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臉上可有什麼?”
月嬋被高子軒看的很不舒服,忍不住發問。
“咳……”
高子軒尷尬的咳了一聲,又引的傷口好一陣疼痛,他也顧不上管,把月嬋拉到身邊,看看她瘦了好多的臉頰:“怎的瘦成這樣了?”
月嬋白他一眼:“王爺那般昏睡不醒,妾身擔心的吃不下睡不香,自然要瘦了。”
這句話引的高子軒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感動的握了月嬋的手:“本王都記在心裡了,也知道你的好。”
高子軒看月嬋的眼光纏纏綿綿,滿是情意,倒弄的月嬋越發的不自在。
就在這時,聽到和順在門外大聲道:“王爺,幾位姨娘聽說王爺醒了,要過來看望王爺。”
一句話,高子軒立馬收了先前的溫柔,轉眼間臉上帶了幾分薄怒:“看什麼看,本王還沒死呢,讓她們都回吧。”
“是!”和順答應一聲,接下來就聽到一陣吵嚷,不過,很快外邊就恢復了平靜。
月嬋聽了聽,也就沒再理這件事情,既然知道了那些姨娘高子軒確實不在意,並且,一個都沒有碰過,月嬋自然也不願意再讓這些人給自己添堵。
不過,月嬋倒是極好奇的,高子軒既然沒碰過那些女人,可那些女人表現的卻不是如此,似乎對高子軒很有情誼,並且一個個都認定了是高子軒的人,這麼說,在她們心間,肯定是和高子軒曾經恩愛過的。
那麼,高子軒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即不碰到人。又能讓那些女人覺得被他寵愛過,難道,他找了替身?
一想又不是這麼回事。高子軒這樣的人,寧可不要那些女人,也不會找替身嫖自己的女人。 ωωω_ттkan_Сo
這事情。真真的好玩呢,月嬋越想越覺得稀奇。不過,她也沒有追查下去的興趣,身在皇家,絕對不能太過好奇,要知道,好奇有時候是要死人的。
“王爺!”和順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進門就道:“奴婢在王爺出事的時候已經帶人追查了。如今還沒有結果,不過,聽探子們回報,再過兩日就有結果了。”
高子軒一聽這話,立馬重視起來:“可有了些眉目?”
月嬋也正襟危坐,準備聽聽到底是什麼人敢傷高子軒。
和順皺了下眉頭,臉上帶了幾分怒意:“有一些,如今追查下來,在裡面看到了黃家的影子,似乎這件事情是黃儀芳做的。她不忿王爺在除夕夜鞭打她,讓她失了顏面,所以……不過,奴婢覺得以黃儀芳的手段心計做不來這樣的事情。她身後必有人支持。”
高子軒點頭:“黃家不過是個不卒子罷了,不過是不知道是爲哪個鞍前馬後的效勞。”
月嬋只坐在一旁聽,卻不發表任何意見,不過,她暗暗猜度着,這件事情可能是五王爺做的,到底黃家和五王爺是一條線上的,爲五王爺效勞倒是說得過去。
不過,只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人插手?
許是高子軒和月嬋想的一樣吧,他想了一下,倒是笑了:“都是本王的好兄弟啊,倒是讓本王很想瞧瞧,本王那些兄弟們最後會如何。”
和順抹了一把汗,倒是也想到了這裡面的可能性,便低頭道:“王爺不必憂思,好好養傷要緊,奴婢定會帶人追查到底的。”
高子軒擺擺手:“本王信你,你傳令下去,暗地裡查,千萬別放到明面上,咱們的勢力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和順應了一聲,很快告退出去。
月嬋見和順走了,便要喚人進來伺侯高子軒,她也要告退出去。
哪知道,高子軒根本不讓她走,只拽了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月嬋再度坐定,高子軒一笑:“你不用害怕,本王不會有事的。”
月嬋點頭,沉默。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本王告訴你,我自然不像表面上那般無用,在皇家,我若真的無能,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高子軒一語驚天。
月嬋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妾身信王爺。”
這倒也是,皇家哪個是簡單的,都是帶着面具過活的,高子軒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副面具。
“我也不瞞你,從我母后過世不久,我便組建了自己的暗衛,如今藉着商業爲名,暗衛已經發展到一定規模,不只大昭國,便是周圍幾個國家都有我的暗勢力存在。”
高子軒撫了撫月嬋的長髮:“這世上,要想活的好,如何能夠沒有自己的保命之力,月嬋呀,本王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以後放輕鬆,不要有那麼重的心思,本王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只管按照自己想的過活,萬事都有本王擔着。”
這一席話聽在月嬋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竟是那麼沉重。
按自己的想法過活?
月嬋眼睛酸酸澀澀,從來沒有人和她這樣講過,老太太沒有,劉梅也沒有,就是自己的父兄,也只是提醒自己要沉穩,要照着規矩活下去,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心的爲她打算過,沒有一個人會真正關心她到底想要什麼。
若是前世的時候,傅文彬也能如此……
月嬋想着,不說前世,就是今世傅文彬能夠願意去了解她,怕她也不會對他那麼的冷淡吧,傅文彬此人從來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過活,把他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也要讓別人跟着他走。
就說重生以來,傅文彬只說喜歡她,心裡有她,卻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爲她着想過,只是強硬的想要她付出相等的回報。
月嬋傻了纔會去回報他呢,沒有想方設法的報復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便是霍思成,月嬋以前只覺得他和她有些同命相憐,而且,也瞧中了他才華絕世,對人溫柔寬厚,如今想來,他那樣的人,怕是爲了自己的仕途,爲了前程,對什麼人都是溫柔寬厚的吧,不然,也不會對長安城那麼多的貴女微笑以對了。
這樣的人,看似多情,實則無情,月嬋這會兒想想,要是她真嫁了霍思成,開始的時候怕還好一些,若是時間長久了,那份溫柔變淡的時候,兩個人會不會又是一對怨偶。
擡眼看向高子軒,月嬋嘆了口氣,這個人雖然看着殘暴高傲,看着放蕩不羈,看着自大妖邪,可卻是第一個替她着想的人。
思及她嫁過來之後,高子軒對她確實是一直的呵護包容着,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會替她辦到,並且對她一直關照到底。
也許,接受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月嬋心裡涌出這樣的想法。
即然已經嫁給了他,而且,兩個人相處又是這般自然,爲何還要執着於前世的心結?
如果接受高子軒,用心經營的話,誰能保證這不是一段幸福的婚姻呢?月嬋握握拳頭,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爲了怕以後那個說不定不存在的背叛而否決現在,說不定等她年老時回想起來要後悔終身的吧。
再者,月嬋想想,高子軒並不是沒有主見的人,反而很有擔當,很有責任心,和他好好過下去,就算以後他對自己淡了,也不會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事情,這樣,便可以了吧。
月嬋本就心思靈透,如今想明白了,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以前一直自苦的東西不存在了,就覺得眼前的東西變的分外美好起來。
原來,她一直錯過了許多事情,生命中還有好多美好的東西,是值得自己珍惜的呀。
笑了笑,月嬋用力回握住高子軒的手:“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間,從今以後,我就只是孟月嬋,是你的妻子。”
高子軒心頭一陣狂喜,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解開了月嬋的心結,並且得了她真心以對。
哪裡有人比高子軒更明白月嬋的,她說這話,沒有再加上王爺妾身的稱呼,就是在平等的和高子軒說內心深處的感受,只是以孟月嬋和高子軒的身份來說,並不是以孟家小姐和九王爺的身份來講。
這般,就是在確確實實的告訴高子軒,從今之後,她已經不再把孟家放在首位,她是真正的孟月嬋,只爲自己而活的孟月嬋,她會和高子軒一起用心經營自己的生活,努力的好好的幸福的過活。
“好!”高子軒點頭,臉上帶了真正的歡喜笑容,一把把月嬋摟進懷裡:“若早知道我受了傷才能夠真正走進你的心裡,我早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月嬋瞪了回去:“只怕別人操心不夠麼,你早就怎樣?”
“沒有,沒有怎樣。”高子軒尷尬笑笑:“不知道是哪個混帳東西,敢傷了本王,等本王查到是誰之後,定不會放過他。”
此時,高子軒氣場大開,混身充滿了狂放和邪魅之氣,只看的月嬋暗暗搖頭,這人,真會打腫臉充胖子,任誰都能想得到,真正敢傷他的,除了他家的兄弟,還能有哪個?月嬋偏不信,他就是知道了是誰,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