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比較暴虐的手段還是將王楊嚇到了,看着此時釘在城牆上的布包,滲出血來,只覺得眼前一花。
聽着此時城下數百人在那裡高喊的口號,更是將城樓上不少部將嚇得不輕。嚴格來說,他們也不過是被裹脅來的,至於薛家那邊,說好的承諾眼下來看也未必能夠兌現的了了。
連南陽城都出不去,還談什麼奪取天下。就這樣,數萬人被靖國公林源帶着的幾千人馬堵在城中不敢出去,簡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王楊狠狠的看了一眼城下的靖國公林源,眼中滿滿的都是怒火,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這薛家打的什麼主意,現在還無動於衷。難道非得等靖國公的刀架在脖子上才動手嗎?
……
薛府
薛邕此時坐在上首,臉色有些陰沉的看着下面的三個兒子,靖國公提前出城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只是跑了一個也就算了,眼下居然貢院當中的人一個都沒有抓住,他現在有些懷疑自己兒子到底有沒有智商。
“薛懷濤!”
“兒、兒臣在。”
聽到薛邕在叫自己,薛懷濤急忙從一旁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看着上首的薛邕,心中忐忑不已。
“靖國公跑了,爲父沒有怪你,畢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人物,總是比其他人敏感一些,但是你連姚濂那個書呆子都抓不住,我就問你,你還有沒有腦子!?”
薛邕滿腔怒火的看着薛懷濤,恨不得將這三兒子一刀砍死。光天化日之下,那麼大的目標,人跑了居然還不知道。
薛懷濤此時已經被嚇壞了,急忙在地上磕起了頭,臉色有些慘白的看着薛邕說道:“父王,這姚濂跟前有靖國公的貼身侍衛於世看着,而且兒臣保證,他們絕對一隻沒有從暗門中出來過,應該是從地道中逃走的。”
薛邕聽了薛懷濤的解釋之後,冷冷的看着對方,開口問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薛懷濤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看着薛邕說道:“兒臣已經吩咐下去,開始在貢院當中查找密道,一但發現,立刻拿人。”
“多長時間?”
“一、一天。”薛懷濤戰戰兢兢的說道。
薛邕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看着薛懷濤說道:“父王就再信你一次,若是這次在辦砸了的話,就上城樓守城去吧。”
薛懷濤瞬間變得臉色慘白,讓他上城守衛,和殺了他有什麼區別。聽到薛邕這樣說,薛懷濤急忙磕頭應道:“兒臣一定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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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薛懷濤就起身朝外走去。
看着薛懷濤離開的背影,薛邕將目光收回落在了薛懷禮、薛懷義兩人的身上。
“你們兩個也準備一下,將城中的兵力集結起來,暫時先不要查抄各家了,當下之急是守城爲重。”
“遵命,父王。”
薛懷禮和薛懷義拱了拱手,隨後一同退下。
看着此時空蕩蕩的大堂,薛邕一時間有些迷茫,自己現在起事當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如今因爲起事倉促,隱患也逐步顯了出來。空虛的城防,經驗不足的將士,甚至是其他地方現在沒有傳來的消息。
如今的南陽城已經成爲了一座困城。薛家派出去的信使十之八九都沒有出了南陽城,怕是現在豫州各地鮮少有人知道南陽已經起事的事情。
更遑論有人在一旁策應這種事情的發生,如果真有,此時的靖國公也不會優哉遊哉的帶着幾千人就將南陽城給圍了。
薛邕的擔心一直都存在,只不過是之前事情有敗露的風險,想着不如先行一步,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也好過之後被朝廷發覺。
只是自己顯然是低估了靖國公,這人絕對是在京城就對自己起了戒心。從對方在南陽城的作爲就能看得出來,處處在防備薛家。
無奈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現在薛邕後悔了也只能一路走到黑,此時的薛邕,只希望豫州其他地方能夠響應自己,以免被讓自己獨自落入陷阱的境地。
……
汝陽府衙內
做爲豫州知州,薛陽此時並不在南陽城內,事實上,從大考開始前一個月,薛陽就已經不再南陽了。
謝珂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薛陽,此時南陽薛家謀反的事情還沒有傳出來,不知道眼前的這位薛家核心人物是否知道。
眼見謝珂肆無忌憚的在打量着自己,薛陽不由的眉頭一皺,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自己不在南陽有段時間了,這倒是沒有什麼。但是薛家那邊也沒有了消息,讓他很是擔心,也不知道南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自己現在往南陽趕,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現在也不過是在汝陽歇腳,但是卻被眼前的謝珂請入了府中。
“不知道謝大人將本官叫過來有什麼事情相商?”薛陽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謝珂,開口問道。
謝珂也不着急,現在薛陽進了府衙,在想出去也沒那麼容易了,要是把眼前的人都放跑了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見捕頭在門口做了個手勢,謝珂瞬間心領神會,看樣子是薛陽的部下已經被拿住了。
謝珂面帶微笑的看向薛陽,開口說道:“薛大人,聽聞你這一個月在豫州轉了個遍,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薛大人這麼上心,下官倒是有些好奇。”
薛陽聞言臉色頓時一沉,看着謝珂冷聲說道:“謝珂!你瘋了嗎?居然敢盤問上官!誰給的你膽子?”
謝珂也不氣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薛陽,微微一笑道:“薛大人,不要着急,下官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爲何這麼大的火氣,難道薛大人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薛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謝珂,心中也是一慌,這謝珂是否知道一些什麼?
看着謝珂臉上逐漸綻放的笑容,薛陽心中的不安更加濃郁,咬咬牙喊道:“來人!”
只是喊聲出去,卻並沒有人迴應。
“來人!”
“來人!都死哪兒去了?”
薛陽不停的在屋內喊道,但是依舊沒有人迴應自己,一滴冷汗順着薛陽臉頰滑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