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舞姿曼妙,體態輕盈,好像一隻雲燕般在臺上來回舞動,溫柔的歌喉隨着動人的曲調輕輕地唱和着,仿若天籟之音奏響人間,聽得人們是如癡如醉,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一曲方罷,餘音尚在繞樑,已是響起了一片送花之聲,最高者竟說出了三百多金花,已是打破了今夜的記錄。
思摩見餘長寧望着場中微笑不止,心裡不由大急,疾聲道:“餘少卿,你爲何不開口送花,若是秦清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餘長寧搖手笑道:“可汗,現在這些賓客們正在出價之中,我們關鍵時候一語定乾坤便可,何須如同他們那般不停叫嚷?”
思摩想想也是,不由點頭同意。
終於,秦清得到的最高金花數在五百朵停了下來,餘長寧眼見已沒幾人競拍,突然扯開嗓門高聲道:“本公子出價八百朵金花,獻於秦清姑娘。”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顯然沒想到竟有人一下便漲了三百朵金花,也不知哪裡的富豪竟是如此闊氣。
聞聲,長樂公主卻是嬌軀一震,她自然聽出這是誰的聲音,美目頓時彷彿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一般,想也不想便壓低嗓音亢聲道:“本公子出價一千朵金花,獻給秦清!”
一千朵金花便是一萬兩銀子,即便是長樂公主之尊,也是很大的手筆了,所以話音剛剛落點,場內頓時寂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向着出價的那位年輕公子望了過去。
餘長寧所在的包房恰好便在長樂公主座案的頭頂,自然看不見她,原本他以爲出到八百朵一定會沒人再繼續出價了,沒想到現在卻又殺出個程咬金來,哭笑不得當兒,已是拍案道:“本公子出一千零一朵金花,剛好多他一朵。”
長樂公主氣得俏臉泛紅,也不顧婉平暗暗的阻攔,高聲道:“我出一千一百朵。”
“一千一百零一朵!”
“一千兩百朵!”
“一千兩百零一朵!”
“一千三百朵
!”
“一千三百零一朵!”
……
不管長樂公主如何出價,餘長寧總會恰到好處地比她多上一朵,氣得公主是柳眉倒豎,粉面帶煞,嬌軀瑟瑟抖動不已。
終於,餘長寧出到了“一千六百零一朵”時,長樂公主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擡槓,起身鐵青着臉一腳踹翻了長案,轉身氣咻咻地離去了。
聽到那可惡小子終於再沒有出言,餘長寧輕吁了一口氣,雖然這不是用他的銀子,但畢竟是朝廷的銀兩,也不知道李世民會不會讓他報銷?想想便讓人覺得一陣心痛。
臺上擔任司儀的女子笑道:“樓上翡翠包房的客人送秦清姑娘金花一千六百零一朵,是爲全場最高,待會秦清姑娘將在香閨設宴,答謝賓客,請客人交付了銀兩後及時前去。”
話音剛剛落點,衆賓客不由對餘長寧所在的包房投向了羨慕的眼神,能夠擁有秦清這般絕色美女,實在乃人間樂事,這公子真是太好運了。
餘長寧對着思摩笑道:“可汗,妙事已經成功了一半,待會你就前去秦姑娘的閨房,是否能得到秦姑娘的垂青,就看你自己了。”
思摩大笑頷首,神色已是一片振奮。
其後的比賽再也沒什麼懸念,得到一千六百零一朵金花的秦清無疑成爲了這場比賽的花魁,當司儀宣佈了結果後,又是激起了一片喝彩之聲。
餘長寧繳納了銀兩,便陪着思摩前去羣芳樓後園,來到了秦清的閨房之前,門口早已站着了兩名動人的侍女,其中一名上前一步笑道:“剛纔不知是哪位公子送的金花?”
餘長寧指着思摩笑道:“便是這位人高馬大的公子。”
侍女點頭道:“那好,就請公子進入小姐閨房,其餘人等小女子將帶你們去偏廳休息一會兒。”
餘長寧微笑地問道:“思摩大人,那小弟便與你的這四名護衛一道前去休息了?”
護衛們聽到可汗不需要保護,一時間面面相覷爲之色變,其中一人開口勸阻道:“大人,這樣似乎……”
一言未了,思摩已是搖手笑道:“無妨,如此良辰美景自然需要獨處,豈容你們聒噪打擾?下去休息等我便可
。”
侍衛們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自得抱拳跟隨餘長寧下去了。
來到偏廳置上酒案,餘長寧對着侍衛們招手道:“來來來,各位大哥不必客氣,快快就坐。”
侍衛們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坐下了。
餘長寧端上酒壺替他們身前的酒杯中斟滿了美酒,笑道:“勞累了一晚上,思摩可汗正在風流快活,我們雖然不能前去尋花問柳,但喝喝小酒還是可以的,幾位大哥請!”說罷,端起酒杯已是當先一飲而盡。
畢竟是大唐鴻臚寺少卿敬酒,侍衛們豈敢不飲?也只得陪着餘長寧一道飲盡。
三杯下肚,其中一名略顯年長的侍衛問道:“少卿大人,可汗獨自一人留在秦清的房裡,這樣安全嗎?要不我等前去看看?”
餘長寧滿不在乎地搖手道:“放心,秦清不過是弱質女流,怎會出現差錯?說不定可汗現在正快活着哩,我們何須前去打擾惹他不高興?”
年長的侍衛想想也是,正欲開口,突然他旁邊的那名侍衛輕輕地“啊”了一聲,栽倒在地竟是站不起來。
年長侍衛見狀大驚,突見餘長寧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而還未站直身子,也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須臾之間,剩下的侍衛們都是魚貫倒地,而年長侍衛也感到了頭重一陣昏沉,跟隨同伴們一道便是步入了他們的後塵。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餘長寧突然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望着倒地不起的侍衛們拍手笑道:“在哥的蒙汗藥面前,任你們腰大膀圓,武功高強,也是在劫難逃。”
得意一笑,餘長寧心裡牽掛正與思摩單獨相處的秦清,也不知那裡的情況究竟如何了?心念及此,他急忙出了偏廳朝着秦清的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