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三兩銀子的房間,果然物有所值!”司徒顏兩眼從進了屋子後就忙個不停,從家居家飾,地板一直看到天花板上,她是越看越滿意這個房間。
屋子的窗子很大,白色的窗簾上刺繡着枝枝叉叉,湖藍色的小葉子點綴其上,秀氣清新。
司徒顏走近窗子,手指輕輕地在窗簾上滑動,頗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她盯着窗簾把玩了許久,才漸漸地收了興致。
就在她轉身欲離開窗子時,一雙眼睛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眼前亮了起來。
那是一個極其雅緻的院子,怪石砌成的假山,假山下是流淌的小人工湖,人工湖裡養着許多的金魚,紅色和黑色金魚在湖裡歡快地遊着。院子裡還擺放着數不清的盆栽,木質的鞦韆長椅,木質的小木屋。小院雖不大,可是東西物件一應俱全,讓人不自覺心生嚮往。
“這小院這麼精緻,這也太好看了吧。”司徒顏慢慢地靠近窗子,將自己屋子的窗子打開,將頭探了出去,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小院。
“好看吧!”她手撐下巴頦在欣賞院子時,旁邊響起了窗子打開的聲音,緊接着一個花白的腦袋也探出了窗子外,朝司徒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老玉!”司徒顏見是玉寒,立刻展顏一笑,“你也過來看風景了?”
玉寒抿嘴笑着瞥了司徒顏一眼,目光也落在眼前的小院子上,他多看了幾眼,開口說,“住不上這一晚一錠金子的小院,就是看看也好。”
“一錠金子一晚!”司徒顏聽了玉寒的話,含笑的眼睛中不由得放出吃驚的光芒來,“這……。這就是你說的貴的離譜的臥房?”
“嗯哼。”玉寒看着樓下小院諸多的花花草草,輕輕地點了下頭,“這個套房就是。傳說有人工湖,湖裡養着珍貴的金魚,院子裡的花草都是極其珍貴的稀有品種,還有房間裡,據說也都是名家之作,宮廷御用物件。”
“真的假的啊?”這也太壕了吧。司徒顏不禁嚥了一下口水,“要你說的這裡面的物件都這麼貴重,我覺得一錠金子好像也不夠吧!那麼多貴重的東西都放在下面這個小院裡,怎麼都感覺這小院撐不住這份貴氣!”
“它還真撐得住!”玉寒看了司徒顏一眼,說,“這華漢客棧的霆院很有名,不說是舉國聞名吧,在這南方一帶絕對是佼佼者。基本上啊,先有這霆院纔有了這來鳳鎮的名號。這霆院可不是說單單一錠金子就能住的上的,還要求有背景有身份。一般的人,還真沒這資格在這裡住一宿!”
司徒顏越聽越覺得有興致,正好他們需要的熱水還沒來,她有點時間聽這些傳言,覺得還蠻新奇的。
“這霆院有什麼來頭嗎?”
玉寒輕輕地點了下頭,“盛兒,你知道我們嘉元朝的先帝和先皇后事蹟嗎?”
司徒顏連忙搖頭,“你忘了,我失憶了。那些事情即使我以前知道,現在也都記不起來了。”
玉寒笑了一聲,“你瞧老夫這腦子……咳,把這一茬兒給忘了。”
他微頓後開口,“先帝和先皇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因家世相當,又有情意,長大到婚配的年齡自然是走在一起成了親,倆人呢,婚後也生活的很幸福。可是呢,皇家世家哪裡有純粹的感情存在,到頭來還不是要利益權勢相互結合。倆個有情人再有情意,在這些大家族朝臣的眼中是算不得什麼的,說到底還是權勢最重。沒多久,太上皇就給先帝又賜婚,許了兩個家世顯赫的側妃。先帝和先皇后伉儷情深,倆人心裡誰都不願意啊,就一同進宮見太上皇要他收回賜婚,太上皇生平最討厭子孫沉迷女色、天天情啊愛的,所以十分的反感他們的做法,一怒之下呢,將倆人都遣回府裡直到完成納妃,將當時還是王爺的先帝送進洞房爲止。誰知道倆人是個有主意的,什麼榮華富貴,身份地位統統不要了,當夜就收拾了行禮逃出了王府……”
司徒顏下巴頦枕在手背上,她聽到這裡眼睛頓時亮了,“……後面不是說他們逃到了來鳳鎮,還居住在樓下的這個小院子裡吧?”
玉寒手指打了個響指,“你說對了,他們就是逃到了來鳳鎮,並且就是居住在樓下的這個小院子裡。”
司徒顏眼中立即大放光彩,“老玉,這也太有傳奇色彩了吧!我聽着感覺在聽戲本子似的!這麼戲劇性的故事,我不相信它是真的,不相信。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玉寒臉上掛着愉悅的笑容,“雖然說聽起來是有一點戲劇性,但是這故事是真的,沒有一點的誇張,像老夫這個年紀的,很多人都知道。這鎮子啊原先不叫來鳳鎮也沒這麼的大,後來就是因爲這鎮子有先皇和先皇后居住過所以改名爲來鳳鎮。倆人在這裡居住的事情,在元帝登基爲帝后更是在全國傳揚,百姓們很感動於他們夫妻的情意,將這個鎮子更看的很重。後來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個富商,將這塊地皮都買了下來,蓋了這個華漢客棧,並將傳說中先帝和先皇后生活的小院也一併蓋成了家庭式的客棧。這客棧看着普通,但是主打身份貴重的官僚,對素人是不出租的,就是再有錢他也不收。”
司徒顏聽着只有長大嘴巴的份兒,她看着這雅緻的小院,當真覺得心裡全是驚奇。
就在這時,一直無人的小院出現了人影。一個男人負手從小院的二樓踩着室外樓梯緩緩出現。樓梯正巧對着她的窗子,她微微擡頭望去,就見一個身影頎長的男子迎着白光緩緩從樓梯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