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蕭瓶的逐漸長大,對於沈君宇以及那件貓眼石約定,她的記憶在逐漸退化,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快不記得了。
畢竟,當時她跟沈君宇認識的時候,還是小孩子。
而小孩子,記憶最易被退化的。
校園內,蕭瓶的身旁,默默多了一道身影,他就是夏棋,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逐漸變成了青梅竹馬。
並且,父親蕭永經過這些年的拼搏,他的生意,明顯在慢慢起來了。
家裡的生活條件,也一點點變好。
與此同時,在國外,沈君宇的身旁,亦有了季宛白和葉清的出現,季宛白是他在讀書的時候,因着同一個班認識的。
至於葉清,則是伯父的女兒,剛好,兩人一起讀,情況就是這樣。
接下來,隨着年齡的增加,蕭瓶和沈君宇,讀的年紀,也在一級級地增加,終於,他完成學業回國,開始接手家族事業。
此時,他是被父親給先安排到恩師肖凌那邊進行嚴格訓練的,不過,家族事業也在抓,相當於兩面抓的那種情況。
沈君宇的壓力是非常巨大的,卻也正是這樣,他後面纔會培養成那麼優秀的人士。
被恩師培養的那段歲月,沈君宇加入政府,隸屬機密人員。
至於蕭瓶,她則在她的青蔥校園內,整天當着乖乖女,現在,她真的乖了很多,很懂得主動避開,所以,劉冰找不着罵她的理由。
下課回家的路上,蕭瓶高興地衝夏棋說。
“夏棋,老師說,下週有郊遊,你準備好吃的用的了嗎?”
聞言,夏棋搖頭,他笑笑,看着她回。
“要不,我們一起去買吧。”
“好。”
蕭瓶笑着點頭,又一次,臨考前,蕭瓶又問他。
“夏棋,快考試了,你複習了嗎?”
他又笑着搖搖頭,應。
“沒,要不,我們今晚一起復習吧。”
於是乎,她又點頭。
“好。”
兩人在逐漸中,做事都喜歡膩在一起了,蕭瓶亦把他當作一個超越普通同學的關係,少女的朦朧心,其實有點來了。
當時,她應該算是多少喜歡夏棋的。
只是吧,讀書的女孩子,都特別害羞,也不懂說什麼表白,就只是這樣一直髮展着。
終於,很久後,沈君宇從部隊出來,正式全心全意接手家族的一切商業之事,父親和恩師在背後操縱,把沈氏打造成一個最強大的帝國。
這一年,他迎來了與蕭瓶相見的機會。
一次商業洽談中,有人宴請沈君宇飯局,而沈君宇,答應了,但,他並不當回事,只當成很普通的飯局。
父親蕭永聽了後,就開始在飯局上打主意了。
晚間,兩夫妻一起睡着,蕭永主動跟劉冰說起這件事。
“冰冰呀,你覺得瓶瓶這孩子長得怎麼樣?”
劉冰聽着也沒什麼興致,繼續睡她的,倦倦地回。
“就那個樣,一副要死不活的,反正我看着討厭。”
見此,蕭永原先和她背對背而睡的,現在,不禁翻了身過來,推推她,笑笑地說。
“跟你說真的,沒開玩笑,過幾天有趟飯局,沈氏的執掌人沈君宇會在場,我就想找個女的討他歡心。”
一聽是沈君宇,劉冰馬上轉過身來,說着他。
“那讓笑笑去呀,這麼好的差事,可不能便宜了那小賤人。”
蕭永見她還說是好差事,不禁瞪眼。
“你以爲這是說親家呢?這是找女人給沈君宇玩,你要想說親,咱領着人名媒正娶地去說,用不着這樣自降身份,對於這種場合認識的,人家沈君宇肯定會低看一眼,根本就不放心上的。”
這旁,劉冰見他說得是,只好點頭了。
“那也對,還是名媒正娶去說親比較好,這樣真的自降身份了。”
聽到這話,蕭永便又再問她。
“那你覺得帶瓶瓶去怎樣嘛?家裡就她一個丫頭了。”
劉冰自然是同意的,只要關於蕭瓶的事,她都一副懶得理會。
“隨你便吧,反正又不是我女兒,是你跟那賤人生的女兒,你愛咋就咋的。”
見她這樣說,蕭永只好笑呵呵地勸她。
“冰冰,別這樣麼?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你看,我這幾年來還不是安分守己,也沒再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了麼?”
劉冰哼着,還是不高興。
“誰知道你有沒有幹,說不定你偷人了,只是沒被我發現而已呢。”
於是乎,兩口子就在那深夜繼續談着。
第二天的時候,蕭永就跟蕭瓶說起了這件事,一聽完,蕭瓶震驚,瞪着眼。
“我不去,你們誰愛去誰去。”
說着她站起就走人,準備回二樓的房間,劉冰一見,立馬沉臉,猛的一拍身旁的沙發,哼着。
“你敢給我走一步試試看!”
聞言,蕭瓶停下了,她紅着眼眶,靜靜站那兒不說話,劉冰也懶得理她,幾乎是命令式的口氣。
“待會我帶你出去買件新裙子,蕭瓶,我可告訴你了,到時給我表現得好些,若敢故意給我板着那張死臉,回來看我怎樣收拾你。”
就連蕭永也勸了。
“瓶瓶呀,你看,爸媽養你這麼大了,你也是該懂事的時候了,又不是要你幹什麼,不會餓着不會受皮肉之苦,只是讓你陪陪人家,就這樣而已。”
聽到這話,蕭瓶一下子轉頭過來,她都快哭了。
“那你怎麼不讓笑笑去陪?笑笑不可以嗎?她也不小了。”
話音都沒落,劉冰一下子瞪眼,明顯動怒。
“放肆!笑笑什麼身份?你又什麼身份?還有資格跟笑笑相提並論?”
這旁,蕭瓶悶悶着,她低了頭。
劉冰完全不管她的委屈,只命令着。
“反正,這趟飯局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沒得選擇!”
蕭永也插了一句話。
“瓶瓶,聽話點,爸爸都已經跟你說了,不會怎樣的,反正,你們女孩子,遲早要跟人談戀愛,身子遲早都是別人的,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兩人好好給蕭瓶做了一通思想課,然後,蕭瓶才能走。
回到房間後,蕭瓶靜靜地坐在課桌前。
她一個人呆呆地落淚,手機就在桌面,可,她不敢告訴夏棋,怕夏棋以後會嫌棄自己。
“嗚嗚……”
蕭瓶一個人趴桌面大哭起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那個飯局的日子,就到了,辦公室內,沈君宇靜靜地看着文件。
這時,阿風推門而進。
他走到沈君宇的對面,便停下,解釋着。
“沈總,你待會有個飯局,要不要準備一下?”
座椅上,沈君宇繼續看着文件,他也沒空看阿風一眼,只淡淡地應,彷彿不把這飯局當回事。
“準備什麼?有什麼好準備的?到了時間你叫我就行,就這樣去,什麼都不需要準備。”
阿風見他這樣說,只得點頭了。
“是。”
接下來,阿風退出去,而沈君宇,繼續忙活着,他桌面一大堆的文件,都得等他親自看,親自過目,然後簽字才能生效。
沒過多久,時間差不多了,阿風又進來一趟,提醒他。
“沈總,下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聞言,沈君宇低着的頭,才終於擡起,他轉頭看看落地窗外面的夕陽,見着已經日落西山了,沈君宇才喃喃般,有些失神。
“居然這麼快就天黑了。”
沈君宇收回心神,人站起,朝門口走去了,命令。
“我們走吧。”
“是。”
阿風如約跟上。
與此同時,在另一旁,蕭瓶的人,已經在浴室了,她顫抖着身子,手指正在打字,發着信息。
是發給夏棋的,直到現在的最後一刻,蕭瓶才後悔。
可是,當打好了短信,她一怔,然後,莫名又猶豫了,遲遲卻發不出那通短信。
接下來,沈君宇的人,已經到飯局那約定的地方了,衆人笑呵呵地跟他打着招呼,沈君宇隨意笑幾下,算是回禮。
夜色已經漆黑了。
這時,飯局上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沈君宇坐主座上,他平靜地看着眼前那些人,他們有的抽菸,有的喝醉,各種談笑。
飯局就是這樣,充滿着黴爛的氣息。
但,依舊有那麼多人嚮往這種生活,就連沈君宇,有時也逃避不了,必須出面應對一下。
等着人差不多都齊了後,大家見着還差蕭永,便有人忍不住不高興了。
“蕭永怎麼還不來?”
“就是,他也不看看此次是誰坐主座。”
“那個老東西,真是不想在圈子裡混了。”
……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這些話,全部聽在沈君宇的耳中,而他,第一次等人,亦的確等得有點不耐煩。
就在沈君宇都有點想發火之際,忽然,門被推開,蕭永進來了,還領着人。
那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看着還有點小。
衆人的視線,齊齊落她身上,包括沈君宇的,於是乎,他與她,就這樣再一次相遇。
只是,他不知道是她,而她,亦忘記了那個曾經的大哥哥。
沈君宇出聲了,與開頭一樣,因着等人的怒意,所以,他態度並不怎樣友好。
故事的結束,亦是故事的開始。
全書完。