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領路師傅和三海幫兵我已經聯繫妥了,下面就等着六月二十八一過,那就萬事大吉。
我把事情跟我爸一說,他對我自己聯繫的這兩個人沒說什麼,倒是在價格上囑咐了我一句:“別怕花錢,只要你能好好的,那多少錢老爸都給你出!”
一句話感動得我跟什麼似的。
我十分委婉的告訴了他,我出馬之後可能不怎麼經常在家,估摸着要出去溜達溜達。雲遊四方什麼的。
我本以爲我爸會極其反對,可他卻依然沒說什麼,還是一句:“你開心就好。”
老爸的光輝形象在我眼裡頓時萬丈光芒……
不過緊接着,老爸問我一個問題,把這錯覺給我幹了個細碎。
他問我那雞要不要緊,不行就別憋着它了,廢了就廢了吧。反正已經廢了一個了,不在乎第二個。這麼關禁閉他有點兒心疼。
我這小情緒立刻敏感起來,啥叫反正也廢了一個了?這是在說我嗎?
難怪老爸對雞這麼上心,他是該看心理醫生了,怎麼能把一直雞當成自己兒子的替代品呢?
我老爸卻振振有詞:“這就跟玩遊戲似的,本來想練個輸出職業,結果技能點兒加錯了。沒辦法,換號玩輔助吧……”
我居然無言以對,絕對太特麼有道理了。
我絕對是一個加錯點兒的怪胎!
不過出於對公雞和我老爸兩方面的負責,我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雞是一時半會兒不能見了,理由是他的輔助號中了木馬,我得先殺毒。
老爸聽得稀裡糊塗,我也不準備解釋,誰讓他覺得我是個廢號呢。
衆位仙家的辦事效率讓我有些心焦,一直到中午都沒有任何消息。
我忍不住跟蟒清如發牢騷,她倒是很鎮定,跟我說:“如果那隻貓真這麼邪門兒,說明背後的主人肯定更不一般。他們查起來肯定要費上一番功夫,你就安心等待好了。”
吃過午飯,黃天愁終於氣喘吁吁地回來了,我趕忙問他事情進展。
黃天愁告訴我事情有了眉目,但是一直確定不下來的就是他們找到的,到底是不是咱家雞碰上的那隻。
我覺得有點兒奇怪,這有什麼難以確定的?在我看來,當我爸說出那隻貓的樣子,蟒清如一口叫出那是隻“豹貓”的時候,這案子的嫌疑貓範圍基本就確定在具體目標上了。
因爲我們這小區養貓的本來就少,何況是那麼貴重的“豹貓”,大多數家庭養的也就是“花狸貓”,俗稱“土貓”。
所以黃天愁說貓找到了,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兇手”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點兒過分小心了。
黃天愁聽我這麼一說,他立即撇了撇嘴,跟我說:“要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我們盯上的這位,跟豹貓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不是豹貓?”我皺着眉頭問道:“那怎麼還成嫌疑貓了?”
黃天愁說:“所以我們不確定啊。開始我們可不就奔着豹貓使勁了,這傢伙找的,大半個城找遍了,也沒發現一隻疑似的。”
“啊?”我不由得開始疑惑,問黃天愁道:“那後來呢?”
“後來就放棄了尋找豹貓,我們改了路子。”黃天愁說:“要不是之前耽誤那麼長時間找豹貓,我們早就回來了。放棄了之前的搜尋計劃之後,我們把目標定位在所有可疑貓科動物身上。這回一找,還真找着個嫌疑最大的。”
“貓科動物?”我皺着眉頭問黃天愁:“難不成……昨天跟雞打架的不是豹貓,是貓科動物?”
黃天愁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們找到個豹子。”
“我擦,野生的豹子?”我立刻緊張起來:“小區裡面還能有這玩意兒呢?這雞沒讓豹子吃了真是它命大,我爸也是一樣。”
“誰告訴你是野生的了。是家養的!”黃天愁說:“而且我們還試探着想接近那家,卻沒想到,直接被發現了,給了我們個小警告,現在咱們的兵馬不敢輕舉妄動呢。”
蟒清如一聽蹭的一下子站起來:“什麼來頭?”
黃天愁說:“那人用的法術極其陰狠,走的是鬼道。八成就是你說的南洋邪術了。”
蟒清如眉頭緊鎖道:“具體位置在哪兒?我去會會。”
“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黃天愁說:“你現在去很可能是自投羅網。咱們摸不到他的深淺,我看還是別冒然行動。我回來除了跟水哥說一下現在的情況,還有另外一個事兒要跟他說一聲。”
“什麼事兒?”我追問道。
黃天愁一臉嚴肅的說:“今天我們盯梢的時候,發現個很有意思的情況。你的老朋友好像是認識那人,我看他登門拜訪了。”
“我的老朋友?”我驚訝的問道:“誰呀?”
“房罡!”黃天愁答道。
房罡?!他什麼時候成我老朋友了?不過,他登門拜訪?這……這什麼情況啊?
我一時屢不清頭緒,蟒清如跟黃天愁說:“飛雪姐姐呢?也在那邊盯着呢嗎?”
黃天愁點點頭:“全都在呢,我一個人回來報告的。”
“都回來吧。”蟒清如說:“留幾個人盯着,其餘的仙家全都撤回來。現在盯着那邊沒什麼用,反正已經打草驚蛇了,別讓他覺得咱們是有敵意的。要是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
黃天愁點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蟒清如又說道:“現在領路師傅和三海幫兵都已經聯繫妥當,就等日子一到,拴馬安營,所以儘量不要在這時候發生什麼大事兒,先把水哥保護起來纔是最重要的。”
“好!”黃天愁起身衝我一抱拳:“水哥你慢慢想對策,我把人馬調配回來。”
我衝黃天愁擺擺手:“一路小心!”
黃天愁眨眼不見。
蟒清如跟我說:“水哥,如果這次的事兒是個意外,那還好說。畢竟咱家這隻雞現在的脾氣很臭,見着活物就想推倒征服,跟霸道總裁似的。要真是不小心衝撞了人家的寵物,那登門說明情況,這事兒也就平息過去了。要是想以武服人,這可就難了。先不說咱們堂營怕不怕他,就說這人性,沒有人是能被打服的。對吧?到時候他在暗,咱們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沒那麼爭強好勝,再說我懂這道理,咱家確實養了一隻事兒雞!”我跟蟒清如說:“我現在好奇的是房罡爲什麼會去!今天又他媽不是週末,他也翹課?”
“你關心這個有什麼用?”蟒清如哭笑不得的說:“咱們不是研究怎麼解了雞身上的陰毒嗎?”
“我這麼冒然去登門拜訪倒是容易,說客氣話我也會。問題就是事情能不能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跟蟒清如說:“萬一人家不好說話,萬一咱家的雞給人家的豹子傷了,他也正等着尋仇呢,這怎麼整?難不成真打一場?”
蟒清如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我繼續“喋喋不休”道:“在沒有絕對把握能幹趴下人家之前,咱們最好謹慎點兒。畢竟隱雷動對人什麼效果我還不清楚呢!而且我就會這一招,去跟人家職業死靈法師pk,我咋那麼想不開呢?”
蟒清如問我:“那……你有什麼辦法?”
“找房罡啊!”我跟蟒清如說:“先找到房罡,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兒。別忘了,他還欠着我人情呢!”
蟒清如對我的提議表示贊同,而黃天愁和胡飛雪正好也把兵馬調了回來。
三位報馬齊到,我簡單收拾一下,帶着他們出了家門。
按照黃天愁的說法,那戶人家就在我家隔壁的小區。我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他家樓下。
黃天愁一指一個大白天還拉着遮光布窗簾的人家跟我說:“就是那兒。”
“確實有問題。”我撇着嘴說:“大白天還擋這麼厚的窗簾,這是要找房罡拍兩三個人演出的電影嗎?”
胡飛雪和蟒清如齊齊的鄙視了我一眼,就黃天愁一臉賊笑的應和道:“國產.avi?”
“我操?”我立刻對黃天愁刮目相看:“黃哥,看不出來呀,你還挺懂的啊!”
黃天愁臉色一沉,一本正經的說:“別胡說,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我賞了他一個xxxl的大白眼兒……
扯了一會兒蛋,我開始沉不住氣,問黃天愁:“黃哥,你丫確定房罡是去了那人家裡,而不是房罡就在這單元裡面住嗎?這待了多久了,咋還不出來呢?”
黃天愁拍着胸脯保證道:“我眼睜睜的看着房罡進去的,他到了那人家,那人才把窗簾拉上的。你自己看麼,到現在還沒拉開呢。”
“這特麼得什麼體力啊!”我皺着眉頭說:“不是短片兒麼?怎麼還不出來?他平時拿腎寶當水喝的嗎?”
胡飛雪在一旁聽不下去,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你就不能有點兒正形?待得時間越久越說明有問題。”
“總ng嗎?”我脫口問道。
“那確實有問題!”黃天愁跟我一唱一和的說道。
蟒清如沒理會我們扯犢子,眼神複雜的盯着窗戶說:“窗簾後面有小鬼窺視,這麼戒備,到底是爲了防我們,還是另有他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