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從接受韓生起,關上府門每日就和他在府裡膩歪。倆人烹茶下棋,彈琴唱曲,過得很是自在。
韓生雖然不是女人,但是他花招很多,能讓他體會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越來越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了。
“爺,我們出門走走吧!”韓生揪着祁宇的袖口輕輕地搖着,“在家裡好多天了,感覺都要發毛了。”
祁宇將手裡的棋子放在棋盤上,擡頭含笑地看着他,“不行啊,母妃要爺進宮,爺不能忤逆母妃的旨意。”
韓生撅着紅脣來,雙眸含着委屈,巴巴地看着祁宇,“這時辰不是還早呢嘛。晚一點去也不遲的。”
“奴才真的覺得好悶的,您就陪奴才出去走走吧!”他繼續搖着祁宇的衣袖,撒嬌道。
祁宇被他晃得,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明天陪你出去成嗎?”
“父皇病重,爺一次也沒去看過。”祁宇和韓生解釋,怕他不高興,“他不僅是帝皇,還是爺的父皇,作爲兒子應該盡些孝心的。”
“韓生,你最懂事了。你會理解爺的對嗎?”
雖然嘉元帝對他一點都不好,但總歸是他的父親,現在他病重,他於情於理都是要去問候問候的。況且還是他母妃讓他去的,他更是難以拒絕。
韓生拽着他衣袖的手指慢慢地鬆了下來,臉上表情哀慼,“是韓生不懂事,讓爺爲難了。”
祁宇以爲他是打了退堂鼓,放棄了今天要出門的打算,臉上剛一喜,沒想到聽到韓生鼓囊了一句,“奴才自己去。”
說着,他嘟着嘴,轉身往外走去。
祁宇連忙從椅子上起身,忙不迭地追了過去,“韓生,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恩?”
韓生垂着頭,只看腳下的路,一點也不理會祁宇的誘哄,他扭動着身子,一次一次錯開了祁宇的觸碰,邁着大步往外走,“您不去還不興奴才去呢。您也太霸道了吧!”
他就是要看看祁宇能不能爲了他去反抗他母妃。
祁宇縱容着他的小性子,他脾氣很好地跟在他身邊,陪着笑臉,“現在京城十分的不安全,好多朝臣在街上都遇到過刺客。眼下京城中人人都自危了,你這還上杆子出去,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韓生聽話,等爺去看完父皇后,就陪你出門好好地走走,恩?”
韓生轉頭望了他一眼,臉上表情氣呼呼的,他吐出兩個字來,“不要!”
祁宇一時之間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韓生和他耍脾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悶了這麼多天,今日好不容易有興致了,還要人家做讓步,不讓人家出去。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韓生嘟着嘴鼓囊道。音調不高不低,正好傳進祁宇的耳朵裡。
雖然他在生氣,但是語氣糯軟,沒有一點疾言厲色討人嫌的感覺,反而別有一番滋味。這讓祁宇很是享受。他幾乎很喜歡他耍小性子的感覺。
“阿生,一定要今天出門嗎?”祁宇用力一拽,將韓生扯向自己,順勢環住了他芊芊一握的腰身。他垂下頭來,在韓生面前吹着熱氣,脣角微彎,“爺明天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地陪你逛逛。今天這眼看着都下午了,去外面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該回來了,玩也會不盡興的。”
韓生被他嘴裡的這聲’阿生‘喊得春心蕩漾,他咬着脣瓣緩緩地擡起自己的臉兒來,雙睫在祁宇面前不斷地忽閃忽閃,“爺,您剛剛喊奴才什麼?”
“奴才沒聽清楚,您再喊一遍?”
祁宇雙眸中的溫柔都能掐出水兒來,他輕輕啓口,從脣齒中吐出兩個字來,“阿生。”
韓生難掩激動,臉上的表情欣喜若狂,“爺的聲音真好聽,就連奴才這卑賤的名字瞬間都好聽了許多。”
祁宇伸手捂住他紅豔豔的脣角,嚴肅地說,“你是爺的人,爺不允許你妄自菲薄說自己卑賤。”
韓生笑着,晶亮的雙眸中有淚花閃爍,“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真心地對待奴才。”
若不是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在睿王的手上攥着。他的心還真是偏向過祁宇,起碼現在,他的眼睛中有自己,對自己有那麼一些的真心,而他的這些真心足以讓他去追隨着他。
“也沒有一個人這麼真心地對待過爺。”祁宇看着他,滿臉的溫柔和真誠。
韓生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眼下不是互訴忠誠的時候。他要看祁宇爲了他能做到什麼地步,若是能將他拐到外面更好,那他的下一步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爺,您要是疼奴才,就讓奴才去外面走走吧。奴才特別想念天香閣的一步醉,想過去喝兩杯。”韓生可憐巴巴地看着祁宇,“您有要事要忙,您就去忙吧,奴才不強求您陪着奴才去。”
祁宇輕輕地緩了口氣,“爺讓下人去買來一步醉可以嗎?你一個人出門,爺真的不安心。”
“一步醉只有在天香閣喝纔有那個味道和感覺。買回來就不是那個味道了。”韓生滿臉的懇求,“奴才只想去天香閣。”
祁宇握着他肩膀的雙手慢慢地鬆了下來,韓生雙睫顫動,心裡已經猜到他的選擇。
看來他對自己的感情沒有自己以爲的那麼深。
“奴才自己去了。”韓生垂頭,悶悶地說道。
祁宇是打算讓他一個人去的,已經要放開他了。但是瞧着他泫淚欲泣的模樣,這心裡狠不下心來,順着他胳膊下滑的手一路下滑握住了他的雙手。
“看父皇明日也能看,不急着一時。”他握着韓生的手往回走,“爺換身衣裳陪你去天香閣喝酒。”
“真的!”韓生喜出望外。
“當然是真的,爺什麼時候偏過你。”祁宇眉眼溫柔地看着他。
韓生重重地點了下頭,因爲高興,他撲向祁宇,在他涼薄的脣角上印下深深的一吻,“獎勵爺的。”
祁宇望着他的目光,星光璀璨。
兩人回到甜蜜居住的屋子,韓生給祁宇找了一身素淨的衣裳來,伺候他穿好。自己也拿來一身素淨衣裳也準備穿着。但是他轉念一想,心裡有了主意,“爺,今日阿生換個裝扮可好?”
祁宇彎脣看着他,“你想怎麼裝扮?”
韓生嬌俏一笑,“您等會就知道了。”
他說着,就進了臥室。
祁宇興致很濃,他倒想看看韓生會做什麼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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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後,祁宇的臉頰處多了一抹柔軟的觸感,粉色質感很好的布料在他細嫩的臉頰上滑動着。
韓生一身粉色的衣裙,頭上掛着簡單的珠釵,臉蛋上描繪着淡妝,邪魅地在祁宇身邊轉來轉去,薰香的衣袖時不時地在他臉頰上滑過,魅惑着他。
“爺,奴家這身裝扮可好看?”他抱着祁宇的脖頸,一個旋轉,坐在了他結實的雙腿上,精緻的臉蛋緩緩地貼近他的臉,在他咫尺處吐氣如蘭。
祁宇知道韓生生的像女子一樣很柔美,可是他一直沒見過他男扮女裝的樣子。這一次看到他身着一身紅妝,比女人還要漂亮,比女人還要魅惑,一時之間看呆了。
韓生粉嫩嫩的脣瓣在祁宇脣邊滑過,如羽翼一般的長睫在他臉上輕颳着,聲音婉轉動聽,“爺不說話,可是阿生的裝扮不好,恩?”
祁宇雙眸顏色逐漸變深,被他嬌俏的屁股蛋兒摩擦的某處微微有些發疼,他黑黢黢的眸子在他精緻的小臉上滑動,不由自己地落在他像桃花一般妖豔的脣瓣上,忍不住伸嘴採擷。
韓生扭動了幾下小蠻腰,沒讓他親到,他勾脣笑着,“爺是喜歡阿生的這身裝扮?”
“只要您說喜歡……”韓生嬌俏一笑,“阿生隨您處置。”
這麼勾人的話一說出來,祁宇雙眸燃起了小火苗,他拂開桌面上的茶杯,託着韓生的腰身,將他壓在了桌面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阿生最美,爺最喜歡。”
韓生眉開眼笑,纖細的胳膊纏上他的脖頸,緩緩地擷住了他的脣角,和他齒脣糾纏。
剛剛穿着好的衣裳又扔了一地,一炷香時辰後,韓生再撿起那些衣裳的時候,已經是被扯的不成樣子了。
他跺腳,嘟着脣角看向靠在牀頭朝他笑的男人,“您可要賠阿生一身衣裳了。這身可是人家花了大價錢請京城裡最有名的裁縫做的,就這樣被爺給撕成了碎片,人家真的好心疼的呢。”
祁宇寵溺地看着他,“你想要多少衣裳,爺都給你做。”
韓生眼睛彎成了月牙,“阿生一定要將爺的話寫下來,讓爺簽字畫押,免得爺抵賴。”
“答應你的事情,爺怎麼會賴呢。”祁宇開懷地笑着,“爺看阿生纔是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爺君子之腹了。”
韓生氣鼓鼓地看着他。
“過來,讓爺懲罰一下。”祁宇朝他勾勾手指。
韓生緩緩地站起身來,將圍在腰間的衣裳裹緊了一些,才慢慢地走近他。
祁宇在他胳膊能碰到他的時候,長臂一揮就將他扯入了自己的懷裡,輕咬着他白嫩的耳垂,“裹着幹什麼,你身上的哪一寸爺沒見過沒摸過,恩?”
韓生白玉一般的皮膚泛起粉紅色來,他輕輕地捶了下祁宇的胸口,嬌羞道,“您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阿生不要理您了。”
“你捨得不理爺嗎?”祁宇閉着雙眼在他脖頸和臉頰上啃了起來,嘴裡發出細碎的聲音,“怎麼辦呢,爺又想要了!”
韓生咬着脣瓣,躲開了他的親吻,雙眸閃躲着看着他的眼睛,支吾道,“阿生那裡疼,爺就心疼下阿生,別再要了。阿生受不了的。”
祁宇板着臉看着他,在他侷促不安的神情中,忽然笑了起來,“行,就依你。”
他輕拍了一下他的臀部,柔聲說,“不是要喝一步醉嘛,快穿衣裳,我們去喝。”
“是。”韓生高興地應了下來,跑到櫥櫃就開始找衣裳來。
不一會兒,倆人重新穿戴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