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愛恨一生殤4

大夏新帝不過一歲年紀,朝政大事自然便都落在了兩位攝政大臣的手裡,原泓在宮裡一連待了好些天才從堆積如山的政事脫身,準備回府去大睡兩天。

誰知,馬車剛駛出皇城到了大街上,不速之客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鑽進了他的馬車。

“喂,夏侯徹那禍害到底死了沒有?”沐煙一鑽時來便直接問道。

正閉目養神的原泓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我說,你好歹一個女兒家,這麼不矜持地往男人的馬車裡鑽,要臉不要臉?”

“別廢話,說正事,夏侯徹那禍害到底死了沒有?”沐煙沒好氣地追問道。

她千里迢迢從北漢跑到盛京來,可不是聽他這些廢話的。

“你才死了呢。”原泓理了理衣襟哼道。

“青湮和淳于越在哪裡,帶我去看看。”沐煙毫不客氣地坐下,催促道。

“下去,自己找去。”原泓說着便將她往馬車外推。

沐煙咬了咬牙,威脅道,“你到底帶不帶路?”

“不帶。”原泓斬釘截鐵地道。

他都幾天沒睡一個整覺了,好不容易有點空閒,才懶得又回宮裡去。

“真不帶?”沐煙道。

“不帶。”原泓說着,一撩簾子就把人往外推。

沐煙卻趁勢自己一把扯開衣襟,露出肩膀衝着外面就叫,“來人啊,來人啊,丞相大人非禮良家婦女了,丞相大人非禮了……”

馬車本就在鬧市區,她這麼一叫,周圍的人立即就圍着望了過來,看着丞相府的馬車空子半開,一名妙齡女子被年輕的丞相壓在馬車裡,衣服都給扒開了。

站在外面人羣裡的空青別開頭,實在不忍去看這樣的畫面,原泓要跟那個比沒皮沒臉,八輩子也比不上啊。

原泓恨恨地咬了咬牙,放下車簾低聲道,“帶你去!”

“早答應不就好了。”沐煙一把推開他,坐起身拉開衣襟,道,“非要逼得姑奶奶犧牲色相。”

原泓坐到離她最遠的地方,朝外面的車伕道,“調頭,回宮。”

沐煙撩着簾子,衝着外面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我們鬧着玩兒的。”

圍觀的人一聽掃興地都散了,空青這才走近了馬車上去,跟着一起進宮裡去。

“你們不是本事大嗎,有本事自己進去啊?”原泓瞥了瞥兩人哼道。

沐煙冷冷瞪了他一眼,道,“你們現在把皇城裡三層外三層的包着,我們去給人當箭靶子嗎?”

她原本就是想和空青自己進去的,結果又是黑衣衛,又是箭機營,他們一看情形不對便也敢去嘗試了,於是直接等着他從宮裡出來,找他帶進宮去。

承天門認得是剛剛出宮的相府馬車,守衛近前問道,“原大人,怎麼又回來了?”

原泓半撩着簾子,道,“有點事。”

守衛這才放了馬車入宮,三人剛一下馬車到皇極殿外,遠遠便看到兩個孩子在走廊上追逐嬉鬧,好不歡喜的樣子。

沐煙快步趕了過去,仔細瞧了瞧兩個小傢伙,喃喃道,“這纔多久功夫,長了這麼多,宮裡倒底是伙食好啊。”

紫蘇從東暖閣過來,看到他們兩人便走了過來,“沐煙姐,空青,你們怎麼來了?”

不是說他們在北漢,怎麼會跑到盛京來了。

“當然是有事了,青湮他們在哪兒?”沐煙一手抱起熙熙,朝着她問道。

紫蘇聽了沒有說話,卻是望了望原泓,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現在這宮裡宮外都是他和容大人說了算,便是夏侯徹那裡也是一般人不得出入的,他若不帶他們去,她說了也沒什麼用。

“行了,來都來了,走吧。”原泓沒好氣地道。

瑞瑞一見哥哥被人抱着了,跑到他跟前伸着小手要求道,“抱!”

原泓不搭理,走了兩步小傢伙小跑着跟前來,不依不撓地伸着小手,加重了語氣道,“抱!!”

原泓咬了咬牙,還是躬身將他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數落道,“小胖子,你能不能一天少吃點,這麼重誰願意再抱你?”

小傢伙現在雖然話還不全,但也是能聽懂話的年紀了,知道他在嫌他胖,是氣鼓鼓地瞪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滿。

紫蘇走在邊上瞧着,甚是哭笑不得。

現在兩個孩子正憨態可愛的年紀,可惜那兩個人都沒在他們身邊看到。

原泓帶着他們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先前鳳婧衣在宮中所住的素雪園,只是周圍已經由黑衣衛明裡暗裡布了好幾重的守衛,一般人莫說進去,就算是靠近也不可能。

“嘿,搞這麼大陣勢,夏侯徹那禍害是真不成了?”沐煙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不由懸了起來。

北漢那邊的人水深火熱,這邊也是生死攸關,這事兒後面該怎麼辦,鳳婧衣跟蕭昱到底還是夫妻,他們這些個外人總不能去幫着她,讓他們兩口子再打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原泓本是想回府休息兩日,結果又被逼得跑回來,自是窩了一肚子火,懶得再搭她,抱着瑞瑞走在前面進了屋。

一進了門,瑞瑞便叫喚道,“下。”

原泓將他放到了地上,小傢伙自己就朝着素雪園的寢閣跑去了。

青湮聽到響動從裡面出來,看到她和空青兩人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鳳婧衣那裡狀況想來也不會很好,他們不在那裡照顧卻反而跑到大夏來了。

沐煙放下熙熙,道,“夏侯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你們也送個信回去,有人都快急瘋了。”

“到盛京就送讓人傳消息回去了,你們沒收到?”青湮皺眉道。

沐煙一聽,心頭頓時蔓延上了幾分寒意,北漢境內有本事截下隱月樓消息的,除了蕭昱又還能有誰呢。

“他人怎麼樣了?”

青湮搖頭嘆了嘆氣,領着她朝裡面走,一進門撲而來的濃重藥味有些嗆人。

沐煙掩着口鼻往裡走,看到淳于越在牀邊忙活着,牀榻一動不動地躺着一個人,正是在鳳凰臺那人魂牽夢縈的男人。

只是,面上了無血色,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也不知還是死是活。

“他現在就這個樣子,還有着一口氣,說死卻還有些脈息,說沒死又跟個死人差不多。”青湮如實說道。

“沒辦法治好嗎?”沐煙一臉凝重地問道。

青湮望了望淳于越,說道,“能保他成這樣,已經盡了所有努力了,其它的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那麼重的傷,又在水裡好麼長時間,現在還能救成這樣,已經是個奇蹟了。

至於能不能重新活過來,就真的要看天意了。

“那他會一直這樣嗎?”沐煙語氣有些沉重地問道。

這樣的場面,若是讓那個人見了,得是多麼痛心啊。

“不知道,可能會好起來,可能永遠也好不了。”青湮嘆息道。

也正是因爲這樣,原泓他們纔不得不把才一歲大的孩子扶上皇位穩固朝政,因爲他們真的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不知是因爲這一幕看着太讓人難過,還是這一屋子的藥味讓人壓抑,沐煙待不住便轉身朝外走,朝青湮道,“你出來,我有事說。”

青湮跟着她出了寢閣,兩個人到了僻靜無人的湖邊,方纔問道,“是她有什麼事?”

“鳳婧衣被軟禁了。”沐煙如實道。

“軟禁?”青湮訝然,追問道,“什麼人?”

“放眼北漢,你說誰還有那個本事軟禁她?”沐煙說着,恨恨地伸手摺了樹枝一截一截地在手裡掰斷,道,“我們沒有接到你送回去的消息,她知道了大夏新帝登基之事,以爲夏侯徹死了,於是要來大夏,然後被蕭昱強留下來了。”

“這事,可是真的?”青湮還是不敢相信,蕭昱會做出軟禁那人的事情來。

“我和空青都被下令不得再留在鳳凰臺,又不知道這邊情形如何,於是只有過來一趟了。”沐煙說着,煩燥地嘆了嘆氣,“結果一邊都沒有讓人省心的。”

於情來說,鳳婧衣要來大夏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於理來說,她終究還是北漢的皇后,這樣的行爲終是於禮不合的。

蕭昱癡戀多年,又怎麼肯輕易放手,但之間的感情糾葛,又不是他們這些外人所能插手的。

“她怎麼說?”青湮問道。

沐煙嘆了嘆氣,尋了處乾淨地方便坐了下來,“從回去了就好多天一句話也不說的,那日要離開鳳凰臺與蕭昱倒是說了話,只是當初我也不在場,知道到底是鬧到什麼樣了,隨後蕭昱就派人請了我和空青出來,下令加派了鳳凰臺的看守,不准我們再進去。”

雖然那個心狠,可當時在鳳凰臺外看他的時候,亦是看到了他滿眼傷痛。

兩個男人都愛她入骨,只可惜這天下只有一個鳳婧衣,誰也不肯放棄,便也都落得一身傷。

“那現在怎麼辦?”青湮也不由跟着犯了愁。

“只能看他們自己了。”沐煙嘆氣說道。

她現在畢竟是北漢皇后,若是那個人不願放手,她又如何能走得了。

若她們插手進去救她離開鳳凰臺,這傳揚出去只會讓天下人說北漢皇后爲了投靠情夫,不惜與丈夫,背家棄國。

這麼多年,壓在她身上的事兒已經太多了,這件事也只能靠她自己和蕭昱之間的解決了,她們幫不了什麼。

“對了,你們找到了公子宸了嗎?”沐煙突地想起來,問道。

青湮搖了搖頭,道,“墨嫣也派了人在找,可一直沒消息,她也沒有跟再隱月樓的人聯繫,不知道去了哪裡。”

沐煙一手撐着下巴,鬱悶地說道,“鳳婧衣成了那樣,公子宸也走了,隱月樓是要散夥了嗎?”

還是好懷念,以前明裡暗裡一起跟夏侯徹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雖然危險重重,但沒有這麼冷清淒涼。

“你暫時留在盛京吧,一切看夏侯徹的病情有無好轉再說。”青湮瞥了她一眼,說道。

“那我能去把隱月樓再開起來嗎?”沐煙擡頭瞅着她問道。

以前隱月樓每天都是大把的進銀子,不開了怪可惜的。

青湮沉默了一陣,道,“現在這大夏作主的是那兩個大人物,你只要讓原丞相和容大人點了頭,你愛幹嘛幹嘛。”

沐煙點了點頭,暗自開始打起了主意,她該去找原大人親近一番了。

這麼想着,跟着青湮回了素雪園,看到原泓準備離開,連忙跟了上去,“原大人要出宮啊?”

原泓瞅了她一眼,被她那一臉諂媚的笑容笑得有些心裡發毛,退得離她遠了點才道,“你要來找他們,已經給你帶進來了,從現在起離我遠點。”

他可不想再被人誤認爲是登徒浪子,一世英名盡毀。

“我正好出宮有點事,咱們順個路唄。”沐煙執着地跟了上去,笑容那叫一個溫柔燦爛。

原泓快步走了一段,轉身指着她警告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離我遠點。”

“別呀,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別這麼見外。”沐煙說着,直接上前將他手臂一挽,整個人快貼到了他身上。

容弈正從皇極殿那邊過來,看着迎面走來的兩人不由挑眉愣了愣,隨即又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姓容的,你別亂想。”原泓一邊把她往開推,一邊解釋道,“不是我找她的,是她自己貼上來的。”

沐煙笑眯眯地朝着容弈招了招手,“容大人好啊,今天氣色不錯,白裡透紅的。”

容弈嘴角一抽搐,加快腳步離開了,顯然不想招惹她。

“你到底有完沒完,哪個女子會這麼不要臉的貼着男人?”原泓憤怒地數落道。

“那就想開點兒啊,我把你當好姐妹,你把我當好兄弟,大家互相照應嘛。”沐煙笑嘻嘻地說道。

原泓險些被氣得倒地,卻又怎麼都抽不回被她挽着的胳膊,“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啊,就是仰慕原大人才華橫溢,想跟着你多薰陶薰陶。”沐煙道。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直接提自己的目的啊,反正先把他討好了,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我不想跟你薰陶。”原泓嚴辭拒絕道。

“別這麼沒人情味兒嘛,我是真心想跟着你學點琴棋書畫什麼的,原大人年紀也不小了,趕明兒我給你介紹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沐煙一邊挽着他走,一邊興沖沖地說着。

“我不要如花似玉的姑娘。”原泓憤怒道。

“難道你喜歡清秀可人的美人年,雖然有點難度,我還是能辦到的,你喜歡什麼樣的,溫潤如玉的,還是乖巧聽話的……”沐煙不停地追問道。

原泓痛苦地望天,真恨不得有找柱子一頭撞死的衝動,又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招惹她了,她這麼跟個狗皮膏/藥似地貼着自己不放。

“難不成你喜歡容大人那樣的,剛纔就覺得你們兩個看對方的眼神有問題……”沐煙突地又道。

“你纔有問題!”原泓喝道。

過往宮人看着挽臂而行的兩人,紛紛伸着脖子看,這宮裡都知道原大人一向是對女人敬而遠之的,這會兒怎麼跟個女人走得這麼近了,莫不是好事將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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