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秦北沒有回家吃飯,秦南一直盼着週末回家好和他談一談,她要告訴他,他不用躲避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不希望他因爲這件事背上什麼包袱,同時她也不想影響到他和曉晴的關係。
這兩天一直想給秦北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小女兒的矜持又使得她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於是決定週末和他說清楚。可他深夜纔回來,秦南早都休息了,週六又一大早就出去,明擺着是故意的,所以秦南週六一整天都悶悶不樂。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吃飯,秦北終於出現在了飯桌上。
“呦,兒子最近什麼事忙成這樣啊?還以爲你又不回來吃飯了呢?”袁靜淑心疼地問。
“年輕人,忙一點是好事,想當年我創業的時候……”秦本儒又要開始念他的那套創業經,被袁靜淑的一個白眼給噎了回去。
秦北笑了笑說:“是啊,這才哪到哪啊,和老爺子當年創業時沒法比啊,我已經輕鬆很多了,忙過這一段就好了。”秦本儒得意地點了點頭,發現他兒子也不是總和他對着幹的。
秦北說完低頭悶聲不響地吃飯,看也不看坐在對面的秦南一眼,秦南下定了決心晚上一定要和他說清楚,冷戰的滋味她不是沒有嘗過,結果證明還是誤會一場,兩個人白白受了那麼久的折磨,況且她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和他冷戰下去了,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極爲寶貴的,因爲距離要離開的日子已經沒有三個月了。
“爸,媽,我晚上要見個客戶,之後有個聚會,太晚了也許就不回來了,你們不用等我,別擔心。”秦北率先吃完了飯,起身說道,說完轉身上樓去換衣服,一點都不給袁靜淑進一步詢問他要幹什麼去的機會。
“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很排斥回家似的?”袁靜淑只好望着他兒子的背影感嘆,本以爲週末晚上全家能聚一下呢。
“孩子大了,隨他去吧,他又沒胡來,操那麼多閒心做什麼?”秦本儒說道,難得他主動替秦北說好話,也許是因爲今天秦北說了讓他中聽的話吧。袁靜淑也只好嘆了口氣。可秦南覺得秦北臨走時的話分明就是說給她聽的,不是叫她不用等他嗎?她偏要等。
夜深了,秦南還坐在窗臺上,那裡可以清楚地看到車庫正門,這樣秦北一旦回來,她就可以馬上發現他,從而不至於像昨晚一樣,等着等着睡着了,害她還得繼續受折磨等他。
可這次秦南也沒堅持多久,等到再次掙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秦南幾乎在窗臺上守了一夜,不過還好,她有裹着毯子,還不至於感冒,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匆忙下地跑去秦北的房間,推開門一看,空無一人,牀上很整齊,顯然還沒有回來,鬆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失望了起來,從來不知道見他一面需要這麼難,更令她不安的是,她的直覺告訴她秦北一定是和曉晴一起過的夜,想到這裡,說不出的難受。
悻悻地退了出去,帶好了門,很想就這麼回學校去,也失去了要找他談的慾望,轉念一想,最後等他一天,如果還是不回來的話,她也不再強求,一切順其自然。
漫長又無聊的一天,隨着時間的流逝秦南開始一點一點的陷入絕望,她開始嘗試回想自己從進到這個家來和秦北接觸的一點一滴,發現他幾乎沒有給過她什麼承諾,包括那個充滿激情的晚上,這就是了,原來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怨不得別人了。
連續兩夜沒怎麼睡覺,秦南決定放棄了,畢竟她也不是鐵打的,洗了個澡換上了睡袍,準備收一下郵件就睡覺,這時樓梯上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秦南的心本能地提到了嗓子眼,心臟跟着聲響噗通噗通地跳,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而秦南的心跳卻越發劇烈。
門一下子被推開,秦北就那樣風塵僕僕地站在了門口,頭髮凌亂,胡茬長了出來,幾天沒刮的樣子,看起來很滄桑,眼睛裡卻有兩團火,直直地射向秦南,彷彿要把她融化掉,秦南也吃驚地看着他,小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來。
秦北幾步走到了秦南身前,二話不說就把她橫着抱了起來,直接抱回他自己的房間,絲毫沒理會秦南一臉的驚愕和不知所措,將她直接扔在了牀上,回手帶上了門並開了燈,毫不費力地扯下了她身上僅着的一件睡袍,秦南本能地用手去護胸,卻被秦北用雙手擋住,而她的小小的蓓蕾,剎那間也被秦北滾燙且乾渴的雙脣包裹了起來,被肆意吸吮,秦北就像是在沙漠裡走了很久的人終於遇到了水源。
秦南想要反抗,卻渾身無力,而燈光照耀,她的身體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這麼清晰地被一覽無餘,秦南羞愧得再次閉上了雙眼,但她的身體,她的心卻因爲他的出現而歡喜,這一次,註定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