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軍集結

除了黃馬軍,大多番屬的武裝部隊多的數千,少點的千把個人,這點兵力即使真派過來,上了戰場,估計連給蒙金軍塞牙縫也不夠,史大尉對他們也沒抱什麼希望,實際情況也確如史大尉預料,派到其他番屬的說客大都碰了壁,他們熱烈史大尉派來的說客,可當說客滔滔不絕向他們講述一番應該出兵的言論後,這些人支支吾吾,不肯表態,大講自己的困難,總之就是不願出兵相助。不過倒是魯縣的安得魯,在說客講述了出兵利害後,極爲贊成,慷慨表示出兵一萬多人,倒是令史大尉頗感吃驚。

魯縣,是帝國的一個番屬,因其領地有條縱貫其間的大河魯河而得名。魯縣的人多穿着一種名叫“氆氌”的衣服,顯得蠻原始。魯縣的男人,擅於捕魚,幾乎人人都是捕魚高手,他們在魯河水淺之地用鋼叉捕魚,水中的游魚,因光的折射,極難測知水中之魚的實際位置,魯縣人卻總能手到擒來,一叉下去,魚就刺在了鋼叉中。

魯河盛產鱸魚,鱸魚是一種美味的魚類,可做成一道美味可口的佳餚,魯縣的人常到帝國賣鱸魚,史大尉曾跟他們打過交道,在史大尉的印象中,魯縣之人原始,擅於捕魚。至於他們是不是能戰之人,史大尉真心不清楚,所以,安得魯表態出兵一萬,史大尉始料不及。

魯縣的人把魯河視爲他們的母親河,所以他們姓氏的最後一個字都是魯。魯縣的首領叫安得魯,他有二個弟弟,二弟安仕魯,三弟安易魯。在史大尉派來的說客向安得魯述及帝國正遭蒙金外夷軍的侵略後,有感於帝國對他的子民關照有加,不僅買賣公平,還幫助他們,普及教育,安得魯出兵的動機很簡單,就是幫帝國度過難關。

安得魯組織起一支一萬二千人的部隊,由二弟安仕魯,三弟安易魯擔任正副指揮官,部隊的作戰武器是他們熟練操作的鋼叉。魯縣生產鐵礦石,魯人得以能生產大量的鋼叉,魯人產的鋼叉,不僅用於內銷,還對外出售,由於魯人擅捕魚,遠近聞名,於是乎,這鋼叉也沾了光,售往帝國,銷量很不錯。

鋼叉,與鱸魚和羊毛織品,並稱爲魯縣三大外銷創收的特產。

安得魯派兵出戰的請求,史大尉當然樂於接受,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貓就是好貓,能爲帝國作戰的軍隊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正當史大尉在爲組建大軍忙碌時,羅夫康的手裡拿着一張戰報表,表上詳細統計三場戰鬥的敵我損失的人數:

第一戰斬敵二千三百六十六人我軍陣亡三百三十八人

第二戰斬敵三千五百七十二人我軍陣亡五百一十三人

第三戰斬敵五千八百六十五人我軍陣亡二千二百八十七人

總計斬敵一萬一千八百零三人我軍陣亡三千一百三十八人

羊馬鎮戰鬥結束後,羅夫康命令部隊休整,部隊連續作戰,極須休整,休整期間,補充損失的兵員,損耗的武器和箭炮,尤其是箭炮的損耗,極爲嚴重,光是羊馬鎮一戰,就消耗掉了二百多萬支箭,十萬餘發炮彈,部隊所剩的箭炮無幾,可以說,帝國一師能全殲騎兵佔優勢的蒙古汗軍,全靠絕對優勢的兵力和火力,沒有絕對優勢的火力,是不可能壓制住蒙汗騎兵橫衝直撞的強勁的衝擊力的。要補充消耗掉的箭炮,至少要十幾天的時間,就衝這點,部隊也不得不休整。

羅夫康把三場戰鬥的詳況及敵我死亡的人數寫成報告報了上去。羅夫康想到帝王對他的部隊的薪酬沒有下文,譚佐相傳話過來說此事正在商議中。羅夫康對帝國一師將士的薪酬標準爲普通戰士每月一兩白銀,職務每大一級,加一兩,正副同級,正副小隊長每月二兩,正副中隊長每月三兩,正副大隊長每月四兩,正副聯隊長每月五兩,羅夫康和周賓每月六兩,普通後勤人員每月一兩,職務高一級,加一兩,正副同級。

除了帝國一師,羅夫康還有配套建立的兵工廠和軍服廠以及爲之工作的人員,他們的薪酬該如何解決。羅夫康曾就爲此詢問過譚佐相。譚佐相回話說凡是他派過來的技術人員,薪酬由中央擔負,臨時拉來的由當地官府解決,兵工廠和軍服廠的日常開支,也由當地官府負擔。

好在戰鬥的勝利,帝國一師獲得了許多戰利品,繳獲了二千六百多匹戰馬,還從蒙汗騎兵身上搜獲大量的金銀財寶,打掃戰場的時候,從蒙汗騎兵屍體上搜出的金銀令人咋舌,帝國一師三戰中總計獲得白銀一百萬兩,金子二十萬兩,這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憑藉着這筆獲取的財富,沒有帝國財政撥款,帝國一師也能在經濟上自給自足一段時間。繳獲的馬匹,除補充損失外,餘下分配給各聯隊。

鑑於深入帝國的蒙汗騎兵屢遭帝國軍隊的伏擊被殲,那些在帝國腹地遊走的蒙汗騎兵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蒙古汗王告誡手下的部將,若率少量部隊遭敵進攻,應率部脫離與敵人的接觸,即使將敵擊退,也不可輕率追擊,中奸敵之詭計,總而言之,就是不冒進。

蒙古汗軍的小心謹慎,使羅夫康感到仗越來越難打了,敵人不輕易上當,難以捕捉戰機,要打大的,自己部隊的兵力凸顯不夠,羅夫康仔細推算過,打上一場有把握的殲滅戰,敵人兵力至多不能超過八千人,超過八千,殲滅戰難打了,要打只能殲滅其中一部,若碰萬人以上的敵軍,就是一場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消耗戰。這使羅夫康覺得,帝國一師現已不適合單獨作戰,應與其他部隊合作,才能打大規模的戰鬥。

正當羅夫康思考着帝國一師下一步的走向時,帝王三世的下文到了,在文中,帝王三世對帝國一師的三場勝利褒獎有加,並給帝國一師及有功將士可觀的賞金,但真正令羅夫康高興的是帝王給羅夫康指了一條明路:“史衛傑大尉正招兵買馬組建大軍,希你及所部與史大尉聯繫,加入史大尉大軍的序列,速往,勿延,切記。”

羅夫康笑着對周賓說:“我們找到歸宿了。”

羅夫康明確了帝國一師下一步的動向,前往史大尉之處,與史大尉的大軍會合。

目的確定,羅夫康派人去與史大尉聯繫,召集軍官告訴他們,部隊將要跟史大尉的軍隊並肩作戰,開創新的局面。

史大尉把自己的指揮所搬到江隴縣城,該地靠近帝國西北,又利於大軍集結,他站在城外,李仕和劉兵兩路人馬已到,史大尉往遠方眺望,希望快點看到各路人馬來到這裡。首先進入他視線的是騎着高頭大馬的黃馬軍,史大尉等他們走近,迎了上去,與周世榮等人握手,寒暄過後,便請他們先到縣城內小憩。

史大尉從帝王那裡得知,羅夫康的帝國一師也歸他指揮,羅夫康的帝國一師出師三戰三捷,以不滿二萬人的兵力創造殲敵一萬多人的戰績,史大尉聽說了這支部隊,一支墨綠色的軍隊,指揮官羅夫康是帝國特兵隊的指揮官,羅夫康的帝國一師接連消滅敵人,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是一支勁旅,史大尉很想早點見到他們。

帝國一師此時正在趕往江隴縣城的路上,一路上,有兩隊人馬跟他們一樣,在朝同一個地方前進。身穿黃色盔甲,騎着駿馬,那是黃馬軍,羅夫康對他們有所耳聞,知道他們那裡出產好馬。可當羅夫康看到身穿羊毛粗編的衣物,背上插着鋼叉,不知他們來自何地,看樣子,是一支武裝部隊,帝國一師的官兵看見他們這身行當,稱他們爲叉子軍。

羅夫康看到史大尉在城外迎接他們,走了上去,史大尉也迎了上去,兩人握手後,羅夫康對史大尉說:“我們總算是到家了。”史大尉對羅夫康的帝國一師讚譽有加,羅夫康說:“希望能與史大尉聯手,打一個大勝仗。”史大尉堅定地說:“是的,打一場大勝仗,把蒙金軍趕出去!”

各路人馬都到齊了,史衛傑召集各路將領開一個聯誼會。會上,史大尉看到軍裝各異的將領們,高興地說:“各位將軍,我們來自於五湖四海,爲同一目標來到此地。蒙金猖獗,殺我人,佔我地,掠我財,燒我家,無惡不作。帝國正遭受前所未有的災難,我們受帝國恩惠,我們保帝國就是保衛自己的家鄉,國都沒了,又哪有家。希望各將軍能精誠團結,衆志成城,把萬惡的蒙金兇賊趕出帝國。”

說完,史大尉心潮澎湃,久難平靜,他組建大軍的工作已做成功了一半,爲此他不知忙了多少個日夜,而這僅僅還只是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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