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在即,在登克里堡的羅夫康給參戰的所有部隊下達了最後一個通令:
決戰將即,敵人已把他們所有的主力部隊都雲集到了下區,我們與金軍決戰的一刻到了。此戰事關帝國在北方的命運。望廣大參戰將士,抱着有敵無我的決絕氣態,與敵人拼死作戰。現我命令北方所有參戰的將士,在與敵人的決戰中,只准活着打下去,不準活着退下來,直至取得這場決戰的最後勝利!
巴達武和他的一隊人馬趕到登克里堡,與羅夫康將軍會面。由於前方戰事緊急,羅夫康催得急,本來是想把自己的鑲白旗軍一併帶到登克里堡的巴達武只好先帶一隊人馬,快馬加鞭去會見羅夫康將軍。羅夫康在見到巴達武后,對巴達武說道:“根據最新的情報我們可以確認,金軍把他們所有的主力都派到了波黎亞。敵人的意圖很明確,就是想引誘我們前來,在特勒拉斯的大草原上與我們決戰。”聽了羅夫康的話後,巴達武會意地點點頭。羅夫康告訴巴達武道:“敵人與我們決戰的態勢已明。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明確的,就是在特勒拉斯與敵人的重兵團展開對攻戰。你不必顧慮其他戰場上敵人的動向。據傳來的情報,西面的金軍並沒有向東移動的跡象,我們在弗玻裡聖和淩河城一帶部有六萬多人馬,我又增派五千人馬前去弗玻裡聖,我們在那邊的人馬總共有七萬多人,應付西邊的金軍沒有任何問題。而西面的金軍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所以你不必擔憂西邊的動向。東邊,斯甘尼斯的部隊已被陸希萊的海軍及卡德茨的鑲藍旗軍牢牢牽制,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我們在行軍中的側翼及與敵人作戰的後方有了可靠的保障。我們現在所考慮的是如何全力以赴,一心一意對付進入脫布涅頓的金軍的中央集團軍。我先前去,你後繼跟上。在脫布涅頓的金軍估計有十四萬人馬,你我兩部加起來,有近十四萬,再加上波黎亞的幾萬守軍,如果我們戰術運用得當,可略佔優勢。然後我們還有一支援軍會到達戰場,到時戰爭勝負的天平會向我們傾斜,我們會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你和你的將士必須得樹立這樣的信念,在與敵人的作戰中,奮勇殺敵。”
“放心,羅將軍,我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誓將金軍消滅乾淨。”巴達武對羅夫康說道。
羅夫康滿意地點點頭。接着,羅夫康向巴達武面授第二波增援部隊的行軍事宜。
羅夫康的第一批增援部隊離開登克里堡後,巴達武開始集結部隊,開往裡熱巴頓。尼賽洛的一萬八千人馬和施坦因的五千紐愛爾的鐵甲騎兵跟着羅夫康的部隊來到登克里堡後,歸巴達武指揮。巴達武自己的鑲白旗很快也到了,卡德茨派出的一萬五千人的鑲藍旗軍也緊隨其後,併入建制。最後只剩下哈盛萊的一萬五千人的鑲紅旗軍了。哈盛萊的鑲紅旗軍因離集結的地點最遠,所以羅夫康去信給哈盛萊,讓他早點派出所有部隊,按照作戰的指令到達指定的集結地點。羅夫康指令哈盛萊,所派的一萬五千鑲紅旗軍先趕往弗玻裡聖,與鑲白旗的人接頭後,再趕往指定的地點裡熱巴頓,與巴達武的大部隊會合。巴達武也傳信給哈盛萊,到弗玻裡聖,與他的人接頭後,會引導他的旗軍趕往預定的集結地方。
哈盛萊讓他的副將德里亞指揮一萬五千鑲紅旗軍,德里亞領着這一萬五千的鑲紅旗軍先趕往弗玻裡聖,來到弗玻裡聖與鑲白旗的人接頭後,向預定的集結地點裡熱巴頓趕去。巴達武在羅夫康離去後,把歸他指揮的部隊來到裡熱巴頓,集結在一起,等着德里亞的鑲紅旗軍的到來。眼下,戰火在金國下區的東邊熊熊燃燒,重任在肩的巴達武感到這次出征對他的部隊及北方的重要性,羅夫康的部隊正朝着特勒拉斯趕去,帝國北方軍隊與金軍的主力決戰是近在眼前。
在波黎亞,高大的瞭望塔的轟然倒下所發出的巨響令城內軍民的內心深受震動,如同高塔倒下的轟然聲,在他們內心也產生了巨響,恐懼感加倍升級。德里埃親眼目睹了高塔在被數顆火石擊得粉碎後的坍塌,他的內心不由得震動了一下。“敵人的炮火實在是太猛了,打得我們擡不起頭來!”一個傳話官向德里埃彙報道。
“羅夫康的援軍會來嗎?他們會來嗎?”德里埃身邊的將官紛紛擔憂地問道。
德里埃無法給出明確的回答。事已至此,德里埃已別無選擇。“真是瞎掰,那高塔可有好幾層高,我們在那邊的火力點可有好幾個。這麼堅固的高塔竟被敵人轟倒了。到底是怎麼搞的。”昂利圖一邊快步向德里埃的官邸走去,一邊嘀咕着。身邊的人語速急促地說:“那高塔並不堅固,磚石結構,底部倒是很厚實,用土石夯實,但塔身比較空洞。敵人的火石飛擊過來,把高塔攔腰斬斷,所以高塔轟然倒下了。”
“真是的。”昂利圖憤憤地說。見到德里埃,聽到將官在議論着“羅夫康會不會過來”,昂利圖聽到後,大聲地說道:“羅夫康將軍的援軍當然會過來,這有什麼疑問嗎。我們現在除了相信羅夫康將軍,我們還能相信誰?我們難道相信金軍這幫惡棍會饒恕我們嗎?羅夫康肯定會領着他的大軍到來,這毋庸質疑。你們在這裡瞎嚷嚷什麼,想動搖軍心嗎?”
在戰爭的高壓下,昂利圖的心裡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德里埃見昂利圖大聲斥責着身邊的文武官員,他沒有說話,其他人也屏聲靜氣,不再開口。胡挺峰在城牆上指揮官兵抵抗攻城的金軍,金軍的炮火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一個將官跑過來向胡挺峰彙報:敵人的炮火很猛,將士們傷亡很大。胡挺峰很不滿意地說:“敵人的炮火確實是很猛,但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硬拼我們拼不過他們,我們就用巧。傳我的命令下去,城牆上的炮手集中轟擊架上來的雲梯,把敵人的梯子給我打斷,不讓他們爬上來!”
胡挺峰不爲金軍的聲勢所嚇倒,他命令城牆的炮手集中轟擊金軍架上來的雲梯,把他們統統打斷。攻城的金軍前仆後繼,波黎亞的守軍的抵抗也異常頑強。看在眼裡的藤山貝勒對在他身邊的阿勒兒說:“波黎亞守軍的抵抗要比我們想的頑強得多,看來我們不能很快拿下這座城。”
阿勒兒不以爲然地說:“我們會很快攻破他們的城牆的,他們抵抗不了多久。”
“羅夫康會來嗎?來援助波黎亞的守軍?”藤山問阿勒兒。
阿勒兒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他會來的,除非他是懦夫。可是,他不是,我們攻打波黎亞越猛,羅夫康的援軍來得就越快。既然德里埃肯爲羅夫康作犧牲,那麼羅夫康就不會棄德里埃於不顧。”
阿勒兒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羅夫康會率大軍救援被金軍圍攻的波黎亞,而且,阿勒兒相信,羅夫康的援軍會分批來援。
金軍的攻城一刻也沒停過,金軍鍥而不捨地攻擊令胡挺峰和他的官兵們一直疲於應付金軍的攻城。城上,爬上城牆的士兵與守軍廝殺,但由於架上來的雲梯不斷被打斷,攻上城牆的金軍士兵人數不多,無法取得進一步的突破,在與守軍的打鬥中身亡。爬城不行,金軍就採取土工作業,在攻城之前,阿勒兒早就命令金軍挖坑道,一直挖到波黎亞城下。到了下半夜,金軍的士兵終於挖好了坑道和爆破洞,開始把一堆堆數量可觀的炸藥放進爆破洞。阿勒兒和他的金軍決心在波黎亞的城牆上炸開一個大口子,決定胡挺峰和他的那幫官兵的命運到了。
在得到波黎亞正遭到金軍不間斷的攻擊後,羅夫康知道波黎亞的守軍支撐不了太長時間。如果波黎亞被金軍攻陷,很有可能會變成又一個莫亞比茲。在匆匆吃了些晚飯後,羅夫康隨即下令部隊繼續前進,迅速趕往特勒拉斯。
金軍的戰士已把爆破的炸藥堆積好了,胡挺峰和他的官兵卻渾不自覺。戰鬥整整持續了近一天一夜,到快天亮的時候,突然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波黎亞西面一處寬達幾十米的城牆瞬間被炸裂開來,整個大地發出了**般的抖動。炸裂開的磚塊和大石塊,連同城牆上站着的人,在空中翻飛。金軍朝着炸開的缺口處涌去。得到城牆被炸開後,波黎亞的守將金晨濤連忙領着上千人的預備隊去封堵缺口,想把衝進城的金軍趕出去。
金晨濤領着部隊來到缺口處,金軍已經衝了進來。金晨濤令弓箭手射箭,撂倒了十幾個金軍士兵。金軍弓箭手也迅速回擊,同樣給金晨濤的部隊造成了一些傷亡。看到金軍朝着他們衝了過來,金晨濤對着手下的官兵叫喊道:“拔出你們的刀劍!衝鋒!~”那“衝鋒”之聲喊得很長,金晨濤第一個衝向了金軍,後繼的官兵也緊跟着金晨濤衝了過去,雙方的士兵混戰在一起,相互廝殺。
胡挺峰被強烈的爆炸產生的氣波甩出去了幾米遠。胡挺峰感到自己快不行了,身體受到了重創,嘴角和手都流出了血。胡挺峰艱難地把身子翻了過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像麻醉了一樣。就在這時,胡挺峰看見了,他看見了漸漸發白的夜空出現的一絲亮光。從山邊射來的一束亮光映入了他的眼簾。
天,亮了。
軍號聲,軍號聲,軍號聲,從天邊響起。
一支墨綠色的軍隊出現在天邊的草原上。
羅夫康率領的第一批增援部隊趕到了戰場。
看到羅夫康的援軍終於到了,阿勒兒對嚴陣以待的金軍命令道:“弓箭手和炮手在前,騎兵步兵在後”。幾萬處在第一線的金軍布好了陣勢,只等着羅夫康的騎兵部隊發起猛烈的衝鋒攻擊。
帝國一師的將士在看到戰場上密密麻麻的金軍及燃燒着的波黎亞後,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敵軍,內心不免有所觸動,面前敵人的陣勢讓他們感到窒息。羅夫康見到眼前的一幕後,開始下達自己的作戰命令。“段舉飛,你率領部隊攻擊敵人的左翼!”羅夫康命令道。
“是!遵令!”段舉飛拍馬去指揮他左面的部隊。
“餅德,你指揮你的部隊攻打敵人的右翼!”羅夫康命令道。
“是。”餅德領命道。接着,羅夫康向餅德和多里亞揮了一下手,對他們大聲說道:“前進!不要懼怕強敵!”
餅德和多里亞點點頭,快馬去指揮他們右面的部隊。
在特勒拉斯草原上,金軍和帝國軍隊幾乎在同一時刻擺出了攻擊的姿態。羅夫康拔出了他的佩劍,星光之劍,對他的將士叫喊道:“帝國的將士們,決戰的一刻到了!用你們的矛刺穿敵人的厚盾,用你們的刀劍奪去敵人的性命,用你們的火炮轟爛敵人的方陣。爲帝國北方的人民帶來和平的光明,取得這場決戰的勝利!”
羅夫康騎着馬,高舉着自己的星光之劍,對着將士們吶喊道。
“殺~!”羅夫康揮舞着星光之劍喊道。
“殺~~!!”喊聲在將士們中爆發出來。
“殺~~~!!!”整支部隊的將士們齊聲喊道。
那喊殺聲響徹天際,數十里外的人都能清楚地聽到。
“前進!帝國的勇士們!”伴隨着羅夫康聲若洪鐘的命令,軍號聲在特勒拉斯的大草原上響起。帝國的將士們在一片喊殺聲中勇敢地向前奔涌,朝着敵人殺了過去。
羅夫康援軍的攻擊開始了。
特勒拉斯的草原上,萬馬奔騰,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密集的箭支和一發發炮彈朝羅夫康的部隊射來。在攻擊前進的道路上,炮彈在帝國將士的身邊開花,箭支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不少帝國的騎兵及他們的戰馬被箭支射中或在劇烈的爆炸中翻倒在地,但帝國的將士們義無反顧,冒着金軍的箭雨和猛烈的炮火徑直衝了過去。帝國騎兵部隊後面的步兵也緊跟着發起了衝擊,帝國的炮手推着火炮瞄準目標,朝殺過來的金軍騎兵部隊抵近射擊。
帝國的騎兵部隊和金軍的騎兵羣像兩波洶涌奔騰的海浪,在長達數公里的戰線上,迎面撞擊在了一起,發出的喊殺聲迴響在整片大草原上,氣吞萬里如虎!
斯甘尼斯的達利紐曼,凌厲的炮火聲攪得特克魯和他的將士們不得安寧。陸希萊的炮兵部隊終於露出了真本事,在接連不斷的炮擊下,達利紐曼東、北兩面的守軍傷亡不小。陸希萊的海軍陸戰隊一登陸後,首先攻打達利紐曼的東面城牆,一部迂迴到達利紐曼的西面,企圖切斷守軍的退路。特克魯看到陸希萊這次來勢洶洶,擺出一副意圖要攻佔達利紐曼的架勢,氣憤地說道:“好呀,給老子我玩真的了。難道我會怕你嗎?陸希萊這老東西,我倒要瞧瞧咱們到底誰厲害。”
雖然羅夫康命令陸希萊出兵是爲了牽制斯甘尼斯的敵人,但陸希萊可不這麼想,尤其是陸希萊得知卡德茨會派出一部分鑲藍旗軍協助他的部隊攻打達利紐曼後,陸希萊就下定決心要攻佔達利紐曼。爲此,陸希萊制定了攻城的計劃:卡德茨的鑲藍旗軍會攻打達利紐曼南面城牆,卡瓦勒海軍陸戰隊繞到達利紐曼的西面,切斷特克魯逃跑的退路;主力則攻打達利紐曼東面和北面的城牆。在主攻的方向上,陸希萊派出六千陸戰隊,在普成溪的指揮下,分成二波人馬,輪流對東面城牆發動攻勢;讓皮定丘指揮六千陸戰隊,也分成二波人馬,輪流對北面城牆發動攻勢;另外派出二千五百名陸戰隊員封堵敵人的退路,剩餘的陸戰隊戰士則作機動使用,視情況隨時增援主攻方向的部隊。
陸希萊這次擬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就是想一口氣攻佔特克魯把守的達利紐曼。陸希萊認爲有鑲藍旗軍在南面牽制住特克魯的守軍,憑他出動這麼多的人馬能夠攻佔達利紐曼。陸希萊對攻打達利紐曼是胸有成竹,特克魯也決不會束手待斃。特克魯在達利紐曼有二萬兵馬,四面城牆先各部署三千,剩下的人馬作預備隊,隨時增援城牆上的守軍。在得到東面城牆出現危機時,特克魯派出三千人的預備隊,增援東面城牆上的守軍。在卡德茨派出的五千鑲藍旗軍攻打南面城牆後,緊接着,北面城牆也遭到卡瓦勒海軍陸戰隊的猛烈攻擊。一時間,受到三面圍攻的特克魯,感到守城的兵力有點捉襟見肘。但特克魯並沒有驚慌失措,他在觀察了戰情後,令南面的守軍頂住鑲藍旗的進攻,再派出三千預備隊增援北面城牆的守軍,然後在看到背後的西面敵人只圍不打後,特克魯悄悄從西面守軍中抽出一千人,以備隨時增援吃緊的城防守軍。
陸希萊的卡瓦勒海軍陸戰隊與特克魯的斯甘尼斯部隊在達利紐曼的城牆上打得是火星四濺,雙方將士在城牆上廝殺,戰況呈膠着狀態。
得知戰況的陸希萊,占城心切,爲了能迅速取得攻城的突破,陸希萊又派出了幾十艘戰船,增派四千人馬,想通過增派兵馬取得在人數上的優勢,儘快達成突破。可令陸希萊沒想到的是,途中航行的增援的船隊,卻突然遭到敵方艦隊的襲擊。這支敵方艦隊便是金軍僱傭的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在接到金國君王邁立陽出發的命令後,一路南下尋找帝國軍隊的船隻艦隊。金國高層對海盜艦隊的指示是尋機與帝國海軍艦隊作戰,並伺機突襲卡里幾亞島上的海軍部隊。加洛慕尼的海盜得到一張標明卡里幾亞島的方位圖後,駕駛着十幾艘海盜船出發了。在靠近卡里幾亞島的海域,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碰到了陸希萊派出的增援船隊,一場海戰就這麼爆發了。
加洛慕尼的海盜船首先炮擊陸希萊的增援船隊,敵人的突襲令負責指揮增援船隊的科鑫有點搞不清情況。在用望遠鏡觀察對方的艦船後,科鑫忙令戰船調轉方向,迎戰來敵,同時科鑫派出人員向前方的大部隊求援。佔得先機的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一開始在火力上壓制了科鑫的船隊。科鑫的戰船有不少被擊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並造成了一些人員的傷亡。在船隊調好了方向後,科鑫令戰船隊伍擺出一字形雁式陣形,與敵對攻。炮聲四起,海面上不時激起一道又一道的水柱,雙方被擊中的戰船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船上的人員傷亡也不小。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炮火非常猛烈,在對攻中,科鑫的船隊有三艘戰船被擊沉,上百人傷亡,而海盜的艦隊也沉沒了兩艘艦船。但是,科鑫所率的戰船數量明顯多於海盜的艦船。在雙方持續的對攻下,海盜艦隊的炮擊力度逐漸減弱,而隨着前方增援艦船的到來,加洛慕尼的海盜一看見勢不妙,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科鑫的船隊沉沒了三艘戰船,另有五艘戰船受到重創無法航行,被鑿沉。在得知科鑫的增援船隊遭到海盜艦隊的襲擊後,陸希萊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要是海盜艦隊突襲兵力空虛的卡里幾亞島的話,後果便不堪設想了。被驚了一下的陸希萊令科鑫率艦隊返回,回到卡里幾亞島,以防海盜艦隊可能的來襲。
陸希萊的增援被半路殺出來的海盜這麼一鬧騰就半途而廢了,這也間接減輕了特克魯和他的將士們守城的壓力。特克魯指揮他的守城部隊拼死抵抗着卡瓦勒海軍陸戰隊的攻城。雙方殺得難解難分,爭奪達利紐曼的戰鬥日趨白熱化,而剛不久結束的海戰則使雙方戰鬥的前景是撲朔迷離。在特勒拉斯,帝金兩軍的主力對決已甚囂塵上;作爲牽制戰場的斯甘尼斯,戰況依舊不甚明朗。
第二波增援部隊在裡熱巴頓集結,巴達武就等着德里亞的鑲紅旗軍的到來了。西面的金軍,傳來的情報顯示沒有任何東移的跡象。巴達武認爲正如羅夫康將軍所料的那樣,在淩河城和弗玻裡聖的帝國軍隊已吸引住了西面的數萬金軍。當然,西面的金軍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成功牽制住了一部分帝國北方的軍隊。所以,西面的金軍會一直呆在原地,“對付”淩河和弗玻裡聖的帝國軍隊。東面的斯甘尼斯,特克魯的部隊已牢牢地被陸希萊的海軍陸戰隊和卡德茨的鑲藍旗軍牽制住了。遭到陸希萊部和鑲藍旗軍的進攻和襲擾,斯甘尼斯的敵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東面和西面的牽制,皆是爲了在特勒拉斯與金軍主力軍團決戰。
德里亞所率的一萬五千鑲紅旗軍到了,在裡熱巴頓,巴達武的第二批增援部隊集結完畢,總兵力六萬八千人。巴達武召各部將領開會,會上巴達武主要說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部隊的排兵佈陣,巴達武把第二批增援部隊分成五路部隊,左右二路分別是德里亞的鑲紅旗軍和尼賽洛部九千人馬加二千五百人的鐵甲騎兵以及法蒙克的鑲藍旗軍和尼賽洛的九千人馬加二千五百人的鐵甲騎兵,居中一路爲巴達武的鑲白旗軍。第二件事是部隊行軍的路線,巴達武告訴與會的將領,大部隊從裡熱巴頓出發,經薩克波雅、木什裡、沃朵萊堡、昌樓旺等地點,趕到戰場後,迅速對金軍發動進攻。第三件事,巴達武說到大部隊出發的日期,巴達武說道:“現在大部隊在裡熱巴頓剛剛集結完畢,一些部隊人馬比較疲勞,所以我們在裡熱巴頓駐宿一夜,明天集結部隊出發。”“你們覺得怎樣?”巴達武問與會的將領。與會者都贊成巴達武所說的話。會議結束時,巴達武深情地說:“羅夫康將軍把這麼多人馬交給了我,他對我及各部將士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們決不能辜負羅將軍對我們的期望。現在先頭的部隊已經打起來了,大家今晚休整好後,明天出發後,我們要加快趕往戰場,以期完成羅夫康將軍交給我們的任務,取得這場決戰的最後勝利。”
在會上,巴達武把該部置的都部置了,該告訴的也都告訴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在決戰的氣氛下,各部將士衆志成城,散會後,將領們回到了自己的部隊,連忙準備明天的出發工作。羅夫康在登克里堡告訴巴達武,第二波增援部隊能否快速趕到戰場,是取得這場決戰勝利的至關重要的因素。在聽了羅夫康在特勒拉斯與敵人決戰的完整的克敵之策後,巴達武深感自己肩負的責任之重,他知道,自己率領的第二批增援部隊是一支決勝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