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兒是我生的,他是誰的兒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姚玉婉尖牙利嘴道,“祁睿,雖然你現在貴爲天子,統治一方,主宰一方生殺。可是,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的。比如,宇兒的身世問題。我雖然不是正室,但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父皇的女人,是你的長輩。既然是你的長輩,有些事情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管不了!”
她可以確定,祁睿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裕親王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知道宇兒是裕親王的兒子。指不定是從那裡聽了那麼一嘴,巴巴地過來詐她的。
因爲,若是他知道宇兒的身世,知道她和裕親王的那些事情,他根本不可能這麼心平氣和地過來,怕是,等待他們母子的只能是他派來的殺手。
想到這裡,姚玉婉暗自緩了一下心口的緊張。她安慰自己說嘉元帝已死,祁睿就是想做滴血認親,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必害怕。
祁睿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朝清風使了一下眼色,清風雙眼依舊警惕地盯着姚玉婉,但是漸漸地收起了手上的長劍。他將長劍塞進劍鞘後,手伸向自己領口,從胸口拿出一張紙來,遞向姚玉婉。
姚玉婉垂下眼皮,視線瞟到清風手中的那張紙上,沒有去接。
在她看來,所有的不過是祁睿故意做出來給她看的。他就是想要拿捏住她一個命門,然後和她談條件。
姚玉婉肖薄的脣泛起一絲的冷笑。她都殺了帝后,是個要死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兒子。不過,和祁睿鬥了一會兒,她倒是看清楚了一件事情。就是她的兒子祁宇,他不會輕易的有事。只要她不承認和別的男人有染,祁睿他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私通男人生下別的男人孩子的證據,宇兒他就還是皇子。就算是宇兒殺了那什麼晉國公府的朱公子,但他好歹是先帝長子,晉國公府就不餓能對宇兒如何。更何況,她暗算帝后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祁睿恨他也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她死是肯定的,可是,若接下來,她的兒子祁宇也緊接着出事,天下的臣民不由得會去想,她兒子的事情出的蹊蹺。到時候,悠悠衆口,對祁睿這個新帝來說,可是很不利的!
然而,祁睿沒有理會她,淡淡地自顧自說,“這是一張藥方!”
姚玉婉聽到他嘴裡說是一張藥方,秀眉微擰。
祁睿垂下眼皮,翻看着自己的手掌,淺淺笑着繼續說,“周太醫二十多年前奉了父皇暗喻,暗中讓周太醫等人制作避孕湯藥放置在後宮各位妃嬪的補藥裡……”
說到此處,祁睿故意收住話頭擡頭看向姚玉婉。
姚玉婉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可言,慘白的像個鬼魅。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先帝讓周太醫給他們準備過什麼避子湯藥。若是她們都喝過了,那她生下孩子豈不是說明……
不,不對!這不對!
姚玉婉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她一時心急沒抓住什麼來。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就知道哪裡不對了。
“祁睿,你爲了誣陷我們母子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姚玉婉雙眸膛大,緊緊地盯着祁睿沉靜的臉色,嘴角的笑容惡狠狠地的,“照你的說法,嬪妃都喝了什麼避子湯藥,是無法生育子女的。我生有宇兒,肯定不是你父皇的骨血,是我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可是祁睿你可別忘啦,後宮裡的孩子不止我們宇兒一人,除了宇兒,除了你,還有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十七皇子,十八皇子。難不成,宮裡所有的妃嬪都和男人私通,生下了別的男人野種?”
“哼!”祁睿笑姚玉婉的愚蠢,“宮裡是除了祁宇,還有別的皇子公主。你說了那麼多,就沒察覺到這裡面沒有什麼不同嗎?”
“比如,祁宇是長子,生於朕前……。”
“再比如,父皇母后恩愛的時候,你就沒有聽見,父皇許諾給朕母后說……長子嫡子的尊貴身份,都留給母后的孩子?”
姚玉婉腿上一軟,嚇得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