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文青羽不淡定的將口中茶水噴了出去:“抱歉,沒忍住。”
“無妨。”洛夜痕淡淡一笑:“青羽不必如此激動。”
“王爺。”文青鳶最先自石化衆人中回神:“您說了要替青鳶教訓她?”
“沒錯。”洛夜痕鄭重點點頭:“青羽如今是丞相府的人,本王想教訓她卻於理不合。不過麼,娶回家就是我的人,本王自然名正言順的管教她。”
“嘎?”文青鳶一愣,這算懲罰?
文青羽進了榮王府就是名正言順的榮王正妃,多尊貴的身份?
這要算是懲罰,那麼老天爺快來懲罰她吧!
她飛揚的眼角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剜向一臉淡定的文青羽。
那個蠢貨,憑什麼?
她卻忘記了,那個蠢貨與榮王府早就有了五年的婚約。
“王爺,”鄧姨娘規規矩矩朝他行了個禮。
“大小姐她樣貌醜陋,體帶惡疾,性子也粗野不堪,哪裡配得上王爺金尊玉貴?實在辱沒了榮王府的門楣。”
“哦?”洛夜痕雙眉一挑,似笑非笑看着文長封:“貴府嫡出長女果然這麼差?”
“賤婦胡說些什麼?”
文長封一巴掌狠狠扇在鄧姨娘臉孔上,眼神狠戾如同憤怒的狼。
文青羽淡淡一笑,不愧是父女,看人的眼神一樣。
鄧姨娘是有多不長心?還是對自己有着超乎尋常的自信?
家醜不可外揚。
即便文長封對這個嫡女有多麼不待見,也絕不能在外人面前說的那麼不堪。
那樣丟的可是他當朝丞相的臉。
“王爺休聽那無知蠢婦胡說,青羽自然是好的。賢良淑德,溫雅嫺靜,自有大家風範。”
所有人嘴角狠狠一抽,賢良淑德?溫雅嫺靜?
那廢墟樣的院子,各個一院子的傷員是誰幹的?
“相爺此言深得我心。”洛夜痕笑的無比燦爛:“那麼青羽,咱們就快點成親吧。”
放大的俊彥驟然到了文青羽對面,一雙狹長鳳眸中蕩着淡淡漣漪,那樣的一個眼神,只需一眼,便能叫人心甘情願爲他去死。
何況,他正用修長完美,骨節均勻的一雙大手小心地捧着她枯黃瘦雞爪一樣的小手。
文青羽終於認認真真看了他一眼,他的雙眸中卻只有能將人溺斃的柔情。
她深深吸了口氣,忍住狠踹他兩腳的衝動,那寵溺眼神真是叫人脊背發寒的非常不爽。
她怎麼可能忘掉對面那貌似深情款款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人?
當初就是那男人做出一副昏庸無能的表象戰場上各種慘敗,將輕敵冒進的連胤騙入錦榮城,害的她不得不投鼠忌器,以致數十萬建元天軍困死在秦嶺天險之中。
若非她單槍匹馬破陣而出,出其不意抓了他最看中的弟弟,又哪裡能得到與他平等對話的機會?
如果被那人的溫柔迷惑,你就等着被啃的骨頭都不剩吧!
洛夜痕,你放着好好大蜀皇帝不當,留在這裡混吃等死日日花天酒地的,是想要噁心誰?
她清眸中淡淡的暗流洶涌叫洛夜痕微微一愣,隨即卻是勾脣一笑:“青羽可是歡喜傻了?”
他聲音越發溫存:“本王該早些娶你過門,也許你會比她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