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效果讓林源極其的滿意,不管是從感官上,還是剛剛的震撼程度上。
用腳提了提腳邊的稻草人,林源笑着看向一旁仔細查看的胡涵和宋洋,開口問道:“兩位,有何感想?”
只見胡涵率先擡起頭來,眼神發亮的說道:“威力之強更甚公爺送入京城的震天雷,有此利器,我大周軍力必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一旁的宋洋也不甘示弱,笑着說道:“公爺,您這發明不知道要拯救多少軍中將士,就連一些特殊的環境都能夠使用,只要劑量減上一些就行,這軍中將士能夠給公爺上供長生牌了。”
原本還相當受聽的林源此時臉色突然一變,自己不過是讓他們查看效果。聽這意思是要變成誇自己的樣子。
林源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不要這樣說,本公爺不過是爲國分憂而已,沒有你們說的那般玄乎。”
見林源不在聽兩人的誇讚,胡涵和宋洋對視一眼,知道靖國公林源所說的都是真話。
只見林源沉吟了一陣之後,這纔開口說道:“效果你們也看到了。此等國之利器,本公爺需要帶回京城,由朝中重新商議,所以你們這才準確一點來說,是白來了一趟。”
胡涵和宋洋點了點頭,靖國公林源說的的事情他們此時也有些明白了,這東西不能漏出去,因爲一但被其他人掌握,對朝廷來說絕對是大患。
眼神落在靖國公身邊默不作聲的朱寧,兩人也知道,這位從開始就主持震天雷一事的秀才,日後也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可謂是一步登天,因爲這種人朝廷絕不會輕視。
林源見兩人理解自己的想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兩人還是聽進去了,要不然林源真就忍不住要砍人了。
“既然如此,我等就回城吧,這些東西我會着人封存起來,回京之前,不會再有人碰他們了。”
林源笑着說道。隨後扭頭看向身旁的張立。
“張將軍,從今日起,你就負責這件事情,弓箭刀斧手日夜守衛,三班輪替,沒有本國公手令者,無論是誰,只要膽敢靠近一箭之地,射殺!”
說着,只見林源抽箭搭在弓上,彎弓射了出去,那箭足足有近一百多米遠。此時射在地上的利箭箭尾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是的力道還在。
“謹遵公爺軍令。”張立急忙應道。
林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胡涵以及宋洋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心中也暫時放下心來,看這樣子,似乎震天雷的安危暫時不需要太多的關心了。
……
三日之後
京城的信使便將京中最新的消息送了過來,讓林源有些意外的是,這謝珂居然成了豫州知州,而和自己一同前來的姚濂則更是平步青雲,居然成了南陽知府,這可是比他那翰林院的閒職高上不少的存在。
看着手中的諭令,林源笑着朝着謝珂和姚濂拱了拱手,說道:“本國公在這裡恭喜二位了。”
謝珂是自然高興,笑着回了一禮,自己這次懸崖勒馬,跟着靖國公雖爲立下大功,但是因爲自己在這豫州算是唯數不多和薛家沒有牽扯的官員,朝廷權衡再三之後,便將自己推上了這位置。
但是謝珂知道,要不是靖國公在陣前對各家代表的一陣敲打,自己這位置壓根不會坐的這麼穩當。
而一邊的姚濂則是五味成雜,嚴格來說,自己這次並未立什麼功勞,不過是在地窖躲了幾日而已,這南陽知府的職位實在是受之有愧。
看着此時姚濂的臉色,林源便知道姚濂在想什麼,嘴角微微揚起,看着姚濂說道:“姚大人,升官還不高興,難不成不滿足?”
姚濂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不是,姚某還沒有那麼貪心,只是、只是覺得受之有愧罷了,擔心有負聖恩罷了。”
林源見姚濂一着急連實話都說了出來,輕笑一聲,說道:“關心則亂,做好你自己就行,莫要忘了你爲天下蒼生立命的願望。”
姚濂一臉激動的看着林源,雖然自己歲數要比林源大上不少,但是卻並沒有林源看得開。聽完林源的話之後,姚濂神情一亮,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朝着林源行了一禮,說道:“多謝靖國公教誨了。”
林源急忙退到一旁,一臉笑意的看着姚濂,自己是萬萬沒有想到姚濂會這樣做。
將姚濂扶起,林源想了想將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拿了下來,放到姚濂手上,笑着說道:“沒什麼好送的,身上也就這一個值錢的物件,算是家傳的一件,就留給你當個念想。”
猶豫了一下之後,林源接着說道:“若是日後有什麼事情,本公爺憑着這扳指幫你一個忙。但是若我靖國公府有難,你也要看在這扳指的面子上幫我靖國公府一把。”
雖然後半句是個玩笑話,但是姚濂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一旁的謝珂看在眼裡,心中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只是自己和靖國公壓根說不上有多熟悉,那能有姚濂這般好命。
囑咐完姚濂之後,林源便將目光落在謝珂身上,雖然之前還綁架過一會眼前這位,但是謝珂在豫州之前那種情況下,還能堅守本心,這次升任豫州知州,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了。
林源笑着說道:“謝大人,本公爺沒有什麼好送你的,此次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今日就厚顏送你一副字吧。”
說着,林源給一旁的於世遞了眼神,不過片刻於世就從屋後拿出來一副字來。
謝珂急忙伸手接了過來,神情中有些興奮,想了想當場就將其打開,看着上面那一個大大的‘忍’字,謝珂就是一愣。就連一旁的姚濂都有些不解。
“靖國公,這字作何解釋?”謝珂有些疑惑的問道。
林源哈哈大笑一聲,說道:“豫州事了,已到了重生的時候,朝廷新政必然緊隨其後,到時候這豫州必定有不少頭疼的事情,本公爺的意思全在這字上。”
謝珂本就是通透之人,低頭看了一眼這字,頓時臉色大變:“靖國公的意思是…?”
話未說完,就見林源單手一擺,謝珂立馬住了嘴,不在往下說,心中卻是駭然,靖國公居然不看好朝中新政,只是這新政最先提出的不就是靖國公嗎?如今內閣雖然在淡化靖國公的影子,但是消息靈通的一些人誰不知道內情,這大框架可是靖國公提出的。
嚴世勳那套不過是在此基礎上整理出來的罷了,靖國公寫的這忍字,無非是不看好嚴世勳,若是自己的事事照辦難免會出問題,而自己又不能明確反對,能做的只能是忍,但是也不是瞎忍,而是要有些變通,所以靖國公這字就有的琢磨了。
想到這裡,謝珂朝着林源就是一個大禮,真誠的說道:“多謝靖國公提醒,謝珂這邊謝過了。”
林源微微一笑,隨後將謝珂扶起,說道:“不過是臨別一些提示罷了,哪裡當得起你這樣。朝廷指令以下,本公爺明日就要回京了。”
這事謝珂兩人知道,因此並未多言。林源這才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忙你們的吧。”說完便轉身回了內宅。
……
第二天一早,林源的車隊便早早停在了南陽府衙的門口,十幾輛馬車,多數是關押着這次南陽犯人的馬車。
真正算是林源的馬車也不過三輛而已。只是城外還有一隻車隊,到時候出城就會匯聚。
林源見車隊已經準備好了行囊,便回身朝着謝珂爲首的一衆南陽官員拱了拱手,笑着說道:“南陽事了,本公爺這便走了,還望諸位勉勵,不要再走薛家的老路了。”
“靖國公放心,我等定當銘記教訓。”衆人齊齊應了一聲。
林源這才笑着點點頭,坐在馬車上之後,扭頭對着於世說了一句:“出發吧。”
“是,公爺。”
於世應了一聲,手中旗幟一揮,長長的車隊,這才慢慢移動一起來,朝着南陽城外駛去。
官道之上,和軍營中的張立會和之後,林源回頭遙遙望了一眼已經開始修繕的南陽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今日算是真的要離開此地了。隨後轉身進入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