軟,世界無聲。
“喂……”憫莉見他翻滾落地,急急挪動下牀,眼見他一動不動趴倒,嚇的眼眸蒙上一層淚花,不停搖喊:“不準再玩,醒來,快醒來。”
又是搖又是喊,就是死人也該醒了,何況阿真只是昏過去而已。茫然睜開雙眼時,見到她滿臉眼淚和鼻涕,馬上翻坐起身,“還沒死哭什麼?”
“你這個大壞蛋。”見到他沒事,憫莉哭泣小臉噴笑,揪過他衣襟哭罵:“不準死,我先死你看。”
這是什麼邏輯?搞不懂。阿真胡亂點了點頭,棍棍被這一摔也摔軟了,立馬打了個大哈切,累死抱起她翻滾回牀,“天亮了,困死了。”
憫莉翻坐起身,小拳頭擦了擦眼淚,見他閉眼躺在旁邊,氣呼呼捶了他一記:“大壞蛋!”
“呼嚕……”晨曦亮起一般都畢竟好睡,一沾上枕頭,阿真呼嚕馬上響起,捱了一小記,依然跑到周莊去和小蝶交朋友。
噗哧!見這個大壞蛋一躺下就睡的跟死豬一樣,憫莉噗哧輕笑,躺回她留下的另一半枕頭,閉上雙眼繼續補眠。
和小蝶的進展可謂緩慢,午膳時間都到了,阿真才把她騙脫掉外裳,剛要欺身上前扒光小蝶衣服時。
“咳……”迷糊中覺的透不過氣,身上被很重的東西壓着,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我嘞個去!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東西壓在身上時,睜開雙眼後,阿真頭腦頓一片空白,難於相信這個女人竟然睡到他身上來了。
難於置信,這個娘門屬婉熊的嗎?竟然趴躺在他身上睡的好舒服。臉腮不僅趴躺於他胸口,身子更趴壓在他肚子上,手腳無力從他身上下垂,整個人已經睡在他身上了耶。不是靠,也不是枕,而是真真整整把他當牀,趴躺在他身上,睡的小嘴微張好不舒服耶。
“喂……”輕仰腦袋,腹肌用力上頂,骨頭既麻又酸,不爽叫喚:“宛熊起來。”
“嗯。”睡的舒服的憫莉被吵,迷迷糊糊磨了磨小頭顱,慢吞吞睜開雙眼,緩慢仰起腦袋,然後愣了。
乍見這個大壞蛋竟然睡到她身下,頭腦停頓了三秒,隨後不高興喝斥:“你是怎麼睡到我身下的?”
阿真眼白上吊,仰天無語回吼:“有本事你睡到我身下試試?”
憫莉一愣,想了想趕緊從他身上挪下,小臉漲紅道:“抱歉,抱歉,我習慣抱着我的大泰迪熊睡,所以……”
身上壓力一釋,阿真重重喘出一口氣,行將就木緩慢撐起身,顫抖挪下牀,雙手相扣扭了扭脖頸,舒展既麻且酸的筋骨,直到血液暢通了,才揉着僵硬腹部對牀上女人哼道:“別和我裝無辜,你的睡相超級差。”
“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嘛。”憫莉也知自已睡相不好,咕噥回答一句,驀然想起這是她的房間,馬上仰起很抱歉的下垂腦袋,咚咚咚挪下牀,芊芊玉指理直氣壯戳點他胸膛,“這間好像是我的房間吧?我都還沒怪你摸進來對我幹壞事,你竟敢發難?”
阿真被戳點的連連後退,愣愣找不到反駁理由,老臉訥訥道:“那個……呃,快起來吧,咱們還要去明察暗訪呢。”
抹油的靴底一溜煙已到門口,速度飛快擠身出廂門,他深深沉沉重嘆出一口氣,摸着腦門上腫起來的大包,暗暗再嘆:雖然成功摸進憫大小姐房裡了,可便宜沒討到,不僅給踹下牀磕出個大膿包,還在昏睡下被她睡的渾身筋骨像要斷了般,這門生意算是虧了。
青樓的中午跟早上沒啥差別,都是寂靜無聲,摳腦門清算虧本帳目,阿真轉過走廊,鬱悶之極跨步下樓。
“討厭,楊爺不要嘛。”一陣嬌嗲響進他耳內,我靠!好酥啊,酥燦死人了。急急縮回下樓大腳,極饞蹲身往梯欄向大廳觀去。
只見七名花枝招展、胭脂濃抹的姐兒圍坐於楊青陽身邊掩紗嬌笑,而那個無恥的楊青陽那叫一個亨受啊!左擁右抱不止,兩腿還跨坐兩個,只差雙肩上再駕倆就填滿了.
“哈哈哈……”又揉搓又捏拿,楊青陽揩油利爽,哈哈笑吟:“宿盡閒花萬萬千,不如歸去伴妻眠。雖然枕上無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錢。”
嘔!就在阿真鄙視這個明明沒錢,可卻左擁右抱的傢伙時,只見大羣姐兒不依地嬌了,嬌了,開始嬌嗔嗔了。
“楊爺好絕情哦!”跨坐於他左腿上的一名藍紗姐兒美顏嬌嬌,一手輕掩絲巾,一手則揉搓他胸膛,幽怨誓海:“斜倚門兒立,人來側目隨。托腮並咬指,思郎似西水。”
“坐立頻搖腿,地欠曲唱低。未言先誓詞,必定與人私。”楊青陽回吟,哈哈推開腿上的幽怨藍紗姐兒,大掌把邊上紅紗姐兒抱坐於腿,輕勾她粉腮均臉道:“小美人,你呢,想與爺短做夫妻嗎?”
“燕全蜂腰是賤人,眼如Lang水不廉真。常時斜倚門兒立,不爲嬋妾必風塵。”紅紗姐兒眉掛春,眼含情,吟罷,偎依於他胸口嬌滴滴喃語:“賤奴憐楊爺惜疼。”
阿真蹲於廊道看的一雙眼珠變成火光金睛,巴不得自個兒就是楊青陽,心底吶喊,這個好,這個實在,青楊咱就要了這個吧。
“嗯。”楊青陽也覺的懷中姐兒真實,抿笑扭看大堆嬌滴鶯燕哈哈吟道:“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一回薔薇滿院香。”詩落,推開懷中嬌鶯,這麼多姐兒等他垂憐,他如何能厚此溥彼呢?
“惟夫厭舊不堪新,父母衣食僅養身。若無花容與月貌,不遭餓死也艱辛。”昨晚那名年長的姐兒,衣紗翠綠,我見猶憐嘆吟,隨後便坐於楊青陽懷中。
這個可憐,這個最可憐,楊爺咱就要了她吧,就這個吧。阿真心底吶喊,手捏拳頭,恨不得代替他。
“朝隨金谷宴,暮伴粉樓娃,樓娃休道悽,流光逐暮霞。”既然已墜青樓了,說以前多苦多悽只會惹人厭而已。楊青陽柳下惠附體,坐懷不亂推開翠紗姐兒,大掌一攔,便把一名黃紗姐兒摟入懷中,低頭對嬌吟道:“思想嬌兒晝夜啼,寸心如割命懸絲。世間萬般哀苦事,除非死別共生離。”
聆聞楊爺對自個兒盟山誓海,黃紗姐兒驚喜不已,恍若如夢,嬌嬌羞羞輕側均腮,羞擡絲絹鶯喃:“郎郎夜徘徊,遙遙有所思。幽明千里隔,風月兩過時。相對春那劇,相望景偏遲。當由分別之,夢來還自疑。”
“哈哈哈……”聞此夢詩,楊青陽哈哈大笑,挑逗刷了刷這個若如夢中嬌柔,對回:“殘雪初睛照雲天,地爐灰燼冷侵簾。箇中邂逅香銷夢,風撲梅花空飄香。”
“楊爺……”黃紗姐兒既羞又嗔,嬌滴滴從他懷中起身,金蓮跺的土地公爺爺直喊腰疼地嗲道:“好絕情哦。”
她既然以爲是夢,那就繼續做夢吧?楊青陽渾不在乎,哈哈笑摟過不吭聲的小翠,輕挑眉頭詢問:“幾歲呀?”
“十……十四,楊……楊爺。”被摟抱於懷中,小翠羞極,小小脖頸縮躲他湊過來的嘴脣,“不……不要。”
“不要?”剛湊鼻頭香了一下,聽到這聲不要,楊青陽愣了一愣,隨後裂開大口:“綽約容顏金縷衣,香塵不動下階墀。情來水濺羅裙溼,共攀巫山摘。”青樓姐兒竟然說不要?真是奇了,太新奇了。
“呃?”小翠愣愣,大大眼睛內佈滿問號?弱弱詢問:“楊……楊爺您說……說什麼?”
“小翠,楊爺在與你呢?”大羣姐兒絲絹捂嘴,咯咯嬌笑道:“誇你長的好容好貌,既香又小憐人愛,就像雨水濺溼了裙襬那樣情難自禁,要與你共效魚水之歡呢。”
“咯咯咯……”姐兒話落,滿廳嬌柔,輕紗絲裳香香送飄,對對酥胸起伏盪漾,那可真叫一個口乾舌燥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