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沒看見你爸身體都這樣了嗎?我們也不忍讓你妹妹跪着啊。 ”袁靜淑一回來就趕緊當和事佬。
“你連你妹妹都動,你還是人嗎?不是因爲你,你妹妹能離家出走嗎?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麼被你糟蹋了,你還有臉說……”現在秦本儒已經篤定秦南的出走和秦北脫不了干係,要不那麼溫順聽話的孩子,如果不是經歷了重大的變故,怎麼可能有勇氣離家出走這麼久。他想了這麼多年都想不通,怎麼說秦南都是他養大的,他不會看錯,看來答案就在若初這個孩子身上無疑了。
“老秦,你怎麼這麼說兒子,怎麼也不能說是‘糟蹋’吧?”袁靜淑有點聽不下去了,被秦本儒這麼一說,秦北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的**,而在她看來,這兩個孩子之間的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秦南的心思,她之前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出來的,只是刻意去忽略,或者說只有預感,沒有去證實,沒想到最後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爸,媽,不怪哥哥,是我自願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秦南趕緊替秦北辯解,她也無法忍受秦本儒把秦北說的那麼不堪,好像她就是個單純的受害者。
秦北低下頭深情地看向懷中的秦南,秦南也柔情款款地回望他。
“咳咳……”袁靜淑適當的輕咳了兩聲,提醒他們倆旁邊還有人呢。
秦南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逆子,那你呢,就算是你妹妹自願,你就不用負責了嗎?”秦本儒是氣秦北竟然讓他們秦家的正經骨‘肉’在外流落,同時也不明白他怎麼又稀裡糊塗的和鄭芳結了婚。
袁靜淑也點了點頭,“既然發生了,你們就應該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現在可怎麼辦呢?”如果秦南當年告訴她懷了秦北的骨‘肉’,那袁靜淑打死也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她是我唯一愛的人,我會負責到底,南,我們走吧……”秦北不想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拉起秦南的手就要走。
“走什麼走,誰允許你走了?”秦本儒的火氣又上來了,這個任‘性’的兒子總是這麼隨心所‘欲’,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北,我不能走。”秦南沒動。
“哼,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等着被人羞辱嗎?”秦北冷冷地說。
“兒子,你說你會負責,你怎麼負責?”袁靜淑將自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拋了出來,畢竟他之前領着鄭芳回來宣佈過結婚,雖然那時他也是獨斷專行,沒有顧及他們的感受,可是時間長了,做父母的也就接受了,而且鄭芳在秦氏做的那麼賣力,也算是不可或缺,袁靜淑就想着只要給他們添一個第三代,她也就不計較了,現在秦南領着孩子回來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若初當‘私’生子吧。
“對,你怎麼負責?”一聲冷冷的‘女’聲從客廳口傳來,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鄭芳早就來了,一直在玄關處聽着裡面的對話,沒有進來。
她一直擔心秦家二老知道若初的存在,會危及自己的地位,所以在秦南迴來這件事上,很默契的和秦北選擇了同步,那就是向老人保密,今天被秦北通知過來,就隱隱約約料到了可能和這事有關,所以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爸,媽,你們得給媳‘婦’兒做主。”鄭芳進來後就直接坐到了袁靜淑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說,本來就是,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怎麼說她都是受害者,再說她是真委屈,一來就看到秦北和秦南拉着手,還是當着自己公婆的面。
袁靜淑沒想到鄭芳會在這個時候進來,有點後悔不該讓秦北通知她過來,現在關係更加‘混’‘亂’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接鄭芳的話。
“唉,你個逆子,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處理吧。”秦本儒長嘆了一聲,起身要離開,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兒媳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兒子不爭氣。
“北,你看你把爸媽氣的,還不是因爲那個小野種……”鄭芳平時失眠輾轉的時候,思想裡管若初就是叫“小野種”,反倒沒記住名字,現在想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還沒等秦北發作,秦本儒走到了‘門’口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直視鄭芳,“什麼叫‘野種’,這孩子不管是和誰生的,至少都是我秦家的外孫‘女’,你怎麼能這麼惡毒,怎麼說小南也是你親妹妹,當年若不是她我能讓你進秦氏來?你怎麼是這樣子的人,難道是我看錯了嗎?”秦本儒還是第一次對鄭芳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說話,鄭芳一下子臉刷白,不知說什麼好。
袁靜淑也不動聲‘色’地嫌惡地將自己的一側手臂從鄭芳手裡‘抽’了出來,她對這兩字能從鄭芳嘴裡出來有說不出的震驚,以前一直覺得她不錯,開朗,嘴甜,關鍵是有工作能力,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時,王嫂帶着若初過來通知大家開飯,若初方纔就老老實實的在飯廳的餐桌上吃冰淇淋,要多乖有多乖,一點都沒有打擾王嫂準備晚餐,王嫂就覺得這孩子骨子裡的那股沉靜還真是遺傳自秦南。
“媽,爸,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秦南看到鄭芳來了,怕二老爲難,也怕若初再受傷害,搶先提出了告辭。
“嗯,若若來,爸爸抱,我們回家。”秦北鬆開拉着秦南的手,等若初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秦本儒皺了皺眉,看秦北和若初的親熱程度還有鄭芳的表現,這件事他們幾個小輩肯定早都知道了,就是瞞着他們老兩口,還有剛纔焦點一直在若初身上,也沒顧得上問秦南這些年都去了哪裡,怎麼過來的,現在又在做什麼,有什麼困難沒有?還有秦北迴家也應是和鄭芳一起,這裡面有很多疑問,想要留下他們,又不好張口,於是求助似的看向了袁靜淑。
袁靜淑似乎是感應到了秦本儒的心事,自作主張的做了一個決定,“南南,你和若初就先不要走了,這麼多年沒回來,我讓王嫂把你房間收拾出來,我也有話問你。”看了一眼秦本儒,見他沒有反對,繼續說:“你要是願意,我也不問別的,你就帶着孩子回來住,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還沒等秦南迴應,鄭芳馬上說道:“媽,您二老要是寂寞的話,那我和北就回來住陪你們吧。”
“謝謝媽、爸,我現在和若初‘挺’好的,也習慣了,以後我一定經常回來看你們,這幾年的事也容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們吧。”秦南說完快速地衝父母各鞠了一躬,拿起沙發上的東西,看了一眼秦北和若初就先走了出去。
秦北二話沒說毫不遲疑地跟了出去,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丈夫?”秦本儒突然問鄭芳。他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哪個纔是自己的兒媳了。
鄭芳愣在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秦本儒也轉身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