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嗎?”阿真疑問。
“不。”蘇婷婷搖頭念道:“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輕嘆一口氣,凝看阿真說道:“只有這幾個字,後面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子。”聽完未知的歷史,阿真凝看蘇婷婷極美的仙顏,嚮往萬分的說道:“真的太羨慕老吳了,瞧這日子過的多滋潤。”
蘇婷婷見他用色眯眯雙眼盯看她,口無摭攔的壞嘴說羨慕吳王,任誰也知道他頭腦不乾淨。一張極美仙臉頓染緋紅,羞恥無比地輕咬着脣瓣微低下小腦袋,不讓他看,也不敢與他對視。
“哼……”見這小子竟敢在她面前猥瑣自家孫女,太老不高興的重哼一聲,直把阿真哼過來看她,才慎重的囑咐道:“絕計不可把此事說出去知道嗎?”
“是。”雙腿立正,給太老行了個童子軍的禮,阿真威嚴說道:“爲了國家的榮辱,爲了家園的昌盛,小小家丁蘇軾願立軍令狀。”
噗哧……
瞧他這樣子,所有人皆俊忍不住笑出口了。
“嘿……”把這三代同堂弄笑了,阿真比誰都開心地看着蘇婷婷那張好美好美的水臉。
“不像話。”太老責斥了阿真一句,雙眼才朝剛燒完紙金走回來的瀋海喚道:“瀋海,燒完了嗎?”
領着大幹堆人回來的瀋海點頭道:“已完了。”
“嗯。”太老滿意點了點頭吩咐道:“安排兩名僕役看住火苗,其它人收拾東西就去歇息吧。”
“是。”瀋海恭恭敬敬朝轉身離去的主子們躬了個身,直到見主子們跨進門了,才非常不爽的掄起拳頭往身邊裂笑的大腦門狠敲下去。“混小子,你竟敢對太老沒大沒小。”
“痛……痛……”又被敲,阿真抱着腦門跳腳罵道:“死老頭,太老又沒說什麼,皇帝不急,急死你個死太監啊!”
“那是因爲太老仁善。”瀋海鬍子吹的老長,瞪着前面這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哼道:“再不給我收儉點,我就在你脖子上拴條狗鏈,看你能不能學乖。”
聽聞狗鏈,阿真心頭一跳,立即讒媚欺上前,摟着沈老爺子老肩笑道:“沈老爺子,太老要把咱家趕出去,咱家不是急了嘛。”
“咱家?”瀋海扭頭朝阿真下半身瞪去,挑了挑陰險老眉道:“怎麼?你小子終於想通了,要進宮把那玩意切了嗎?”
“那怎麼行,我林家十八代單傳,切不得?絕對切不得。”話落,非常無恥指着那張高高墊起的桌子道:“沈老爺子,我餓了。”
“餓……”瀋海結舌了,非常不爽地狠瞪了他一眼,才朝收拾桌子的婢女喚道:“春桂,把你手中的四腳龜給我。”
“是。”小婢女雖不明白內總管要幹什麼?可卻也恭敬從籃子裡捧起那隻臉盆大的四腳龜,乖巧遞給高她好幾級的內總管。
瀋海接過四腳龜,老臉非常不爽往身邊混小子身上一塞道:“拿去。”
驚!
愣愣接過胸前那隻臉盆大的烏龜,阿真雙眼呆滯地往捧在雙手中的東西愣看。疑惑問道:“沈老爺子,這東西能吃嗎?”
“怎麼不能吃了?”指着他捧在手中的四腳龜道:“這隻四腳龜可是用實心麪粉捏成的,口感很是不錯。”
“可……可它爲什麼是紅色的呀?”
“廢話,祭天公,當然要染紅了。”瞧這小子問的是什麼問題。
“喔?喔……!”阿真愣愣點了兩下頭,嚥了咽口水愣看着捧在手中的東西,整張臉皺糊了。
“喔什麼喔。”瀋海不賴煩揮手趕人,“別杵在這裡,趕快去睡覺,明早還要上寒山寺。”話落,不再搭理他,快步朝收拾天桌的婢女邁近。
“這麻東西能吃嗎?”雙手捧着那隻臉盆大的四腳龜,不管從那面看,阿真都不覺的會好吃到哪裡去。皺着眉頭呆愣的朝呦喝婢女的沈老爺看去,喃喃自語道:“雖然老子是好動了些,可沈老爺子不至於毒死他吧?”
“應該不會,沈老爺子是好人。”晃掉被毒死恐怖場景,捧起那隻巨大的紅烏龜,張開血盆大口,一時不知該從那裡下口了。
猶豫了一陣,轉正四腳龜伸長的尖尖腦袋,下定決定哼道:“好吧,就從你顆下流無恥的棍棍頭開始。”話落,血盆大口立即把那根尖尖無恥兼下流的混混頭咬下,咀嚼幾口後,老臉驀然大放光彩,嚥下那根面目全非的棍棍,驚喜喃道:“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挺不錯的嘛。”
深沉的夜裡,蘇府門口大羣人忙碌來忙碌去,只見那位大爺很是悠哉地抱着一隻紅通通臉盆大的四腳龜,邊啃邊走的跨進府內,而那隻原本很帥的紅龜,瞬間被他那血盆大口折騰的面目全非,連它爸媽也認不出這個兒子。
水冷冷綠着,風拂拂揚吹,籠燈閃爍迷離光暈,楊柳隨風把影子舞的絮亂,沉沉墜墜的圓月拉長黃暈,夜——極深了!
沈老爺子看他不爽!
這是阿真自被挖以來,第一百零八次這麼想。
昨夜被太老折騰了大半夜,返回房中繼續與那七名坦胸露ru的美女嘻戲,剛剛提起棍棍要去懲罰這七名不乖的美女時,突然砰的一聲人就重摔在地板上了。還來不及破罵出口,一陣晃忽過後,整個人就被扔進菜圃前的那條小溪裡,臉、手、腳、嘴,以及身上那條粘住小嘰嘰的三角褲,頓被非人道的洗了一遍,隨後非常不甘願的被死老頭逼迫穿上那件可笑的蘇家奴服。
“靠……”吃過早膳,找廚房大媽索要不到牙籤,阿真非常不爽,大掌毫不猶豫折下幽道上那根“擋道”“活該”“註定”“要死”的翠細枝,把細枝折弄成尖尖的牙籤樣,半點衛生也不講的便伸進大嘴角里猛摳。
“我呸……”遊走到湖邊,非常不屑地把從齒縫摳出來的東西,兇狠地朝湖面那個可笑的倒影呸去。
只見湖面的上那個倒影穿着一襲深藍色的服飾,衣是深藍色,褲是深藍色、靴子是深藍色、連那頂八個角的可笑帽子也是深藍的,帽子深藍也就算了。可,他媽的你好好的頂藍色的八角帽,能不能不頂個大紅花球啊?當在他唱戲演丑旦啊?
越看湖面那個欠揍的倒影,阿真就越不爽,兇狠再咳出一口濃痰,不爽地朝湖面那個身影呸了一口,才直把那個倒影呸出粼粼歪斜,整不出個人樣,心情纔好那麼一咪咪。
“唉……”連朝湖面呸了百八十口,一會兒才丟人現眼的垮下雙肩,了無生趣重嘆出一大口氣,挪着沉重巨艱的步伐朝大廳行將就木拖去。
嶄新的一天來臨,昨夜被折騰的大批人依然忙進忙出,一點都沒有疲倦之態。
大批的僕奴婢女揮汗如雨的把大量東西搬進馬車,沈老爺子那聲聲的巨吼蒼勁帶力,嚇死人的如雷轟鳴。
蹲坐在巨大府門階上,阿真無了生趣撐着臉龐,大嘴巴里哈切連連看着前面奔過來,跑過去,來來回回大堆人。
朝笨手笨腳的奴僕吶吼了幾句,瀋海腦門左右扭看了一下,轉身時見到那混小子竟然坐在臺階上發呆,頓時不爽了。
“混小子,快過來幫忙,呆坐着幹什麼?”
一大早被挖起來的沉重皮眼,隨着這聲清析如在耳膜前爆炸聲,立即清醒了。
“沈老爺子,這麼多人不須要我去摻一腳了吧?”從臺階站起身,阿真心裡對前面這個死老頭咕嘟暗罵,啪死你這老頭,讓你不讓老子好過,叫你不讓老子好過。
吼完的瀋海見這小子行來龜速,腦袋黑煙頓時大冒,不吼死他就自已死的破罵:“慢吞吞的幹什麼,快過來把東西搬進車內。”
“知了知了。”雙腿快進了一格,縮短一倍腳程的阿真瞬間便站在瀋海面前。努了努嘴說道:“沈老爺子,一大早你就大吼大叫的,叫的自已爽了,可就不怕嚇壞人嗎?”
“你小子羅嗦什麼勁。”瀋海大掌住阿真頭上那頂可笑的大紅花帽一拍,指着十步遠的馬車喊道:“快去幹活。”
“知道了,知道了。”搔了搔後腦,阿真邁着重重的步伐,朝那輛該死的馬車心不甘情不願邁近。
揮汗如雨的蘇儀和蘇禮驚見他們的偶像走來了,趕緊齊聲問候:“軾哥,您老來了?”
“有‘錢’途!”剛剛步進,阿真立即朝這兩隻好吃的狗腿,豎起給予肯定的一顆大姆指。
“嘿……”蘇儀與蘇禮整齊嘿笑了一聲,驚見偶像要動手搬動西,頓時萬分驚恐急拉起彎下腰的阿真叫道:“軾哥,您老在旁邊休息就行,這些我們來,我們來。”
“呃?”剛剛彎下身去捧東西,驀然聽見兩聲母雞被掐住喉嚨的尖叫,隨後身子一個搖晃,人便被扶到車板上坐着了。
瞧眼前這兩張臉龐像是親眼見到貞子一般,阿真頓從愣怔裡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笑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沒辦法,長的帥走到哪裡都是這樣子,他自已也很苦惱。
“什麼?”聽聞阿真此話,蘇儀和蘇禮頓時不開心了。
蘇禮板起非常嚴肅的臉龐狠瞪阿真,責怪道:“軾哥,您老這樣說就不對了。”
“啥?”坐在車板上,阿真愣了看前面這兩張憤慨激昂的老臉,不知自已又幹出什麼“好事”了?
“對!”蘇禮剛責怪完,蘇儀大力點頭怒責道:“軾哥,您老怎麼可以說‘出不好意思’這個字?太不把我們當住同一園的兄弟了吧?”
“呃?”不明白它“不好意思”怎麼就從四個字變成一個字了?阿真朝面前這兩張義憤填膺的臉龐眨了眨眼,老臉愣怔的弱道:“我只是說了‘不好意思’這一句話,你們不用這麼像看殺父仇人一般,這麼‘瞪’着我吧?”
蘇禮和蘇儀見他死不悔改,頓時大力跳腳重斥:“軾哥,您老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當然不是。”反應過來,阿真馬上板起非常不爽的老臉朝兩人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快給老子把東西搬車裡。”這樣可以了吧?可這個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耶?
“呵……”聽到責罵,不爽的兩人頓時開心了,齊往阿真肩上一拍道:“軾哥,您老這樣就對了嘛。”話落,開心萬分的繼續把大堆東西往車廂裡搬。
斜眼打量開心萬分的兩人,阿真打了個冷顫,趕緊跳下車板遠遠與這兩神精病保持距離,深怕被傳染的以策安全。
“太老……”
正當渾身冒冷汗之際,府家的主子們終於珊珊出來了。
轉過身的賊目,馬上在人羣內搜到他的大小姐,只見今天的大小姐穿着一襲鵝黃的羽裳,這襲柔嫩的鵝黃羽裳把她襯的更是仙袂乍飄,天闕獨貌。
跟着太老跨出府門,蘇婷婷立即又感受到那道肆無忌殫的目光。雙腮泛粉裡,輕咬脣瓣,美目含恥地轉首,朝遠處那道每次都讓她快羞死的視線嬌嗔地瞪去,瞧見這個蘇軾果然又傻傻呆呆地用熾熱目光看她,四目相對,頓時整張粉腮都燒起來了。
汗!
大小姐含羞帶怯的一蹩,頓阿真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大窘的雙手死死捂住那根要一飛沖天的棍棍。暗暗咒罵這套該死奴僕服,前面沒有塊褲襟擋着,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寬鬆的褻褲哪裡能抵擋住他那根兇狠倍猛的棍棍。老臉倍糗地微低腦袋,賊目往褲檔前一瞧,眼淚頓時差點擠出來。嗚……,怎……怎麼麼辦啊?凸起這麼高,等一下走到大街上不引得來無數臭雞蛋纔怪。
隨着太老們鑽內豪華的車廂內,瀋海無聲朝緊捂褲當的阿真猛揮手臂。
見老沈老爺子又在催命了,阿真老臉訥訥,曲着身子小跑到瀋海身邊,揪淚急問:“沈老爺子,您老把我那三角褲扔哪裡去了?”
招來阿真,瀋海老眉緊擰,上下把他打量一番後,關心問道:“小子,你怎麼呢?”
“沒有啦。”阿真急的猛跺腳,快哭的重問:“沈老爺子你快說啊,我那條三角褲呢?”
眯起老眼,瀋海不答的重喝:“既然沒事,曲着身子幹什麼,給我挺正。”
捂着褲當,阿真挺直身板再猛跺一下腳,粗紅脖子吼問:“快告訴我啊。”
見他終於站出人樣了,瀋海狐疑看了看他,不明白的問道:“什麼是三角褲?”
“就是……”剛擡起手要比劃三角形,阿真立即想到不對,緊急再捂着褲當,小心扭觀滿街的路人,見沒被人發現,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那條三角形,短短的褲叉。”
“喔!原來是那條不倫不類的小褻褲。”
“是呀,是呀。”阿真猛力點頭,揪淚急問:“在哪裡?”
“扔了。”沈老爺子馬上給他來了盆大冰水。
“扔……扔了?”被冰水潑到,阿真頓時結凍成冰雕,隨後冰雕開始慢慢裂縫,最後支離破碎成一塊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